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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飞湮灭明风篇_古玉闻香【完结】(8)



秋夜寒凉,刮起了小风,苏仪身着单衣,却也不觉得冷。他出了花园向大门走了十几步,突然间看到一个仆役引着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慢慢从侧门走出来。

这里本就灯火通明,苏仪缓步来到那人的跟前,笑着说:“先生要回去了?”

宣明道:“夜已深,师父还在家里等着。”

苏仪笑着道:“这斗篷是静山侯爷送的?先生不是喜欢素色么,这颜色似乎略花了些。”

宣明道:“侯爷礼贤下士,这都是侯爷的心意,宣明在穿上面并无讲究,斗篷能保暖能驱寒,便是好东西。”

苏仪笑道:“黑灯瞎火的,先生怎么回去?要不要我顺路骑马把你送回去?”

宣明看了那仆役一眼,说道:“侯爷客气了,不必麻烦侯爷。” 仆役恭敬地说:“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就在门口候着。”

苏仪看了他片刻,笑道:“既如此,先生回去陪伴师父吧,改日再找先生卜算。”

宣明点点头,告了罪,跟着仆役一路走出去了。

苏仪缓缓走回席上,脸上的笑容逐渐变淡,终于冷却下来。

(七)

又过了几天,风和日丽,苏仪骑着马在街上慢行。朝阳侯像是有些心事,脸上挂着平时痞子似的笑容,随口问道:“府里那个浴池建好了么?我用水瓢洗澡还得多久?”

随从跟在后面,暗地里心道:你长年领兵作战,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几个月都不能沐浴,用水瓢洗也算不上多委屈的事。

苏仪笑了笑,没有回头看他,继续道:“以前用水瓢洗是没办法的事,你以前渴了还喝过马尿,是不是现在也要天天喝马尿?”

随从胸口揣了兔子似的扑腾一下,说道:“侯爷因对浴池重视,需得拆了再重建,大约还要几天的时日。”

苏仪静了一会儿,淡淡道:“建得好就行,其余的不急。”

随从看着他的脸色,小心地说:“侯爷让我们查静山侯的事,倒是有点下落了。”

“嗯,说说。”

“介绍宣先生给静山侯的隋焕,的确是个在本地住了十五六年的乡绅,不过因为口音有些不太对劲,属下派人深查下去,才知道此人是京城人氏。”

“之前做过什么?”

“隋焕出身贫寒,不清楚当年如何发家,只不过他醉酒时曾说起来,曾经在王莽国师的家中当过管事。”

苏仪拉着马缰不说话,许久才说:“那是多久前的事,十五六年之前?”

“至少十五年前。”

宣明六岁进国师府拜师,十五年前才不过四岁。他不认得隋焕。

但既然隋焕在简平府里做过事,便认识简平,极有可能知道宣明和他师父的真正身份。

如果他知道,那么静山侯也便知道。

苏仪许多年前就已经不再相信“巧合”这种事,每回的“多心”也从没害过自己,只是一次又一次让他悬崖勒马,看清真相,从死亡边缘把他救回来。

此事必然有蹊跷。

这些人接近宣明,一定有其目的,只不过究竟是什么呢?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在角落前的铺子前停了下来。

宣明正在给一位老者算命,忽听见门被人敲了敲,还没出声,门就缓缓推开了。苏仪一身黑衣含笑站着,闯进来时绝不客气,只是口头上却是礼貌得很:“先生正在忙?要是忙我就先出去。”

话虽这么说,人却还是落落大方地走了进来,坐在旁边闲闲四望。

老者只看穿着就知道这是个惹不起的人物,也识时务地不出声,安静地听宣明说了卦象,又买了一个平安符,一步三摇地走出去。

宣明站起来扶着他:“老先生慢走。”

苏仪笑着看宣明把那发须银白的老人送出去,说道:“暖烟呢?迎客送客的事不应该是他做?”

宣明把门关上,转过头来淡淡道:“前天出门时受了点小伤,正在悉心疗养,不能出门。”

苏仪挑起眉毛,眸色微动。

宣明走到苏仪面前,低下头轻声问道:“侯爷如今夜里是跟人一起睡,还是一个人睡?”

苏仪笑着说:“你希望我自己一个人睡,还是跟人一起睡?”

宣明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好了的道符:“要是跟人一起睡,告诉她夜里若听到什么不对劲的动静,把符打开烧了。要是你自己一个人睡,把此符jiāo给贴身侍卫。”

苏仪把那道符收下来,许久才笑道:“什么人要害我?”

宣明道:“我只是以防万一,最近夜里已经不声不响地死了两个外地来的朝官了。”

"你倒是疼我。" 苏仪站起来,又笑着用指尖去摸宣明的眼睛,“你现在晚上究竟睡多少觉?到底有没有睡觉?”

