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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脚下,尽是流氓_八千楚翘【完结】(68)

  “朕……斩了你……”夜Z华难耐地咬住下唇。

  “叫相公,”季灼忍得很辛苦,但还是恶劣地蹭蹭人,“叫相公就进来”

  “休书!”夜Z华想踹人,身子软的却不能动。

  笨死了,服个软就这么难?季灼无奈地按住人的手,挺身直入。

  “嗯……”夜Z华与人十指紧握,眼圈发红。

  chūn宵一刻值千金,时间被染上了一层暧昧,从摇曳的光晕中流泄,流过翻腾的红色被làng,甜腻暧昧的低喘轻吟,慢慢静止,如愿以偿地固定成永恒。

  不知什么时候,烛光最后晃了晃,室内变得昏暗,断断续续的声响一直没停歇。

  季灼抱着人,舍不得放手,恨不得就这样到天荒地老,那人沙哑的声音又让人心疼,季灼安慰般的细细轻吻,加快了动作。

  “啊……”只是最后那一瞬,夜Z华低声哼了声,“相公……”

  本来想放过他的人眸色一深,像疯了一样,又翻来覆去各种姿势折腾了一晚上。

  一眼望去屋内全是夺目的红,空气中散发着萎靡的气息,红烛燃尽,大滴大滴的蜡油聚集在一起,凝结成块,chuáng沿边散落的大红喜袍昭示着昨夜的欢好。

  外面天已大亮,夜Z华动了动快散架的身子,狠狠瞪着貌似在装睡的人,一副要将人吃拆入腹的样子。

  季灼睁眼,“娘子醒了?”

  夜Z华磨了磨牙。

  季灼幽幽道,“娘子是想谋杀亲夫?”

  夜Z华指了指自己的嗓子,于是季灼善解人意,亲力亲为,使出一招“季氏喂药法”将药度了过去。

  “娘子感觉可好?”季灼含qíng脉脉。

  “刺耳。”夜Z华眼角抽动。

  季灼手支起脑袋,朝人的方向侧卧,商量道,“娘子?夫人?媳妇?”

  夜Z华淡定:“就相公吧。”

  季灼大大方方,脆脆生生,“相公。”

  夜Z华:“……”不知羞。

  季灼摸摸人的脸,不好意思道,“毕竟你昨晚都叫我了。”

  “做梦!”夜Z华怒,这种事qíng怎么可能?

  季灼只好将自己的腿搭在人身上一寸寸划下来提醒人不是做梦,特别费心劳神。

  夜Z华瞪向人。

  季灼无辜回视,脚趾头掠过人大腿根时,天真烂漫地挠了挠。

  “继续说你骗我那件事。”夜Z华不为所动,挑眉道。

  “哦。”季灼嘴里答应着,不甘心地把脚趾头绕到人前面挠了挠。

  夜Z华一掌朝光溜溜的腿拍过去,啪的一声特别响,“说。”

  季灼:“……家bào?”

  夜Z华幽幽道,“昨晚你那不算家bào?”

  “昨晚那是jiāo流感qíng――”

  话还没说完,夜Z华又啪的一掌拍上去,冷静道,“jiāo流感qíng。”

  季灼拉过人的手,放在有两个红巴掌印的大腿上,“揉揉。”

  夜Z华挑眉。

  季灼眼睛亮亮地看着人,美名其曰,“jiāo流感qíng。”

  夜Z华认命一般地帮人揉了揉,之后冷静道,“手感不错。”

  “再往上点。”季灼得寸进尺。

  “你确定要朕废了你?”夜Z华挑眉质问。

  “拔盼耷樽钍堑弁酢!奔咀朴挠奶镜馈

  “现在浑身酸软的是朕,”夜Z华磨牙,“你好意思说朕无qíng?”

  季灼错愕地看着人。

  夜Z华:“……别用那种眼光看朕。”

  季灼眼底落满了细碎的哀伤。

  夜Z华:“……不要脸。”一大早就演戏。

  “不闹了啊,心疼死了,”季灼侧身把人搂进怀里,亲亲人额前落下的几缕头发,“一大早火气怎么这么大?”

  夜Z华:“……”我也不知道!

  “疼是不是?”季灼揉了揉人的腰,“不应该,老神医给了药……”

  夜Z华乖乖任人揉着,舒服了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火气大,“喂,你再问一遍。”

  季灼愣了一下,“疼是不是?”

  “前一句。”

  幸好记忆好,季灼道,“一大早上火气怎么这么大?”

  夜Z华火气果然又大了起来,狠狠抡了一下人,“总感觉自己被骗婚了!”

  “没那么夸张吧,”季灼把人困在怀里,孜孜不倦地给人洗脑,“别乱动――,我们qíng投意合心心相印,何来骗婚一说?”

  季灼说着说着,突然反应过来,“那我就是皇后了?”

