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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古风]_方沫【完结】(19)

  这好像和计划不符啊。

  王爷不是说,只引两三个老顽固过来么,怎么看这动静,倒不像是有人被悄悄引过来,反而像是宫中出了大事一般。

  “往前走,那里还有一个房舍,看看那里有没有不对。”

  声音传来,洛侯心中猛然砰砰跳动起来。

  这声音他听过,是太子面前得力的梁相福的声音。

  梁相福怎么会过来,莫非是太子得到了什么消息不成?

  一想到这里,洛侯不由自主的惶急起来,当下再顾不得许多,猛然扑到门扉之前,轻轻叫了起来。

  “爷,爷,好了么?这边有人来了。”

  室内,却是一番旖旎,源王恋恋不舍的放开云的嘴唇,那般甜腻的感觉,让他竟舍不得稍离,很是缠绵了许久,才恋恋不舍的放了开去。

  云羞愤yù死,源王给他的感觉,就如一条蛇一般,yīn冷滑腻,偏自己又中了迷药,不说身体,就连舌头也失去了平日的灵活度,无可奈何的被逮住丁香,狠狠折腾了半日。

  好容易才被放开来,云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既然亲也亲过,抱也抱过,那么……

  “好滑腻的肌肤……”源王痴迷的抚摸着,许是说给自己听,许是只是一种倾述,他低低的说着,“若不是时间来不及,真想看看,这样白腻的肌肤,在红绳下,又是如何一番迷人的模样……”

  说罢,他就要往下,分开云双腿。

  云脑中嗡的一声,终于要来了么?

  他拼命偏过头去,眼眶却忍不住湿润了。

  从来没有一刻,孤独无助的感觉,如此深重。

  父王扔了自己孤零零一人在这异国他乡,在这敌国,自己挣扎求存,四处拜访碰壁,也就罢了,却不想日夜防范,战战兢兢,最终还是要接受这样的屈rǔ。

  可这一切,能怪谁呢?

  不能怪父王,他有他身为平南王不能不全的责任,不能怨母妃,她若是知道自己的遭遇,只怕早哭断了柔肠,更不能怪凤离天,他是东钟的太子,并没有丝毫的立场,要为自己的安危荣rǔ负上责任。

  只能怪自己,自己软弱无力,方才落到这样的地步。

  疼痛传来的那一刻,他只能拼命要紧牙关,勉qiáng承受。

  许久,源王心满意足的从chuáng上下来,嘴角满满的,都是得意的笑容。

  凤离天,就算你用尽心思,也总算被我抢先了一盘。

  志得意满的穿戴好衣服,源王回头往chuáng上看了一眼,心头却猛然一惊。

  昏暗的烛火下,那人脸色苍白,竟如一个破布娃娃一般,浑身都透露出破败凄凉的气息来,虽然他眼睛被蒙而看不到眸子,但现在想来,只怕那平时乌黑纯净的眼眸中,也只有破碎心伤罢。

  源王心中突然闪过一抹不忍。

  他捡起一旁的丝帕,躬身下去替那人擦拭了下身下的láng藉,门口就响起了拍门的声音。

  “爷,爷,有人来了。”

  源王皱了皱眉,这才从怜惜的qíng绪中退却出来。

  “累了你了,不过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他站直身子,最后看了眼云,转身就走,一手将刚才的丝帕塞进了袖中。

  洛侯正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若是源王再不出来,等梁相福到了,之前他们的计划就不成了,那样且不是自己平白得罪了太子还没捞到一点好处?

  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

  洛侯急的几乎要跳脚,他抬眼看了看紧闭的门扇,把心一横,正要上去怕打,门却“吱呀”一声,突然开了。

  “什么事这么急?”

  源王眼角眉梢都是chūn色,看的洛侯心中一动,他便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室内,只见半落的chuáng幔里,隐隐可见一个身影,便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恩?”

  看到洛侯的动作,源王心中突然闪过一阵不快,也不知为何,之前他还想着,那人不过是个玩物,自己享用过了,就让洛侯尝尝也无碍,到底洛侯和洛妃,多少也有被收买的价值,但现在看到洛侯的目光,也不知为何,源王却心中一阵不快。

  听到源王的声音,洛侯才回过神来,忙堆笑回道。

  “禀王爷,东面花墙根外面有声音传来,下官听着,倒好像是太子爷身边那梁总管的声音。”

  洛侯眉梢微微一抬。

  凤离天好快的动作和反应!

  这么快,梁相福就赶回了东宫,若说是那奴才误打误撞,他是再不信的,凤离天谋算jīng密,心细如尘,擅长从蛛丝马迹窥出事qíng全貌,他定然是从哪些地方猜到了自己的所为,才会派出梁相福这样的心腹赶了过来。

  不过,饶是你动作再快,却也救不回那人了。

  想到这里,源王心中一阵畅快,好容易yīn了凤离天一把,就算后面的事qíng没有成功,光刚才的,也值得他谋划一番了,若不是在现在的qíng况下,真是要好生大笑一番才是,但眼下qíng况紧急,还有其他事qíng要做,他却也不敢怠慢。

  “无须着慌,你进去按照我们原本说的办就是了,其他事qíng,自然有我周旋。”

  脚步声越发近了,源王忙吩咐了两句,同时告诉自己,这时办大事的时候,可不能舍不得里面那人,反正来日方长,用不着着急。

  洛侯忙应了。

  源王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扭头看了室内一眼,轻轻一笑,从小屋的另一侧,翩然离去。

  见源王走的远了,洛侯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他看了眼室内那人,丢下一句话,“看好门,不要轻易放人进来。”

  门前的两个侍卫对看一眼,轻声应道,“是!”

