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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昏君_樱桃【完结】(9)

  我举着碗,缓缓走到卫明面前,倚着桌子,轻轻给他舀起一勺:“将军尝尝?”

  那勺子上印着双燕齐飞的图案,暗喻夫妇qíng意深笃,融洽和谐。我拿这样的勺子舀琉璃丸子给将军吃,将军却不肯吃,身子一退,退到了椅子深处去,还像偷qíng怕人瞧见似的,瞥了瞥身边侍立的宫女太监。

  我目光一沉,看着章枣道:“你们下去。”

  章枣轻轻应了一身,旋即目不斜脚不顿,率众人退出。

  殿内只剩下我跟卫明两人,我把勺子递到他嘴边,哄道:“你尝尝,可甜呢。”

  卫明这才张开嘴,很不qíng愿地将勺子含了进去。

  琉璃丸子用黑芝麻做馅,甜而不腻,我吃了一碗,还想吃第二碗。卫明却不知怎么,神色敷衍,仿佛美食也甜不了他的心。他潦糙嚼了几口,匆匆咽下,道:“找到燕宁的下落了,是吗?”

  我回手把碗放回桌上,笑道:“你不是问过刘岭了吗?”

  “刘岭说得不尽不详,所以我才……”卫明qíng急失言,赶紧刹住。

  “所以才这么急匆匆的进宫问我,是吗?”我满不在乎地笑,“你肯定寻思着,要么是我不许刘岭告诉你,要么刘岭不敢跟你多说,却一定不会对我有所隐瞒,所以才来跟我问个明白,对不对?”

  卫明咬牙不语。

  我说:“可惜,你猜错了。”

  “我知道的,也仅限于纸条上写着的那一点。捕风捉影的消息而已,是不是真的都不知道。”我叹,“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叫刘岭加派人手去查了,既然有消息,想来找到太傅是早晚的事qíng,你不必担心。”

  卫明这才长舒一口气,紧皱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听风处的本事,我是知道的……”卫明喃喃,“我只是担心燕宁在外面受苦,你不知道,他从小锦衣玉食,是吃不得苦的……”

  但凡提起殷燕宁,卫明从来是“他吃不得苦”“他受不得累”,仿佛殷燕宁是琉璃翡翠玻璃人,要被人捧在手心,悉心呵护才好。他对太傅如此一往qíng深,酸得我牙疼,我忍不住肚子里往上冒坏水,道:“今儿我去探云妃的时候,忽然想起来将军家的三夫人似乎也快临盆了。将军可曾想过,孩子出世以后,给他取个什么名字?”

  卫明不喜欢我提他家那一位正房两个小妾,皱眉道:“还不知男女,如何取名?”

  “那就男孩备一个,女孩备一个。”我自告奋勇,“我来替你取。”

  我换了个姿势,仍旧依靠在桌旁,想了一想,笑道:“有主意了。将军如此武勇,孩子要是再取个硬气点的名字,只怕以后你们爷俩要闹起来。不若取名柔些,往后以柔克刚,也能制住你这个亲爹。”

  我顿了顿,笑意盈盈:“所以依朕的意思,若是女孩,取单字为‘燕’,若是男孩,取单字为‘宁’,如何?”

  “你!”卫明骤然掌成拳,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要一拳打死我。

  我才不怕,冷笑道:“我怎么了?将军对太傅一往qíng深,念念不忘,用取太傅名中单字为自己的孩子取名,以示纪念,不好么?只是不知道有朝一日太傅回来,发现自己的qíng郎不光取了三房媳妇,这媳妇的长相还跟自己处处相像,其中最像的一个,qíng郎跟她连孩子都有了,太傅该是什么样的心qíng?”

  卫明霍然起身怒道:“这三个女人我一个都不想娶,是你硬塞给我的!”

  “是我硬塞给你的不假,可我只是塞给你,却没叫你睡她们。”我反唇相讥,“你自己把持不住,挨个睡了,还跟其中一个有了孩子,怪我?我就不信将军这么厉害,只睡了人家一次,就成功在人家身体里留了种。”

  卫明被我气得脸颊涨红,喘着粗气,两拳握紧,绷得骨节青筋都冒出来。可他不敢打我,更不敢对我怎么样,连句重话都不敢说,气得猛了,调头就走。

  此时宫门还未下钥,他要走是走得掉的。

  我不想他走,否则这漫漫长夜一人度过,该多么寂寞。我追上去,从身后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挺直的后背上,服软道:“别走,别走!是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

  他没走,站住了。

  “谁叫你昨晚弄坏了我的浴桶,连声赔罪都没有。”我嘟囔道,“朕是九五之尊,浴桶被弄坏了,气儿没处撒,还不许找补一下吗?”

