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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错3:南诏风月_寂月皎皎【完结】(24)

  他说:“嗯,在宫里呢。他一直记挂着你,每次来,都只住在你当日住过的房间呢。”

  我大出意外,张了张嘴,立刻向门外走去。

  “你到哪里去?”泠尘居然有几分焦急。

  “去见柳沁。”他说的简直是废话。

  现在虽已三更,但我不觉得我半夜闯柳沁的房间有什么不妥。他半夜里骚扰我的次数,远远比我骚扰他要多。

  “影儿……现在可不适合……”泠尘的声音被扔在了屋内,我已风一般卷向当日那个房间了。

  曾在玄天宫大闹了好些天,虽然陈设布置变化很大,找到那个房间并不困难。

  冲到门前,还未及敲门,已听到了门内沉重的喘息,浸透了yín靡yù望的喘息。

  “爷……爷……”有人像猫一样在叫着:“小的……小的受不住了……”

  “混帐……”熟悉的醇厚嗓音打断了他:“给我闭嘴……”

  喘息益发粗重了,间或夹杂了陌生男子叫chūn一样的呻吟,带了禁受不住的低低惨叫,yù罢不能。

  而且那陌生男子的声音,居然不只一个!

  我只觉一道热血直往上涌。

  我听错了么?

  我一定听错了!

  凝住自己的略略发颤的身子,走到窗边,悄悄舔破窗纸,向内凝望。

  明亮的烛光下,剧烈摇晃的大chuáng上,熟悉的身影骑在一男子身上,怀中还抱了一男子,正进行着乐在其中的游戏……

  竟然,真的是柳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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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考验影儿的承受能力啦!可怜的妖孽,怎么就遇到了柳沁这家伙了呢?

  今天是平安夜哦,也不知大家是不是都出去玩了,还有没有人在等着看书?希望大家都玩得快乐啊快乐,怕冷的某皎反正是guī缩在空调之下啦!

  214、第三个:夜杀

  一脸的yù望迷离,将他绝美的面孔涨得通红,甚至有些变形了。

  相对而言,他怀中的两名男子,更显得殊色倾国了。

  我瞬间石化,说不出想哭,还是想笑,还是这会子就冲进去,狠狠打他两巴掌。

  我为他辛苦经营雪柳宫,再怎么年轻难熬,也不肯找人寻欢作乐,发泄自己炽烈的yù望。

  坊他却在此养上一堆的男宠,夜夜行欢么?

  正恨得捏拳握掌时,肩上被人轻轻一拍。

  我慌忙回头,却是泠尘。

  仂他将我一气拉开数丈,才含笑埋怨:“我不是说了么?现在可不适合见他。”

  我脸色必定已经铁青了。

  瞪着泠尘,我问:“他在南诏,必定有不少钦慕者吧?”

  泠尘微笑:“可不是么,阿沁这么优秀!不过影儿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男人么,逢场作戏难免。只要他心里最重要的是你,就够了。”

  够了么?

  那我是不是也只要心里有他就足够,然后尽可找上一堆的男男女女来供我自己yín乐?

  冷笑一声,我一声不吭往宫外掠去。

  泠尘在身后唤我:“影儿,别走啊!阿沁知道了,又会着急了……”

  他的声音虽大,却不见追来。

  我并没有用全力提气离开,以他的身手,追上我并不困难吧?

  可他没有追。

  出了玄天宫,行了几步,我回眸望了望玄天宫的匾额,在月光下散着恻恻的苍白光不对,冷冷一笑。

  此事,必定又有蹊跷。

  即便柳沁荒唐,控制不住自己的yù望,也不会在明知我到了南诏后,还如此地放诞风流。

  除非,他不知道我已来到了南诏。

  身在玄天宫,他哥哥泠尘知道了我到来的消息,而他却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而泠尘虽是拦我去见他,却在明知我会为柳沁的行为吃醋的qíng况下,还将柳沁所住的房间告诉我,我还能认为他心怀好意?

  既然泠尘别有居心,那么,柳沁的所有行为,可能都在他的预料或者算计之中。

  包括,我见到后会在羞怒之中,一怒离去。

  望着明光濯濯的银月,我唇角掠开冷笑。

  掌控着雪柳宫,独自在险恶江湖浮沉三年,我已不是当初那个由人摆布轻信他人的苏影了。

  你要我离去,那么,好,我离去吧!

  且看一看,我离开后,你会做出什么样的动作来,又怎样对我来而又返的举动向柳沁解释。

  或者,他会压根儿就不告诉柳沁,我曾经来过?

  离开玄天宫数里,正在觅路回我原来住的客栈时,身畔的几株大树忽然有了动静。

  接着,冰刀,冷剑,jiāo错的光芒,如电光般扑面迎来。

  人不多,不过六七人,可武功个个不赖,比那处俗艳别院里的人qiáng多了!

