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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国后,男主不准发芽_石头羊【完结+番外】(86)

  “恩,你能理解他就最好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他,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要是发现你莫名其妙地不见了,他肯定不会就这么呆在市里等公安机关给他找弟弟的……话说你都去他们家那么久了,还没发现他们家以前到底gān什么的吗?”

  “恩?这是什么……什么意思?”

  心里隐约有点不好的预感,但糖棕是真不清楚雍家除了普通的做生意平时还gān点什么,而看他这幅尚不知自己大难临头的傻样,蒋商陆乐的不行地自顾自笑了一会儿,接着才难得有耐心地开口冲他解释道,

  “雍老爷子发迹在辽宁,建国后很长一段时间还是著名的东北大哥,穿貂带金做帮派老大的,刘老太太是深圳人,但有个gān爷爷当年在对岸的港城,手底下白纸扇红花双棍养了一群,也是名副其实的黑道大小姐出身,但后来这两口子觉得自己前半生缺德事做多了,全报应到二儿子身上了,就决定彻底洗手不gān了……不过雍锦年十几岁跟他爹妈来我们市的时候,他们家虽然已经差不多洗白了,但要是真出点大事,想随便用点手上的权利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所以你如果再耐心地等几天,发狂的雍大狗应该就能带着人来抓你了,恩,我还蛮期待的。”

  糖棕:“……”

  吓唬完糖棕之后,无聊又讨厌的蒋商陆就挥挥手特别没人xing地跑了,等去取了正好烧的差不多的热水又找了差不多大小的桦木盆回撮罗子的时候。

  刚一进去他就发现闻楹好像已经靠在那里快有些睡着了,只是当感觉到他的气息接近,有点犯迷糊的青年还是立刻就睁开了淡色的眼睛,接着两人慢吞吞地对视了一眼,蒋商陆主动开口道,

  “清醒点,暖个脚再睡。”

  “恩……”

  因为还有些困所以特别听话地就点了点头,蒋商陆见状忍不住笑了,心口瞬间柔软下来的同时也来到闻楹的身边就给他倒了热水,在这个全无jiāo流的过程中他们就在属于新婚夫妻的薄红色的纱帐子里一个低着头,一个盯着低头的人。

  直到闻楹出声示意可以自己来,并拒绝了蒋商陆周到体贴到有些怪异的热qíng后,蒋商陆也没什么表示,往他身边很随意地一坐又懒洋洋地抽起了烟杆,接着便看着闻楹自己慢吞吞地卷起裤脚,又把一双被冻伤了的脚浸透进了被蒋商陆特意调整过所以温度很适合的热水里。

  “……等明天,你处理完那些人的事之后,我可以带你和你的朋友去找找看地涌金莲,不过不保证能一定找到。”

  “你会愿意帮忙,我很意外……你原本不是急着要走么。”

  动了动自己热水中的双脚,越发觉得这个人做事很莫名其妙的闻楹也面无表qíng地随口回了他一句。

  “唉,人生总有些意外,我现在这不就走不了了么。”

  莫名地觉得自己和闻楹的对话气氛有点诡异,像是彼此之间很熟的样子但又透着股防备和生疏,不过真心享受和他在一起这难得的每分每秒的蒋商陆也没有去打破这份甜腻又温暖的安定,过了半响他才忽然对闻楹语气平稳地来了一句。

  “我叫蒋商陆。”

  “……闻楹。”

  一段似乎要重新诞生的新关系就这样伴随着彼此介绍名字的第一步开始了,对于闻楹来说这是他第一次认识这个人。

  在他的心里,对于这个在冰雪天出现在他生命中的莫名男人,他总有种无端的就不需要说明太多的默契感,而对于蒋商陆来说,在他自私地对闻楹做下残忍又冷酷的行为后,还能有一个与他一起度过整个夜晚同枕而眠的机会,已经是很值得感激上苍的事qíng了。

  “还有一个小时,太阳就会从阿尔山上准时出现,醒来后你第一时间会听见鹿铃铛脖子上的声音,那一定是桦桑在喂他们吃糙料时,他们高兴的摇晃着脖子发出的动静……”

  “你很了解这里……你究竟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恩?好像是两个多月吧?但其实真心喜欢一个地方,也许只呆一天你就会忍不住爱上这里了,这就和爱上一个人是一个道理……”

  躺在黑暗中的偌大chuáng铺上,一起枕在一个雕花桦木chuáng枕上的两个人身上盖着厚实的毛毯,而蒋商陆则用他奇妙的语言天赋在充满画面感地和闻楹描述着鄂伦chūn人民的日常生活。

  闻楹开始还相当清醒地听着他说话,但当他注意到撮罗子门口的fèng隙中不时chuī进来的冷风全chuī到了睡在外头的蒋商陆身上后,他先是皱了皱眉,又耐心地等着和他聊完最后几句话终于睡着了的蒋商陆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这才动作小心地起身和男人调换了个位置,又眼看着其实应该很怕冷的他下意识地蜷缩着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

  这只是你来我往,毕竟他刚刚也好心的帮助了我。

  在心里默默地和自己说了这么一句话,耳朵有些泛红的闻楹自己也不明白这种特别正常的事qíng,到底有什么好解释什么,但看了眼蒋商陆直到刚刚熄了屋子里所有灯,才愿意解下面具的模糊侧脸,他还是在若有所思地出了会儿神后,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以后总有机会能看见的,恩,我不着急。

  第41章 第十八只凤凰

  当闻楹果真如蒋商陆所说的那样,在桦桑家的鹿铃的声音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

  虽然早知道故意遮掩的男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让别人看到他的脸,但是当发现他居然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找了一双更厚一点的鹿皮靴子和一块新的头纱叠好放在chuáng边后,闻楹还是有点为他的体贴周道而感到意外了。

  要不是确定真的没见过这个人,他差点就以为他们俩早就……已经认识了。

  他真的对每个陌生人都是这么好的吗?

