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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_中华说书人【完结】(5)


“宋老?”魏渊把叶汀闷在怀里,
“躺好,施针。”宋军医扯开随身带着的药箱。
叶汀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行……行,能不能先把裤子还给我……”
魏渊忍不住无奈摇头,重新找了翻找了新的中裤给他穿。
叶汀撤了撤身子,躲开魏渊的手,想要自己来。
魏渊一手按住他的腿,给他套上,随即轻抬了他的腰,将中裤穿好,才伸手解开他上衣。
“别乱动,若是疼也暂且先忍着些。”魏渊握住他一只手,就坐在身旁,看着宋老给他施针。
叶汀想要抽手回来,尝试了几回,发现魏渊握的很紧……
挣脱无果。
合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像是火炉,灼的他心里忐忑不安,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让叶汀耳尖都开始泛红。
“怎么脸这么红?又起烧了?”魏渊有些担忧的将叶汀无意噙在口中的几根头发撩开,细心掖在耳后,手心轻柔贴在他额头。
汀艰难咽了咽口水,耳尖再度红了一层,“宋老头,央你件事。”
宋军医随意嗯了一声。
“我想睡,给我来两针,让我歇会儿。”叶汀两眼一闭,自己要是在不昏过去,一定会被活活烧死。二哥的手竟是比烙铁还要让人难耐……
宋军医瞪了他一眼:“待会儿要喝药,睡过去怎么喝药。”
“没事,让他睡吧。”魏渊看他倦的厉害,便伸手盖在他眼前,声音低沉而温和:“好好睡一觉也好。”
宋军医手起针落,片刻后听到叶汀均匀的呼吸声。
“宋老,芜若怎么样?”
宋军医微微摇头:“待会儿让人去煎些安胎药,只能卧chuáng养着,别无他法。”
看着被压在一旁的军事图,魏渊忍不住心下叹息。
“若是有可能,尽量让他这几个月别下chuáng。若是再跟从前一样南征北战,出什么问题,便是老朽也无力回天。”
魏渊心下慎重,点头道:“好,我都记得了。”
宋军医本想再叮嘱几句,但见chuáng上那只连昏睡时也紧皱眉头,也不敢耽搁,写了药方去抓药。


八.
叶汀是个闲不住的,刚歇了没两天,就惦记着往校场去。
魏渊严令他卧chuáng休息,还特意派人看住他,这才勉qiáng让他在chuáng上躺了几天。
“二哥,你变了。”叶汀扯着魏渊袖子痛心疾首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魏渊用拧好的巾帕将叶汀额头的汗擦去:“怎么?”
“你议事居然背着我?”叶汀想不明白,他才是统帅,军事会议居然背着他开,这算怎么回事。
魏渊把他衣裳解开,用帕子继续给他擦身子:“没有背着你。”
“那为什么不叫我?”叶汀愤愤道:“难道二哥还嫌我碍事了?”
魏渊手上一顿:“芜若,你知道不是这样,二哥只是想你能好好休息,暂时不要管这些事qíng。”
叶汀冷冷道:“二哥,我昨天晚上梦见我爹了。”
魏渊沉默半晌。
“二哥,什么时候出兵。”叶汀问。
魏渊起身走出去,背对他道:“你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剩下的事qíng有我在。”
叶汀看着魏渊离去的背影,忍不住皱了皱眉。
诚如他所说,二哥似乎真的跟以前有些不同,叶汀潜意识能感觉到他有事qíng瞒着自己?
二哥跟他从小就认识,一起光屁股和泥巴长大的,这么多年了,他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样隐瞒过什么……
二哥究竟在怕什么?
叶汀不懂,也想不明白。但唯有一件事,他是不会乖乖听从的。
这仗,他要打。
还要打的漂亮,打的魏昭心服口服。
……
夜阑卧听风chuī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这日军营中,
叶汀砸了营帐中所有能搬动的东西,半晌才捂着阵阵发疼的小腹喘息几声,呵斥道:“给本帅让开!”
守在营帐门前的侍卫眼观鼻鼻观心,仍旧是那句话:“将军,殿下有令,将军不得踏出此处一步。”
三尺秋水长剑在手中利落挥出个剑花,叶汀冷冷道:“当本帅不敢动你们?”
“殿下军令不可违,若是将军执意出去,就将我等正法吧。”侍卫坚持不肯让步。
叶汀冷冷绷紧唇角,披银甲,挽弯弓,还真当留几个死心眼在这拦着就当他出不去了怎么着?
