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谏议大夫又在闹_择琴【完结】(9)

  那两个人也是会玩的,就在路边上的一个戏台唱起了戏。谏议大夫虽然对祭酒不熟,但是他对镇西将军熟呀。那镇西将军就站在人群里面,“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眼神止不住往下面一个鹤立jī群的一人。

  本来谏议大夫以为那个祭酒不熟的,结果往人群一瞅。那个祭酒何止是熟,对谏议大夫来说那是记忆深刻呀!分明就是那日在集贤阁的那个男子呀!还是在上面的哪个男子!祭酒身下的哪个男子青丝遮脸,倒瞧得不清楚,但谏议大夫缺跟祭酒打了个照面!

  气的谏议大夫就想冲上去好好说教一番,“有伤风化、慎独自律”。这话都想好了,腿也在往祭酒那边迈了,可惜半路杀出了一个镇西将军。

  镇西将军也是京官,后来打了几次漂亮的仗,近两年才被皇上派去驻守边关的。他与谏议大夫也自幼相识,跑到他跟前,亲热得很:“阿珩呀,我回京这两日你怎么都没来看我呀。”

  谏议大夫没想到镇西将军私下竟然是个这么闷骚的,心中腹诽:“这蔡墨才五年未见,这人怎么就越来越低俗了。不可取,不可取。”

  但是他表面还是客客气气的:“蔡三,你这日子过的也是满自在的。回京了还在大街上唱戏,也不怕让同僚瞧见,说你自降身份。”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是镇西将军可算是瞧见了谏议大夫这眼神止不住的往祭酒那边瞅。他招了招手,祭酒拿着个玉骨扇就往二人走。

  谏议大夫心里比划了一下,他们两个虽然此番出行没有待什么仆从,但还是武力值上差距很大。不说身为武将的镇西将军他打不过,就是这身为谋士的祭酒,手上的拿着的那把扇子,他可都打不过。

  “祭酒可是一表人才,与将军也是相配得紧。”可惜私下每个样子,不成体统,没得个体统!

  那祭酒倒也不客气,站在镇西将军受了他的话,站在一边那是一个风仪玉立。他要是谦虚一下,谏议大夫能想到一百个法子说回敬,结果这祭酒却不按常理来,倒没有一丁点谦虚的意思。

  谏议大夫珩“哼”了一下:“祭酒倒也是个不讲究的。”对呀,真的是到处都不讲究,特别是私下一点体统都没有!

  祭酒牵起了镇西将军的袖子,含笑看着谏议大夫:“大夫说的句句珠玑,邝想不到半点可以反驳的,也只能受着了。”

  一席话把谏议大夫说的是半点脾气都没有了,看着他们二人紧连的袖口,更觉得一肚子的气不知道往哪里出!

  “三儿,这天气太热了,他们回府吧。”祭酒也不的堪天热,拿袖子擦擦汗,展开扇子晃晃悠悠的就走了,丝毫不顾及谏议大夫的感受。

  瞧见祭酒走远了,镇西将军这才有点心慌,朝谏议大夫作了个揖:“阿珩,我先走一步。”

  谏议大夫气的跺了下脚:“不成体统!一点规矩都不讲,蔡三果然是在荒芜之地待久了,学的诗书礼仪竟全部都忘光了!”

  话说镇西将军一路那是追着祭酒,才发现祭酒把来时两匹马全部牵走了。他只能徒步往府里赶,然后就被锁在门外了。

  镇西将军敲着门,哀求:“点点,放我入内吧,这外面日头这么晒……”

  祭酒仰着调子,似笑非笑:“属下这是瞧见将军与谏议大夫聊得投趣儿,属下这才走了,免得扰了将军的雅兴不是?”

  “点点,我与那谏议大夫是旧相识,此番见了,难免多说了两句。那郭珩是个浑身是刺儿的,正常人可都相与不来。”

  祭酒被这番话气的不行:“蔡三儿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指桑骂槐!我此人虽然待他人刻薄了几分,但待你却是问心无愧的。你若是不喜,又何苦带我回京!”

  镇西将军一句话还没说出口,祭酒就一把踹开了门,神qíng俱是冷峻,手中只拿了一柄扇一把剑,瞧都不瞧一眼他。镇西将军心里一慌,一把抱住祭酒的腰,假哭起来:“点点,我自然是心中有你的,不然也不会带你入京的!郭珩那人一直在偷瞄你,我这不是气不过么!我醋了,你还不知!”

  祭酒本来还挣扎的要走,这才缓了一下脸色,心中也有几分庆幸镇西将军真的拉下脸了。“三儿,你可知道为何那谏议大夫这般生气?不对,应该称为恼羞成怒?”

  瞧见祭酒态度放软,镇西将军也顺着杆子往上爬,没有再把着祭酒的纤腰,而是一把抱住了他,鼻尖在祭酒的左肩趁,呼吸有几分不稳:“点点你说,我听着。”

  祭酒的脸上也带着几分绯红,伏在镇西将军的耳边说着什么。镇西将军没有抬头,已经是伏在肩窝,听完了祭酒的话后,“嗤嗤”的低声笑了起来。

  “点点,良辰佳日,莫要再提这等闲人,不如我们来做些快活事?”

  周围的仆人早就十分识趣儿的散了,园里面就剩下了镇西将军与祭酒二人。

  ……

  ###########################

  “陛下,传闻楚王带着三百jīng兵就入京了!”

