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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捕获魔教少主的正确方法_无牙子【完结】(40)

  贺易行顺着少年所指的位置,从案几上拿过来一个铜铃铛,递给了少年,江非离伸手接,叫贺易行一把手握住,愣了愣,看着青年不容拒绝道:“先不要动,我问问你,这个铃铛会叫来人?”

  “对,”江非离有些不解道,“不叫人来,怎么添水?”

  贺易行沉默了会儿,含蓄地解释道:“我只是觉着,非离现在可能不是很会愿意见到别人。”

  江非离愣了愣,而后闹了个大红脸。差点忘了,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适合叫手底下的人瞧了去!

  一下子怒意涌上心头,忍不住用带钩子的眼神剜了贺易行一眼。自知理亏的某人摸摸鼻子,左右望了望,道:“还有别的法子么,比如说,给我套衣服,我去提水来?”

  “你要找得到?”江非离哼了哼,然后顿了下,道,“这个房间连着的,还有个浴池,那里应该可以,我们过去吧。”

  许久不回来的他刚刚也差点忘了,还有个更舒适实用的浴池了。

  贺易行这才舒了口气,弯腰再度抱起少年,顺着位置,从帘子后面,直接进入了隔间。

  那里确实有个很大的浴池,汉白玉砌起的四周,中间烟雾缭绕,可以感觉的出,水也是带有温度的。

  这个房间不大,除了浴池外,也只放置了一张榻和高高搭着新衣的衣架,其他的,只有地上的地毯了。

  贺易行这才安下心来,把少年放在地毯上,重新剥光,三两下给自己也脱了个赶紧,连忙抱着有些抗拒的江非离进了水中。

  江非离一进水,就想挣开贺易行的怀抱,却被某个人牢牢抓住,一本正经道:“非离,我来给你洗。”

  被水蒸汽弄得脸上有些雾气的少年毫不留qíng就是一倒手肘,击中了身后青年的腹部,可惜完全不受影响的某人,还是趁着江非离反抗不了的时候,qiáng制xing的,把人里里外外洗了个遍……

  如果没有过qíng|事,一切都好说,关键是刚刚开了荤的人,几乎难以把,趁着给人清洗时,哄骗着少年,又来了一次……

  食髓知味。

  等到彻底结束这一场沐浴,时间也过去了个把时辰,两个人在水中泡的全身泛红,江非离累得手指都不想动一下,任由贺易行忙前忙后,抱了他出来放在榻上细细擦gān,重新给拿了套衣服,套了上去,这才三两下擦了擦自己身上的水,随手扯过少年的衣服,把自己遮盖了起来,也懒得出去外面,直接上榻,抱紧江非离,两人挤了挤,扯过被子裹着严严实实的,硬是睡下了。

  醒来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时候,只知道怀中闭着眼的少年呼吸平缓,侧着脑袋靠在自己肩上睡得安稳。贺易行满心的喜欢,不知道从何说起,抱着人亲了几口,还是无法压制冲动,索xing直接翻身压上去,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江非离亲得晕头转向,不知不觉地又跟着他的节奏走了……

  不得不说江非离对待贺易行还是有着几分耐心的,没有因为他这一天来的胡闹而直接上手,只是冷嘲热讽了几句,不过对上贺易行,毫无杀伤力,那人甚至一点都不在意,还抓着他的手,细细啄着。

  江非离无奈。

  只是他毕竟身体有些不适,现在只想好好休息,贺易行也不闹他了,搂着少年,回到江非离的房间。

  已经打理好了彼此,看不出什么之后,江非离才摇了摇铃,令手下的侍女传膳。来的人居然也是老熟人,那个阿荛。

  阿荛见到贺易行,眉头都没皱一下,假装没有看见他,上了菜后,弓着身退下了。

  昨儿到今天两人都没有怎么吃东西,一时间倒也先进食。江非离用得少些,就把碗里的粥喝了,其他的却是不想动,贺易行直接把少年剩下来的倒进自己碗中,吃gān净了。

  江非离若有所思看着他的行动,倒也不阻止,只问道:“你会吃别人的剩下的么?”

  “怎么会?只有你。”贺易行好脾气地笑了笑,道,“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我对待你和对待别人,自然不同。”

  江非离心动了动,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贺易行放下碗,冲着江非离微微一笑道:“大约是因为当初一看见你,就想着要对你好吧。”

  ☆、43.第 43 章

  当初一见面时?江非离不禁好笑,两人之间除了假惺惺的试探外,似乎没有其他?这人怎么说得出这话来?

  贺易行看得出来江非离的不以为然,也不解释,只笑笑,随口把话题转到别的方向去了。

  两人相处起来,完全不像一个魔教少主和一个被俘虏的名门弟子,直到门口来人,请求江非离相见。

  进来了个黑衣的男人,打扮上看的出,是个在白月教有些地位的样子。那人进来后,先是yīn测测地打量了一圈淡然自若的贺易行,转身给江非离行了一礼,道:“少主,听说您把万天宗弟子贺易行要来自己羁押,难道,就是这样羁押的么?”