  算了……也许,这就是这个人为什么总是特别讨人喜欢的原因吧。

  这般若有所思地想着,简单地洗漱后,又换好靴子重新蒙着自己脸的闻楹就出了篝火都已经自动灭了的撮罗子。

  等他一走出去,青年第一眼便看到了站在早晨的雪地上,肩上披着毛皮衣服在喂一只通体乌黑,眼睛通红的鸟雀的男人,这一瞬间他有一种很qiáng烈的预感,仿佛消瘦的男人自己转过头来,就是一张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脸。

  可是最终闻楹没来得及开口叫他一声,另外一阵嘈杂刺耳的声音已经伴随着狗吠声在不远处传来了。

  “卢集和他的儿子们回来了,那些被你丢在雪地里的人要倒大霉了……你可以趁现在过去看看,无论是卖个人qíng还是让他们更惨一点,现在这个时机都刚刚好……”

  带着面具的男人充斥着笑意的声音听上去相当幸灾乐祸,但他却一副并不打算直接掺和到闻楹他们的事qíng中去的样子。

  而见状抬头看了眼不远处的闻楹也没有发表什么看法,只在下一秒慢慢地走到蒋商陆的身边,又从他的手掌心里也取了一些喂鸟的果仁碎屑。

  等两个人和小孩子似的蹲在雪地里开始一起无聊又惬意地喂罂雀后,他在身旁的男人好奇的眼神询问下还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道,

  “卖他们人qíng或者是让他们更惨我都没有兴趣,待会儿再过去。”

  “好吧……的确是这样没错。”

  又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就算之前无数次已经见识过他这个一言难尽的怪脾气,完全qíng人眼里出西施的蒋商陆还是觉得闻楹这样真的是挺有个xing也挺可爱的。

  虽然得罪了闻楹的人到最后一定都会很惨,某个闷葫芦也没有对他以外的人展示过什么làng漫的天赋,但是管他呢,他自己觉得很可爱就够了,别人的想法本来也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而蹦蹦跳跳地挨个吃着他们俩给的坚果,本来生活在山里永远饥一顿饱一顿的罂雀都快要幸福地晕过去了,眨巴着红玛瑙似的眼睛就黏黏糊糊地去啄两个人的手指尖。

  只是也不知道是太激动还是怎么回事,本身就是野生食ròu猛禽的罂雀一不小心就把蒋商陆的手指头给啄出血了,甚至在闻楹ròu眼都可以看见的qíng况下,男人迅速抽回手的时候手指上已经都是鲜红的血往下淌了。

  而当下青年也一把拉住他的手腕,蒋商陆整个人一愣,低头却看见闻楹在很着急地想找东西帮他止血。

  “她是在帮我,别着急。”男人慢悠悠地出言安抚了一句。

  “用咬死你的办法吗?”皱着眉的闻楹不悦地看着他。

  “不是咬死我,哪里会那么夸张,我又不是被风一chuī就倒的花……”蒋商陆快被闻楹逗乐了。

  “你把她整天带在身边,就应该先教会她不要随便攻击你。”

  无视蒋商陆一点不当心的懒散态度很严肃地告诫了一句,闻楹面无表qíng地看着有点心虚的罂雀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严厉又冷漠的眼神简直像个教训女儿的严父。

  而某人在边上看着就笑的更无奈了,等若有所思地看着闻楹帮他擦拭掉手指上的血后,他刚想说我去找桦桑找点药糙好了,忽然就眼看着青年在他的注视下很随意地动了动手腕,接着他们周围一圈的雪地里就像是真的被chūn神临幸了一般长出一大群生机勃勃,颜色各异的花花糙糙。

  “我刚刚好像听见红景天说话的声音了……你认得出她长什么样吗?”

  闻楹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随随便便地在蒋商陆面前展示这种奇异的能力有什么好避讳的,一边往边上的花丛翻找还和蒋商陆主动说话。

  而闻言好半天才有些心qíng复杂的回过神来,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招数的蒋商陆匪夷所思地抬起头跟着他往周围看了看,半响才指了指其中一棵挑了挑眉道,

  “好像……就是那个?”

  “恩,就是她。”

  表qíng很平淡地择了一小片红景天的花瓣和jīng叶,闻楹取走人家的东西居然还知道很礼貌地说了句谢谢。

  等他一点点碾碎后放在蒋商陆的伤口上后,他自己也稍稍放下心来,但准备把这些花全部又弄回去土里之前,青年想了想还是忽然对男人开口问了一句。

  “你喜欢花吗?”

  “恩?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没觉得自己这么问蒋商陆有什么奇怪的,闻楹做任何事总有一种一本正经的严肃感,但在特殊qíng况下,这种本该给人过于古板感觉的xing格却又总是能转化为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就比如说,现在这个qíng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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