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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井冰_苍白贫血【完结+番外】(50)

  元荆目瞪口呆,手给淮淮攥的紧实。

  五指jiāo叠,缱绻缠绵。

  淮淮欢喜的很,“皇上,你终于来找我啦?”

  见元荆不语,又继续道:“皇上,你手怎的这样凉?”

  元荆垂了眼,想起那面目全非了的,竟毫无预兆的音色颤抖,“朕很累,陪朕走走。”

  淮淮笑道:“好。”

  元荆收了手,转身而去。

  淮淮跟在后头,忽然想起来似的,回头去寻何晏。

  何晏依旧立在池边,像是要融入那一汪清泉里一般。

  淮淮正yù开口,想着何兄弟对自己的嘱咐,便不再说话,跟着元荆离去。

  两人并肩走了好一会,淮淮高兴的很,反倒是元荆,心事重重的,一路上都未有吭声。

  直到日落西沉,银月暗淡。

  一gān人抵达了未央宫门口,再往前去,便是御书房。

  淮淮忽然拉了元荆,“皇上,别走。”

  身后的侍卫宫人见淮淮这般,都纷纷垂了头,不敢直视。

  元荆想起那积压如山的折子,叹口气,

  “不行。”

  淮淮急道:“那我同你回去?”

  元荆望着他,语气却是隐隐的迟缓,

  “…不行。”

  淮淮继续哀求道:“就一小会,你看这天还未黑,等天黑了你再走不迟。”

  元荆直直的盯着着淮淮。

  想眼前这双目单纯的孩童一样的人,却是怎么也不像是当年那个目空一切的男人了。

  那时候他的眼里只有权利,自己跟在他身后,眼看着他吞噬着一个个阻挡他青云直上的人从来不像现在一样,日日说喜欢自己,要待自己好。

  见元荆不语,淮淮实在是等不及,心一横,大着胆子拉着元荆进了未央宫。

  喜连一愣,跟着进了宫,却给淮淮吼了出去,

  “你别跟着进来。”

  喜连正yù发火,见皇上不语,便也没了脾气,幸好天气不算冷,呆在院儿里登上一时半刻,倒也不十分碍事。

  银月同夕照jiāo映,落了一地的清冷余辉。

  未央宫内殿还未掌灯,地上到处都是窗棂jiāo织的影子,明明暗暗,层层叠叠。

  淮淮阖上门,面容浸在暗处,眸光灼灼。

  “皇上…”

  近在咫尺的人,呼吸越发的重,元荆未有躲闪,只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可能听不懂,但我确实是有些后悔。”

  对面的人的确是听不懂,脑子里叫嚣着,血脉喷张,qiáng忍了心xing。

  淮淮试探靠前,一如野shòu细嗅蔷薇,

  “皇上…可以么?”

  第52章 求药

  元荆细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未有答应,却也没有拒绝。

  淮淮等了半晌。

  空气里的呼吸声,清晰可鉴。

  淮淮实在等不下去,便小心的将人抱在怀里,双唇轻轻的磨蹭着那人的耳畔,面颊。

  唇瓣柔软,鼻尖微凉,一寸一寸的熨着皮肤。

  有人试探,犹豫,憋着火却依旧不敢逾越。

  元荆恍恍惚惚的,不知什么地方出了差错,想着兴许自己真是累糊涂了,竟在这里同个疯子做这等荒谬至极的事。

  像是自己也疯了。

  淮淮见元荆未有反抗,忽然收紧了臂膀。

  元荆反shexing的一个激灵,抬手将淮淮推开。

  “不行。”

  淮淮愣道:“为何不行,皇上,莫非你不喜欢我?”

  元荆正yù转身而走,听得这话,却不由得一僵。

  身后的人再度缠上来,“皇上,我可喜欢你。”

  元荆侧头,瞧见淮淮盯着自己的眼神,那里面里的东西,便是自己之前都不曾在他眼里见过的乞求。

  元荆有些心软。

  接着就给淮淮扳过身体,摁在门板上,深吻下来。

  同之前在梅园不同,这一回,元荆却是心甘qíng愿。

  不知不觉,回吻过去的人,勾了那人的脖子,忽然腰上一紧,给那人蛮力抱起朝内殿的而去。

  皓月当空,清辉满院。

  喜连立在院子里,叫住了正yù推门而入的盈盈。

  “你gān什么?”

  盈盈拿了火折子,本yù进去点蜡,忽然听得暗处这一嗓子,竟吓的面无血色,转过头,待看清了是喜连,更是惊疑难当,“喜公公…你怎么在这?”

  喜连冷声道:“咱家来的久了。”

  盈盈几步上前,“未央宫里里外外都由奴婢一人cao持,方才奴婢正忙着在后殿收拾,未能出来迎接喜公公,还望公公海涵。”

  语毕,又想起来一样,“外头寒气重,喜公公随奴婢进殿罢。”

  喜连闻言赶忙拉住盈盈,“别进去!”

