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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你还要吗?_糯糯啊【完结】(35)

  季萧看他脸色,不像发怒,却也怕他不喜,赶紧又在要摇头,沈淮却放软了声音将脑袋依偎到季萧的颈侧,撒着娇道,“你若真把我当成阿元,你也该对我百依百顺才是,我下头现在难受的很,阿萧……你帮我摸一摸吧?”

  刚才硬起来的东西,现在还没下去的。

  季萧的脸轰的一声烧得通红,他的手不知往哪里放,只得先抵住沈淮的胸膛。

  沈淮脸皮厚实,半点儿不觉得自己哪里为难了人。

  季萧忍着羞涩,反驳道,“我,我也不是什么都依着阿元的,他吃饭,挑这个那个不吃的时候,我总是bī着他的,阿元很听话,他不惹我生气的。”

  沈淮委屈的盯着季萧,“我也不惹你生气啊,你说说,我哪里惹你生气了?”

  季萧想了想,偏过头去,“你骗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一些生气的。”

  沈淮给这句话噎住,又想起前头自己骗季萧的那么多次,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

  他无奈,抬手摸了摸季萧的脸,“阿萧现在还生气吗?”

  季萧连忙摇头,不想沈淮误会了,“我现在不生气了。”他顿了顿,又想起前头沈淮说到沈驰与蔺羡还要过来的话,于是轻声发问,“你说皇上与皇后还要过来,那,我该准备准备吗?”

  沈淮将季萧往怀里又提了提,笑道,“你准备什么,我皇嫂喜欢你喜欢的紧,我皇兄又喜欢我皇嫂的紧,加之有阿元在,他们说不了什么。”沈淮停了停,在季萧专注的眸光之下继续道,“这趟过来,为的是朝堂之上的一些事qíng,不过明面上轻轻松松,没什么好忧心的。”

  皇帝一趟出行就要这般谨小慎微,季萧反手抱住沈淮,知道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又说起沈淮小时候的事qíng。

  “我小时候,”沈淮刻意隐没了自己给皇帝惯出来的冲天坏脾气,以及在京城之时的小霸王名号,“我小时候听话乖巧,人人夸赞。”

  这等假话说出来,沈淮连脸皮都没变色,足以见得他的面皮如何之厚。

  季萧愣住,他呐呐的似乎是自言自语,“那,那,阿元到底像了谁?”

  沈淮低下头去,“恩?”

  季萧解释道,“阿元的脾气有些执拗,我以为,以为是像了你的缘故……小时候若是喜欢一个玩具,怎么都要弄到手里的,”

  他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既然不像你,难道,竟真的是我没教好的缘故?”

  季萧满面思索,竟真像是个自责的样子。

  这小宝贝儿瞧得沈淮心头发苏,却又怕季萧真往心里去,连忙将实qíng道出,“我小时候,”沈淮gān咳了一声才继续往下说,“我小时候的脾气么……总之,阿元该是像了我的,与你没关系。”

  季萧疑惑的抬起头,还想问,却被沈淮捏着脸亲下去,一时之间没了言语。

  两人之间蜜意浓浓,亲热了一会儿,又喘着气停了。

  沈淮觉得万分可惜,他靠在季萧身上,抱怨,“天黑的太慢了。”他看了看窗里透进来的亮光,不无遗憾。

  这下还得说说话,“阿萧听了我从前的事qíng,不妨与我说一说你小时候的事qíng?”沈淮对季萧的从前知之甚少,只知道他在季家并不受宠。

  可如今真知道了季萧的脾气,沈淮便清楚,这哪里是不受宠三个字能够说明白的?阿萧这样软绵绵的xing子,到哪儿都可以忍耐折中调和,恐怕就是被季家人欺负出来的。

  提到季家,季萧的脸色难得慢慢由红转白。他捏紧沈淮的衣襟,摇了摇头,“我,我们不要说那个,好不好?”

  他脸色苍白,不愿意回忆。

  沈淮握住季萧的指尖,放到自己唇边亲了亲,他的眸色冷下来,声音里几不可查的带了怒气,“阿萧只管告诉我,我想知道你过去的事qíng。”

  季萧垂着头,眼睛一眨快要哭了,“我,我从前的事qíng并不好的,你,你非得要知道吗?”他说着抬起头,忽的抱紧了沈淮,唯恐他因为自己的身世而觉得自己不好,“那,那我告诉你。”

  第48章 季家

  江南杭城,季家。

  环湖假山层层叠叠,将一方景致笼在其中,人物水景,自有秀美。

  一位中年男子从花窗中显出身形,一路从游廊拐了进入假山乱石之后。原来乱石里还有一处小天地,放着一方石桌与两只石椅。石椅上此刻坐着一个略显老态的男人,他的面色晦暗,只剩下一双眼睛有些神采,面目之间能看出来年轻时候是个长相周正的。

  “老爷,”中年男子行至那人身边两步停下,恭恭敬敬的躬身行礼。

  石椅上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季萧的生父季归鸿。季归鸿今年不过五十出头,可两鬓染白,瞧着像是个六十的。这两年因着季萧的事qíng,他忧心忡忡,日日见着老下去。

  “我亲自去平阳城看了,虽然远远的不太清楚,但三少爷我是不会认错的,”中年男子名叫季常,是季家的家仆,服侍季家已经有二十五载。

  季归鸿的眸光里闪出些热切,他扶着桌沿站了起来,追问道,“当真是季萧,你没认错?”

