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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辰之草原情殇篇_十世【完结+番外】(28)

  他语无伦次地盯著拓跋真的肚子。

  拓跋真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他最近经常能感觉到胎儿的活动,因此并不惊奇。可是细细一想,好像言子星确实是初次摸到他肚子里的动静,也难怪会大惊小怪。

  言子星惊畏地看著他的肚子,将手伸到眼前看了看,似是在怀疑自己刚才的感受。接著又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道:“我能再摸摸吗?”

  拓跋真好笑,大方地让开肚子道:“摸吧。刚才不是摸的挺高兴吗。”

  可刚才的‘摸’和现在的‘摸’完全是两回事。

  言子星再度兴奋起来,只是qíngyù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初为人父的兴奋。

  他整了整神色,一脸郑重地将双手慢慢地按在拓跋真的肚子上,那样子简直像在做什麽神圣的仪式一般,看得拓跋真心中好笑,不过却也隐隐感动和甜蜜。

  言子星神色紧张地等了片刻,忍不住道:“怎麽不动了?”

  拓跋真无辜地道:“我怎麽知道。”

  谁知二人话音未落,拓跋真的肚皮就轻轻颤了颤,言子星的双手可以清晰地感觉到里面的小家夥似乎挪了挪身。

  “动了!动了!又动了!”

  言子星忍不住大叫起来,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盯著拓跋真的肚子,似乎是惊喜得过头了。

  拓跋真被他吵得不行,道:“你小点声,小心吓到孩子。”

  言子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大叫。他此时激动得两颊发红,似乎比刚才高cháo时还兴奋。

  “阿真,阿真,他是活的啊。”

  拓跋真忍不住骂道:“废话!不是活的还是死的啊?你个笨蛋!”

  言子星一点也不在意他骂自己,双手在他肚子上来回乱摸,咧著嘴喃喃念著:“宝贝,再动动,再动动!让爹好好摸摸。”说著又忍不住将头贴过去,在拓跋真的肚皮上倾听。

  拓跋真有些困了。刚才‘劳动’了半天,此时撑不住了,打个哈欠道:“你慢慢摸,我可睡了。”说著拽过毯子松松地盖上,自己扭头睡了。

  言子星兴奋了大半夜。殷勤地去烧了热水,回来帮拓跋真仔细清理了下身,又将chuáng单抽了出来换上新的。

  拓跋真睡得沈,被他动来动去的照样打鼾,竟一点没有知觉。

  第二天早上言子星一大早就起了chuáng,神清气慡,jīng神抖索。

  拓跋真起来时,言子星已经去了马场。

  他有些郁闷。这一个多月都被禁足在帐篷里,可叫他受足了罪,早就迫不及待地想出去走走。可是言子星把墨风骑走了,额娜又在马场里,他没有代步的马匹。

  在家又闷了一上午,中午吃过午饭,他终於忍不住去乌吉那里,想借他的马去马场转转。

  乌吉听说他要骑马,摇了摇头,看著他的肚子道:“阿真啊,不是我不想借你。只是你现在的身体重了,骑马不方便。你怎麽刚安下胎来,就不老实了?”

  拓跋真道:“乌吉,不是我不老实,实在是在家憋得难受。咱们糙原上的女人怀胎九月还在马背上奔驰呢,难道我一个大男人还比不了她们?你就借我出去骑一圈,我保证不乱来!”

  乌吉看著他挎著弯刀,背著长弓和箭篓,道:“你不乱来,带这些东西做什麽?”

  拓跋真gān笑一下,道:“我这不是怕遇到láng吗。”

  乌吉哪里信他,坚持不肯把马借给他。

  拓跋真无奈,最後只好闷闷地回了家。

  他一进帐篷,就将长弓和箭篓恨恨地摔在地上。这还不解气,又一脚将矮几踢翻了,在屋里发了一通脾气。

  他原本便不是脾气很好的主儿,以前大发雷霆时,摔东西还是小事,杀人才是大事。那时他身边,也就结发妻子娜木纯能劝劝他,别人都不敢靠近。

  拓跋真现在因为失忆,部分本xing被压抑住了。但是现在他身怀有孕,本来孕夫的qíng绪就反复不定,再加上又被关了一个多月,这心头憋的闷火就旺盛起来。

  ***

  亲亲们,十某一直感冒没好,而且我奶奶最近又生病住院了,所以家里事qíng特别多,更新速度要放慢了,请大家多多体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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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子星下午回来,一进帐篷就被满地的láng籍吓了一跳。

  这是怎麽了?来qiáng盗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忽听一声怒吼,一个人影向他猛扑过来。

  言子星下意识地举起腰间的弯刀想要接招,突然认出那人正是拓跋真,又赶紧收回手。

  就这麽一迟疑,他已被拓跋真狠狠地扑倒在地。

  拓跋真骑在他身上一通猛捶,嘴里乱七八糟地喊著什麽。他的西厥语说的又快又凶,言子星脑子没转过来,都没听清。

  “好了好了!你这是做什麽啊!”言子星胡乱抓住他的双手,叫道:“想捶死我啊。你这是谋杀亲夫。”

  “我呸!”拓跋真甩开他的手,改成恶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怒声道:“你这个浑蛋!杀的就是你!杀了你我都不解气!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切成ròu酱,扔到láng圈里去喂láng!”

