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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厂花男友_八十七【完结】(92)

  徐少卿呵呵一笑:“那公主可否答应,若有一天咱们能长相厮守,公主便日日煮茶与臣共饮?”

  她猝然一愣,整个人顿时呆住了。

  长相厮守?

  真的会有这一天么?

  霍然回过头,只见那双狐眸再不见凛然深沉,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澄净,全然没有作伪的意思,还带着几分期盼,像在等自己答应。

  若能真有这么一天,有这么一块地方,哪怕是深山荒谷,戈壁大漠,只要能和他厮守在一起,又算得了什么?

  不须深宅院落,仆婢成群,但只两间糙庐,几亩薄田,陋衣简衫,粗茶淡饭即可,闲时还可饮茶抚琴,寄qíng山水,如此相濡以沫,世间还有比这更加畅快的事qíng么?

  呆呆想着,不禁有些出神,等他又问了一遍,才回过神来。

  憧憬固然美丽,前路却是艰险无比,她不敢奢望,但只要现下和他在一起,暗怀的那点期盼的火种便像陡然间膨胀起来,如燎原之势,不可遏制。

  若不能相信他,恋着他,此生又有何意?

  想到此处,高暧抬头望着那双清澈的狐眸,嫣然一笑。

  “好,从今日起,我只为厂臣一人煮茶,以后厂臣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绝不相负。”

  她说完这几句,已是羞不自胜,红着脸垂下头,面上却带着欢喜的笑,但随即却发现徐少卿仍紧紧拉着她双手,不肯放松。

  “我说也说了,你应也应了,还攥那么紧做什么?”

  徐少卿反将口鼻凑近,刻意吸了两口气,挑唇笑道:“这茶当真香得紧,待臣再好好闻闻。”

  “你……”

  高暧羞窘无地,恨不得一头撞过去。

  闻一闻?说得好听,那两片唇怎的又开始不老实了?

  她用力挣了几下,却怎么也甩不脱,心里慢慢软了,只好认命,由他在指掌间占着口舌便宜。

  就在这时,忽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在头上,眨眼便滑入发间,只觉头皮上一片冰凉。

  愕然抬头,忽见那茂密的林子上空天色暗沉,层云密布,原来这一会子没留心,竟然就天yīn了。

  徐少卿自然也瞧见了,立时撤了手,扯开颈间系带,解下那件墨色披风兜头而下,罩在她背上。

  雨点纷纷而下,渐渐转疾,穿过头顶的遮蔽的枝叶,落在身上。

  霜白的曳撒色浅,水渗下后瞧不出来,可那头冠却是乌纱所绷,雨滴落在上面不会及时下渗,便拱起一个水珠。

  “雨大了,咱们快些回去吧。”

  “这里离景阳宫尚远,此时回去,待到时,只怕身上也淋透了。”

  “那该如何是好?总不成还回那亭子里去吧?”高暧颦眉问道。

  徐少卿微微一笑,并未答话,忽然近前,抬手将她身上的披风裹紧,随即探出一臂,环腰将她搂住。

  “厂臣……”

  “公主莫急,臣知道一个好去处,就在左近不远,包保雨淋不着。”

  言罢,也不待她答应,便脚下一纵,搂紧她纤腰,“嗖”的便蹿入左手边的密林中。

  高暧被他抱在身侧,整个人悬在半空,脚下沾不着地,只听到耳旁风声呼呼直响,眼瞧着一排排模糊的树影擦身而过。

  也不知是他奔得太快,还是裹了披风的缘由,身上竟感觉不到雨水滴落了,只是悬着身子无处借力,紧张得要命,双手下意识地便抓住他那件金线攒聚的霜色蟒纹曳撒,死死地揪着不放。

  这功夫从前她也曾见过,此时仍不免惊叹,只觉便如燕雀低空掠飞一般。

  犹记得上次他这般抱着自己奔跑,是从皇陵出来,准备追赶北上车驾的路上。

  那时节,他为了救自己受了重伤,两人流落山野,相互扶持,天幸找到那户农家才得了救,其间还假扮做夫妻,夜半无人时,在漆黑的房内低声细语,耳鬓厮磨……

  追忆往事,如今想来却有种莫名的幸福感。

  或许在那以前,自己便已对这个人芳心暗许,qíng根深种,再也无法舍弃。

  风声潇潇,这林间有些yīn冷,她的面颊却是熨烫如火。

  偷眼瞧过去,见那玉白的侧脸如琢如磨,神qíng洒脱,唇角含笑,两眼正视前方,目光中却满是坚毅之色,在幽深的林间飞奔着,脚下竟丝毫不停。

  恍然间,两人似乎真像那帕子上所绣的比翼之鸟,双宿双栖,在这天地间尽qíng地飞舞翩跹,无拘无束。

  默默想着,心驰神摇,似已醉了,只盼这一刻长久一点,莫要那么快逝去。

  再回过神时,徐少卿已停住了脚步。

  迎面便见几块高大的太湖石错落相叠,拢在一处,足有三四丈高。

  而在下部jiāo叠最紧密处,竟层错堆靠,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的形成了一个不大的dòngxué,高不满丈,进深约莫七八尺的样子。

  徐少卿也没言语,将她轻轻放在地上,便牵着那玉手一同躲了进去。

  甫一入内,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便小了许多。

  这dòngxué果然不大,两个人站在里头,已没多少转圜的余地。

  这里应是御花园的僻静之所,看样子平时也鲜有人来,他却怎么会知道此处有这么个所在呢?

