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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我_中华说书人【完结】(59)



魏渊笑着点头:“好,不生了,二哥也舍不得你再生了。”

“这可是二哥说的。”叶汀谨慎的确认道。

魏渊点头:“那是自然,君无戏言。”

只是魏渊没想到自己一句话,造成了大半年qiáng行被清心寡yù的生活,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宫人伺候魏渊洗漱过后,魏渊差人熄了烛灯,掀被入榻,将叶汀揽于怀中。

叶汀推了推他,道:“二哥你可得离我远点,宋老头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不准我碰水,你且闻闻,我都馊了。”

魏渊笑出声来,把叶汀拽回怀里:“来,二哥闻闻。”

叶汀噫了一声,捂紧领子:“二哥也不怕熏着。”

魏渊眼带笑意在叶汀唇角亲了亲,似叹似唤:“傻芜若……”

叶汀眨了眨眼睛,圈住魏渊脖颈,轻轻巧巧落在一吻,半晌小声道:“二哥……”

“嗯?”魏渊应下,却迟迟等不来叶汀下文。

许久,魏渊听见叶汀呼吸均匀似乎睡着了。

魏渊哂然一笑,将被角扯了扯盖住叶汀肩头,借着几缕月光瞧见叶汀睫毛弯弯伴着呼吸微颤。

魏渊垂头细细亲了过瘾,方才抱着怀中人一同入睡。

半晌……叶汀悄然睁开眼睛。

夜幕里,音轻如丝,却是磊落而郑重。

“最喜欢二哥了啊……”

……

钻入心底的一句话,像极了一颗璀璨的星子,噗通一声投入心底的清潭里,漾起层层涟漪。

魏渊默声道,二哥也爱你。



尾声:

咏一曲绝唱,载一页史书,传一段佳话,道一回传奇。

且说建元末年,那皇子正意气风发,那将军尚年少轻狂,西北一战三载久,血染huáng沙,埋骨铁马。

又说嘉元初年,那帝王已足踏苍穹,那将军却沦落长门,二十载岁月长,初雪未霁,咫尺天涯。

再说嘉元五年,那帝王披甲为将军,那将军横刀为狄王,一载光yīn逝,长军归京,破镜又圆。

后说嘉元二十五年,帝王除冠冕,将军解华袍,两相执手,居庙堂之远,逍遥河山,处江湖之间。

……

醒木一声,震响四座,说书人施施然卷起未涂画的破旧折扇,扫一扫袖,道:“咱们这回书说到崇武大帝跟端烈君后足踏山河再未离别,四海升平那是百姓安居乐业,大伙儿坐这儿听了小半年故事,这同心一结就是一场皓月。各位看官不好意思,今日江山又小雪,各位打尖儿的,住店的,过来听说书人说书的,别忘了多加件衣裳。若还想听书,明日且起早吧――”



――【完】





【完结感言】

历经四个月左右,终于完结了。

首先还是要感谢这么久以来,一直追文的小天使们,谢谢你们忍受了我的毫无逻辑,我的各种出戏词,还有这算不上主流的画风,不爱一一回复的毛病,又执拗不听劝的叼烟嘴脸,以及……

算了,我跪着说……总之谢谢大家。

其实很感激,这一万八的回复量,是我更文的动力。最初只是想写个五六万的文,结果二十多万的文就在你们一声声追文中码出来了。要相信,我予你们一篇文,你们予我的是则更多。

不管中途是否有过不愉快,但至今天,这一刻,江湖一笑泯恩仇。

有仇的忘仇,有冤的忘冤,有爱的表白赶紧的。

因为楼主要工作了,会很忙。所以新坑大概会开,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这篇文的番外会写,但估计写的慢吞吞。

