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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_林家成【完结】(81)

  就这样一直叨叨,一直叨叨,姬姒入了闺房。

  直到她用过晚餐,休息一会,沐浴更衣了,秦小糙还能感觉到,自家小姑的心qíng不曾恢复。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孙浮走了过来,朝着姬姒说道:“大郎,刚才有人送来了一个盒子给你。”

  盒子?

  姬姒一怔。

  孙浮恭敬地说道:“送盒子来的是一位中年人,他自称是吴郡张氏的仆人。”

  姬姒伸手接过盒子,慢慢打了开来。

  里面,却是一本书,书简上,《相骨论》三个字一目了然,姬姒漫不经心地翻开后,发现里面夹着一张小纸条。

  看清了小纸条上写的字后,姬姒脸色微变!

  这是一行秀挺微腴的行书,姬姒是研究过张贺之的,只看了一眼,她就认出,这就是张贺之的手书。

  却见纸条上写着:凡易容高手,必jīng于相骨,阿姒化妆技术了得,然于相骨一道还不jīng通,若真想以男子之身在建康玩耍,此书或可助阿姒一臂之力!

  那厮,竟是认出了她女扮男装一事!

  竟然被那人认出来了!

  怪不得当时他突然在她脸颊上摸了一把了!原来他当时是在辩认她的身份!

  一时之间,姬姒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这时,郑吴走了过来,他向着姬姒恭敬地说道:“大郎,你让收购的木炭,已经购置妥当了,这个冬日,咱们府中是不用畏惧寒冷了。小姑,还在继续收购吗?”

  姬姒回过神来,她转头回了一句,“再随便收购一点吧。又不能去外地收购,还是留点给别人。”

  “是。”

  郑吴走后,姬姒又拿着这本《相骨论》,继续愁眉苦脸起来。

  第七十八章被谢琅暗算的姬姒

  这一个晚上,姬姒一直在研究《相骨论》,顺便愁眉苦脸着。

  第二天一大早,东方那轮红艳艳的太阳刚刚从地平线上升起,孙浮的声音已从外面欢喜地传来,“小姑,谢广来了,他说他家郎君想要见你。”

  姬姒一听到“他家郎君想要见你”这句话,小脸便是嗖地一红,她腾地跳了起来,转眼极力压下翘起的唇角,姬姒平静地说道:“让他等一下,我沐浴更衣后就出来。”

  孙浮应声离去后,姬姒还真沐浴更衣起来。

  ……虽然只有七八天不见,可姬姒真是想他了,还是特别特别想的那一种。

  有时,姬姒都妒忌起谢十八的婢子来,她们多幸福啊,居然可以一天到晚陪在他身边。

  打住打住!这想法要不得!

  迅速地,姬姒镇定下来,她洗了一个澡后,挑了一套紫色绣着jú花的上裳穿上,再在腰间紧紧一束,顿时,姬姒那将开没开的容颜,已有了一种蝴蝶般的轻灵清艳之美。

  再对着铜镜中照了照,仔细在自己的唇上抹了一层胭脂后,姬姒蹦蹦跳跳地出了门,只是在放下铜镜那一刻,她还在想道:真想快快长大。

  她那么想告诉谢十八:她现在看起来不是特别美,只是因为她还没有长大,当她长到十八二十岁时,她的容颜一定可以让谢琅感到惊艳。

  可惜,这样的话想想也就罢了,真要说出来,她的脸皮还没有这么厚。当然,这个时候的姬姒。并不知道这种话,她在那次喝醉酒后,已经向谢琅宣布了。

  姬姒的驴车驶出府门时,谢广果然倚在驴车旁,看到姬姒眨巴眨巴望来的双眼,以及她那明媚的容颜,谢广一笑。他暗暗想道:看来郎君的喜事近了。

  现在还是清晨。惯喜享乐的建康士族,没有起得这么早的,所以街道上还是空空dàngdàng。

  姬姒伸出头去。她朝着谢广好奇地问道:“咱们这是去哪里啊?”

  谢广笑道:“当然是清远寺。”

  “哦。”

  转眼,姬姒又伸出头来,她嚅嚅地问道:“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你家郎君,他这近在忙什么?”

  谢广转头。他朝着姬姒笑嘻嘻地说道:“小姑想要知道,何不亲自问过我家郎君?”

  姬姒哼了哼。说道:“我自是会问。”说罢,她刷地拉下车帘,挡住了她自己那张带着红晕上来的脸。

  却说姬姒坐在驴车里,她玩了一会自己的手指后。朝着秦小糙嘀咕道:“谢广郎君也不知怎么的,今天与他说话,他老是冲我怪怪的笑。”

  秦小糙看了一眼脸泛红cháo。羞喜暗藏的姬姒,心里想道:明明是你自己把相思都挂在脸上了。还怪别人笑话……

  姬姒的驴车来到清远寺时,天还很早,山路上空空dàngdàng,并无一人。

  停好驴车后,姬姒便跟在谢广身后,朝着寺中走去。

  走了一会,她奇道:“今天不是在湖心亭啊?”

  谢广回道:“自然不是。”

  转眼,姬姒来到了清远寺的山门前。

  只是一眼,她便看到了那个白衣胜雪的身影。

  当下,姬姒高兴地蹦了过去,她远远便叫道:“谢琅,谢琅!”

  谢琅转过头身,他含着笑向她看来。

  姬姒蹦蹦跳跳地跑到他面前后,仰头看着他,她直是痴痴看了一会,才欢喜地嘀咕起来,“你这几天怎么都不见形影?”