  洛侯便急不可耐的迈进了屋子,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时间有限,梁相福只怕马上就到,自己不趁机赶紧喝点汤,只怕下一次再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在何时了。

  说起来也是人的本xing,洛侯平日胆小如鼠,许多事qíng都不敢去涉足,但一沾染到美色二字,却又胆大包天,只要知道不会要了自己xing命,都敢去拼上一拼。

  而云此时,手脚却慢慢有了一丝力气。

  离他中了迷药,已经近一个时辰,又经过刚才一番折腾,药xing也消退了不少,只是心中伤痛难解,云一时竟不想动弹。

  愤懑羞rǔ沮丧恶心,占满了他整个内心。

  真真是悲愤yù死,但天xing中的骄傲,却又不允许他轻易低头,若是为了他人的错误,反而伤害了自身,却不是天大的笑话。

  一时之间,他整个魂魄似乎都不在身躯里头,直到……

  一只gān枯冰冷的手,按上他的肩头,他才悚然一惊!

  又是谁!

  一时激动,他猛然扯下蒙在自己眼睛上的丝帕,顿时对上了一双昏huáng浑浊又夹杂了垂涎yù望的眼睛。

  又是洛侯!

  云几乎要咬碎银牙。

  第20章 事发

  洛侯却是一惊。

  他倒没想过,云此刻竟然有了力气,不过只是一惊后,他却是吃吃笑了。

  “这般瞪着我作甚,刚才莫非被伺候的不舒服?若真是不舒服也无妨,哥哥我自有好本事让你舒舒坦坦的……”

  一面说着,一面就要爬上chuáng去。

  云却是又惊又怒。

  刚才的事,就如噩梦一般,让他此刻呼吸间都是伤痛,却不曾想,这人竟然还想再来踩上一脚。

  他急怒之下,猛然一推,竟然使出了几分力道来,洛侯猝不及防,一下被推的摔到了地上。

  他便是一呆。

  清醒过来后,感到手脚处传来一阵疼痛,洛侯却也怒了,“你竟敢推我!你这个贱人!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一面说,一面爬起来,扑倒chuáng上,就要动手。

  云伸手来挡,却那里挡得住,他本就未完全恢复,刚才不过是气愤无比加上洛侯没有防备,方才得了手,这下洛侯怒冲冲而来,不过几下功夫,他就被摁住了双手,无法动弹。

  洛侯鼻歪眼斜的跪在他身体两侧,一手压住云双腕,另一手就去拿住他脸颊。

  “云世子好大的威风,不过不该耍到我面前,惹恼了爷爷我,自有手段收拾你,看你还敢嚣张!若此刻你好好求我,我许会温柔一点。”

  洛侯这样一番恫吓,本以为云会露出畏缩之色,却不想眼下那人竟越发jīng神的瞪着他,那双眼眸竟如点了火一般黑亮动人。

  “卑鄙小人!”

  骂出这样一句,云狠狠咬牙,眼睛还死死瞪着洛侯。

  这些人陷害自己如此,难不成自己还要去哀求一番,不但在身体上,还要在jīng神上满足他们不成。

  洛侯见云死不低头,一时脸上竟有些下不了台,再等听到这样的话,头脑中嗡的一热,一个巴掌便落到了云脸上。

  “啪”的一声,云的脸被狠狠的打往一侧。

  就在这时,门扇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猛然被撞了开来。

  洛侯再顾不得纠缠,抬头看去,却见dòng开的房门处,几个人影赫然站立。

  且说之前,梁相福火速赶回了东宫,一番布置下,将东宫的主殿偏殿都查了个清楚,却没有丝毫发现。

  云的影子,一点也无。

  若是旁人,只怕就会径直去回凤离天了,但梁相福是多年的老人了,办事谨慎无比,又暗暗猜到了凤离天的心思,便不肯轻易放弃,他细细想了一回,才忆起一旁的小花园中,还有一处偏殿。

  那处偏殿因坐落在树木之中,甚是凉慡,夏日炎炎之时,凤离天也爱到那处纳凉,但这冬日却几乎不曾踏足,因此便只安排了人手每日打扫,平日却无人在那里停留。

  且那处又靠近围墙,若有人趁机想做点什么,到是容易蛮混过去。

  梁相福当机立断,只怕那里别有蹊跷,当下便带了几个随从,前往该处检查。

  却不想到了门口,却看到了两个侍卫。

  “牛勇?你为何会在这里?这是谁?”

  一看到门口的侍卫,梁相福就是一愣。

  若是他没记错,那牛勇今晚轮休,应该在宫外的家里才是,此刻却突然出现在这里,越发奇怪,而旁边那人,面生的很,以他的记忆,都没有丝毫印象。

  有问题。

  梁相福心中便慎重了几分。

  牛勇见了梁相福,踌躇了一下,才硬着头皮屈身行礼,“梁总管,太子爷吩咐我们前来此处守卫。”

  却避而不谈自己为何在这里,旁边那人是谁更是只字不提。

  事qíng到了这般地步,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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