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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_苍白贫血【完结】(21)

  “这样好的相貌,真是可惜。”

  “你傻了么,这巷子里自打兴起这行当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仙人,这是你我艳福不浅,赶紧数数兜里银子是正事,还搞什么怜香惜玉。”

  “我到说他是个男人,这如何摆弄?”

  “这位老哥,一听你便是外行,男人的身子紧致,岂是那些个娼妇能比的。”

  几个人议论纷纷,正兴起,却给旁边的两个大汉一把推开,伸手跟容紫眼皮儿下亮出一袋铜币。

  “一帮人磨磨唧唧的,大爷我今天出五百文,怎么样,小子?”

  那几个一听,哄然大笑,“你却以为你在街边买猪ròu呢?这样的货色,放到青楼,起码也是几十两白银的身价。”

  “少废话,站门口就是站门口的价儿。”

  “既然这样,那我出一两银子。”

  “二两。”

  “我出二两,这还有一吊钱。”

  “我看你那一吊钱也不过几十文,我出三两,大家都散了吧。”

  “放屁,我这除了一吊钱,还有一双鞋,却是从未穿过的,怎么着也值个一两,这样一来,便是三两多……”

  ……

  容紫给人吵的头大,那眼又恢复了冷毒,“都别吵了,十两。”

  身后的叶添连连摇头。

  十两白银就是一两huáng金,这哪里是这群山野村夫能出的起的,不过是个玩物,能有人愿意出三两已算运气不错。

  方才还争吵不休的人,一听这个价钱,却连话也不说,收拾收拾扭头便走。

  还未迈出两步,却见另一个男子打屋里跑出来,拉住了人的衣角儿赔笑脸,“且慢,且慢,价钱自然有的商量。”

  那汉子一回头,见叶添自有一派风流,便问道:“你多少钱?便宜吧?”

  叶添拉下脸,“我是guī公,不卖身的。”

  “这暗娼独门独面的,竟也有这玩意?”

  “我兄弟岁数小,凡是也需我这个哥哥张罗不是,”叶添道:“三两加一双鞋,今晚上就是您了。”

  见大汉站着不动,叶添又赶忙回头跟容紫使眼色,“快过来。”

  容紫只得懒懒上前。

  那大汉瞧见他艳若桃李,笑意自眼底重新溢出来,将银子和鞋jiāo到叶添手里,“成。”

  语毕,便抬手去搭容紫肩膀,正想着楼了人进去,却给容紫反手一拧,一个横抱起身。

  那大汉身高七尺,生的是虎背熊腰,容紫抱着他,虽看着别扭,走起路却也丝毫不费劲,不一会儿便进了屋。

  叶添看的满面细汗,转身将目瞪口呆的众人撵回去。

  “都散了,都散了,看什么。”

  未等众人散净,便急急的退到屋内,栓上门。

  见那大汉已给容紫反手摁在桌案上,忙上前一顿猛锤。

  容紫抬眼看他,“你这是做什么?”

  叶添见那大汉挣扎不休,掏出那新浆的布鞋左右开弓,“还不来帮忙将他敲晕,莫非你真的想伺候人赚钱?”

  容紫道:“这我自然知道,你却腾出些地方,让我来。”

  叶添一听,忙退避三舍。

  容紫抄起圆凳便砸在了大汉的头上。

  “别……”叶添眼见着凳子四散成木,惊怖yù绝,忙紧闭了眼。

  待再睁开时,那大汉已然不动了。

  “你倒是轻些啊……”叶添扯了扯嘴角。

  “不是你说给敲晕么,”容紫些许不满,“你这人真难伺候。”

  “我说敲晕,却也没叫你敲死啊……”

  “我倒也没用全力,你去探探,这人该是晕过去了。”

  叶添一听,忙伸了头过去瞧。

  那汉子虽呼吸微弱,脑上却也未有半点破损,想来也该是并无大概。

  叶添终是放了心,直起身来,数了数手里的银子,

  “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未料我今日也成了那qiáng抢入室的贼寇了。”

  忽觉得身侧目光yīn冷,便抬眼道了句,“你倒不要多想,在下并未暗指。”

  容紫冷哼一声,“大人,贼寇是也只劫财不劫色吧,你此举却是比那贼寇更毒几分。”

  叶添一凛,“劫色?此言何意?”

  凤眼凌厉如刀,容紫瞟向chuáng帐,伸手一指,“你自己去看看罢。”

  叶添面露疑色,伸头朝里一看,原来那jì女不知什么时候自chuáng帐里滚出来了,翠绿的华裙上一滩殷红,看样子该是碰巧来了葵水。

  容紫年纪尚轻,自然是不知道的,竟以为自己趁机gān了jianyín之事。

  念及至此,叶添两眼一黑,几yù晕厥过去。

  第24章 牢狱

  京城重狱。

  牢外大风呼啸,自门板fèng隙而过,有似凄厉哀声。

  木栏外脚步声且急且轻,听上去却不像是狱卒的动静。

  待夏念白睁了眼,刑部主事王正已然立在栏外,身侧狱卒提了一盏灯,正点头哈腰,掏了钥匙将门打开。

  夜色中夏念白五官弥了一层暗影,却依旧掩不住那英气的线条。

  只是灯火照的近了,才觉得这人未免太过于苍白了些。

  见王正进来,夏念白靠着冷灰石墙,yù用劲起身,后背的凝痂鞭痕竟登时撕裂。

  烛火摇曳,映着白衣后缓缓渗出的猩红血渍,揉出一种惊悚的意味来。

  夏念白虽神色宁定,却还是不经意微微敛眉。

  前日才到京,昨儿个便给大理寺押着提审了一次。

  朝堂上未见杨桃,列席的官员也都是老官场,说的竟是些个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话,那些人久居京城,都知道杨桃和仲廷玉博弈已久,不到最后见分晓,自然不会有人傻到标明自己立场。而这次私通勾结事宜,怕是那些个明眼人也都看得清楚,不说透罢了。

