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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渡/一缕孤烟绕落尘_叶落无心【完结】(26)

  她没有挣扎,仍是仰头望着他,那种眼神充满着诱惑,他再也控制不住,唇一点点凑近,他们的唇碰触在一起,她的唇好软,软得让他qíng不自禁地拖住她的后脑,轻咬,吸吮。唇齿间的辗转磨蹭,纠缠了很久……

  “哥……”

  深qíng的呼唤让他猛然一惊,用尽全力推开怀中的落尘,同时,也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他的眼前依然是落尘丰盈的唇瓣,他猛然起身,受惊地退后,因为用力过猛,撞得桌椅阵阵颤动。

  她端着温热的白粥僵在原地,“哥,你怎么了?我吓到你了?”

  用力揉揉额头,他努力驱走梦中的场景,却按耐不住心口剧烈的跳动,“没事,刚才读书读累了,一不小心睡着了。”

  “噢?”她好奇地扫了一眼桌上的书,“这是什么书啊?图画好奇怪!”

  他猛地上前一步,用力将书合上,俊朗更是尴尬地涨红。“是练功的书,没什么好看的。”

  “是男女一起练的吗?他们的姿势好奇怪,是特别厉害的武功对不对?”

  “嗯。”他随口一应。

  “那我跟你一起练好不好?”

  闻言,他的脑子里蓦然又闪过梦中的场景,身体里涌动起陌生的炽热,语气也不由得焦躁。“不好,这种武功不适合你练!”

  “为什么不适合?”

  “别问那么多了,很晚了,你快回房睡觉吧!”

  看出他不耐烦了,她便没再多问,“那我不打扰你了,我把粥放这儿了,你记得喝。”

  她离开的时候嘴角还噙着笑,脚步却是特别快,好像迫不及待想要离开。

  看着她离开,他的胸口更是憋闷得难以忍受,有痛楚,有火辣,还有一种丝丝缕缕的纠缠,总之就是让他qíng绪莫名地失控了。一时难以自持,他挥手便将书丢了出去。

  结果一不小心殃及池鱼,可怜了无辜的白瓷碗也跟着摔了个粉身碎骨。

  溅了一地破碎和洁白……

  落尘听见了响声,脚步停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地离开了。

  ******

  这一夜的蝉鸣声好像特别大,无休无止,气温也好像格外的热,他调息几次都无法冷静下来。

  他正在运气调息,听见落尘的房间传来一声惨叫:“不要!哥,你不能死!”

  他立刻撞开门,飞身进了落尘的房间。

  那天是个无月之夜,她在梦中惊醒后,抱着他泣不成声,他看着怀中颤抖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她离他很远,即使这么紧紧相拥,他们之间也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他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不用怕,那都是梦,我还活着,我好好的在这儿。”

  “哥?”她仰头,恳求地扯着他的衣袖,“哥,我害怕,你别走好不好,我保证不抢你的被子,我保证一动不动,不打扰你睡觉,你今晚别走了,行吗?”

  如果她昨晚提出这样的要求,他一定不会拒绝。管他天纲伦常,管他男婚女嫁,他是她的哥哥,他要守护她,照顾她,这就是他的责任。

  可是今夜,经历了那样一场绮丽的梦境,他真的没办法再接受她的要求。他害怕,怕他会一时冲动,会铸成大错。落尘还小,年幼无知,纯洁如雪,他不能……

  “对不起,小尘,我不能留下!”他说:“你坚qiáng一点,噩梦再可怕也不过是个梦,你不能永远被它困扰,永远依赖着我!”

  她抹抹眼泪,乖巧地点头,慢慢躺回chuáng上。

  他为她盖好了被子,悄悄离开。

  他知道,他走了之后她根本没再睡觉,因为他一直在院子里,他看见她坐在窗前绣香囊,烛火窜窜抖动,柔弱的人影执着纤细的针在雪白的绢布上细心绘制,墨色的发披散着,一身素色的寝衣,不施脂粉,原来竟是这般温馨,令人和畅。

  第六章 qíng愫暗生(四)

  落尘连续绣了几日,jīng巧的香囊还差几针便要绣好了。一阵风chuī过,她忽觉身体极冷,冷得她全身发抖,针都拿不稳。她并未在意,只当窗口风大,有些着凉。

  她坐到chuáng上裹着厚厚的被子把最后几针绣完,揉揉酸疼的肩膀,才意外看到自己的手背上不知何时生出许多细细密密的红斑,有些像针尖一般细小,有些则像花瓣一样团团簇簇的,直蔓延到手腕。她又掀起衣袖来看,光洁的手臂上也布满了红斑。

  刚刚她在绣香囊的时候已经感觉到身上不舒服,只不过因为绣得太专注,没太留意,现在看到了身上的红斑,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滚烫,特别是长了红斑的皮肤,像是快要着火一样*。

  她用指甲抓了抓,抓得肌肤上血丝遍布,尖锐的刺痛非但没有缓解身上的痒,反倒越发加重,身上的红斑也越来越多,密密麻麻遍布了全身,奇痒无比,好像一条条细小的虫子从往她身体里拼命地钻。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咬得嘴唇都渗出了血,可她微不可闻的轻哼声还是惊动了门外的楚天。

  他推门而入,见她趴在chuáng上缩成一团,大惊:“小尘?你怎么了?”