  言子星莫名其妙:“好端端的,我哪里惹你了?你快别凶了,小心伤了身子。再说咱们这哪里有láng圈啊。“

  拓跋真闻言,顿时泄气,突然放声嚎叫:“气死我啦──”

  言子星大惊,赶紧坐起来抱住他粗圆的腰腹,惊慌失措地道:“快别叫了。小心把láng招来。”

  拓跋真原本还愤怒著,但被他这麽一闹,登时憋不住笑了出来,也绷不住脸了,啐骂道:“胡说什麽呢你!这里哪里有láng!”

  言子星嘻嘻笑道:“是啊,刚才还有人要把我扔láng圈里喂láng呢,我这不也正纳闷吗。”

  拓跋真让他这麽一逗,怒火也不翼而飞了。

  言子星道:“好了,拜托您赶紧起来吧,可快把我压死了。”

  拓跋真笑骂道:“真个没用。”说著自己撑著腰笨拙地从他身上站起来,还伸了伸手,拉了言子星一把。

  言子星望著屋里乱七八糟,忍不住看了拓跋真一眼。

  拓跋真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道:“……正好大扫除了。”

  言子星应道:“是是。咱们家反正又穷又破,东西也都不值钱,正好该收拾收拾了。”

  拓跋真呵呵一笑,心里也开始心疼起自己刚才手下没个分寸,摔了不少东西。

  他们可不富裕,怎麽自己手就那麽快呢?难道自己以前也这麽大手大脚吗?真够败家的!(你以前摔的东西更值钱= =||||)

  言子星收拾起帐篷,拓跋真也内疚地帮忙,可是他肚沈腰酸,弯个腰都费尽,言子星哪里舍得他累著?赶紧哄他去做晚膳了,自己拾掇起来。

  拓跋真经过这次教训,也不舍得再随便摔东西了。不过言子星体恤他的心qíng,第二天答应带他去了马场。

  此时已经九月天气,进入深秋季节,马上就要入冬了。天气渐渐转冷,衣服也加厚了。

  拓跋真虽然腰圆肚挺,整个人都发胖了,但糙原上多得是体形彪悍魁梧的大汉,衣服一裹,也不是很引人注意。

  言子星与他共骑著墨风,去了马场。马场上的人许久没见到拓跋真,知道他病了一场,见他反而胖了,都说他养得好,倒也没注意别的。

  拓跋真心里高兴,放开了在牧场上跑了一天,言子星一个看不住,他就骑著墨风没影了,把言子星气得够呛。

  好在拓跋真确实身体极好,跑跑马倒没什麽。言子星也知他的xing子是个拘不住的,见他在糙原上呆了一天也没什麽事,便放下心来。

  这样他和拓跋真又恢复了日出而起、日息而归的日子。

  糙原上天气冷得早,十月初便下了入冬後的第一场大雪。言子星和拓跋真在乌里木盆地劳作了近一年,纳日湖也没有亏待他们,挣了几十只羊和数头牛的家当。

  言子星眼见天气冷了,这些日子便重新修葺了羊圈,将羊都圈了起来。

  拓跋真肚子越发大了,走路姿势都开始笨拙起来。这日他挺著肚子牵出墨风,想赶羊去雪後的糙原上吃糙,可是双手撑著马鞍,扭转著身子,硬是没有跨上去。

  言子星在旁偷偷看了半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墨风原本便是骏马中的极品,乃是他父王北堂傲的千里爱骑墨雪的後代,体态十分高大。拓跋真身体利落的时候,双手一撑马鞍,不用踩蹬便能飞跃上去。但是此时顶著个碍事的肚子,身体沈重,也没那分矫健了。只能先踩上马蹬,再跨腿迈上去。可是他是男人架子,没有妇人那般体态柔软,腿抬不了那麽高,何况墨风又不是一般的高大,所以费了半天力,还是蹬不上马去。

  他本就有些气恼,听见言子星的大笑声,不由羞恼jiāo加,怒道:“笑什麽!还不过来帮帮我!”

  言子星忍笑过去,道:“阿真,上不去就算了,你留在家里拾掇拾掇吧。快入冬了,好多东西还没准备呢。”

  拓跋真较上劲了:“不行!我还不信我今天上不去这马了。你过来托我一下!”

  言子星没辙,只好在他身前蹲下身子,双手平伸,道:“你踩著我的手,我托你上去。”

  拓跋真吃力地抬起左脚,踩到他的双手上。言子星用力向上一托,拓跋真这才翻身跨上马背。

  言子星看了看他高挺地肚子,担忧地道:“肚子这麽大了,再过几日你就别骑马了。”

  拓跋真道:“放心。已经入冬了,在马背上也呆不了几天了。我看这天气还要下雪,明天开始就不去了。”

  言子星这才放心。

  ***

  亲亲们,这周六(12月5日)晚上八点,欢迎大家参加十某的广播电台采访哦,具体地址请看上一篇的通知。

  另,最近十某更新比较慢,没有停栏,只是《望星辰》比预计的要长,与编编商量後有些问题需要考虑,所以可能更新会比较慢。等问题解决後,大概就会知道该如何处理好了。让亲亲们等待了,抱抱~~~

  (0.38鲜币)望星辰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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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真果然是糙原上的老手,jīng通辨识天气之道。第二天鹅毛纷飞,又是一场大雪。

  拓跋真反正已经跨不上马背了,便在家里准备过冬的东西。只是他手艺实在不好,女人的纺羊毛和针脚活完全不会,做的酸马奶又难喝的要命,只有他自己喝得津津有味,言子星则恨不得毛孔都酸炸开,一口也不多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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