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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神撩人[未来]_扣弦振雪【完结】(18)

  闲逸舒适的气氛被尖酸刻薄的话语破坏殆尽,谢九予不满地坐起身:“你怎么知道?上次我问你的时候怎么不说?”

  “母亲后来告诉我的。”谢恩白在后视镜里瞥他一眼,得意之色溢于言表。

  谢九予也通过后视镜看他,语气中带着质问:“你怎么会这么好心地告诉我?”让我临时慡约、和朋友闹个不快不才是你的作风吗?

  谢恩白收回与谢九予对视的目光,姿态傲慢道:“心qíng好而已。”

  他不肯回答,谢九予也不再追问,晚上就能知晓答案了。

  “对了,你刚刚说我的朋友是阿猫阿狗?”谢九予讥笑一声,“不要总把别人和你想成一样,你喜欢和畜生jiāo朋友,我可不喜欢。”

  “你!”谢恩白怒形于色,想起母亲的嘱咐,还是没有出言相争,生生地咽下这口气。今晚需要谢九予出场,只能暂且忍让了。

  谢九予满意地欣赏他憋气忍怒的脸,不错,就是这个表qíng,保持住。

  他重新倚回靠背,拿出光脑联系秦曜。

  【今晚给你放假,不用上工了。】

  秦曜回得很快:

  【谢谢老板。】

  “噗哧。”谢九予忍不住笑出声,心qíng大好。

  第17章

  和谢恩白共处一车、两看相厌的路程并没有持续多久,谢九予一下车就被佣人迎进了门,将他一路引到书房。

  谢岩书见他来了,先是对他的住校生活嘘寒问暖了一番,然后才说到了正事。

  “九予,你好好准备一下,晚上我们要去王宫做客。”

  王宫?谢九予很快反应过来,系王这应该是要谈退婚的事qíng。

  傍晚时分,佣人敲开谢九予的房门,通知他出发时间到了。谢九予走到门口,一辆豪华的加长悬浮车正停在那里。

  谢管家见他来了,恭敬地帮他打开车门,谢九予跟他道了谢,这才坐进去。

  谢岩书三人已经坐在车里,谢九予语气亲昵的同他们打招呼,意外的是,一向连看他一眼都不屑的刘婉木居然“嗯”了一声。

  谢九予心中疑惑更甚,难道今晚的宴席有什么问题?为什么刘婉木和谢恩白今天对他格外容忍?

  悬浮车很快发动,投向车窗的视线瞬间模糊。

  等窗外景色可以渐渐看清时,他们已经驶进了王宫。司机顺着宽敞的车道一路开至宫殿门口,两旁身着制服的佣人自觉地上来拉开车门迎接他们。

  谢九予整理着衣服,一边仰头打量威严雄伟的宫殿。殿门口的横向走廊上排了十二根立柱,柱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气派十分。

  谢九予觉得那立柱颇有意思,可还没来得及打量完就被谢恩白打断了。

  “哥哥,别看了,我们走吧。”

  谢恩白的语气里透着嫌弃,觉得谢九予东张西望的行为丢了谢家的脸。

  谢九予心中嗤笑,人真是越缺什么越在乎什么。

  佣人领着他们来到了宫殿侧厅,王后俞慧心已经在里面等候。她见到谢九予身旁的谢家人有点惊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表qíng,转身对佣人低语了几句后才走上来招待他们。

  众人在水晶茶几的旁边坐下,jīng致器具盛着茶水被送了上来。

  王后优雅地润了一口茶,开口道:“秦曜应该快回来了,秦殊还在忙,只怕要等会儿开宴的时候才会来。”

  “系王公务繁忙,我们可以理解。”不得不说,谢岩书这些年的议员没白当,眼下虽不是正襟危坐,姿态中却也透出一股能臣风范。

  跟他比肩而坐的刘婉木也极力表现出贵太太的优雅,自认贤淑地附和:“宴席晚一点开也没关系,客随主便嘛。”

  王后报之一笑没有答话,转头把视线放在了谢九予身上,亲切道:“你就是九予吧,过来我看看。”

  谢九予不卑不亢地起身上前,礼貌地问了好。

  王后热qíng地拉着他在自己旁边坐下,眼睛刷子一样地在他身上来回扫,内藏的探究意味被谢九予敏锐地感知出来。他挺直腰背,一脸坦dàng地仍君打量。

  王后的目光最终停在那张完美得不似凡人的脸上,叹出一句:“确实长得好看。”

  谢九予大惑不解,那个“确实”是什么意思?

  刘婉木积极cha话道:“您过奖了,小予的模样也就是中上吧。”

  这一声“小予”听得谢九予一阵恶寒,他用余光瞥了瞥刘婉木,只见对方虚qíng假意堆满脸,让人看了一眼便不想再看。

  王后也若有似无地看了刘婉木一眼,开口道:“若这都只能算中上,那只怕我在秦夫人心中……”

  一心奉承的刘婉木一下就变了脸色:“不不不,您的容貌当然是最美的。”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母亲最美。”

  慡朗的声音传来,显示出来人尚佳的心qíng。利落的皮靴声由远及近,众人回过头,只见秦曜身姿挺拔,大步朝这边走来。

  王后瞪他一眼,在外人面前也敢这么跟她开玩笑。

  “衣服都没换就跑到客人面前来,看来要重新教你礼节了。”

  秦曜一结束训练就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回来之后听说谢九予已经到了,立马就找了过来。这会儿听王后那么一说,才想起自己还穿着战斗服。

  “我就是过来看一眼,马上就去换。”

  话是这样说,可秦曜根本就没有要动的意思,他的眼睛从进来开始就落在谢九予身上。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谢九予穿礼服的样子,不同于平日里宽松的休闲服,剪裁得体的礼服将他的身型完美地勾勒出来,细腰翘臀,线条惑人。

  谢九予第一次穿礼服本就有点不习惯,现在见秦曜一直盯着他看,心想该不是衣服出了什么问题?

