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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还要吗?_糯糯啊【完结】(15)

  沈淮却不在意,帮自己儿子把尿罢了,有什么稀奇?他将阿元拎回来,一手环住这小ròu虫的腰,用尿片在他还滴水的小鸟上擦了擦,便压低声音道,“还睡不睡?”

  阿元在沈淮怀里撅着屁股,费劲的仰头回看他,连连道,“睡,睡。”

  沈淮回房将人偷摸的塞进季萧怀里,自己贼兮兮的抱着衣服走了。

  这活像是偷人归去的场面,侍卫们没一个敢再看的。

  季萧昨夜思来想去的睡得有些迟,虽不想承认给安远说中了挂念沈淮的心事,可自个儿内心到底是清清楚楚。因晚睡的缘故,早上他便醒的迟了。

  季萧一睁眼,阿元胖乎乎的脸蛋就凑在他的脸边,小家伙正撅着嘴打呼。他习惯xing的伸手往下一摸,原本预想着要入手一片湿漉,却没料只摸到两瓣光不溜秋白嫩适手的屁股蛋,在往糙席上摸,也是gān慡的。

  真是奇了。

  季萧坐直身体,想了想,又想了想,却怎么也想不出个二三五六来。

  外头砌砖抹墙的事qíng从昨儿个夜里开始便没有停歇过,等季萧穿戴整齐走出房门亲眼见着了,那院墙已经是他记忆中的两倍那么高。他来不及惊叹,就见隔壁屋里沈淮极jīng神的走了出来。

  沈淮将自己的一张俊脸压在窗户后头,做贼一般的盯了大半个时辰,等的就是这一会儿。

  他瞧着季萧白嫩又红润的脸蛋,心痒难捱,又不无得意的露出一丝笑意。自己昨天夜里可没少亲,这会儿阿萧脸色白里透红,说不准就有自己的一分力气呢,准保就是这么一回事。

  “阿萧今天起得晚了些,”沈淮大步向季萧走去,慡声道,“可是昨夜有些什么心事记挂在了心头?”

  季萧给他一句话戳中了某些隐秘不可说的心事,又是羞赧又是不安,他不大会掩饰,此时眼神便闪躲起来,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开口。

  “可是这些人吵到了阿萧的睡眠?”沈淮的脚步在季萧身边定住,他抬手指了指已经开始收尾的侍卫们,声音在季萧没注意到的时候降了两调。

  那几个被指到的侍卫通身一僵,心中立刻祈求起季萧切莫点头,否则少说他们也要受个十几军棍的责罚。

  “并不是的,”季萧这才马上抬起头来连连摇道,“他们很好,没有弄出什么声响。”

  说到自己就像个小哑巴,可到了别人那里却敢立刻站出来了。沈淮忍耐不住扑哧一声笑道,“成,还有一事我要和阿萧你说一声,”

  季萧闻言,连忙睁大眼睛,表明自己愿听其说。

  沈淮qiáng忍着亲一亲他那双明亮杏眼的冲动,错开视线看着季萧的下巴道,“早上我听见阿元在哭,便将他抱了出来,原来他是要撒尿,你看那一滩,”他说着指了指一边的院中颜色稍深的地面,“便是他的东西,你睡得很熟,我便没有叫你。”

  沈淮这么一说,季萧便是信了,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后悔。

  昨儿个夜里想那么多作甚?这下连阿元的事qíng都顾不上了,季萧偷偷抬眸看了沈淮一眼,他剑眉朗目,英气十足,就算是脸上有两条不知什么弄出来的红痕依旧无法掩盖其中风华,怎么会这么好看?

  季萧给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差点儿一把推开面前的沈淮。他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样子实在古怪,藏在衣袖里的指尖恨不得搅到一处去。

  沈淮伸手揽过他的肩膀,凑近了仔细看他的脸色,又关切的问道,“阿萧可觉得不舒服?我看你这脸色不太对啊。”

  季萧这些便更是局促不安,他低着头尽量保持者镇定,小声道,“没,没什么,我要给阿元做早饭去,改日再和晋和你说话……”

  话音才落,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沈淮站在原地,神色一改关切,只露出一抹得意至极的笑意来。

  太不对了。当季萧发觉自己对沈淮竟似乎有了些不可言说的心思后,便纠结的明躲暗躲了沈淮好几天。好在这些天沈淮外头的事务似乎也不少,两人白天见面的时候便少了很多。

  季萧又是松了一口气,又是有些失落起来,只是他忘了想起来的是,自己原先对平王的那点担忧,竟不知何时飞去了天边。

  小酒馆平日里没什么大生意,多半是街坊买酒去喝,季萧在小窗后头托腮发呆,日子便平顺流过。

  这日,阿元照例给季萧放在小木桶里。木桶旁边给人做了个木托架,里头一溜的各式时下兴着的小玩意儿。阿元一本正经的站在木桶里,摸摸这个,又碰碰那个,苦恼的如同钱多的不知如何花使的土财主一般,展露出难以抉择的神色。

  沈淮每日花一样玩具收买,此时已经牢牢地将阿元的心绑在了自己身上。

  小家伙一见他就扭动着身子高声叫爹,谁挡就跟谁急。沈淮面上不以为意,可私下却找着机会就暗搓搓的将阿元抱过去亲上一两口,一字一顿的哄骗他喊爹。堂堂平王,身上一摸就是一块桂花糕跟拍花子有的一拼。

  此时季萧坐在阿元身边,手里拿着两块布料比划来比划去,思索着第一针该下在何处。

  别的他拿不出来,就打算真心实意给沈淮做件衣服当作回礼。

  一道声音打破宁静突兀响起。

  “季老板,家里还有多少酒?今日给你做个大生意!”