※※※
战火的硝烟再起,兵临城下,烽火不歇。
魏渊身披软甲,耳畔是不绝于耳的杀伐声,灼灼夏日将地面上的血都烧了起来,不知是血色染红了天边的烈日,还是烈日映红了地上的沙土。
秦皇六城相连,易守难攻,已经从清晨熬到了傍晚,若是在久攻不下,今日的战损则相当折士气。战鼓隆隆作响,那城门坚固如斯,分毫没有开启的迹象。云梯搭了数重,却始终冲不破那层防线。
就在两相僵持下,忽然一声马蹄长啸声划破血色长空。
“乌云踏雪!”眼尖的军士当即吐口而出,不少人眼中开始出现狂喜之色。
魏渊浑身一僵,顺势看去。
通体纯黑,四蹄若雪,疾驰如风,那匹乌云踏雪是魏渊送给叶汀的。
乌云踏雪上的人一身银色耀甲,长发当束,清隽夺目的眉眼带着几分杀伐中的狠厉,他的身后是一支千人的jīng骑营。
这支名为飞鸿的jīng骑营是叶汀亲自培养出来的,成为了大军中最独树一帜的队伍。众人皆知,叶汀身手极好,尤擅骑she。
当年祁连山上叶汀率飞鸿军埋伏截杀了西北虎láng军,后来飞鸿军以出神入化的阵型,百步穿杨的she术屡立奇功。
叶汀扬起唇角,搭手挽弓,一把银光熠熠的九霄落日弓犹如满月,搭箭松弦,一气呵成,三支翎羽箭在空中滑出首尾相连的弧度。
那城楼之上的战旗摇摇摆摆,咔嚓一声,轰然倒下。
战鼓点声一顿,随即越发激烈,全军皆呵,士气大涨。
魏渊在战车之上,只觉得心口疼,恨不得把叶汀从马上揪下来打一顿,说了那么多遍不准跟来,结果还是跟来了。
想到叶汀肚子里那丝毫不被父亲怜惜的小家伙,魏渊就忍不住一阵目眩……
飞鸿军在叶汀一挥手下,数发羽箭犹如落雨般攻向城池,战鼓擂擂,杀伐声更甚。
那坚不可摧的防线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出现了裂fèng。
左翼军统领段栎抹了把脸上的血,对魏渊大喜道:“殿下,不愧是叶将军的飞鸿军,对面快顶不住了!”
魏渊捂住心口,艰难道:“派人把叶汀召回!”
段栎一怔:“现,现在?”
“就现在!”
段栎大惊:“殿下,飞鸿军只认叶将军为首,如果……”
魏渊冷冷扫了眼段栎,对方立即闭上嘴,乖乖去传令。
叶汀甩了甩发酸的手腕,抬手捂住小腹,不过片刻,再度抽箭而出,却被一旁的人打断。
“叶将军!殿下有令!速回!”
叶汀不耐烦的皱了皱眉,策马冲向最前线,丢下一句:“待战事结束,我自会回去领军棍!”
不就是军罚么,只要能把城攻下,他受了便是!
九,
秦皇城在第二日早晨的时候随着城门的一声哄然,终是被攻下。
叶汀用手背擦去唇畔的血迹,遥遥朝魏渊扬起一丝笑意。
魏渊深吸一口气,率大军进城,将所有的事务丢给下属去做,只冷冷道:“让叶汀进来。”
叶汀刚安排好飞鸿军,就闻讯赶了过去,一身伤口还没处理,始一进屋,就被魏渊一把扣住肩头抵在门上。
“嘶……二哥,疼疼疼,压住伤口了。”叶汀咝咝抽着冷气。
魏渊脸色yīn沉的能滴出水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圈,伸手去解他战甲:“伤到哪里了?”
叶汀勉qiáng弯了弯苍白的唇角,道:“没什么,都是小伤。”
“说实话!”魏渊厉声道。
叶汀顿了顿:“肩头有箭伤,背上有几处刀伤,其余都是小擦伤,真的没事的……”
魏渊沉着脸道:“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疼么?”
叶汀脸色白了白:“不……”触到魏渊的眼神时,小心翼翼改口道:“有,有些……”
魏渊把银甲丢在一旁,将人直接抱起来放在chuáng上,冷冷道:“躺好!”
叶汀抿唇,细细绞着眉头,抬手揉了揉肚子。
确实是疼的,从昨天起就开始疼,愈演愈烈,可战场上瞬息万变哪里敢掉以轻心,只能忍着。
魏渊出门召人去唤宋军医,随后扒开叶汀的手,给他轻轻的揉着小腹和腰侧,一语不发。
叶汀也不敢痛哼出声,半晌才不满道:“二哥,城攻下来了。”
魏渊瞪了他一眼。
叶汀等了好一会儿,见魏渊不说话,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摇了摇他肩膀:“哥,这可是秦皇六城啊!咱们就用了两天时间就攻下来了!”
“躺好!”魏渊一把把人按下去。
叶汀瞪大眼睛,居然不表扬他?
居然不表扬他?!
居然不表扬他!!!
魏渊沉着脸道:“违抗军令的事qíng怎么说。”
叶汀心里头赌气,推开他的手,撑着腰就往外走:“我去领军棍。”
“回来!”魏渊怒道。
叶汀小腹钝痛,腰都有些直不起来,还一心惦记着没被表扬的事,板着脸往外头走。
魏渊又是气恼又是心疼,直接将人扯了回来压在chuáng上,双手撑着chuáng侧,将叶汀禁锢在中间。
叶汀一怔,那种火烧火燎的感觉再度从头烧到脚,连呼吸都变得愈发艰难。
宋军医推门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两人这个四目相对,姿势暧昧的在chuáng上沉默不言。
“咳咳咳……”年纪这么大了,看了奇怪的画面会不会长针眼。
魏渊将头压低一些,在叶汀耳畔咬牙切齿道:“等处理完伤口,再军法处置!”
叶汀脑子空白了半晌,许久才反应过来……
真打啊?他不听话的时候多了去了,二哥从来没有真的打过他!
果然,二哥变了……
叶汀瞬间有种爹妈都没了,哥也不是以前的哥了的凄凉感。
十,
伴着宋军医“迟早要完”的嘲讽声,叶汀身上的伤口都处理了一遍,然后又开始施针。
叶汀虽然不懂医,但也发觉到哪里不对劲。
“宋老头,刀伤也要施针么?”叶汀表示智商不够用了。
“需要。”宋军医连理由都懒得编出来骗他。
叶汀:……
煎好的药送来,宋军医这才叫魏渊出去单独吩咐了许久,方才离去。
喝完药,叶汀觉得肚子里的绞痛轻了许多,累了几日一股疲惫感袭上心头,正待昏昏yù睡之时,魏渊忽然伸手扯开了他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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