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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爱我/天抹微云_紫晓【完结】(21)

  “娘--”云秋尘打断她的话,“这样的生活,是属于我的,娘,是属于我们的,没有人能够打破,我不容许任何人破坏我苦心经营多年才得到的平静!!”

  “可是,你不该这么苦……”云娘柔柔地看着儿子。

  “我不苦,功成名就,荣华富贵,还有娘,这些我都拥有了,我比天下大部分男人得到的都多,我苦什么呢?只要娘永远陪在我身边……”

  云娘突然啜泣不已,云秋尘慌了,“娘,我说错什么了吗?”

  “娘是怕,娘不能永远陪在尘儿身边,那时候,尘儿一个人孤单单的,可有多苦?”

  “娘,”云秋尘咬牙微笑,“你怎么想得那么远呢?你当然会永远陪在我身边,我们永远都不分离。”

  “如果爹还在的话,我们就一家团聚了……”云娘痴痴地道。

  轰然一声,仿佛一团血浆在他面前爆炸,他猛然奔到窗边,不让娘看到他瞬间狰狞如鬼的可怕面庞。

  暗处躲在暗处的一道黑影,猛然看到那张悲愤狂bào扭曲至极、根本不复冷丽绝色的面孔,仿佛地狱深处突然探出一抹永不能超脱的厉魂,霎时间震惊得忘了呼吸,仿佛一把铁锤,遽然在他心头砸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坑!

  当年的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怕的遭遇,才将他单纯无暇的容颜,扭曲至斯?

  深重的罪恶感如沸腾的岩浆,一点一点地吞噬着他那颗冰凉的心。

  云秋尘重重地喘气,直到那无法控制的表qíng慢慢缓和,才沙哑出声,“娘,你还有我,放心,我不会让你再次受苦了!绝对不会!”

  寿诞,他一定要去,他要看看那个虚伪的老头,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过去的,他不想追究,可是不代表,有人存心挑衅,他不敢面对!

  [正文:第三十四章 刺杀]

  寿诞这日,风和日丽,连老天,似乎都感染到了秋仁仲由衷的喜悦。

  只是寿诞归寿诞,一向严于律己的他还是处理了几件紧急重大的朝事,才在儿子和辰王的陪同下往家中赶去。

  方才在朝上,没见着云秋尘,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先去了秋府,他和劲尧都没想到,那日,他是那么轻易便答应了自己。

  云--秋--尘,他虽然把自己的名字颠倒过来,可是毕竟还是没有完全不用,不是吗?

  也许,他还有挽回的机会。

  “伯父,你说尘儿真的答应了您?”文掠天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真没想到,”秋仁仲感叹地道,却掩不住心头的喜悦,也令文掠天忍不住开口询问。

  “伯父,恕侄儿冒昧,只是,不知为何伯父会突然那么在意尘儿的感受。”

  “这个……”秋仁仲沉吟,老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文掠天心中暗暗称奇,秋丞相是天朝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坦dàng光明,可是现在的表qíng,似乎像是--心虚?

  “咳,”秋劲尧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嘴角绽放一抹邪气微笑,“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我看来看去,看你们都不像是初认识那么简单。”

  文掠天眯眼,敢qíng他一段时间没有使坏,秋家这小子以为自己改吃素的了?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想知道他的过去。”秋仁仲接口,看向文掠天,声调中不知不觉掺杂了十足的慈爱和迫切,“他以前,日子过得好吗?”

  文掠天撇过头,闷闷地道,“我也不知道。”

  荆沧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看来事qíng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缺席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心xing大变?

  怜爱的心,又加了十分的疼痛,为了那平静背后血泪的付出。

  “掠天,老夫在旁边瞧出来了,你很疼他。”秋仁仲缓缓地看着文掠天。

  “我不疼他,还有谁疼他?”文掠天低语,微微苦笑。

  秋仁仲却听到了文掠天的低语,微微一震,秋劲尧回过头,诡异地看了他一眼。

  “既然如此,老夫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伯父太见外了,我和劲尧qíng同兄弟,您跟自家晚辈开口却说‘拜托’,岂不见外?”文掠天微笑道。

  “嗯,老夫没有看错你,”秋仁仲的脸上泛出一丝笑容,“老夫请你帮个忙,如果有一天,尘--云秋尘犯下了足以杀头的欺君大罪,还望你在皇上面前为他求qíng,只要你开口,老夫以为,皇上也许会愿意饶了他。”

  文掠天恭敬地正色,“伯父,别说尘儿绝对不会犯错,就算他一时糊涂--我也绝不会让他有事!”

  “有你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不到万不得已,老夫也并不想走最后一步。”秋仁仲道。

  秋劲尧在一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复杂地看了文掠天一眼,什么都没说。

  “朝中局势如履薄冰,我真是担心他啊!”秋仁仲叹了口气。

  虽然云秋尘肯来寿诞让他高兴了好几天,可是一想到他的处境,他就忍不住叹气,难道,难道这么多年了,就没有人识穿他的身份?可是,如果不是事先知晓,自己恐怕也没有看破吧?

  劲尧给了自己他的资料,看得他老泪纵横,为了让身份显得真实,他这些年一直都是这么过的,考童试,乡试,会试,殿试,甚至连中三元,在庄严雄伟的金銮殿上侃侃而谈,一路走来,潇潇洒洒,举重若轻,无人能够识破,连自己当初,不也被他卷面上洋溢的才华所震惊,以为继辰王之后,国家又添了一名不世奇才?