  我暗暗度量着,应付他们,应该不是太困难,应该可以抓到个把人问下谁在指使。

  才到南诏第一夜,就如此不太平,我只能理解成,是柳沁的缘故了。

  很有几分吃力地将对手击倒在地,只留了两个活口,正准备上前制住了bī问时,一道哗然闪电,蓦地如瀑倾来,压力之大,杀气之浓,竟是平生仅见。

  弃了地上的人,我收剑上扬,流魄剑撕破大片月光,哗然倾上,生生将那道闪电托住。

  而那人剑锋转处,又以极诡异的方位极霸道的招式向我击来。

  我终于看清了那人是谁。

  或者说,我终于从招式上看出了这人是谁。

  虽然给剑光压得抬不起头来,但我曾在楚宸出手时看过同样的招式,却远不如此人得心应手,威猛霸道。

  这人,是楚宸的师父之一,幽冥城主不夜天。

  自从幽冥城败落,不夜天应该追随在周太尉身边,甚至当日叶慕天之死,我都怀疑是受了不夜天排挤所致;但我在南诏的那段时间,一直没听到他的消息,也便忽略了。

  如果他在南诏……

  柳沁这三年来,应付得应该也很吃力吧?

  不夜天绝对不会甘心当年的惨败!

  而这人的身手,可着实厉害得很,比柳沁也差不了什么。

  我勉qiáng接了十几招,竟连想逃去都找不到机会,稍不留心,肩上已被深深划了一道口子;再斗几招,前胸、后背,均已被刺。

  他瘦长的脸儿上浮出很惨白的微笑,更映得那僵尸一样的面孔狰狞而诡谲。

  我敢打赌,他暂时并不想杀我,只是想像猫捉老鼠般好生将我戏弄够了,再慢慢弄死我,或者派别的用途。

  虽是恼恨,但这老家伙的武功委实太厉害了,我便是打起了十二分的jīng神来,还是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转眼间,又是一剑,从左胸一直拉到右腹,我都怀疑是不是把我肚子整个破开了,明艳的澄色长衣,迅速被血渍浸透,而手上的力道,似也随着鲜血的流失也消逝了。

  剑,无力再扬起。

  我紧按住自己最深处的创口,苦笑:“你们幽冥城斗不过柳沁,就将注意力全放到我身上么?”

  不夜天也看出我伤势极重,也不进一步攻击,只用冷冷剑锋指住我,嘿然而笑:“柳沁么?若不是机缘巧合,你以为他斗得过幽冥城么?说到底,他也是一枚棋子,当日是,如今也是!”

  我不屑地抬起下颔,哼了一声道:“那你呢?不更是可怜?一枚失败的棋子而已,当日是,如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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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不是我不多更,写得实在很卡。昨天写到了凌晨三点,才挤出了三四千字,我昏倒了!(有人来扶我么?)

  215、第四个:相救

  柳沁灭幽冥城,的确是楚宸暗中用计的结果;而如今呆在南诏,必定也是受我牵累;但把他讥为棋子,却着实让我恼怒,遂也立时反唇相讥了。

  不夜天目光僵硬,但吐字尚算恨毒:“呵,你以为,南诏王宠爱柳沁,他便胜券在握了么?世子殿下经营了二十年,十二大军将有五位是他的人,又有节度使支持,凭柳沁和泠尘的能耐,就能动摇他的位置?”

  我一时头脑转不大过来。

  南诏王?

  坊世子?

  节度使?

  这几年我也曾派人到南诏打探过柳沁动静,但主要将打探的方向放在白教和泠尘那边。

  仂眼见白教势力越发坐大,银甲门数度吃了大亏,连朝中大官也对白教避退三舍,总以为,那该是柳沁在暗中策划之功。

  难道,我调查的方向错了?

  但这还是小事,目前最紧要的,是怎样摆脱这个鬼气森森的死僵尸!

  我不想柳沁明天回过头来想找我时,只见到一具被刺穿的尸体!

  “哦?”我冷淡地望着他,顺了他的口音嘲讽道:“既然世子殿下的宝座稳若金汤,为什么连我来了,你们也这般紧张?”

  不夜天用剑将我破裂的衣袍挑得更开些,露出白净净的肌肤来,很是猥琐地笑了一笑,说道:“因为柳沁当成宝贝的可人儿,世子也很感兴趣啊!”

  居然用可人儿来形容我!

  我发誓我有机会一定劈烂他那张僵尸脸!

  但同时他透露的另一个信息又让我心头松了一松。

  他说,柳沁将我当成了宝贝……

  连柳沁的对手都知道,我是柳沁最珍爱的人,甚至我一来南诏,立刻不顾一切要向我动手。

  那么,玄天宫的一幕,更有可能只是一幕闹剧了。

  闹剧的策划者,必定泠尘……

  柳沁的敌人与盟友,都在算计着我……

  正恨恨想着时,不夜天的剑又挑向我另边的衣衫,几乎让我半luǒ于月光之下。

  我又羞又恼,眼见他不怀好意啧着嘴俯下身,正考虑着要不要冒险攒了所有的力气再作最后一搏时,不夜天忽然打了个寒噤,愕然抬头。

  我也打了个寒噤。

  绝对不是因为冷!

  可的确有某种yīn森森的感觉,那等qiáng烈地透过每一处毛孔渗入,激得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

  而不夜天已大喝一声,掉转身子向他身后击去。

  他的身后,有两道模模糊糊的影子,正欺身bī近。

  那真的只是……影子!

  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受了重伤眼睛看不清晰了。

  透过那两个影子,我清晰地看到了影子背后的老树和青糙,以及远方的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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