  卫明沉声道:“陛下是九五之尊,就只有一个浴桶?臣弄坏了,赔皇上一个便是。”

  “朕当然有许多浴桶,也不稀罕将军赔朕一个,可那浴桶意义非凡,便是别的再好,朕只要这一个。”

  我扳着卫明的腰,叫他转过身来。他先时不肯,我用了点劲,他还是转了过来。他的脸颊仍旧红着,却不喘粗气了,瞧着像是好了许多。我抬手抚摸他的脸,柔声道:“这浴桶是朕与将军一起用过的。多少次,朕与将军做完了,将军便抱朕到这一个桶里沐浴。又有多少次,将军与朕直接在这桶里jiāo合。哪怕桶刷得再gān净,可这桶沾了将军的味,那些朕念着将军的夜里,朕就一个人泡在里头,想着……”

  我踮起脚,一手在下,隔着衣料,抚摸卫明的分身,一手在上,捧着他的脸,嘴唇挨在他的耳畔,暧昧地吐气。

  “想着将军坐在我身后,抱着我,掰开我的臀,把我按在将军的ròu棒上……”

  卫明的呼吸骤然急了,他转头看着我,酝酿着yù火的双眼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

  “不过朕不气了。”我望着他的眼睛笑,“孟士准下午过来,送了我处带温泉的园子。往后有空,朕跟将军一道去,咱们在温泉里……”

  卫明突然打横抱起我,往内殿走去。

  卫明把我扔在chuáng上,身子压上来,捏着我的下巴吻我,舌头在我口中乱冲乱撞。我想配合他,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他粗bào地把我按回去,不许我动,仿佛他要我是个木头人,别动,别回应,躺着,被他吻就够。这也好,天冷了,我本来就犯懒,躺着不动,任他动作,也省我的事。可他不知发什么疯,嘴唇下移,已经不再是吻,而是咬。

  疼,我的颈侧被他狠狠咬了一口,像要生生咬下一块ròu来,疼得我即刻涌出眼泪,大叫着推他:“轻一点,轻一点……我……唔!”

  他捂住我的嘴,连声都不让我出了,单手去扯我的龙袍。扣绊复杂,他解了几下解不开,gān脆用力一拽,整个毁掉。如法pào制,我的中衣里衣被他当胸扯开,他低下头,狠狠咬住我的rǔ尖。

  “唔!”我的身子猛地一弹,疼得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我知道他不温柔,却不知他还能这样变本加厉地不温柔。

  我叫不出来,却疼,疼得呼吸急促,只觉得rǔ尖被他含在口中又吸又咬,疼痛中又生出无限的快感。他的手掌宽大极了,按在我的唇上,连鼻尖都被按住了一半。我根本没法呼吸,胸膛一起一伏,觉得要喘不上气来了。

  卫明,卫明……

  我发不出声,只好在心里一声一声地喊他。或许他听到了,不过我猜他压根不关心,卫明轮番啮咬过我两侧的rǔ尖,在我完全窒息之前松开手,重新吻我。

  我被折磨地毫无招架之力,终于烂泥似的瘫在chuáng上,任凭他吻。

  我被吻得眼前发黑,不知是吻得太过火,还是呼吸不畅的时间太久了,浑身的感觉都是迟钝的。我知道他冲了进来,滚烫而坚硬的分身劈进我的身体,深入的姿势一如卫明当年在战场上冲锋,勇猛,qiáng硬,一马当先,势不可当。我还是很疼,他激烈地抽动起来,每一下都疼得我直抽冷气。

  我的腿缠在卫明腰上,抱住他的脊背,颤声道:“卫明。”

  卫明伏在我上面,咬紧牙,一言不发,一个劲往我身体最深处顶。

  我闭上眼睛,再睁开,满眼是泪,将坠未坠,哀声求他:“温柔一点吧,太傅回来了,咱们就没有以后了,你现在对我温柔一点,给我留个念想,好不好?”

  我只是想求个qíng,好叫这场jiāo合不要太像单方面的施nüè,然而卫明的瞳孔骤然紧缩,里面突然爆发出一种深沉的、剜心入骨的痛。

  我那时以为他是想到了太傅。

  他的动作缓了下来,分身仍旧cha入抽出,反复动作,却温柔许多。他抚上我的脸,缱绻地看我,看了许久,突然将唇烙在我眉间。

  那是极深极深的一吻。

  然后他将我腾空抱起,深深拥入怀中,下巴搁在我的肩头,时快时慢地进入我,一直到我们两个都she了出来。

  我们只做了两次便偃旗息鼓,我知道他是顾念我昨夜才被生生gān晕过去,再纵yù一次,恐怕我明天要下不了chuáng。我下不了chuáng,太医就要来,太医一来,什么都瞒不住,cháo水般的奏折又要淹了我们。

  我跟卫明躺在chuáng上,他要抱我去沐浴,我嗔怪浴桶坏了,不去,要他抱着我躺一会儿。于是他侧卧下来,搂着我,而我乖乖地缩在他怀里。他不知在想些什么,胸膛起伏,心口扑扑通通,那颗心在里头跳得快极了。我静静听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笑道:“将军。”

  他明明是镇国公,镇国将军早就另有其人,我却仍旧这样叫他。

  他应:“嗯?”

  “明天早上你别再那么早走了。”我说,“你陪着我。我不醒,你不许醒,我醒了,你陪我用早膳,好不好?”

  “陛下,臣不能……”

  “不要臣啊臣的!”我仰起头,急切地看着他,“你别当我是皇帝,我也不当你是臣子,就一顿早膳而已,陪我吃了又有什么要紧?答应我,答应我好不好?”

  卫明顺了顺我的发:“好。”

  第二天清晨,尚未天亮,我翻了个身,身边chuáng铺尚有余温,人却不见了。

  我仍懵懂着,摸到身边空dàngdàng,瞬间醒了,一个激灵跳起来,掀开帐子便要喊人。

  没喊成,因为我要找那人就站在我面前十步处,穿戴整齐,连腰间玉佩都挂好了。

  卫明要走。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竟问了句蠢话:“你要去哪儿?”

  卫明回头看着我,顿了半晌,道:“臣要回府。”

  我慌了:“不是说不回去了吗?”

  卫明没有回答,甚至躲避着我的目光,躬身行了个礼,低声道:“臣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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