  皇上这两天被烦的头大,若是其他人说了,早就轰出去了,但是这眼前的是谏议大夫,多日未见,相思成疾呀~他往前走了两步,离谏议大夫更近些:“楚地最近土匪猖狂……”

  谏议大夫义愤填膺:“楚王身为王爷,却视法度于无物……”

  楚王是皇上的亲弟,但这般的关系让皇上与楚王的也不怪谏议大夫这般排斥,也就跟楚王的伴读御史大夫关系好点。“阿珩,楚王毕竟是朕的亲弟。”

  被皇上顺毛了的谏议大夫虽然还有几分不满,但还是点到为止的好。哼哼唧唧的不说话,这楚王不能说那齐王总能说吧:“陛下,齐王今日才入京,还望陛下……”

  皇上一下就失笑了,这谏议大夫不过是年幼之时被齐王与刑部尚书捉弄过,怎么就记恨了这么多年,当年说的话就是齐王说了句:“这郭珩每日都跟在五哥身后,跟个小媳妇儿一般。”

  郭珩气不过,抓着齐王跟一顿bào打,然后皇上也就加入里面帮郭珩。最后就变成了几个皇子之间各种打架,然后被太傅也就是谏议大夫的父亲一顿训,一顿人顶着《太平广记》跟《文苑英华》围着书桌走路转圈。

  “阿珩呀,事qíng过了许久……”

  谏议大夫彻底炸毛,从袖中取出白绫来,作势就要往凳子上跳:“陛下,臣拼死谏言,君不听,臣自问对不起先皇,对不起皇室,如今难以为帝皇镜,还不如吊死算了!”

  皇上抢着白绫,虽然知晓不过是激将法,但秉着对谏议大夫的在乎,还是被抓的死死的:“阿珩,这齐王本就是我的兄弟,哪里能过分对待,让天下人有了话柄?”

  其实皇上所言所思都在理,谏议大夫也收了白绫,也是意料之中的话:“陛下在乎这天下悠悠之口,臣自然是懂圣意的。但如今将军竟然带着他在塞外娶的男妻进京了,天下人早就是议论纷纷,悠悠之口难堵呀!还望陛下能重视一二!”

  皇上扶额:“我觉得还蛮好的……”

  谏议大夫完全愣住了,抬头的脸上都是不可置信:“陛、陛下?!”

  皇上倒觉得奇怪:“将军娶男妻的事qíng你当日不是知晓的么?”

  谏议大夫气的不是这个呀,当日在集贤阁他不小心瞧见了就是镇西将军与他的男妻……一个祭酒一个将军光天化日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这让谏议大夫也不好说出口。

  “陛下,你若是不整治这般不正之风,臣就吊死明志!”

  皇上楞了一下,心中不知道谏议大夫为何对断袖之事这般排斥,幽幽叹息:“阿珩,你可是打心里面厌恶蔡墨夫夫,厌恶这龙阳之好?”

  谏议大夫对于前者自然是满满的厌恶,但是对于后者。他对皇上的心,自然是为变过,低眉,却说不出半句,面对皇上带着几分叹息的疑问。

  “阿珩,一会太傅与礼部尚书、太常寺卿会来商讨万寿之事……”

  一听到太傅,谏议大夫头都大了,这算是缓解了现在有几分尴尬的氛围,讪讪:“那臣不耽误陛下了……”

  皇上深深的看了一眼谏议大夫,“嗯”了一声。方才谏议大夫对他的质问,并未回复半句,可就表示着其实谏议大夫对此事并未有多少的排斥。皇上叹息,看来要加快一点步伐,不然这谏议大夫就可会被别人抢去了。

  ☆、十三 听天由命?!

  皇上坐在龙椅上,百无聊赖的听着太傅、礼部跟太常寺各种商讨万寿节往来,最后终于是商定了个七八。皇上大概听了一番,也觉察不到与前几年的万寿有什么不同。

  这商定结束,处理完朝政之事之后,皇上换上了一件常服,准备想去寻一趟镇西将军,瞧一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让谏议大夫这般生气。

  还未走出两步,他就又瞧见淑妃端着一碗汤过来了。皇上叹了一口气,站在原地不再往前。淑妃有点不敢瞧皇上,那日她可是亲眼瞧见是皇上把谏议大夫都抱回来了文德殿,吓得她抱着玄仔往外面跑。

  看来这皇上跟谏议大夫二人,确是有点什么。

  淑妃上前一步行礼,低眉:“陛下圣安。”

  “可是太后派你来的?”

  淑妃没有回答,沉默不语。陛下你可不要明知故问呀,要不是太后吩咐,现在她可还在自个儿的寝殿里头吃石榴,何苦大太阳底下这么跑到文德殿。

  皇上摆了摆手,不愿多言:“淑妃呀,你回去吧,我去找太后说一下此事。”

  淑妃听了皇上说的,内心狂喜,可算是不用每天对着皇上这张要死不活脸了,这哪里是什么上位者的气派,完全都是王八之气呀!眼前的这个面瘫脸,再看看这殿里面削葱似的柔荑、剪水似的双眸,远山眉,朱唇皓齿,何苦去面对这个一天有半天冷脸的皇上。隐藏住心中的欢喜,淑妃底底的称了“是”,然后就退了下去。

  皇上内心很忧伤,好不容易找了个有时间长谈的机会,好好询问一番镇西将军是如何抓住这祭酒的心的,结果今日还要去找太后一趟。这些日子事儿多,如果真的再拖下去,指不定还真的让天下人以为淑妃是多么帝幸的。

  “陛下,楚王现在已经在太后哪里咧。”楚王身边的小太监跟在淑妃后头就来到了皇上面前,说出了现在楚王已经准备好了为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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