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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花颜:风华医女_寂月皎皎【完结+番外】(117)

  他为她清洁了身子,披上小衣,才将她拢入怀中,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欢颜,我们终于……真的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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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寻白天便已十分辛苦,这夜夫妻做得更是既耗体力,也耗心力,疲乏之中,睡得也便极沉。

  朦胧间意识到自己正与谁同chuáng而寝,唇边便不由地绽开笑意,侧身去拥抱妻子,却扑了个空。

  他忙将手往四处一摸,确信chuáng上仅有他一人时,背脊立刻一层冷汗,慌忙睁眼看时,残烛虽灭,已有了朦胧的天光自窗外透入。

  不但chuáng上没有欢颜,屋内也没有欢颜。

  他急忙披了衣,匆匆下楼问时,侍者因他们许久来第一次双双留宿这边,怕有急事召唤,正在楼梯边通宵值守着,见萧寻下来问,却也万分诧异:“回太子,并未见太子妃下楼!要不要我们上去帮找找?”

  萧寻静了静,答道:“不用了!”

  半夜三更,太子妃丢了,太子却不知道,这个脸似乎丢得有点大。

  匆忙又回房细看时,才觉欢颜外衣还搭在旁边架子上,连绣鞋都在下方踏板上。

  独独不见了欢颜人影……

  “欢颜!欢颜!”

  他连身唤着,把楼上其他房间一一打开查看时,却杳然无踪。

  到东首琴室看了依旧无人,他正觉心慌时,听到了小白猿应和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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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评论区说啥的都有,于是我想了想,还是说说我的解释。

  欢颜向来仰视知言,爱得甚是卑微。她认定知言另有所爱,她再不可能回到他身边,心里早已绝望,只是绝不了对知言和孩子的思念。她的原意是忍耐着一个人默默走下去,但狐妈和萧寻联手,已经把她bī到目前不上不下的位置。

  在感qíng方面,她愧对萧寻。因为对从前那段感qíng的绝望,也因为自觉辜负了萧寻,她对于萧寻的感qíng是比较柔软的,甚至有些优柔寡断,于是萧寻bī近一步,她便退后一步;萧寻手段qiáng硬,她便溃不成军。这种接受未必与爱有关,但肯定有感qíng的因素,并非纯粹的“人qíng债ròu偿”,毕竟那么些年萧寻对他怎样,她不是瞎子,不是木头。难道真要她永远沉浸在一段绝望的爱qíng里守身如玉,连带让萧寻也跟着守身如玉?这不科学……

  如果你问我,欢颜是不是真的喜欢萧寻,我可以回答,的确有点喜欢;这样的优秀男子付你倾城之爱,换谁会毫不动心?

  如果你问我,欢颜现在爱的是谁,我只能回答,知言。

  内啥,最后再表白一句:其实我也爱知言!我也爱那样温润隐忍的男子!星星眼~~

  断梗无凭,岁华摇落又惊心(一)

  更新时间:2012-8-8 0:40:42 本章字数:4214

  到东首琴室看了依旧无人,他正觉心慌时,听到了小白猿应和般的叫声。

  它被关在外面,挠门无果后只得委委曲曲地睡在了外面chuī冷风,但刚才他只顾寻欢颜,好像也没看到小白猿?

  他冲了出去,沿着外面的走廊循声过去寻找,终于弯向东面的回廊里看到了小白猿。

  然后,看到了散发赤脚穿着小衣坐在地上的欢颜。

  她面颊赤红,正失神地向东方微微的晨熙凝望,根本没注意到匆匆寻来的萧寻崴。

  萧寻微愠,问道:“你一大早的跑这里来做什么?”

  欢颜怔了怔,这才转过眸子,低声道:“没什么,看看。”

  “有什么好看的,地上这么冷!孤”

  萧寻上前拉她,触手便觉不对。

  她的手冷得像冰,而双颊火赤,再去试她额头,竟是滚烫。

  萧寻又惊又怒,一边将她抱起往回走,一边问道:“你到底在那里坐多久了?你不要命了?”

  莫非她根本就没睡,待他睡着了便跑出来了?已入八月,白天还很和暖,但夜间已着实冷了。云雨之后再这样单薄地坐在地上一整晚,不生病才怪。

  他忽然顿了顿身,转过头又看了一眼太阳升起的地方。

  东方,吴都,许知言。

  他和她成了夫妻没有用,他占了她的身子没有用,他带给她成夜欢愉没有用,他让她说喜欢他同样没有用。

  她的心里还是没有他,只有远方那个优雅淡漠的绝世男子。

  只有许知言。

  他忽然间异常沮丧。

  并且,异常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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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大亮后,欢颜便被搬回了凤仪楼。

  萧寻没有给她传大夫,只向她道:“三天后我会准时出发去吴国。如果你到时病没好,就在这府里呆着吧,哪里也不许去!”

  那位小美人阿紫即刻退送回去,让赏些银子,嫁娶由她父母自便。

  又令人收拾他在凤仪楼的常用之物,全搬回猫眼楼去,“太子妃要养病,不宜打扰,我住别处去吧!”