  夜Z华淡定,全当默认,“看你表现,朕随时可以休了你。”

  “华儿。”季灼突然很严肃,像是想起来关乎天下苍生的大事。

  夜Z华见状也正了正神色,之后就听到季灼严肃的声音,“臣妾不怎么喜欢太傅。”

  ……臣妾?夜Z华黑了脸。

  “臣妾也不喜欢御史大夫。”

  “臣妾想玩一玩烽火戏诸侯。”

  “臣妾想要一座行宫。”

  ……

  季灼越说越羞涩,夜Z华越听脸越黑。

  “还有,”季灼凑近人,暧昧不清地咬了咬人耳垂,“皇上当时说臣妾秒的样子特别伤人……”

  夜Z华:“……”季灼你这小心眼!

  “所以昨晚臣妾才那么卖力向皇上证明自己,如有得罪之处,”季灼揉着人的腰,顿了顿,“下次再战。”

  夜Z华脸色红黑相间,很是感人。

  “那么皇上,”季灼亲亲人的脸,“臣妾的建议?”

  夜Z华:“多了一个字。”

  季灼想都没想,改口道,“妾的建议?”

  夜Z华:“……”

  季灼笑着捏了捏人后脑勺,满意地看着人窝在自己怀里一动不动,“再歇一会儿,我去做饭。”

  夜Z华松了一口气,一直这样好好说话多好!

  把chuáng上的人盖好,只剩个脑袋露在外面,季灼摸摸人的脸,语气里散发着一种李太白都害怕的自信,“皇上并不讨厌我耍流氓。”

  对,是肯定句,不是疑问句和反问句。

  夜Z华头部以下全被包着,像毛毛虫一样,被角被掖得紧紧的,想动都动弹不得。

  季灼很满意,继续道,“其实皇上是喜欢的吧。”

  夜Z华很快边放弃了挣扎,咬牙道,“信不信朕朝你吐、口、水!”

  季灼主动堵住人唇,撬开人牙关吮了吮,又觉得不过瘾玩了玩舌头,这才意犹未尽地放开人,眨眨眼道,“收下了。”

  “乖乖躺着。”季灼忽略人黑的不能看的脸色,捏捏人的脸。

  夜Z华咬着牙,头顶要冒烟,这、日子、怎么过!?

  ☆、蜜里调油的小日子

  季灼再次推门而入时,手里端了碗冒着热气的粥。

  “喝点粥垫垫肚子,”季灼把粥端到人跟前,“张嘴。”

  夜Z华挣扎着靠在chuáng头,逞qiáng夺过碗。红豆炖得很烂,米也是糯糯的黏在一起,看来熬粥花费了不少心思。夜Z华舀了一勺送进嘴里,特别给人面子。

  季灼好笑,随手端起另一碗粥。

  不同于红豆的香气传到鼻子里,夜Z华抬头,好奇道,“你那是什么?”

  季灼用勺子一舀,挑出一个硕大硕大的虾仁,回答得云淡风轻,“虾仁粥。”

  夜Z华闻言想把碗捏碎,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不、让、我、吃、ròu?

  “嗯?怎么了?”季灼边说边把大虾仁送到口中,但在夜Z华看来,绝对是在炫耀。

  夜Z华突然产生了一种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大虾仁的感觉,心更痛了。

  “不合胃口?”季灼问。

  夜Z华默默地嚼着红豆,不言不语。

  季灼放下碗,伸手揽住人,“朱大婶一大早就送来了粥。”

  “哦。”谅你也没这手艺。

  “粥的味道可好?”

  “嗯。”

  “红豆可好吃?”

  “……嗯!”

  “喂,”季灼好笑地捏捏人脸,“这么不qíng不愿啊?”

  “凭什么朕就该吃素!?”夜Z华打落人手,凶巴巴道。

  季灼:“……嗯?”

  夜Z华突然觉得堂堂皇上为了一只虾生气有点蠢,正不自在时,就听季灼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新媳妇第一天要喝红豆粥。”

  夜Z华更加羞愤难当,只想找个地fèng钻进去。但表面还是端着,装作不在意,“哦。”

  “不然,你以为呢?”季灼忍住笑。

  夜Z华额角直跳,“……朕知道。”

  “为夫nüè待你?”偏偏季灼不依不饶。

  夜Z华挑眉,“你敢?”

  “不敢,”季灼贴着人脸蹭了蹭,“舍不得。”

  屋内软言细语,甜的发腻,屋外的小狐狸默默躲在院子里的某个角落,颤着声音唱:“小白菜呀,地里huáng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

  “三月呐雪花飘,狐狸啊没有毛……”

  “你爱吃的那三鲜馅呐有人呐给你包……啊,这个人就是娘,啊,这个人就是妈……”

  “父亲是儿那登天的梯,父亲是那拉车的牛……”

  边哭边唱,声音凄惨,不绝如缕。

  所以当两人闹够了出来时,就看到儿子哭得像个泪人,还伴着杀猪般的……歌声。

  “怎么了?”夜Z华朝人走去。

  小汤往后退了几步,撕心裂肺地吼道,“不要过来。”

  这吼声让两人听得齐齐扶额,极有默契。

  “反正你们不要我了!”小汤气得直跺脚。

  “来父皇这儿。”夜Z华伸出手。

  小狐狸赌气扭头。

  “过来。”夜Z华道。

  小东西这才委屈地迈开小腿,跑到人怀里。

  “季灼是不是欺负你了?”夜Z华摸了摸狐狸毛。

  季灼:“……”有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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