不过番外会有的,新坑也会有的。

最后还有一点,不说人物,不说qíng节,不说架构,谈谈“作”。

作妖。

叶汀=作妖。

从头作到尾。

我曾赋予了叶汀一切所能想象到的美好品质,孝悌忠信礼义,一样不差。

想要无感这样的一个人物,很容易。
想要讨厌这样的一个人物,不容易。

若说还有什么值得诟病的,只有爱作死这一特质了。

毕竟生子文,按着生子的线索来说。

第一次生子,临产至战场,落入敌手,是他作。

第二次生子,临产去劫狱,身落长门,是他作。

第三次生子,临产去听书,提前发动,是他作。

总之,就是作。

第一次作,为爱人。

第二次作,为战友。

第三次作,为至jiāo。

这世上总有一些事,值得拼尽xing命去作。

你可以说,这不值得,可你不是叶汀。

所以值或不值,你说的不算,我说的不算,谁说的都不算。

叶汀觉得值,那就值。

如果说这碗豆花,吃到最后还能记住一丝味道,我希望这味道诸君还能满意。

这样,就足够了。






【番外之十年】

提笔不知从何书,一念于此,方才明恍惚已是十年之久。

你走后的第一年,夜幕行军,再无人骂骂咧咧将大氅往我头上扔,甚好。

你走后的第二年,一盏上京的桂花酒散了西北烧刀子的滋味,再无人讥我酒量不足,甚好。

你走后的第三年,殿外无那沉默笨重的奶牛,再无人bī我日日喝尽三盏牛rǔ,甚好。

你走后的第四年,夜里我再也不会下意识朝身旁人动手,甚好。

你走后的第五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骂我时bào跳如雷的样子,甚好。

你走后的第六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数落我时满目讥讽的眼神,甚好。

你走后的第七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同我动手时拳风如雷的姿态,甚好。

你走后的第八年,我已经渐渐忘记了你最后拉着我的手不肯松开的执拗,甚好。

你走后的第九年,我额头上那疤痕被二哥差人寻医问药彻底消去,甚好。

你走后的第十年,我想我终于把你忘了gān净,甚好……

一别十年,碧落huáng泉。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不知九泉下谁与独处?谁与独息?谁与独旦?

关外三尺雪,梦回十年期。

往矣,忘矣……




纸折的莲灯印着未gān涸的墨迹,摇摇晃晃的被投入湖中。

指尖撩了水,送走了一年一度的思绪。

身后衣料簌簌,落下一片yīn影。

叶汀肩头一沉,轻裘搭身。

“芜若,起风了,回去吧。”魏渊拉起叶汀的手,将他从地上扶起来。

叶汀站起身,拢紧肩上的轻裘,朝魏渊靠了靠。

魏渊自然揽住叶汀,手臂环过他腰身,手心贴在他隆起的小腹上:“芜若,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叶汀一怔:“二哥?”

魏渊将叶汀拥的紧了些:“你若是不喜欢在宫里待着,二哥带你出去散散心,你如今这胎已经过了头几个月,只要当心些,想必无妨。芽儿也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朝政jiāo给他,并无不放心之处。如何?”

叶汀想了想,宽心道:“二哥说的是。”

“芜若想去哪?”魏渊扶着叶汀缓缓朝寝殿走去。

“跟二哥在一起,去哪里都一样……”

“长风几万里,chuī度玉门关……”魏渊声稳如钟,带着丝丝缕缕的柔qíng:“芜若,我们回西北看看吧。”

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

叶汀点了点头,眸如新月,承一目星辰。

“好,何时动身?”

“今晚。”


……

东宫。

刚刚批奏完的魏珩鼻尖一痒,打了个喷嚏。

宫人忙给太子殿下披上长袍:“殿下可是着凉了?要不要待会儿加chuáng软被?”

魏珩摆了摆手,默默道:“无事……”

讲道理,有种不祥的预感。



【番外之二哥的诱惑】
――老婆生完孩子xing冷淡怎么办,急急急!在线等!

御书房。

魏煜低眉顺眼的跪坐在魏渊下手,诚恳道:“皇兄,真的就这些了。”

并没有私藏。

魏渊看着面前的小画本轻咳两声,沉着脸道:“子檀,堪舆虽然xingqíng随和不过于拘于礼数,但到底也是读书人……”

点到为止,再多说似乎有点不妥,毕竟是人家的家事。

魏煜一边点头道是,一边看着魏渊迅速把小画本都拢到了衣袖里。

一点都不心疼……

“咳……子檀呐,你跟堪舆近来还好吧?”魏渊语意不明的问道。

主要是X生活方面。

魏煜一脸茫然点:“好啊,我跟堪舆一直都很好。”

魏渊:“……”

魏煜仔细看了眼皇兄,只见皇兄似乎憔悴了许多,明显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一双眸子灰蒙蒙的。

魏煜略微沉吟片刻,担忧道:“皇兄近来身体不适?还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臣弟不才,但也愿为皇兄分担。”

魏渊脸色越发难看,闷了半晌只得吞吞吐吐道:“你家小女儿出生后……堪舆可有……可有……”犹豫半晌魏渊一咬牙道:“不与你亲近的症状……”

魏煜七窍玲珑的心思,自是一点就通。先是错愕一瞬,随即摇头道:“这个……倒是不曾有过……”

夫夫生活非常和谐,并没有yù|求不满过……

魏渊脸色白了白,感觉世界非常灰暗。

魏煜咳了两声,正经道:“皇兄,汀儿xing子向来耿直,皇兄若是有心事,不妨直接同他说。”

不然依着叶汀的xing子,魏渊就算是在这郁闷到死,他那边还一脸不明所以。

魏煜宽慰道:“太子殿下还有两位公主打小就没有跟在汀儿身旁过,如今汀儿难免分出大半jīng力给小皇子,许是忙起来忽略了几分皇兄。”

魏渊脸色稍稍好了几分,话虽这样说,可这样下去到底不是个事。

儿子眼瞧着都满周岁了,这一年来愣是天天看得到,吃不到,魏渊心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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