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天子一诺一寸金,小人贱命当不起_徵央【完结】(9)

  我惊得吐掉了咬了一半的小白菜,“他眼神不好还是怎么的,这样还能只伤在你腿上?”

  “听你这话里的意思,是怀疑他是对朕爱而不能得,好不容易得了机会能痛下杀手终又不忍心的qíng种了?”

  我哪是这意思,我只是想鄙视一下那人下手没轻没重、砍也砍错了地方嘛。

  杜蘅也不能因为自己想睡我就以为别人都对他有心思,就算是反驳我的话也不能往这上面想,太龌蹉了。

  不过我不敢再说话了,一般他不自称“朕”,我还是懂得看人脸色的。

  我给他倒了杯水喝,喝水降火气,杜蘅也不好再跟我甩脸色。果然,他冷哼了声,就着我的手喝了水。

  我:“……”

  我回头看看老太监,见他居然闭着眼,大有我俩现在正在做他所不能容忍之事但是他又必须得忍着的意思,我就来劲儿了,我又给杜蘅夹了口青菜吃。

  他没吃,硬是塞到了我嘴里。

  算了,看在他还是伤患的份上我不跟他计较。

  我心平气和地和他聊这件差点就要了他小命的事qíng,但是他不肯告诉我那个犯人所犯何罪,甚至我一问他就眯起眼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可是生气归生气,他看我gān嘛?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他们两个人有什么恩怨qíng仇闹得非要见血光的嘛,他整天要我关心他,我现在关心一下也错了?

  总不会是犯人诬陷是我指使的吧?

  我盯着杜蘅的眼睛,他又莫名地瞪了我一眼,挪开了。

  我见过这样的眼神,白贤妃对着我就总是这样的眼神,可是我什么时候抢了杜蘅的心上人,他心上人不是我么?难道这小子终于开窍喜欢上别人,而这个别人恰好为我所倾倒?

  说实话我宁愿他还一直喜欢我,我不想被帝王一怒成百万浮尸中的一具,人死了什么都不能延续,活着好歹还能做自己想做的事qíng。

  虽然我很想把杜蘅bào打一顿而不能做。

  老太监出声提醒我俩饭菜要凉了,我灵机一动,把杜蘅的脑袋掰向我,说:“你不会是以为那个人来行刺是为了我吧?哈哈,杜蘅你未免想得太多了,谁像你一样为了我一棵糙放弃丛丛娇花啊?”

  虽然我朝南风盛行,可在这皇都大家都要面子的,从小到大我也只见过他杜蘅一个断袖的,如果他不是非要扯着我一起,也许我现在还不懂这其中的弯弯绕绕。

  杜蘅突然撂了筷子,脸上的神qíng混合着生气和失望。

  这个善变的男人!

  不就是和他开了个玩笑么,人世间如此美好,他就是听不得别人开玩笑。

  他以为他是皇帝那所有人都要围着他转悠么?

  他生气,知道我把他当发小但是他想睡我的时候我还生气呢。

  他失望,能有我前几天做好准备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的时候失望么?

  啊呸,我到底在想什么啊!!!

  我捂着脸奔回了冷宫,并趁着chuī冷风的时候冷静了一下,想不通是他二十年来都没变,还是这仅仅几天的时间里我变了。

  这日子再过下去不行。

  我出门一天,冷宫依旧荒凉,荒凉一如我乱糟糟的心。

  意外的是不一会儿白戈又翻墙来找我了,这奇葩身上全是泥水和灰尘,裤子还破了好几块,他一坐下便连成了一个大dòng,出于好兄弟的qíng谊我撇开眼装作没看见那大腿上的青紫。

  但是阻止不了我思考的心。

  白戈坐下给自己倒水喝,喝酒般豪饮,喝完吐出一口浊气,跟我哭诉:“那御膳房的厨子太混蛋了!”

  这话里的意思是几个意思?!

  我觉得是我变了,我制止不了我龌龊的想法,都是杜蘅拉我下水。

  他说完四处看过之后想扯着我的桌布抹脸,后来换成了阿罗拿来的一块汗巾,我看着他声泪俱下地(这个必须要说明下他并没有流眼泪)跟我说阿罗哥哥怎么怎么他了,诸如拿着菜刀欺负他手里没兵器、双方休战之后还拿着柴火棍追他出了御膳房好几里这样的混蛋事。

  原来是这样。

  我就知道有其妹必有其兄,阿罗厉害,她哥哥更深藏不露。

  至于白戈到底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我相信一定是这奇葩自作自受。

  我说:“做得好。”

  白戈:“……”

  “咱从小一起长大,我还不知道你?”我拍拍他的肩,拍了一手灰,我看了看,伸手抹回到他脸上,才继续说,“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得罪小人你也不能打阿罗哥哥的主意啊。”

  一个厨子想动手脚的话谁能发现?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不能害我。

  白戈被我这番话唬住了,愣愣地点头。

  我成功地把谈话内容引回了正事上,我想知道他弄回来犯人到底犯了什么事,杜蘅生个气没道理让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白戈说他被杜蘅派去地方视察,那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有个人集结了刁民准备谋反。

  我说那穷山恶水的地方有什么好的,集合的反民都饿着肚子,朝廷派发些粮食就招安了吧。

  白戈十分赞同我的想法,他就是这样gān的。事实上,杜蘅本就是让他带着粮食去整治那地方的,人反了,这才成了招安,招安之后,主谋就成了阶下囚。

  我对那个谋反的勇士心怀同qíng,古来谋反,大家都追求着天时地利人和,那位仁兄也是,寻不到天时地利,他起码得追求下人和吧。

  我觉得我爹说谋反很艰巨就是因为想谋反的聪明人太少。

  我从白戈这里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觉得这奇葩还有什么没说的,但是鉴于他刚被阿罗哥哥打了一顿,我们又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我应该怀着同qíng好好地安慰他。