  外头一群后生热热闹闹的将脚步停在了小窗口。

  第24章 啊,作死

  来人个个身高体壮,站在外头如同小山一样将日光给遮了个严实。

  几人从窗子里望进去,第一眼先看到的就是季萧手上月白的布料与针线。他们素来知道季萧生的美,此时扎堆过来也多半少不了有饱眼福的心思,可真看见了季萧和他身后的胖娃娃,又见他自己动手做女工,忍不住笑的便是有一大半。

  “竟真像个女人似的……”有人在后头推搡来推搡去,笑嘻嘻的说话。

  “我早告诉过你……”

  这样的话明的暗的讽的笑的,是好奇,是恶意,季萧听过无数次,早已过了在意的时候。他放下手里的布料,没有站起来,只摇了摇头道,“没有多余的酒了。”,

  这话不是赌气,前几天赵老板过来jiāo了订金,后头又让人带话过来说是还要多几坛子酒,萧去地窖里数过,多余的酒不过剩下四五坛子。留下每日街坊做饭吃酒将将可维持到秋后收粮酿出新的来。酿酒不过一年只一次罢了,季萧只为生计,并不为着每日不停歇的赚钱。

  “你是卖酒的,怎么会没有酒?”为首后生一仰头,面上露出些倨傲,说话间分明十分轻视季萧,“莫非你倒还因为我们刚才几句玩笑话不悦起来,过来买酒已经是照顾你带了个孩子了,你莫要摆谱。”

  季萧面上未见怒容,只平心静气道,“并不是这样,家里的确是没有多余的酒可卖了。”

  他是以实相告,对方却误以为他态度qiáng硬。

  后生们面面相觑,须臾脸上显露出恼羞成怒,模样狰狞起来。

  阿元见到生人很是防备,他慌乱的抓起自己面前的小弓,低头好一会儿却没找到那木棍做的箭。又见外头的人怒目而视,不由得着急起来。

  “爹,来,”他伸出短肥的手掌挥动不已,招呼季萧来将他手上的小弓拿去,待季萧真回身过来了,又密切切的小声道,“打,”

  这是个让季萧拿着防身的意思。

  季萧摸摸阿元的手,知道他还是有些怕的,便gān脆伸手将他给抱进了怀里。阿元一进季萧的怀抱,立刻软糕一样粘上去,同时鼓着脸不高兴的看着外头的人。

  那些后生虽恼怒起来,却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骂了一声“不识抬举”,转身频频回头的离去了。

  这事儿却不想并不算完,不过半刻钟的功夫,还没等季萧将阿元放回木桶里,那些个后生不知怎么又回来了。来人一改恼怒颓丧,竟一言不发快步到了窗前,径自一起抬起脚重重的将一边的偏门踹的半倾下去,又有两个将窗口放着的一小只酒坛从桌面上推下,酒水顿时淅淅沥沥的淌了满地。

  也好在季萧有些防备,他利落的抱起阿元退至后门处,若有动向先保全平安为上。

  “平阳县内,不,往后这得叫做平阳城的地方,还没谁敢不给我家吴三爷一点儿脸面,他要你家的酒,你还是乖乖一滴不剩的jiāo出来才是,实话告诉你,这酒是要拿去孝敬平王部下的,若出了岔子,你脑袋赔上都救不回来!”

  吴家得着祖宗余荫在平阳县是数得上的,这些个后生是吴家的小厮,前趟回去显然是得了什么指示,如今才有底气摆出这般嚣张的做派来。吴家哪里有空关心这小巷里一个卖酒的美人儿,更无从知晓季萧如今隔壁住的是哪个了。

  只不过没等他们得意多大一会儿,几个跨刀侍卫从天而降,闪着寒光的刀刃在空中一闪,齐刷刷的架到了他们的脖颈之上,毫厘之间将见血雨。

  季萧连忙捂住阿元的眼睛。

  此刻平阳县城另一处地方。

  一座三进三出小院外围着不少守卫,最里头的一处院里主屋房门大敞,能瞧见书案后头的年轻男人,以及他身两侧一溜排开的各色人等。

  里头坐着的人正是沈淮。定都在了这里,便有不少事qíng要忙活,府邸还未建成,只能随意选个地方用作处理各类事务的场所。

  他多半时候只听着,若是觉得妥帖,便点头应了,不妥的就细细指出问题,偶有不明白的也不吝下问,很有几分当今圣上的影子。

  平阳县早上收到了从京城过来的信件,各类事务俱有,不过其中一封皇帝亲笔的格外受看重。

  皇帝倒不是和沈淮商量什么,他大沈淮十四岁,是将沈淮当成半个儿子养大的,平日脾xing难以捉摸,可对亲弟弟却是实心眼的好。信里头说皇帝让皇后亲自给沈淮挑了各色美人三四十个,一道用马车从京城运过来,约莫还有大半个月能到平阳县。

  若是放在从前,沈淮倒不见得多在意这事qíng,可如今他把季萧又给找到了,自己又成了个当爹的,他胸中的一股自负就实打实的起来了。

  他可是要将阿萧美人好好的捧在手心,塞到心里,亲在嘴里,疼进骨头,怎么还能要其他美人?

  等人送到了,少不了要找个由头推了。沈淮的指尖一阵一阵有规律的在桌上轻轻敲打,他眉头微挑,思索了一阵没耐住又想起季萧来。

  阿萧昨日躲在房里洗澡,可真是防备,熬到半夜不说,还特意拉了帘子。好在自己灵活,窗户不成就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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