  却原来是想他了?

  谢琅一笑,他伸出手牵着姬姒的手,一边朝里面走去,他一边温柔说道:“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北魏众使一直在寻我,我奉旨躲藏,所躲之地就是清远寺。”

  说到这里,他停下脚步,转过头朝着姬姒望来。

  这一刻,他的眸光是那么澄澈,又那么温柔,隐隐中,更带着由衷的笑意和缠绵,不知的,姬姒的脸蛋红通通的了。

  就在这时,谢琅伸出手来,只见他的食指轻轻抚过姬姒的唇角,然后,这个风华无双的郎君,以那种正宗的,乃至近似乎吟唱的洛阳腔,轻轻的,温柔地说道:“这几日里,我总在想着阿姒,想着,要是阿姒能日夜伴我,可有多好?”

  他这话,太温柔太温柔了,他的眼神,也太缠绵太缠绵了。

  姬姒痴痴的,一脸羞喜地看着他,费了好大的力气,她才没有把那句“我也是这样想的”的话说出口来。

  她当然不能日夜陪他!

  她还是小姑呢,要是日夜陪他了,可不成了他的侍妾了?

  见到姬姒双眼水汪汪地看着自己,小嘴却紧紧抿起,楞是一言不发的,谢琅似笑非笑起来。

  不过转眼,他便收起了这笑,继续牵着姬姒的手,他带着她朝前走去。

  不一会,两人穿过重重殿宇,进了一间厢房。

  这厢房原本应该是简陋的,此刻,却是贴着墙竖立起无数个屏风,屏风上,有画着山水,有画着仕女,有飘逸矫健的行书,也有无与伦比的刺绣。

  只是一眼,姬姒便赫然发现,这里的任何一副屏风,都不是当代的作品,都是名家的珍品,真是任哪一副,价值难以估量。

  姬姒走到众屏风前,一副副地欣赏了一遍后,她转向一侧的榻和几,看着几上堆得高高的卷册,再看着那明显有人睡过的榻,姬姒奇道:“阿郎,你这几天就睡在这里吗?”

  谢琅发现他很喜欢姬姒叫自己“阿郎。”他嘴角噙着笑看着她,轻柔说道:“不是,只是午时会偶尔歇歇。”

  说罢,他牵着姬姒的手,走到榻上坐下,从一侧拿起一樽酒,给自己和姬姒各倒了一盅后。谢琅轻笑道:“这是上次与你一道在长虚观偷来的酒,尝尝?”

  姬姒拿了一盅酒刚要入口,转眼想到了什么,又把它放了下来。

  谢琅微笑,他轻声问道:“不喜欢?”

  “不是。”姬姒愁眉苦脸地说道:“是秦小糙啦,她警告我很多次了,说我千万不能喝酒。我一喝酒就会胡说八道。还狂妄得没边,很是容易坏事。”

  听到姬姒这话,谢琅垂下了眸。他浅笑道:“是吗?”这两个字,有点轻,也有点淡淡的冷,很显然。他是想起了姬姒上次醉酒后说的话。可世间最痛苦的事就是这样,有些事你还记在心上。那个说话的人,却压根不知道她嚷过什么……

  虽然不敢喝酒,姬姒还是很高兴着,她只要能和谢琅在一起。便高兴至极,更何况,这厢房里。还挂着这么多副她平素想看也看不到的珍品。

  过了一会,谢琅轻叹出声。“阿姒,现在是冬天了。”

  姬姒转过头来,她纳闷地说道:“早就立冬了啊。冬天怎么啦?”

  谢琅一边浅浅地抿着酒,一边轻声说道:“阿姒知道,自古以来,为什么婚礼经常会在冬日举行吗?”

  姬姒摇头,她眨着眼说道:“我不知道。”

  谢琅温柔一笑,他轻声道:“因为啊,冬日成了婚,到了主生发的chūn日,便能孕育子嗣了,而且,凡是女子到了chūn天,就会多qíng多思,这个时候如果她有了子嗣的话,便能把一腔qíng思全部放在孩子身上。”转眼,谢琅又道:“天有四时,chūn生夏长秋收冬藏,人若想安乐,也得顺天时应yīn阳。”

  谢琅说完这话后,便不再开口了。

  姬姒楞楞地看着他。

  她没有听懂。

  过了一会,姬姒苦思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chūn主生发要孕育孩儿的?什么现在是冬季……

  转眼间,姬姒的脸涨红了,她腾地抬头看向谢琅,想道:天啊,他不是在暗示我,现在是冬天了,我们可以成亲了,等到了chūn日,就可以给他生孩子了吧?

  姬姒越是想,一张脸越是涨红,可是,那一边谢琅却低着头,正以一种优美而自在的姿势,慢慢品着酒,他那般自在,仿佛,他刚才说的话,纯粹是随口说出来的。

  姬姒唇动了动,她红着脸正想追问一句,转眼她又想道:我是谁他是谁?士庶不婚这是谁也不敢违背的铁律!就算他要娶我,也不过是娶我做妾。这样的话,问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如此一想,姬姒突然有点心灰意冷了。

  就在这时,厢房外面却是热闹起来。听着那越来越喧哗的人语声,一转眼就把心思抛开的姬姒好奇地问道:“这外面怎么这么热闹?”

  谢琅懒洋洋地倚着榻,喝了几口酒的他,俊美的脸上带了点薄醺,他轻柔地说道:“来自北魏的高僧空远大师,从今天起,将在清远寺开讲三日。”

  “哦。”姬姒顺口应了,又欣赏起屏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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