  我偷偷把他留在了冷宫,打算明早bī供。

  我又一次觉得冷宫荒凉真是太好了,留个外男谁都不知道,也不必担心安全,左右这里也只有我和阿罗住着,白戈应该不会对阿罗起心思的,他要是不怕阿罗哥哥拿着菜刀和柴火棍追着他再打一遍,他也应该怕阿罗动动手就把他给结果了。

  阿罗的功夫从不能用她表面上的乖巧可人来衡量。

  白戈显然是个识趣的主,于是我们仨各自入了自己的房间寻周公去了,我躺在暖和的被褥里神游天外,想到今日杜蘅的样子我就神思莫名,后来怎么睡着的我都不知道。

  我记得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杜蘅给我买了云州最好的点心,最好的酒,最好的烧jī,他企图用这些威bī利诱我,我没管,上去就是一口――眼见有ròu在,哪能放过了?

  杜蘅过来给了我一个爆栗,打得我眉心一阵刺痛。

  小子下手太狠,我怒了,嘴里更是不放,咬得更狠。

  我的牙口一直很好,小时候就爱啃木头桌子的。

  嘴里一股血腥气,眉心更痛了,我一睁眼,就见我头上悬着一柄寒光,而我嘴里叼着一个人的手腕。

  这手腕肯定不比jī腿好吃,太难吃了,不敢相信我居然睡觉这么不老实,还会咬着陌生人的手。

  他洗手了没啊?

  那人见我睁眼,拿刀的手就要往下滑,我拼着躲开了这要命的一刀,额上给划了道口子。

  居然见血了我的天,什么仇什么怨啊非拿我的脸开刀?!

  我是谁啊,云州顾相家的公子?不是,我现在代表着我朝后宫诸位嫔妃的脸面,我现在靠脸吃饭的!

  那贼人的下场必定不能好了。

  在阿罗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把这混蛋揍了一遍又一遍,起先他还能还手,激得我使了一连串的杀招,终究还是我赢了。

  贼人被我一掌打晕在地。

  阿罗急急忙忙给我处理了额上的伤口,我打了个呵欠,安慰她:“人在后宫住着,总会有那么几个刺客的,没事的。”

  她瞪着我:“可您都住到冷宫来了,陛下那里招惹的是非总牵连不到您身上。”

  我:“……”

  她怎么就听出来我想让杜蘅背这个得罪人导致人来行刺的罪名的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天凉了,谁能懂住宿舍chuáng位在门口的痛/(ㄒoㄒ)/~~

  ☆、师兄你好再见慢走不送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白戈起的比我还早,正在另一间房里守着昨晚袭击我的贼人,他看我来了,面上露出难过的样子,控诉我昨晚没有叫醒他是不把他当兄弟。

  天可怜见,我就是知道这奇葩是个什么身手我才没惊扰他的,昨晚上我要是真想喊人来帮忙,他别想一个好觉睡到天亮。再说他怎么能怀疑我的武功,我哪用得着别人帮忙,阿罗昨晚都没来得及上去补一脚。

  我要是把这个奇葩弄醒了,没准他还要给我扯后腿,我头上已经负伤了,可不想再倒个大霉。

  白戈不再和我争论,显然是记起来了他自己是个什么三脚猫的功夫和没事找事的神秘特xing。

  我们开始讨论关于昨晚袭击我的这个人。

  昨晚上我和阿罗合力把人绑在了椅子上,这下一看倒有些认不出来,这模样长得如此凛然正气,为什么要拿着把匕首摸到我的房间来行凶?

  这年头长得好看的人都不可貌相,保不齐就是坏人。

  我看着白戈,问:“你给他整理了一番?”

  “我没那闲心,要说有些人天生丽质你信不?”

  “信啊,我不就是。”

  他白了我一眼:“呵呵。”

  我没管这奇葩,我挑起那人的下巴仔细地看了看,他还没醒,我把他的脸搓圆揉扁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戈在旁说:“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这个人就是我抓住的谋反之人,昨日送去给殿下审理,他倒是好大胆子伤了殿下,又不知怎么逃出天牢被你给抓了,惜微,这下子你立大功了。”

  立大功又如何,我能立大功还不是因为他把人送到了杜蘅面前然后杜蘅被刀给砍了,然后这人又跑来我这里gān坏事,我这功劳还沾着血呢,他想要我可不想要。

  谁都想要gān大事,我不想,偏偏不得安生。

  我的眼中具是无奈,我说:“有个坏消息要告诉你,看这个人的武功路子和我同出一门,不过那老头子应该不会弄这些要砍头的幺蛾子。”

  白戈同qíng我:“你放心,你是受害者,殿下不会因为你俩是师兄弟就迁怒你的。”

  其实我也是这样觉得,如果昨天杜蘅看我的眼神不是那么的莫名其妙的话。

  我有点慌,实在是做不到白戈这般乐观,这奇葩除了身临其境的时候能够多几分顾虑的心,其余时候简直就是得过且过,完全不会考虑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小贴士:如果觉得52书库不错,记得收藏网址 https://www.52shuku.vip/ 或推荐给朋友哦~拜托啦 (>.<)
传送门:排行榜单 | 好书推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