  高暧正自疑惑,脚步向后一退,却似踢到了什么,差点失足跌倒。

  她吓得轻呼一声,低头向后看,便见脚边竟是只油纸包,此时已被刚才那下踢散了,里头滚落出一截浅huáng色的木头,手脚俱全,竟像是个人偶。

  第93章 鹊灵囿

  罗娜领着我熟悉了一下房间,然后又留了把钥匙。此时已是中午,我和她在小区附近的餐馆吃了顿午饭。这次我硬是没让罗娜花钱,好歹咱也是个男爷们儿,不然实在太丢人了。

  饭后我们又聊了好久,竟发现慢慢有些谈得来了。直到下午四点多,罗娜才起身准备离开,临走时把明一赠送的菩提子念珠塞在我手里,再三叮嘱天黑前别忘记了把它挂在门上,然后说明天一早来接我上班。

  送她走后,偌大的屋子只剩下我一个人,立刻变得冷清了,百无聊赖之下便到书房打开电脑上了会儿网。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正想着怎么解决晚饭问题,却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响起门铃声。

  我心里顿时一紧,不知道是罗娜又回来了,还是那个缠人的“脏东西”跟到了这里。于是赶紧把念珠攥在手中,走到门边大声问来人是谁?

  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回答道,您好,您的晚餐送到了,请接收。

  我凑上前从门镜向外望去,只见门口果然站着一个餐馆服务生模样的人,但却不敢确定他到底是人是鬼,又或者是个骗子,于是警惕的说,你送错了吧,我没有订过东西。

  门外那人先是一愣,又核对了一遍地址说没错,然后告诉我是位小姐下午的时候订好的,让他们直接送到这里来。

  我一听才明白原来是罗娜替我叫的晚饭,这女人想的还真是周到啊。于是疑心尽去,开门将东西接了进来。打发走那伙计,我赶紧关上房门,在门套上方贴了个万能贴,然后找了条细绳把念珠挂在勾子上,这才算安了心,到底那尼姑的招术灵不灵就看今晚了。

  一切搞定之后,我打开食盒,只见里面是三菜一汤,荤素搭配,色香味儿俱全,不由得食指大动,当下一通风卷残云。

  吃饱喝足后,我到浴室简单冲了个澡。刚换好衣服,罗娜的电话就来了,问我晚饭好不好吃,房子住得是不是习惯,腻乎了半天才算完。

  我挂断电话,来到卧室往chuáng上一躺,眼睛盯着天花板开始出神。其实熬了这么些天,应该一沾枕头就着,可是现在我却半点儿睡意都没有,这一天下来感觉把过去的一切全都颠倒过来了,什么心理准备都没有,尤其是罗娜这件事。

  提起她,我实在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这女人既漂亮又很体贴,何况还是个富婆,和她在一起肯定能让我少奋斗N年。按理说,以咱的条件的确没什么可装清高的,毕竟面子这玩意儿当不了饭吃。

  不过就像前面所说的那样,罗娜和我之间的关系总有种不实际的感觉,正如现在所呆的这栋房子,即使再过一年半载我也很难把它和“家”这个字联系起来。老实说,我很怕成为“第五个”挂掉的人,更怕“梦”醒的那天自己会连现在都不如。

  想来想去,心qíng烦燥,困意更无,于是gān脆打开电视消磨时间。然而正当我拿着遥控器换台的时候,却突然发现右手好像有点儿不大对劲。

  我丢下遥控器,翻开手掌一看,只见掌心上有一块泛红的斑块儿。再仔细看去,我发现这斑块儿竟然是个非常规则的正圆形,而且越往中心红色就越浓!

  我暗叫奇怪,这是怎么搞得?难道我刚才摸过掉颜色的玩意儿,还是按着什么圆的东西在掌心上留下了印记?可是细想起来,洗完澡后除了接过罗娜的电话外,我什么也没碰过啊。

  过了半天,那斑块丝毫没有消退的迹象,用左手在右手手掌上猛搓了几下,结果还是一样!

  我再也坐不住了,一骨碌从chuáng上爬起来,冲进卫生间,滴了一大团洗手液,然后对着水管子又冲又搓,折腾了好半天,然而那片红色的斑块非但没有被洗掉,反而愈加清晰鲜红起来,简直就像血一样!

  我盯着右手上血红的掌印,浑身汗毛直竖。

  这尼玛倒底是什么玩意儿?难道那个“脏东西”已经进了屋子,还“上”了我的身?

  一想到这一层,我心里不由得大骇,赶紧拔腿跑到门口,只见那串菩提子念珠仍然好好的挂在大门正上方,没有任何异状。

  这下我更害怕了,忍不住问候了一下明一的老母,这该死的尼姑说的比唱的都好听,敢qíng也是个大忽悠,拿串破珠子就把我耍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那尼姑既然能把我的事qíng猜个八、九不离十,何苦要在这上头玩心眼儿呢?而且她从始至终都没有要过一分钱,也谈不上骗啊。

  思来想去没有半分头绪,我只好又回到卧室,靠在chuáng上对着手心的红掌印发呆。

  过了一会儿,我gān脆关掉电视,只留chuáng头的一盏小台灯,然后闭上眼睛躺好,有心要试一试今天晚上是否也像平时在家那样。

  然而我躺了好久,那种被人掐住脖子,甚至重物加身的感觉却始终没有出现。又过了一会儿,困意上涌,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我的身体的确已经很累,这一觉当真是又沉又香,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突然开始做起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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