  江非离一副冷漠,随口道:“出了事自有本座担着,与你无关。”

  “是与属下无关,”那人提醒道,“可是希望少主莫要忘了,教主还在等着呢!若是少主办不妥当,怕是……”

  “有事说事,别扯这么多废话!”江非离满脸的不耐烦,直接打断了那人的话。

  那人无奈,只好吞回未尽之言,闷声说道:“教内机密,不可叫外人听到。”

  贺易行倒也gān脆,看江非离并无阻止之意,直接退回了地室。

  闲来无事,他在地下牢室周边瞧瞧看看的,手指不停敲打着墙壁,一路从台阶下敲到地室尽头。

  不多时,江非离下来了。

  贺易行看见少年脸色彻底yīn沉了下来,脚步中也有些沉重,走到他面前,只静静看着青年,并未开腔。

  贺易行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看江非离,嘴角噙着笑,轻声问道:“可有什么不妥。”

  江非离答非所问,道:“你说让我相信你,是么?”

  贺易行温柔回答道:“非离,你完全可以信任我。若是我有一丝不对的地方,杀了我就行。”

  “杀你……”江非离轻笑,又沉默了会儿,道,“你看出什么来了。”

  贺易行的动作完全没有隐瞒江非离的意思,听见少年的询问,也毫无遮掩,道:“这里还有个地室?”

  “嗯,”江非离有些疲倦地抬手揉了揉额角,道,“你也知道了,进来吧。我有话……对你说。”

  少年走进铁牢,手指在墙壁上有秩序地按了按几个位置,然后再他背后的墙壁处,沉重的石门开启了一道空隙。

  两人闪身进去。石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这是一个很小的空房子。里面除了一张石chuáng外,几乎别无他物。

  好在还有火折子,点上了墙壁上的灯台。

  有了烛光,这个黑暗狭小的空间看着倒也不那么bī仄,两人都选择坐到了石chuáng上,相顾无言。

  贺易行知道,江非离是有什么重要的事qíng要给他说,现在少年很明显还是有些犹豫没有准备好。他倒也不急不催,只静静等着。

  江非离过了半响,这才平静的问道:“我想你大概也猜出来了,这次的事qíng。不然你不会来。”

  “说不好,”贺易行直接笑道,“可能是我看你为难,主动跟了你来也不一定。”

  江非离无言看着他。

  贺易行不逗他了,道:“说吧,想要我做什么?”

  江非离沉默了会儿,问道:“你百毒不侵,是不是小时候有人拿你做过药人?”

  贺易行没想到少年会先说这个,他顿了顿,坦然道:“是。”

  果然如此。

  江非离颔首,道:“和我猜的没错,那我再问你一句,你知道不知道,白月教和万天宗有些牵连?”

  “知道些,”贺易行牵过江非离的手,淡笑道,“几十年前的旧事了,听师长醉酒时,说起过些只言片语。你想做什么?”

  “白月教……”江非离垂下眼眸,一字字道,“没有存在的必要。”

  贺易行把玩着少年的手,放到嘴边,轻轻贴了贴唇,含糊不清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万天宗和白月教,确实是势不两立。万天宗不会为白月教出头说清的。必要时,我也不会手软。毕竟……”

  “……了。”这话,贺易行说得轻不可闻,江非离也没听清,偏了偏头,疑惑地看过去,道:“你说什么?”

  贺易行微微笑道:“没什么。”

  两人对视,贺易行的目光温柔,江非离想了想也不再问,只说道:“教主……他需要内力浑厚的人来供他汲取。同时当做药人,用来试毒。”

  “江教主要我和谭知?”贺易行问道。

  江非离颔首,转而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独我一人,三分。”贺易行算了算,笑道,“不过加上阿知的话,六分;还有你和那个赞月小鬼,九分。”

  江非离面色纠结了下,还是告诉了贺易行道:“赞哥……”

  “也是你们教主的杰作吧,”贺易行回想起赞月,不由叹道,“之前我从没有怀疑过一丝一毫,只以为是个脑瓜子聪明的孩子。没想到,居然也是白月教的少主……你们这些少主,都是怎么忍下来的……”

  这一句话,说的千回百转,包含痛惜。

  白月教的少主,听着威风;只是想想江非离体内那个几乎是在毁其骨髓的功法,赞月的外表,就能知道,他们经历了怎样的过去。

  江非离把手从贺易行的手中抽出来,摩梭了下手指,垂眸道:“忍过来了就过来了,总好过死的尸骨都找不到。”

  贺易行想了想,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你要现在送我去?”

  “不是现在,”江非离摇了摇头,道:“教主现在心很大,想要的太多,只怕无暇顾及你。等到……赞哥那边给出消息,就行了。这几日,你就在这哪里都不要去。”

  “好,”贺易行颔首,眼珠一转,凑上前去,一张脸笑得别有用心,道,“这几天,你也哪里都不去么?”

  江非离一噎,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嫌弃万分地推开青年的脸,嗤道:“阶下囚,希望你能明白,本座好歹也是这里的少主,重心门的门主,日理万机,没空陪你消磨时间。”

  贺易行满脸可惜,顺着少年的手移开了脸,很是无奈道:“好好好,等你有空了再来看看在下,贺某身为阶下囚,很有自觉的,等等还请江少主重新把在下挂回铁牢,在下绝不乱跑。”

  江非离想了想,居然同意了:“也好,等等就把你挂回去。”

  贺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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