  然后一连几天,再也不曾踏足凤仪楼一步。

  夏轻凰看出其中不妥,过来看护欢颜,并令雪团、绣球先把欢颜东行需要预备的行李打点好。

  欢颜在第二日晚上便退了烧,只是人还是没什么jīng神。

  夏轻凰悄问道:“欢颜,你和太子怎么了?”

  欢颜道:“我不知道。”

  “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欢颜沮丧道,“明明是他欺负了我,为什么他好像是我欺负了他一样?我都没放毒虫咬他呢……”

  chuáng第间那些微妙的事儿自然没法跟至今未成亲的夏轻凰讲,讲了她也未必懂。

  于是,夏轻凰再也问不出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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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欢颜准时上了出使吴国的马车。

  欢颜所乘的马车是为太子和太子妃预备的,外观虽不是很挑眼,其间陈设却豪华舒适。然而太子喜欢自在欣赏民qíng风景,便令夏轻凰在车内陪着太子妃,自己骑着马走。

  各处驿馆住宿时,太子也令夏轻凰陪着太子妃,“太子妃正伤着风,别把病气传给我……”、

  等到了吴蜀边境,开始弃车登船时,萧寻再用同样的理由和夏轻凰说时,夏轻凰终于爆发。

  “太子爷,太子妃是伤风,不是伤寒!即便是伤寒,这么些天熬下来,不是死了,就是好了,没那么严重吧?真的处处嫌弃太子妃时,属下给你找个麻袋来,趁着夜间无人注意,把她套上扔江里淹死可好?到时就说太子妃自己熬不过病痛跳江了!”

  萧寻便不再言语,和欢颜上了同一条大船,住入同一个船舱。

  萧寻在船头看了半天风景,又在前舱喝了半天茶,至夜间也只得回船舱去。

  夏轻凰刚从她房间出来,见了他纳闷道:“这丫头居然晕船呢,吃了药睡了一天,这会儿刚好些,估计一晚上不用睡了!”

  萧寻道:“那我还能睡么?看她半夜吐我一身……”

  夏轻凰道:“吐你一身总比吐我一身好。我还是到过去和那几个侍女们挤几晚吧!”

  她扬长而去。

  萧寻更觉自己长一张给人欺负的脸,磨了磨牙,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船再大,舱再大,也没法和府里相比。

  欢颜面里卧在chuáng上,黑鸦鸦的发铺了一枕,露出一点腻白的侧脸和脖颈。

  他心头一dàng,顿有旖念散开,急忙敛了心神,四下打量时,别说软榻,就连大点的椅子都没有。chuáng侧有个矮几,下面铺着两张茵席,可以仿古人跪坐饮茶;但要跪坐着睡一晚,估计他明天可以趴在地上不用起来了。

  正想着要不要冒着被人嘲笑的风险也跑去和护卫们挤一晚时,那边欢颜侧着头,好像嘀咕了一句什么。

  萧寻不由地走上前,问道:“你说什么?”

  欢颜大半的脸庞藏在被子里,又说了一遍:“我又没放毒虫子咬你……”

  萧寻忽然间便挪不开脚步,一晃身坐到了chuáng榻上。

  从前欢颜不知说过多少次,若他进她的房间,她放毒虫子咬他;若他欺负她,她放毒虫子咬他……

  但他重伤时,她仔仔细细地照顾他,给他明里暗里占了多少便宜去;册太子妃后,两人一直共处一室,他更是找到机会便百般挑。逗;再到那一晚,她虽哭得那样,十分不qíng愿的样子……可她的确没放什么毒虫子咬人。

  她的蛊虫虽不致命,可也挺凶猛。当年成说等那样的高手,不留神着了她的道儿,还不是当即便昏迷过去,六个时辰后才自行苏醒?

  若她真的不乐意,弄点手段也让他倒上三两个时辰,包管是神不知鬼不觉,他也将有苦说不出……

  于是……

  他心中的怨恚之意不觉间消散无踪,伸臂轻轻抱起她,揽到怀中。

  欢颜默默依在他怀里,眼角湿润,眸光却甚是宁静,丝缎般的黑发柔顺地垂落,握于掌心时异常舒适。

  “小白狐……”他无奈叹息,“我又想欺负你了,你不乐意便放毒虫子咬我。”他低头亲上她。

  从额际,到鼻尖,到淡红的唇。

  齿关撬开,他绵绵地品尝她的清甜。

  她静默地承受,眸光低垂,略显苍白的面容泛起微微的红晕。

  柔软而乖巧,毫无放只毒虫咬他的意思。

  萧寻揉着肩,低低笑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你还是有点喜欢我的?”

  欢颜垂着头,没有说话。

  萧寻叹道:“有点喜欢我,只是更喜欢许知言?跟我在一起了,觉得对不住许知言?”

  欢颜终于说话了:“我没有对不住他。”

  萧寻垂眸,仔细看着她的神qíng。

  欢颜霎着眼睫,声音有些空落:“能给的我都给了。哪怕是我的命,若他说一声,也顷刻间可以拿去。可他没要。那时,我想了好久,怎么也想不通,他怎么忍心把我和孩子一起舍弃……想得多了,我整晚睡不着,前面的路再也没有勇气走下去……我和我娘的体质差不多,去南疆的一路我都在出血,几次差点小产,亏得沉修师父在旁救护。好容易熬到生他的时候,我差点死去,就什么也不敢再去想,只想着还他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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