“两三个时辰。” 宣明挡开他的手,声音也略正经了些,“侯爷该走了,我后面还有客人等着算命。”

“你晚上多有事,只有白天能见见我,下午别算了,我把他们打发回家。” 说着手又摸上他的嘴唇,“这么担心我的安危,你倒是夜里来陪我睡。”

宣明的脸色骤红,勉qiáng道:“侯爷别跟我说笑。”

苏仪拉住他的手臂,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声音也低哑了些:“我那宅子舒服得很,不如把铺子收了,跟我去休息片刻,晚上我把你送回家。”

“不行、嗯、不行……” 宣明见他眸子里qíng`yù暗涌,像是要来真格的,登时心里慌乱,“今天不行、有事。”

苏仪今日确是有些刹不住,推着他往后退,宣明脚步凌乱,瘸着一步一步退到书桌前,不小心撞上桌子,书简铜板掉落下来,杂乱地散了一地。

苏仪也不碰他,只是慢慢解开他的腰带、外衫:“在这里也可以,等下去我让人把马车送来,去我家休息便是。”

宣明身后顶着桌子退无可退,苏仪拉开他的中衣,双手探进去抚摸他的腰腹背脊。宣明呼吸急促,qiáng健的躯体压下来,他光luǒ的后背贴上木质冰凉的桌面,一切都混乱陌生,恐慌得有些无措。他咽了咽口水竭力镇定,沙哑道:“今晚、今晚静山侯爷设有家宴,邀我去吃饭。”

苏仪的脸色微变,拉着他坐起来,宣明低着头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多时,苏仪的手无声无息地松开,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一样,此刻也笑不出了,语气忍不住带了点嘲讽:“师父有病在身,暖烟也受了伤,倒也是有闲qíng逸致,去静山侯家吃饭。”

宣明低着头大半天,心道我师父和暖烟的事你又知道多少?眼睛有点发酸,声音却冷静平缓下来:“侯爷小心安危,别把那符扔了,近来有些不平静。”

苏仪心里一痛,还要说什么,只听门口有人轻轻敲门:“侯爷,京中有信送来。”

苏仪现在怎有心qíng去看信,说道:“知道了,回家之后再看。”

宣明身上的衣服已经散了一大半,苏仪推着他躺在桌面上,平时的优雅和气质也不见了,不客气地说道:“静山侯对你如何?跟他单独在一起时都做些什么?”

说着一手拉开他的裤子,身体也覆上去,舌尖舔着颈项,不甚温柔地自上而下吻下来。宣明的那东西已经bào露在外面,苏仪却还没脱衣服,两人的私`处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宣明呻吟出声,急促道:“就是说、说话,喝茶。”

“说话?” 苏仪讥诮地拉着他的下巴,“你们有那许多话说?那天宴席上他把你叫去偏厅,你们做什么了?”

“说话,就、就是说话。” 两人那东西都已经硬得似铁,宣明浑身涌上热làng,声音也变了调,“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苏仪qiáng制着自己冷静下来。他也知道宣明的xing格并不随便,不会随意做那种事,但是这几天每每想到静山侯当着自己的面把宣明叫去偏厅单独相处,之后又送他回家,还是心里发堵。

两人没再说话,苏仪低头含住他的嘴唇,舌头深深抵入,搅动翻滚:“为什么送我符?”

“怕、怕你出事。”

“我出事关你什么事?” qíng绪有些波动起伏,苏仪的手抓住宣明那东西,攥在手里缓慢地捋动,声音也略有些不稳,“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宣明的心里猛得一跳,热气四起,急忙压制下来:“没有,就是、只是怕你出事,你、你是开国名将,对国家有功。”

苏仪的嘴一抿,冷冷地看了他半天,手指把宣明男根上的皮拨开,直接贴着里面的嫩ròu捋动,缓缓道:“我倒不知道开国名将能有这许多好处。”

宣明紧张得全身紧绷,双臂环上苏仪的颈项,控制不住地呻吟起来。

不多时就把宣明捋she了,苏仪的心qíng却似乎没什么好转,自顾自地低着头擦拭手上的白色浊液。宣明轻手轻脚地解开苏仪裤子上的腰带,双手探进去捋动抚摸,苏仪低头冷冷地看着他,突然间压着他的头往下去。宣明只觉得脖子被人大力压着,嘴唇猝不及防地抵住那粗硬之物,躲又躲不开,骤然间脸色通红。苏仪使坏似的硬把那东西往他嘴里塞,宣明脸上的热làng翻涌,张开嘴慢慢含了进去。

喜欢吗?不知道。只是这几天在算命的时候,的确是希望他能跟往常一样笑着走进来的。

宣明很明显是没什么经验的,那东西又是粗大,吞吐几次便嘴巴发酸,喉咙也有作呕的感觉,脸红气喘。苏仪在气头上cha了进去,见把他bī成这样却也有些后悔,拉着他起来捋背,让他靠在自己怀里。

宣明擦着嘴角:“舒服么?”

苏仪心里愧疚,自然底气不足:“舒服。”

宣明见他的下面还在硬着,又要弯下腰来继续,苏仪拉住他的肩膀,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笑着说:“累了么?去躺椅上睡觉吧,等会儿我叫你起来。”

宣明的腿本就不好使,泄了一次之后更是站不稳。苏仪把他打横抱起来放在躺椅上,又从地上捡起衣服来,逐件给他穿好。

宣明见他的下面一直挺立着不消,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探出手去抚摸。苏仪抓住他的手,垂着眼睛给他盖上外衫,说道:“睡觉吧,我在这里陪着你。”

两人互靠着蜷在躺椅上,苏仪把玩着他的头发,手指摸上他脸上的疤痕,时不时愧疚地亲吻他的额头。宣明的嘴唇动了动,真心恨不得告诉他事qíng的真相,迟疑许久又不敢说什么,只是靠在他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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