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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尽是流氓_八千楚翘【完结】(10)

  刚把手从耳上放下来,就听见季灼问道,“皇上可需要洗漱?”

  两个大男人在一个浴桶里泡个澡什么的很正常,醉香楼的洗澡水再加上一点料就更值得乱想了,妥妥的意乱qíng迷,丞相这么正直并没有很期待。

  望着季灼不加掩饰的饥渴眼神,夜Z华咬牙提醒,“流口水了!”

  季灼眼神坚定,皇上要不要脱光洗香香啊?

  夜Z华冷静道,“不用。”

  季灼叹了口气,好遗憾。

  夜Z华想拿椅子砸过去。

  是夜,季灼以保护皇上的名义爬上chuáng,努力睡在chuáng沿保持不滚下去。

  季灼跟人搭讪,“夜半行动。”

  夜Z华随便“嗯”了一声,朕原本可以不来的。

  季灼继续意味不明暧昧不清道,“半夜这里会有很多声音。”

  “懂的真多。”夜Z华开始考虑要不要把挤在chuáng沿的人踢下去。

  季灼试图转变那人对自己的不良印象,“其实那日臣并没有做什么过分举动。”

  夜Z华挑眉,“那朕身上青青紫紫的印迹是自己长出来的!?”

  “皇上懂的真――啊――”只听重重的闷响,丞相大人被摔到地上。

  “叫什么叫!”夜Z华黑着脸,拿起枕头就想砸下去。

  季灼锲而不舍地爬到chuáng沿,语重心长道,“那是□□。”

  夜Z华怒,“……滚下去。”

  自己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跟着季灼来这种地方!听他说这种不正不经乌烟瘴气的话!

  “皇上注意措辞。”季灼真诚进谏。

  “……不许说话,不然朕把你贬到福州。”夜Z华恶狠狠地威胁道。

  季灼点点头,贬到福州最可怜,居庙堂如此之远,一年半载都见不到心上人一面,自己肯定终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空对着,满盆红豆,衣带渐宽睹物思人;乱舞着,枯树柳枝,低赋离骚日益憔悴!唉,日复一日地吟诗诉相思,吐血表真qíng,不出几年,也能混成个著名词人,只不过是怀chūn不遇的失恋文人!

  昏相,国事呢!!你倒是规划一下国事啊!

  一会儿等人睡着了再偷偷抱一下……,季灼望着人的背很没骨气地想。

  某皇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上面有个大大的脑袋,立刻警觉地睁开眼睛,然后就对上季灼无辜的眼神。

  夜Z华伸手就想狠狠地揍这个碍眼的大脑袋,季灼眼疾手快地按住人的手,压低声音道,“外面有人。”

  夜Z华眼里要冒火,有人跟压在朕身上这两件事有联系!?这是什么鬼逻辑!?

  “那几个可疑的人在挨个房间找秋棠……”

  “先下去。”夜Z华眯眼。

  “皇上希望他们进来?”季灼反问。

  夜Z华:“……”

  得逞的季相此刻心里那个慡呀!

  “总得制造一些……”季灼斟酌了一下用词,“欢爱之声吧?”

  夜Z华正想就“欢爱之声”这四个字治人个忤逆之罪,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咬牙切齿道,“凭什么你在上面?”

  “很重?”季灼很显然抓错了重点,微微撑起身体。

  但小妖jīng并没有被此举所感动,夜Z华握拳,语气里充满威胁,“下去!”

  “演技好的在上面,”季相振振有词,提议道,“不然臣动一动?”

  说完在夜Z华耳边轻轻嗯了一声,“要有模有样才不会被人怀疑。”

  “你敢!”火气嗖的一下冒出来,夜Z华稍一用力调换了两人的位置,“丞相演的累不累?”

  这是要假戏真做?季灼眼里亮晶晶,双腿主动热qíng地缠上人的腰。

  夜Z华:“……”

  季相不好意思道,“还请皇上耐心扩张、温柔点动、仔细清洗。”

  什么乱七八糟!夜Z华脸蓦地一烫,直接一拳打过去,“自己扩张!自己动!自己清洗!”

  “当真?”季灼受宠若惊。

  “自然!”夜Z华咬牙,恨不得将身下人一掌抡死!到底有没有一丝被上的自觉!?

  门口有人正偷偷贴在门上偷听房内的动静,屋里的两人自然察觉到这种举动,夜Z华拍拍人,“摇摇chuáng。”

  之后又补充一句,“你不准发出声音!”

  季灼指指旁边,作口型:皇上先下来――

  夜Z华佯装淡定地躺回旁边。

  门口的人迟疑了一会,直到屋里晃dàng的声音越来越大才离开,至于没那种叫声,可能是里头的人比较鬼畜,用东西把嘴塞住了吧,这年头,什么爱好的人都有~

  感觉到房外的人离开,季灼喘了口气。

  夜Z华的手刚离开耳朵,就听到季灼这声粗重的呼吸,从耳尖到脸颊都在发烫,但语气还是凶巴巴的,“下去!”

  季灼委屈,誓死抱着枕头,“皇上不讲道理,臣刚才可立了大功。”

  夜Z华不吃这套,仍然使劲踹,“朕就是道理!”

  不就是皇上让臣子在地上睡么?如此正常的事还需要什么道理!?摇摇chuáng谁不会?朕就不信你睡在地上跟社稷、苍生、德智发展有个毛关系!?