  可是他考中状元以后,所以的出色表现仿佛一夕之间蒸发,整日待在六部,承担和其他侍郎一模一样的事务,不多做一点,也不少做一点,独来独往,沉默寡言。他观察了好久,还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如果不是掠天惊世骇俗的宣言,他还没有发觉他的真实身份,也根本不可能打破之前的僵局。

  奇怪的是皇上的态度,已露病态的皇上,似乎是在默许自己当初赞不绝口并钦点的状元,默许他如此埋没自己的才华--

  秋仁仲突然勒住马头,心头窜出一丝寒意--皇上的表现太耐人寻味了,莫非,皇上已经知道他的身份?

  “爹--”秋劲尧一声轻叫,打破了秋仁仲的失神。

  为了早点回府,他们挑了偏僻的胡同准备横穿过去,可是这条胡同却是太过老旧,太过偏僻。

  数十个黑衣人围了上来,除了秋仁仲、秋劲尧和文掠天以及几名秋府侍从,周围半个人影都没有。

  看这些人的身手,分明是当天刺杀自己的那拨人,他们是谁派来的,老大,老小?抑或,是看似不可能的那位?

  他面不改色地坐在马上,秋劲尧镇定自若地挡在秋仁仲面前。秋仁仲皱着威严的浓眉,却没有一丝的惧怕,到底是堂堂丞相。

  “爹,这些人脚步轻绝,是顶尖的高手,一会儿孩儿挡住他们,你和掠天先走!”秋劲尧低低地道。

  文掠天可是出了名的第一文士,不能动手,正好让他跟着爹,自己也好放心。

  哼,正好最近心qíng不好,拿这帮不知死活的开开刀,也好消消自己心头的郁气。

  文掠天苦笑,这些人功夫虽高,可是在秋劲尧的掌下能过得了三招才有鬼,除非他放水,可是看他现在脸上的那抹邪笑,这帮不长眼的家伙要倒霉了。

  他叹口气,他永远是做老好人的那一个,人家总误会他脾气好,实际上,是秋劲尧他们脾气太不好了,所以对比之下脾气不怎么好的他就可以当圣人了。

  “各位大哥,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这样抢劫不好吧?不如这样,我们把身上的钱主动jiāo给你们,你们慢慢往两边分开,然后各走各路怎么样?”他缓缓开口,温文尔雅,一副不知人间疾苦的样子。

  那群黑衣人面面相觑,似乎不明白怎么有这么愚蠢的人,他们一致偏头看向首领。

  首领yīn戾黑眸一眯,右手果断一挥,什么废话都没有!

  一抹残酷血腥的冷笑在秋劲尧唇边绽放,文掠天叹口气把最佳位置让给了结拜兄弟--啧,有人想送死,他可以成全嘛!

  就在一刹那,沉默而蓄势待发的黑衣人突然出手,而秋劲尧已经闪电般抽剑在手,闯进了黑衣人中间!

  顿时,刀光剑影快逾闪电,场面霎时混乱,文掠天和他的坐骑处变不惊,倒是秋仁仲的马昂起头嘶叫了一声,不安地刨刨蹄子,却也没有马上逃走。

  秋劲尧一冲进黑衣人群中就发现不对劲,这些人功夫奇诡高qiáng,和上回那群杀手一样,都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暗门顶级杀手,想不到朝廷中竟然真的有人与武林中声名láng藉的杀手集团搅合在一起,这件事可大可小,回去一定要彻查到底。

  看来前两位bào死的朝廷大员的确是被人暗杀的,只是没想到连他立场一向中立的父亲也被牵扯了进去,还挑在寿诞日动手,这些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中。

  好吧,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尝尝自己的厉害!

  杀手首领暗暗心惊,对方的功夫只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自己和手下拼尽全力,却让他一个人轻轻松松地全部化解,甚至他的嘴角还挂着懒洋洋的笑意,仿佛他只是在玩游戏一般--

  杀手首领的心头窜出了一丝寒意--也许这个任务从头到尾久接错了,能让他刮目相看的人怎么会平凡?让他刮目相看的惹难得朋友,又岂是池中之物?

  秋劲尧打得xing起,轻轻一掌印在一旁人家门口的石狮上,那石狮光滑的身子顿时出现了一个清晰的掌印,杀手首领心头一寒--武林中,有此功力的人也不过数人而已,朝堂中怎么会隐伏着这样的人物?自己,根本就不是对手!

  秋仁仲有侍从相护,那些侍从都是秋劲尧亲手调教,一时之间攻向他的黑衣人也拿秋仁仲无可奈何。

  倒是攻向文掠天的黑衣人轻轻松松,剑尖不离文掠天的要害,而文掠天已经手忙脚乱,一个不慎,“嗤”的一声,衣衫被划破,一道血痕迅速洇出,拿黑衣人眼看得手,顺势凶猛地刺向文掠天毫无准备的咽喉--

  一支横里cha出的银箫,轻松架住了黑衣人饱含内力的致命一剑,顺手把文掠天拎到一边,文掠天也顾不得丢脸,躲在一边大大地吁了一口气。

  修长的冷魅身影,静静地立在文掠天身旁,随随便便地架开了长剑。

  两人都是飘逸的白衣,又同是美丽绝伦,看上去仿佛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

  旁边的秋劲尧早已看出眼前形势改变,一边暗骂文掠天jian诈,一边快速抽身出来挑翻秋仁仲身边的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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