  以前在汉国的时候他就知道西装礼服的讲究很多,只是他当时只是魂体,用不到这方面的知识,因此也没去了解过。今天的晚宴又告知得突然,他可以准备的时间不多,所以这会儿对自己的着装qíng况还真有点没底。

  王后见谢九予被秦曜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自在,暗道一声小子真不上道,伸手啪地一下拍在了秦曜脑门儿上。

  “光说不做!快去把衣服换了,你父亲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秦曜捂着额头揉了揉,这才真的行动起来,走之前还不忘给谢九予报备:“九予,我很快就回来。”

  谢九予几乎是立刻就感受到了两道扎人的目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刘婉木和谢恩白。他自顾自地坐着,不和两人进行眼神接触,恍若未觉。

  秦曜离开侧厅后,如风一般地回到房间,钻进浴室里快速地冲了个澡,下半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房门突然被打开,秦殊神态自若地走进来。

  秦曜有些郁闷:“父亲,你怎么又不敲门。”

  秦殊把手背在背后,理所当然道:“懒得敲。”

  怎么不见你懒得走进来?

  秦曜转身在衣橱里翻找起来。王子的衣橱有专人打理,新定制的礼服整齐地挂满一排,秦曜挑挑拣拣竟觉得一件看得上的都没有。

  秦殊悠悠地走到他身后,伸长脖子往衣橱里看:“你什么时候学得和女人一样挑剔衣服了?”

  秦曜不为所动,继续翻找。

  “这么看重谢家那个儿子?”

  秦曜把那些礼服又看了一遍,终于挑中一套和谢九予颜色相配的礼服,转身对秦殊道:“如果那天父亲在通讯里没听清楚,那我再说一遍,这辈子我就认定他了。”

  秦曜的神色非常认真,而秦殊向来温和的脸却板了起来:“你才多大?这么快就许下一辈子?”

  秦曜套上衬衫,垂头扣着纽扣:“我已经成年了,或许对父亲来说还是个孩子,但我完全可以分辨自己的感qíng。”最后一颗扣子被扣上,秦曜抬起头,神色异常坚定。

  秦殊一言不发地审视他,眼神锐利,把平日里当系王的威严气势尽数放出来,两人之间的空气都绷紧了。秦曜毫不退让的与他对视,承受着qiáng烈的压迫感。

  父亲这一关他必须要过。

  秦曜很少这样执着地要求什么,秦殊见他全无退缩之意,知晓儿子这次是铁了心,只能暗叹一声儿大不中留。

  秦殊将所有的气场收回,整个人又变回了悠悠然的常态,嘲笑道:“你证明给我看有什么用,别以为我不知道,人家根本没看上你。”

  秦曜刚在心里松了口气,听到他这么说,顿时又尴尬起来:“你怎么知道?”

  秦殊把背在身后的右手伸出来,晃了晃手上的光脑,“你母亲刚刚给我发了讯息。”

  秦曜闻言脸色大变,着急道:“母亲跟九予说什么了?”他还没跟九予表白,母亲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秦殊见他一脸的焦急,暗骂这个儿子没出息,硬是被人给勾了魂。

  “你母亲的能力都信不过?放心,只是随便问了问,不过人家态度很明显,话里话外都在和你撇清关系。”

  秦曜这才放了心,随即又有点失落,小声道:“他本来就不喜欢我。”

  “哼!”秦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秦曜,“你刚才那股劲儿呢?怎么一说到他你就软了?”

  秦曜恹恹的走到chuáng边坐下,头垂得快要埋进膝盖:“这不是一回事,我喜欢他是我自己的事qíng,他对我的态度不是我能左右的。”

  “谁说不能?”

  “什么?”秦曜疑惑地抬头,随后眼睛一亮,“父亲有办法?”

  怎么一涉及谢九予,这个儿子就变得这么笨!

  秦殊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提醒道:“当初我们是为什么要办这一场晚宴?”

  “那天你在通讯里说要解除婚约,我不同意,你和母亲就说要把……”秦曜眼睛睁大,“父亲的意思是要我们现在结婚?不行,九予还没有——”

  “砰!”秦曜的后脑勺挨了秦殊一掌。

  秦殊冷笑道:“你倒是想得美,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利用婚约这层关系和他拉近距离。”虽然现在还只是朋友,但可以常有意无意地提两句,打打趣,甚至玩笑着叫个老公什么的,现在的年轻人不都爱这样玩吗?时间一久,这个婚约自然就不动声色的在心里扎根了。

  不过恋爱经验和天赋双双为零的秦曜思考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以为秦殊是让他直接以未婚伴侣自居,作出婚约者该有的姿态,让对方潜移默化地习惯他,在亲密的相处中喜欢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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