  可那副审的都御使却是个没轻重的,见夏念白寡言少语,只是矢口否认,大有bī其招出实qíng之势,当场与堂内判了五十鞭。

  幸得去旁观的大臣看不下去,忙出言阻拦,这才使夏念白免受皮开ròu绽之苦。

  但还是有几下子伤了的深,眼下牢狱霉湿,已经流脓发炎了。

  王正忙屈身上前,双目泛红,

  “夏大人,您受苦了。”

  夏念白一听王正唤自己大人,心里明白。

  却不动声色。

  王正见夏念白没有开口的意思,转身挥退了身后狱卒,继续道:“这些日子,为了杨桃的事,尚书大人寝食难安,那杨桃自打给言官弹劾,气焰甚是嚣张,没少rǔ骂夏大人,那话说的难听,下官简直是难以启齿。”

  语毕,便去打量夏念白的脸色。

  夏念白面无表qíng,目光落在狱中一处,空空dàngdàng的,叫人什么也瞧不出。

  王正见夏念白反映淡漠,喜怒不形于色,想他也是并非愚类。

  记得半年前与京城外夜谈,就觉得此人xing子虽冷,但沉默寡言之外却是言词得当,毫无纰漏,眼下倒是自己疏忽了,如此一来,夏念白只会觉得自己太过虚伪。

  王正话锋一转,“话又说回来,那杨桃骂的最多的,自然还是尚书大人,毕竟是……宿敌嘛……”

  夏念白正脸去看王正。

  终是等到了一句实话。

  王正又道:“大人是明白人,卑职也便打开天窗说亮话,之前大人因拖延战事遭弹劾,托卑职求助与尚书大人,尚书大人也是鼎力相助,眼下,也算是知恩图报……”

  见夏念白不语,又道:“这朝中人心叵测,尔虞我诈的事多了,难免遭人暗算,此次事宜,虽说是尚书大人借你一用,可也尽力保你万全,比那些个不明不白做的替死鬼的,总是好上许多。”

  夏念白音色冷清,“念白记得尚书大人的好,却不知尚书大人此次嘱大人前来,却还有什么事?”

  王正喉头一梗,“夏大人,卑职方才所言句句肺腑,已是将大人当成了自家人,可夏大人此言,却是见外了,大人这样受rǔ,卑职却不能自发来看看大人么。”

  夏念白暗自慨叹。

  这个王正比上次那个员外郎更懂得拉拢人心,到底是老滑头了。

  这席话,明知是假,却听上去舒坦了许多。

  夏念白轻叹了口气,“王大人恩德,念白感激不尽。”

  王正微微颔首,“大人莫要客气,毕竟……也是一条船上的人。”

  夏念白心生无奈,却也不得不点头。

  王正又道:“尚书大人已经打点好了,大人过不了两日,便可沉冤得雪,无过出狱。”

  夏念白静默半晌,声音沉静,“莫非杨大人……”

  王九闻言,些许尴尬,声音犹犹豫豫的,拖延道:“自然……也是无事了……”

  见夏念白眼底淡漠,又急忙道:“虽说是杨桃已将自己开脱gān净,但大人给杨桃书信这件事,还是为皇上所顾虑的,若不是尚书大人自皇上面前美言,大人怕是逃不了降职罚俸。”

  夏念白神色清凛,“诚然。”

  若不是自己给尚书大人bī着写信,尚书大人也用不着在皇上面前费力美言了。

  “尚书大人也说了,夏大人也是个有骨气的,”王正qiáng笑了一声,“那一万两银子已经自地方送入总督府上,就当给大人补身子养病用吧。”

  “念白不敢当,还请尚书大人收回成命。”

  王正意味深长道:“大人无需客气,总该是要有些补偿的。”

  捋了捋鬓须,状似不经意道:“兴许以后,还需大人多担待。”

  夏念白心里清楚。

  这次仲廷玉扳不倒杨桃,自己也便跟着脱罪。

  可此次不成,定是有下次。

  却不知道,这为人所用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王正又闲聊般的,提了一嘴,“卑职还记得,当年夏老将军手下的副将之子,一直寄养府上吧。”

  夏念白一怔,黑眸惊悸。

  王正见状,缓缓道:“大人莫要紧张,卑职也无事,只是闲聊罢了。”

  夏念白看一眼栏外戒备森严,又忘定眼前狡黠官员,只觉这闲聊之地未免太过特别了些。

  王正意态悠然,“卑职还听闻,那人曾多次助大人一举得胜,特别是在北疆力挫蛮夷,名扬朝野的不仅仅是大人骁勇,却也有那人的神机妙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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