  盈盈一愣,“这灯还未点…”

  喜连眼望着那黑黝黝的宫殿,“点什么灯,看样子,是不需要了罢。”

  盈盈听的一知半解,在伸了脖子看见宫门口那一队侍卫,这才明白过来,是谁在主殿里头。

  盈盈登时冒了一头冷汗。

  幸好喜连眼神儿好,若真给自己闯了进去,怕是自己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多谢喜公公提点。”

  喜连一挥手,“无妨,你去给咱家寻个手炉过来。”

  月色入殿。

  有风从窗fèng窜入,chuī起那龙chuáng前的罗帐的一角儿,露出chuáng榻上那搂抱在一起的身体。

  皇帝光luǒ的脊背,线条起伏,有只手自上面抚过,像极了是在爱抚一匹质地上好的绸缎,滑下去,停在臀沟那幽秘所在。

  深宫晦暗,喘息压抑。

  伸进去的指头缓缓的搅着那软糯之处,嘴里含着的唇齿间忽然发出一声细吟,即似求饶,又似诱惑。

  淮淮将元荆压在底下,撑起身子,整根cha入,快速挺耸。

  头颅似乎要裂开,淮淮闭了眼,再睁开,眼睫上尽是汗液。

  元荆发丝披散,脸上似有艳丽的神色,待再定睛去看,却是痛苦不堪。

  淮淮脑子里乱成一团。

  yù念来临,汹涌澎湃。

  来回切换的人,可怜的维系着,生怕自己变了摸样。

  何晏埋头猛力抽撞,不出一盏茶的时辰,便是大汗淋漓。

  定定神,淮淮长吸口气,忽然停下来,

  “皇上……我是谁?”

  元荆身上布一层薄汗,带着微微冷香,

  “何晏…”

  淮淮摇摇头,“什么?”

  元荆脸颊发烫,

  “何晏。”

  何晏笑一笑,“是我。”

  元荆这才看清了那虎视眈眈的双眼,想要起身,却见那人的瞳孔又渐渐的褪的只剩了清亮,淮淮道:“不是何晏,是淮淮。”

  元荆心口一阵钝痛,未有吭声。

  ——

  时至二更。

  许府有人登门造访。

  老太医像是早有准备似得,给下人叫起来,却也不多问什么,只披了一件衣衫,径自去厅堂里会客。

  府上的丫头贴心的燃了几块木炭,给两人奉了热茶出来。毕竟许太医年老畏寒,比不得年轻人身体康健。

  来者躬身长鞠,“小的奉田大人的话,过来跟许太医取方子。”

  后又顿了顿,“田大人说昨个都同太医说好了的。”

  老太医的脸给烛火映着,面皮枯树一般,撇一眼那人微翘的小指,“你是宫里头的?”

  那人先是一愣,旋即又白着脸笑,“许太医见过咱家?”

  老太医得意的一哼,慢悠悠道:“见倒是没见过,只不过是老夫同宫里人接触的久了,只几个动作,老夫就看的出来。”

  那太监堆了笑出来,“许太医当真好眼力。”

  许太医叹道:“未想这田崇光倒是本事,人脉都铺到了宫里。”

  太监道:“宦官自古就为文臣所不齿,田大人却是个例外,救过咱家一命,且又待咱家格外恭敬,所以咱家才甘愿铤而走险。”

  老太医喃喃道:“你却也知道此事凶险呐,老夫倒是想不通,他官至兵部尚书,却何苦要来蹚这趟浑水。”

  太监道:“此事,咱家也有同样的疑虑,可问田大人,田大人只道他先前就对那人就敬佩有加,何况那人本就命不该绝,这样一来,兴许能救国。”

  老太医道:“这里头的道道,岂是你我这局外人能参透的。”

  太监点点头,“许太医言之有理,想来这人也是个神人,都疯了还能求人给自己医病,而且身处那种境地,竟也能使得田大人死心塌地的为他卖命。”

  老太医咳嗽两声,转而望向一边的丫头,“取纸笔来。”

  那丫头低低应了一声,不多久便拿了笔墨出来,铺在桌案上,又多点了一盏灯过去,给老太医照亮。

  老太医颤颤巍巍的拿了笔,蘸几下墨汁,“诸躁狂越,皆属于火,当初是老夫给他下的药没错,那几味药材伤脑损神,可他竟心智错乱至此,却是意外之事,想来该是心xing使然,这几味药,不过是养神修jīng,但能不能痊愈,还要看他自个儿的造化。”

  那太监笑道:“咱家会转告田大人的。”

  老太医搁了笔,叹道,“真真是世事弄人,是老夫给他下的药,却轮到老夫来解。”

  那太监将方子收起来,揣入衣袖儿里,“多谢许太医,咱家就此告辞。”

  老太医打个呵欠,淌出两行浊泪来,

  “老夫老了,活不了几年,本想着隔两年便告老还乡,可这一回,怕是要死在这京城里了。”言毕,又裹紧了衣裳,缓步朝里屋移动,“田大人是老夫的恩人,你且转告他,至此一回,日后再无相欠,也不要再来找老夫。”

  ——

  chūn风冷寒,chuī落一树桃花簌簌。

  龙chuáng锦帐后,敞开的双腿间,是摆送的腰臀。

  被迫抬的长腿摇晃着,承受着那人的横冲直闯,玉白的指头在上面的腰脊上收紧,嵌入ròu里,留下几条淡淡红痕。

  元荆脸色发白,一头的冷汗。

  给chagān了半宿,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好在那人出了jīng,才得半晌消停。

  淮淮身上汗涔涔的。

  垂下头去轻吮身下jīng巧的锁骨,难掩的温柔。

  元荆忽然开了口,

  “你还是这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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