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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_欠下光年【完结】(10)

  “没关系,以后总不会是这样的。”容惶又递给了季颂一块桂花糕,巴巴的看着他。

  “后天本王决定给你个惊喜,青瑛可要喜欢啊。”容惶摸着下巴,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抬头就一饮而尽。

  容惶酒量极好,平日很少喝醉。只是这次负责供应王府酒水的酒坊不小心把几十坛陈酿和本该供给王府的酒拿错了,再加上容惶喝的急。竟难得的醉了,等容惶意识到自己视线模糊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容惶喝醉的样子倒是和平日的张扬慵懒是两个极端。喝醉了的容惶并不难伺候,也不吵闹。只是默默抱臂把自己团成一团,只露出那一双眼睛警惕的打量四周。容惶虽然不吵闹却并不好哄。季颂见他醉了也没问是什么惊喜直接叫下人把毛巾投湿,自己亲自给容惶擦了擦脸和四肢把他给拽上了chuáng。容惶虽然乖乖听话上了chuáng,可却不肯好好躺着。上了chuáng后就立刻抱着被子挪到chuáng上的一角靠着,依旧不睡。季颂本来也想上chuáng躺着,可是每当他靠近靠近chuáng的时候容惶就更加往里缩更不肯睡了。

  季颂只得靠在离chuáng比较远的一个椅子上,等着容惶睡着再上chuáng。

  季颂原本以为至多一个时辰,容惶怎么也会睡着。可没想到反倒是他先睡着的,等他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在椅子上睡了一夜的滋味很糟糕,季颂一整天都腰酸腿软提不起jīng神来。

  反倒是容惶美美的睡了一夜丝毫不记得昨天他醉酒后的事,见季颂脸色苍白还关切的问要不要去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

  只是季颂哪怕再不舒服,该做的事也得做。秦纥他们在知道季颂回来后的第一时间就投了拜帖,虽然对容惶的名声敬谢不敏可是还是硬着头皮前来拜访。

  “此次之事多亏青瑛兄奔走了。”秦纥几人见了签名,难掩面上激动起身作揖。

  “并非大事,不必如此重谢。”季颂摇头,依旧淡漠冷静的样子。

  “只是该由谁去说呢?”齐华面色犯难,这联名是为大家。总不好只由一人向圣上提起,万一圣上不喜那提起此事的人岂不遭殃。

  “这有何难,明日便由我主动提起。之后大家便一起跪下求圣上开恩科就是。”秦纥xing格简单,便不觉这是问题。其他人简单商议下也都觉得此法可行,便又重新开心起来。至于季颂身份特殊,他们自然不会要求季颂一起

  这事便算这样过去了。只是无论如何季颂也猜不到容惶会在第二天送他那样的一份惊喜。

  那天早晨季颂一起身,发现一向贪睡的容惶竟然早就起chuáng了。季颂揉了揉自己还有些发涨的脑袋有些惊讶的看着容惶竟然穿上了朝服。季颂有些疑惑自己怎么会没被容惶起chuáng吵醒,想来想去也只能把原因归咎于昨晚自己被容惶灌了整整一壶酒才导致自己醉的不省人事。季颂问容惶起这么早是有什么事,只换来容惶的一笑。之后容惶就离开房门,走了出去。

  季颂以为容惶先去吃早饭去了,可是等他梳洗好后去了膳房,却依旧不见容惶踪影。正巧梁伯还在膳房,季颂就开口问梁伯容惶现在在哪里。

  “你说殿下他这么早离府是去上朝了?”季颂一向觉得自己遇事足够冷静,可是还是被容惶竟然起大早去上朝这件事搞的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

  “没错,王爷起来时嘱咐老奴告诉您他上朝去为你准备礼物了。”梁伯一边亲自为季颂布菜,一边答着季颂的问题。

  “容老奴多嘴,想来王爷口中的惊喜应当是和王君您的那份联名有关。”梁伯见季颂一头雾水的样子,忍不住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季颂愣了一下,连忙起身跑回房间。翻找了一遍房间,果然联名上书的那个折子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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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

  容惶昨日是故意灌季颂酒的,为的自然是容惶那份联名。

  季颂读书读的痴了,难免有些读书人才有的天真。只觉得把联名上书给皇上这件事就一定可以得到解决。可容惶不一样,他自小在深宫长大自然见惯了各种世qíng凉薄。也不似季颂那样天真不解到底如何才叫君心难测喜怒无常。

  容惶知道只凭几个国子监学生递了折子,哪怕有大家们的签名也未必就能有十成十的把握让容直答应。可如果这递折子的人是皇室宗亲那结果自然就会不一样了,哪怕他和容直相忌容直也会出于政治上的考量也会同意开恩科。只要容直不想他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不会做的太过火。毕竟他很早就知道容直这皇位坐的也不是那么稳当,这不过是看着坚不可摧罢了。

  容惶坐在轿子里,想了想又把季颂的那份联名拿出来看了一遍。在季颂雅致的字迹后跟着的是狂放不羁的容惶二字。容惶很是满意的笑了笑,他家青瑛要做的事他当然要给撑场面。哎呀,他就是喜欢容直不喜欢他却又gān不掉他的样子。谁叫先皇只有他们两个儿子,其他都是女儿呢。

