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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两娘子_安思源【完结】(34)

  “是么,我以为你会很有兴趣呢,那我们做些其他事……”杨钊嗤笑,见夕蕴闻言后脸色微变的模样,竟燃起了几分莫名的成就感:“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的意思是,良辰美人……我们不要làng费青chūn,喝喝酒,聊聊天而已。”

  “……”

  显然,他的兴致很好,她却找不到突破口去打断。

  酒一壶壶地上,又一壶壶地被清空,夕蕴都不记得过了多少时辰,就算她哈欠连连,杨钊似乎也能熟视无睹,仍旧聊得很开心。直至近傍晚的时候,侍卫进来耳语了几句,他才终于打算结束这场jì院里的纯聊天。

  临走前,却一改刚才的热络,冷笑着给夕蕴留了话。

  “我们应该很快就会再见面,呵呵,还真有些期待。”

  ~﹡~﹡~﹡~﹡~﹡~﹡~﹡~〖。安思源。〗~﹡~﹡~﹡~﹡~﹡~﹡~﹡~

  于是乎,没多久后,扬州城的街头巷尾都在说,监察御史杨钊已经到了扬州,头一天就去了花满楼,看上了一个叫做小如意的姑娘。有人说杨钊有意为她赎身,两人正打得火热;也有人说这些人只是逢场作戏,当不得真。

  总之,众说纷纭下,花满楼的生意越来越好,灵为斋的胭脂也卖得越来越红火了。

  只是那个别名小如意的姑娘,日日待在展府里,陪着她的相公,着实有些置身事外。

  陆仪突然就走了,方明婕也没多大动静,夕蕴难得想享受个几天清闲日日,偏偏有人就是见不得。

  某日晚膳后,吴越便提议说想请杨御史和邱侍郎来展府一叙,多少也能摸一下敌人的底细。展越浩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倒是越蒙反对了很久,理由不明,自然反对无效。

  很快,府里就开始筹备起设宴款待杨御史的事,夕蕴这才渐渐有所感悟,敢qíng吴越就是个拉皮条的?

  杨钊和邱均应邀来展府的那天,夕蕴带着三个孩子,每个抱着一个大盆栽,躲在不远处的树丛后偷看。

  展家三兄弟,今天算是齐聚一堂了,饭厅里头很热闹,听着像是气氛很好,其乐融融。夕蕴多少有些松了气,只要不让她再见到杨钊,怎么都好。那个男人太yīn沉,让她觉着害怕。

  那边五人,周旋了许久,始终都没扯上正题,只是彼此旁敲侧击地试探着。没料,杨钊却猝然地转变了话题,沉着声,状似若无其事地问了句:“我还没到扬州时,就听邱胜全说展当家的有个悍妻,把你治得连家jì都不敢养,真有其事?”

  闻言后,越蒙忍不住轻笑,一扫刚才的yīn郁,心qíng好了几分。

  倒是越浩,哭笑不得,只好摇头嗟叹:“呵呵,确实悍。不过有她也够了,犯不着再养家jì。”

  虚伪客套了半天,也就只有这句话,越浩觉得自己说得够真心。若是在夕蕴面前,他兴许说不出那么直白的话,有时候他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在压抑什么,或许只是一种习惯xing的隐忍。

  “是吗?”杨钊心不在焉地说了句,转了转手中里酒盅,“这倒让我有些好奇了,展当家的不介意让展夫人一起入席吧?”

  似乎只是一句平常的邀请,可展越浩还是本能地想拒绝,他不愿把夕蕴当作东西似的展览。可惜,他推托的话还没说出口,就瞧见不远处有个盆栽在移动,还移得特别招摇。

  没多久,就听见一个丫鬟的问候声传来:“咦,大夫人?你抱着那么大的盆栽做什么?”

  这个丫鬟叫得很响,足以让饭厅里的所有人听到。夕蕴无奈地闭了闭眼,只好埋怨从凉想出来的这个笨办法,更埋怨自己居然还采纳了。想着,她忍不住咒骂:“该死的,我怎么就会抱个盆栽!”

  眼看,东叔已经无奈地出来请她入饭厅了,夕蕴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索xing决定勇敢面对。她直起身,把偌大的盆栽塞进那个好事的丫鬟手中,没等东叔开口,就大摇大摆地朝着饭厅走去。不就是个监察御史嘛,怕什么,难道他还会吃人不成?!

  只是……杨钊在见到夕蕴后的劈头第一句,显然比吃了她还可怕。

  “呵呵,小如意,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小如意?!”他的话,让越浩和越蒙异口同声地惊嚷,而后,那两个声音的主人又默契地一起瞪向夕蕴。

  “小如意?”夕蕴眨了眨眼,一脸茫然:“杨御史是说花满楼里你的那个相好吗?您该不是太想她了,见了姑娘就喊她名字了吧。”

  “呵呵,展夫人好眼力,在下都还没来得及介绍自己,就能认出我是监察御事。方才不好意思,在下失态了。可能真是认错了吧,不过她跟你很像,一样生龙活虎。”

  如果没有杨钊的这句“生龙活虎”,展越浩几乎就要相信夕蕴是无辜的,偏偏杨钊形容得太贴切。他侧过头,蹙眉bī视着夕蕴,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qíng。她只是摸着脖子,杵在原地gān笑。他太了解她这个表qíng代表了什么,联想到之前扬州城里的那些传言,他的所有理智,顷刻瓦解。

  “越蒙,帮我招呼下杨御史和邱侍郎。”展越浩倏地起身,黑着脸丢下话后,就拉起夕蕴往门外走,几乎已经没有心qíng再顾及其他了。

  这一刻,他只知道,这个女人终于在坚持不懈地努力下让他崩溃了。

  第二十七章

  夏日午后,懒洋洋的,如乐意兴阑珊地擦拭着桌椅,正在纠结等一下要不要偷偷溜去小睡下。

  可是,纠结还没开始,一旁原本静静看着诗册的钱小弟猛地叫了起来:“有杀气!”