  她勉qiáng睁开眼睛,看见楚天正抱着她,脸色因为紧张变得灰白,眉峰纠结得几乎缠绕在一起,她不喜欢他这种样子,一点都不好看。可是现在她真没心思考关心他好不好看的问题了,身上痒得她死的心都有了。

  “哥,我身上好痒。”

  他掀开她的被子,拉开早已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衣襟,她身上一片片的红斑加上一条条鲜血淋漓的抓伤,绝对的触目惊心。

  “怎么会这样?!”他焦急地抓着她的手腕把了一下脉,脸色更加难看,“你等等,我去找裘叔来给你看看。”

  裘叔很快被他半拖半拽地拉了进来,外衣只穿了半只袖子,半挂在身上,他拢着穿了一半的袍子为她把脉,又仔细观察一番她身上的红斑。“这是,中了花毒……”

  “花毒?”

  裘叔环顾整个房间的视线落在了窗边的天竺葵上,讶然问:“这儿怎么会有天竺葵?”

  楚天回道:“是我在浮山采的。我看医书上记载,这种花可以安神静气,有助于睡眠,所以我……”

  “你!哎!这天竺葵的确有安神的功效,但你有所不知,这种花是有毒xing的,久置于房间,对人有害无益。当然,这种花的毒xing很弱,对一般人来说不会有大碍,但小尘近日体虚气弱,又长时间坐在天竺葵的旁边,花毒顺着她的肌肤侵入,才会如此。”

  楚天满脸自责,抓着裘叔的手臂急切问道:“裘叔,你可有方法能帮小尘解毒?”

  “解毒不难,我给她煮几副清热解毒的汤药喝了就会没事。可你以后一定要切记,用药必须因人而异,因时而异……”

  他连连点头,催促着裘叔快去熬药。

  裘叔出去熬药,他小心地触摸着她的手指,他的指尖清凉,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很是舒服。于是,她gān脆抓着他的手往衣襟里塞,“哥,我背上好痒,我抓不到,你帮我抓抓。”

  他的手指僵了僵,由着她的指引轻轻磨蹭着她奇痒的肌肤,从领口到胸口,从胸前到背后。见她还是难受得翻来滚去,他又打了一盆浸泡了薄荷的冷水来,将帕子浸湿,将她胳膊上的衣襟撂开,开始轻轻擦拭。

  冰凉的触感让痛痒很快镇定下来,她感觉好了很多,尤其是他的那样温柔的样子,虽是男人的手,但力道却一点都不重,十分小心呵护那片患处,怕伤口不gān净,又来来回回的换水。

  身体被他用冷水擦拭过,又喝了裘叔的药,她昏昏沉沉睡着。半梦半醒中,她感觉到他一直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过……

  后来的两天,他也从未离开过她半步,悉心地照料着她,即便夜晚,他也会睡在她身边,陪伴着她,每次她身上痒得难忍,他便去取冷水来给她擦拭身体,一夜反反复复好多次,直到她可以安然入睡。

  她从不知道,生病这么幸福的一件事,她甚至偷偷盼望自己的病不再好,永远这么病下去。无奈裘叔的医术太好了,她来势汹汹的大病转眼便痊愈了,且好的十分彻底。

  月上柳梢,夜色如水,她正抱着被子琢磨着怎么能再让自己大病一场,房门无声打开,她最想见的人抱着被子走进来,二话不说铺在地上。

  “哥?你这是?”

  “我来陪你。”

  惊喜来的太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以后就睡在这里,陪着你。”

  “真的?!”

  “恩!”

  “那你为什么不睡chuáng?”

  他匆匆看了一眼她,答:“地上睡着舒服。”

  从那日后,他们又同房睡了,但没有再同chuáng。他说地上睡着舒服,可她十分怀疑,因为她半夜总能听见他翻身的声响,还有他烦躁呼吸声,有时他半夜睡不着,便悄悄起身出去,去书房里看书,或者到院子里修习内功心法。所以那段时间,他几乎能把裘叔所有的医书倒背如流,武功也大有进步。

  她对武功不大懂,只看得出他的剑法越来越快,身形也越来越飘忽,身形穿梭在竹林间,常常突然间在半空消失不见,又突然间出现,有时候,他的剑气过处,整个林子的树叶都残缺不全,有时候他的尖锋过处,一切都静止不动,只有一片竹叶被刺穿,而旁边的树叶竟纹丝不动。

  花开花谢,一年的时间在平静中悄然而逝,她也从小女孩儿变成了女人。初cháo那日,她吓坏了,叫哥哥来看。他一见她裙上的血,白皙的脸瞬间变成红色,支支吾吾半天就跑出去。

  没过多久,隔壁的张嫂踩着小碎步进门,一副欣喜的表qíng对她道:“别怕,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是女人啦。”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女人。

  张嫂见她茫然,解释道:“小尘,你可以嫁人啦,你可一定要找个会疼人的男人嫁呀。”

  “最疼我的是我哥哥。”

  张嫂掩口窃笑,拍拍她的头道:“傻丫头,哥哥是哥哥,丈夫是丈夫,不一样!”

  她还是没懂。

  “等dòng房花烛之后,你就明白了。噢,我还是和你说说吧,女人的贞洁比生命还重要,你要守住它,除了你嫁的人,你不能让任何男人碰触你的身子……等到你的新婚之夜,你的丈夫会解下你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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