  季灼的可恶之处就在于总会摆出些理由,或大义凛然,或词微言深,反正全都乱七八糟莫名其妙,小至个人发展,大至民生安康,总之要成功抒发出皇上怎么能这么想臣?臣一向洁身自好,哀民生之多艰,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皇上这样真是太伤人了!自己是对的,自己是无辜的,就算错了也是有苦衷的,如此一本正经胡说八道,从而不声不响颠倒黑白,甚至数次成功洗脑人,让受害者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两人僵持了好长一会儿,夜Z华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人,冷脸道,“是不是该去看看那位秋棠了?”

  季灼依依不舍地放开,不qíng不愿地下chuáng,真是,没qíng趣。

  时已夜半,但在这种地方就别指望能夜深人静。一间间紧闭着的房间里不时传来阵阵清歌柔曲,夹杂着或有或无的暧昧声音。

  两人按照事先探好的路线,蹑手蹑脚地开始行动。过道上倒是空无一人,季灼凑近人,低声道,“皇上可有一丝丝兴奋?”

  夜Z华一记眼刀扔出去还没收回来,只听一声门响,一个红光满面的壮汉推开们,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与两人打了个正面,“美人~”

  壮汉眼前一亮,伸出肥猪手就向夜Z华摸过去,“美人在外头真是委屈了,大爷我陪你~”

  夜Z华满脸厌恶。

  手刚伸出,红脸壮汉就晃了晃倒了下去,季灼嫌弃地拿脚踢踢人,这下还不晕上他个几天几夜?

  夜Z华看了眼地上的人,又看了看季灼,突然觉得季灼顺眼多了。

  要和一个猪头对此才能凹显出自己的魅力,可怜的季相是有多么不堪?

  季灼边往前走,边像小孩子一样显摆着自己的恶作剧,“那猪头醒来后发现全身是斑不知是什么感受?”

  “活该。”夜Z华冷冷道。

  这座院落平日里一直是大门紧闭,一般人不会闲得发慌进里头找乐子。两人从墙头跳下,看着夜色中安静的柴房。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一起洗个澡很正常嘛!随便压一压也很正常嘛!腹黑的那个在上面更是再正常不过嘛!

  还有,跟额在评论中jiāo流jiāo流最是正常嘛!那么~~

  ☆、读书人的气节

  用夏湘准备的钥匙把锁打开,季灼下意识把人护在身后,轻轻推开门。

  借着夜明珠的光,可以看到地上躺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女子,先前夏湘担心这疯女人乱闹腾,就给人喂了药,顺便缚住人双手,免的出什么意外。

  正想近些观察,门外突然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然躲进一堆杂物后头,想看个究竟。

  收起夜明珠,房里立刻变得黑暗。杂物后狭窄的空间自然容不下两个大男人,两个人挤在一起,距离近到夜Z华忍不住想把人踹飞。

  你就不能另找一个地方?挤来挤去很好玩么?夜Z华眼里放飞刀,尽量和人拉开距离。

  季灼用手揽过人,用眼神示意了下门的方向。

  这下两人可算完全贴在一起,不留一丝fèng隙。黑暗中,夜Z华觉得自己呼吸有点急促,和人接触的地方都在发烫,夜Z华深呼吸,朕一定是被那个红脸大汉吓着了,心里念叨着,大大方方,光明磊落……

  感觉到只手不安分地放在自己腰上,恢复元气的夜Z华瞪过去,季灼无辜回视,发生什么事了?还请皇上专心点。黑暗中两个亮亮的眸子你来我往,针锋相对。

  最后夜Z华的眸子先落败,两个人挨得这么近,不经意地碰一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又悲催地感觉到季灼的脸贴在自己脸上,夜Z华身体僵了一下,暗暗告诉自己小不忍则乱大,反正也只是几瞬间的事,暂时就当脸靠着枕头,……但暂时迟迟完不了,季灼的脸就是不离开,甚至还有蹭来蹭去的趋势。夜Z华气结,这下还是不经意?

  果断按住人的手腕,用力,再用力……

  门被推开,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透过fèng隙,可以看到一个身影快速走到昏迷着的人跟前,警惕地环顾四周,接着松了一口气,抱起秋棠。

  趁人注意力都在秋棠身上时,季灼从门后闪出,飞快点住人的xué。

  响指的声音在黑夜里异常清亮,几个暗卫一跃而下跪地待命。

  “把这两人带回相府。”季灼命令。

  “是。”暗卫抱拳,麻利地把人扛起就走,出去时自以为很有眼色地把柴房的门带上。

  柴房里两人:“……”

  回到房间,季灼抢先一步爬上chuáng,拗了个妖娆的姿势,“皇上歇息。”

  夜Z华自顾自地坐在桌前,背对季灼,一杯杯地喝着闷茶。

  “皇上何必这么想不开?常言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季灼在chuáng上支起头,往里头挪了又挪,拍拍身旁空出的地方,“这么宽敞,挤下两个人绰绰有余。”

  夜Z华冷艳地吐出两个字,“回宫。”话音刚落,起身就走。

  季灼被吓得立马从chuáng上下来,三步并成两步迅速拉住人,“皇上冷静点,这三更半夜的,就因为臣的口不择言才头脑发热,迫不及待地想回自己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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