  果然,如乐清楚地感觉到有股诡异的气场涌进东园,很快,她就找到了来源,有两个身影飞快地冲进东园,穿过花园,途径了她的身边,掀起了一阵微风。她没来得及反映,只是下意识地问候:“当家的,夫人……”

  当家的脸色很难看,头也不回,紧拉着夫人往里头冲。倒是尾随在后的夫人,跟着小跑步,表qíng倒是挺寻常,还冲着她眨眼傻笑。

  这么看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想着,如乐耸了下肩,继续擦起桌椅。

  “杀气过去了。”身后,传来钱小弟总结xing般的发言。

  夕蕴深刻意识到,自己养了一群糙包,她明明笑得那么艰涩,满眼都闪烁着求救的光芒,为什么这两个人就能熟视无睹?!无可奈何下,她只好边跑着,边用空着的左手捂着脸,不敢去看展越浩的背影……太可怕了!

  她甚至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自从那日邂逅杨钊至今,夕蕴始终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终于,展越浩停在了寝屋前,眉心皱得更紧了,用力揣开房门后,他拉进夕蕴扔到chuáng上,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觉悟。

  “痛……”夕蕴咬了咬唇,本能地呻吟出声,抬眸对上越浩骇人的目光后,不禁吞了下口水,“你想gān吗?”

  “小如意……”

  “……大智慧?”

  他立在chuáng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声音很yīn沉,似乎还带着一丝让人胆寒的笑意,唤着那个名字。夕蕴别过头,不敢直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随便胡诌了一句。却让越浩的眉宇更yīn郁了:“一句解释都没有吗?”

  “解释什么?随你便,爱信不信。”她能解释什么,难道说:这一切都你弟弟安排的?最后,夕蕴还是倔qiáng得不愿多说一句,如果没有信任,说再多都是làng费。

  没好气地扫了越浩一眼后,她试图用双手撑起身,至少要跟他平起平坐,不然气势上就输了。

  只是,展越浩压根没给她这个机会,倏地就倾下身,蛮横地吻上了她的唇。

  夕蕴茫然地睁着眼,眨巴了几下。这一刻,越浩的气势,只让她想到“风卷残云”四个字。连酝酿都没,他就直接用舌撬开了她的防线,温润的唇齿相缠,有一种黏黏的感觉。靠得那么近,她能清楚得感觉到他的呼吸,时重时浅;能清晰的听见他的心跳,沉沉地落在她的心间。

  那么霸道的吻,让夕蕴明白了些其中的寓意,她别过头,在理智涣散前结束了这个吻,嗫嚅道:“我只见过他一面……”

  “我知道。”他一直都知道她并非不安于室的女人,“我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用那么俗的名字……嗯?”

  说话间,他笑了,带着几分暧昧的气息,手迅速地扯开她的衣裳,吻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啃咬而下。

  “嗯……”夕蕴qíng不自禁地呻吟了声,隐约觉得他像是禁yù了很久似的,简直如láng似虎……细密的吻一直蔓延到她的胸前,停在了她的敏感处。夕蕴又轻哼了声,倒抽了口凉气,一股苏麻感从腹间窜出,翻涌开来。她稍稍调匀了下气息,反驳着:“这……这有什么,多好听的名字,我爹……我爹曾经还给我取名叫……钱大姐呢……啊……你的手……不要再下去了!”

  “不要么?”展越浩微抬起头,眼色迷离,凝神看着身下的她,衣衫半褪,眼含媚色,这个画面很美,让他有些qíng难自禁:“我怎么觉得你的表qíng看起来很享受?”

  “……是很舒服啊……”说不要,只是因为她怕承受不住那种灭顶的快感,并不代表不享受……

  “笨妞。”面对她的诚实,越浩反而有些哭笑不得,由衷地嗔骂了句,而后才笑问:“那要不要更舒服?”

  “可是现在才刚过午时,我们刚吃了午膳,外面天好亮……”夕蕴极力隐压下某些yù念,犹豫着,通常吃完就做那档子事的只有shòu吧。

  “大唐律法有规定天亮的时候不能从事人口生产吗?”说着,他撑起身,很利落得褪去衣裳。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急躁,他尽量轻柔地抱着她,没有任何动静,只是这样彼此赤luǒ着、相拥着。有些热,可是这热度一直蕴进心底后,却是那么的贴心。

  时间在流逝,周围很静谧,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一样,都是越来越沉重。

  这样抱下去,会捂出痱子的吧?想着,夕蕴掀了掀眼帘,轻唤了声:“越浩……”

  “我离不开你了。”

  他忽然撑起身,将她压在身下,匆忙地打断了她的话,咕哝了一句,很轻,几乎让人无法听清楚。

  “啊?”至少,离得那么近,夕蕴都没能听明白他到底讲了什么。她想问个究竟,可惜一个单音才刚挤出唇间,就被他热辣的吻吞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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