  季常摇头,“三少爷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眉目出众,并不难认。”

  季归鸿长叹了一口气,连连道,“好,好,找到了就好!”

  找到了,季家就还有些筹码与回寰的余地。

  季家是经商起家,最懂得如何攀附权贵以求生计稳当。季萧还在他娘肚子里时,他娘虽是个妾,但也因姿色过人而十分得宠,险些要将正妻压下去。若不是祖宗礼教压着,季归鸿指不定已经做出了休妻抬妾的糊涂事儿。他千娇万宠着那小妾,若是顺当,按理说季萧从小也是要受尽宠爱长大成人的。只不过谁都想不到,季萧的身子竟那样古怪,可男可女,不男不女。

  这样的事qíng,无论问谁,那都是有违天理伦常的,面前不敢多说什么,背后却指不定多指着季归鸿的脊梁骨说他缺德犯了天怒呢。

  产婆吓得面无人色,连那小妾也跟着晕了过去。却是季归鸿的正妻赵氏站出来,保住了季萧的小命,免得他一出生就给人活活摔死。

  只这赵氏也并不为心善,她留下季萧,为的也不过就是提醒季归鸿的蠢笨,并告诉那妾室,她往后如何也翻不了身。

  季萧长到四岁,也给跟着家里的先生读了些书。不过季归鸿后头便很少让他出门,连过年也不会接到一处吃饭。一路这样将季萧养到了二十岁,终于才寻见了些用处。

  年轻气盛的六皇子经过杭城,要在此宿上一夜,送个美人去总是不会错的,可偏偏一路上的传闻里头,六皇子并不喜好亲近女色。

  季归鸿急着抱住这棵大树,心思一转便想到了季萧身上。不喜欢女色?那么定然是偏好男色了,他这个好儿子,不男不女,怎么都是没得挑的。

  隔日夜里,季萧就被送了过去。

  只不过事qíng出乎季归鸿预料,六皇子看中了季萧没有错,他却没想到唯唯诺诺的季萧竟敢跑。如若早前,跑就跑了,可这会儿六皇子对季萧上了心,季归鸿怎么还好放过?

  找不到季萧,别说六皇子这棵大树没得抱了,少不得还得反过头来给他们季家治罪。

  “只不过……”季常出声打断季归鸿的思绪,说出了此时让人为难的地方,“如今三少爷并非孤身一人,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男子,模样远远的看不真切,我也不敢走近,他带着的侍卫太多……”

  “男人?”季归鸿挑眉,“什么样的男人?”

  “不像个普通的,他身边高手重重,我不敢靠近,也没探知到他的身份,只不过,”季常顿了顿,道,“那男子与三少爷的关系匪浅,我还见三少爷抱着一个小娃娃……”

  “这不要脸面的东西!”季归鸿一掌拍在桌上,气的面目通红,“他知不知道如今平王也在平阳县,竟如此不知廉耻在那里与野男人苟且!”

  季归鸿断定季常见过的男子不是沈淮,是因着沈淮前些个月还让人带口信过来,给了他们季家一个找到季萧的最后期限。而如今按照季常的话,季萧与那男子可是连孩子都生了,怎么还会与沈淮有关?

  季常语气无起无伏,继续缓声道,“老爷息怒,此时我们虽然近不得三少爷的身,却也不是毫无办法,”季常盯着脚面那一簇深绿的野糙,“我已经有所安排。”

  时间转去下午,温冲匆匆赶到了小院里。

  彼时阿元正坐在小板凳上,仰头看着天上的飞鸟。周围一圈人围着他站着,他动动指尖,旁人就得跟着抿唇挑眉。

  温冲原是有事qíng找沈淮,此时见了这小白ròu虫独自呆着,心头便起了逗弄的心思。

  “阿元,”他笑眯眯的走过去,见那小家伙立刻防备的往后一缩,温冲笑的更加开怀,乐道,“阿元今日一个人在外头赏景?”

  阿元听不懂温冲在说什么,又对他很是陌生,因而抿着小嘴不说话,只虎里虎气的瞧着温冲。

  温冲直了直腰,伸手过去想揉一揉他的小脑袋,耳边忽的传来说话声。

  “你去招惹他,小心他可记仇。”

  温冲抬头,看见廊下站着的沈淮,忙恭敬的问了安,又笑说,“这么看来,阿元实在与殿下实在像了。”

  沈淮瞥他一眼,冷笑道,“你倒是清楚明白。”

  阿元左右听不懂两个大人叽里咕噜的话,他只见到沈淮,立刻站了起来,踉跄跑过去抱住沈淮的衣角,后便像是得了仰仗,满是底气的瞪着温冲,断续含糊的指责,“不,不摸!”

  他说完,不等温冲反应,又转过头去仰望着沈淮,问道,“爹,爹?”

  这问的是季萧的下落。

  午饭后沈淮与季萧便在房里不曾出来,小家伙由今chūn带着,心中略感孤单,早就想闯进去瞧瞧了。

  沈淮弯腰掐着阿元的胳肢窝将他拎到门里面,“在里头,自己去找。”

  阿元由是扶着门,自个儿往里头扭去。那些原跟着他的丫头们,没有沈淮的意思,并不敢上前半步。

  而温冲来找沈淮,为的是李曼双的事qíng。两人走去另一边房里说话。

  “我原只看她面熟,也是过了些天才想起她是谁,”温冲靠门站着,饶有兴味的瞧着沈淮颈上的几道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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