  容惶进宫后走到官员们平日上朝的万德殿时,已经来了不少官员。众人见一向不着调的启王竟然百年难得一见的来上朝了,顿时都被震惊得恨不得回去重新睡一觉。

  “呦,李大人好。前日新纳的小妾吧,有福气呀。”“哎呀这位不是宋阁老吗,您老都八十了还坚持着上朝呢?”“于学士,还未恭喜您喜得一子呢。”容惶一身红色的朝服,衣上还绣着一只白鹤。头上带着黑色的官帽,笑嘻嘻的就像在自家王府后园散步一样惬意。此时容惶就像没看到其他大臣脸上的表qíng一样,热络的寒暄着。偏偏他说的还没有一件是真的,都是已经证实是小道消息的谣言。搞的大家立刻黑了脸色,又因为皇上快来了不敢放肆。

  “启王殿下今日又为何上朝?”被容惶称为宋阁老,哼了一声诘问道。也只有他这位三朝元老才有资格当面诘问一位王爷。

  “哎呀,不好说不好说。”容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脸暧昧的摇了摇头,愣是让人从他脸上看出了他正想这一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皇上驾到。”宋阁老还要开口,就听到总管太监李公公站在容直身边儿拉着嗓子通报到。

  容直似乎也没想到会在万德殿遇到容惶,又想到他没办法把容惶赶出大殿愣了就只好控制住自己面上表qíng不让自己的表qíng显得糟糕。

  “诸位卿家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李公公看了看容直表qíng,扬了下手里拂尘就开口说到。

  “臣弟有事启奏。”还没等其他大臣开口,容惶就先站了出来。

  “不知启王有何事?”容直皱了皱眉,不过因为他高坐在皇位上所以这个表qíng并没人看到。

  “臣弟此番上朝为的是求陛下今天特开恩科以慰天下学子之心。”容惶郑重的拜了两拜才跪了下来,下跪明明是很示弱的动作可容惶却平静的跪了下来。容惶目光不带任何不满,就像这样的动作也不能使他变得卑微一样。

  季颂猜到了容惶要做什么,可是容惶的轿子已经走了。哪怕他现在派人去追容惶恐怕也来不及了。

  季颂只好匆匆换好衣服坐轿去找秦纥,让秦纥带他两人一起进宫。

  大邑的言官文臣极为受重视,两百年前当政的德宗皇帝曾下旨凡国子监学生皆可随意入出前朝,而其中品行出众的学生则可赏赐一腰牌。如有特殊qíng况便可凭借腰牌直接上朝面圣,任何人不可阻拦。

  季颂未曾在国子监进学,自然没有御赐腰牌。可秦纥去年得了皇上青睐被赐了一块,因此季颂自然是去找秦纥拉他一起进宫。

  秦纥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过是平常百姓出身家里也没仆人,便自己亲自开门迎客。

  “先生这是?”秦纥没想到来访者竟然是季颂,这和之前他们商议好的并不一样啊。

  “路上再说。”季颂仍下这四个字也没再解释其他的,就急匆匆把秦纥拉到轿子里。秦纥有些惊讶。这还是他第二次看到季颂如此不顾礼仪。上一次还是在画舫诗会上,似乎季颂这两次失宜都是为了启王。

  上了轿子后季颂三言两语的向秦纥解释了事qíng的经过,换来秦纥yù言又止的表qíng。

  “额,先生不要太着急了。启王只是上朝而已,虽然启王并不领差事但是根据大邑律法启王还是有资格上朝听政的。”秦纥安慰道,没说出口他的怀疑,启王又为何会站出来替他们说话?

  即使轿子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等到季颂两人递了牌子进宫后依旧晚了一步。容惶已经双手捧着折子,跪在大殿上。

  “臣弟代表国子监学生和臣弟的王君特请陛下重开恩科。”季颂只能看到容惶的背影,听到容惶慵懒又清悦的声音传出殿外。

  “咳,启王这折子即是为了天下学子又有这些老先生们以名望担保,朕自然准奏。其他爱卿可有事要奏?”龙椅上的容直咳了一下,便允了容惶的折子。这事是容惶上书的无论他再怎么不愿意也得给他这个面子,更何况开恩科对他得民心也是有好处的。再加上又有那些个名声赫赫的大家们联名。哪怕这是对容惶卖好容直也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既然如此,先生我们走吧。”秦纥低头小声说着,生怕惊动了万德殿里的人。此时他们正站在万德殿门外,因为有门阻挡着所以殿内的人看不到他们。

  两人进宫后自然遭到守着殿门的侍卫盘问,只是两人有腰牌侍卫搜过身后也就没有再阻拦。

  “我们回去吧。”季颂以同样低的声音回道,也觉得自己这次太过冲动了,竟然没头没脑的就差点冲进万德殿去了。

  只是季颂没想到,容惶竟然肯为他上殿递折子。

  于是回去的一路上,秦纥坐在轿子里就看到季颂时不时的在发呆,然后露出和冷漠外表完全不一样的浅笑。

  秦纥:……

  作者有话要说:  放心不会nüè王爷哒wwww大家留言我会慢慢回。如果喜欢的话请留言收藏呦~(*/ω\*)

  谢谢鹤鹤还有说谎妹子的地雷~

  ☆、下厨

  “启王的折子朕便允了,不知诸位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议?”容惶听到容直答应后笑嘻嘻的站起身退回原地,容直则继续询问。

  “臣等并无要事启奏。”其他大臣面面相觑,皆低头异口同声道。

  “退朝。”孙公公得到容直同意后就出声喊道之后就扶着容直下了台阶,文武百官皆低头退至两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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