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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子_欠下光年【完结】(12)

  容惶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这心qíng大概就算是爱慕?若非是爱慕,他又怎么会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

  “这感觉真得太糟了。”容惶抬头看了眼天空从袖子里掏出他那把白纸扇附庸风雅的摇了摇,突然笑了起来开口感叹道。可是即使这感觉再怎么糟,他也不愿意让季颂离开啊。

  松青观离京城并不远,只用了一下午的时间容惶就回到了启王府。

  “今日不看了?”容惶回府的时候难得的碰到季颂离开书房,便主动走了过去。

  “嗯,不看了。”季颂也看书看的有些烦了,便等着容惶走近。只是看着容惶,因为长期盯着书看季颂的眼睛显得红红的,看起来像个野兔。

  “别动。”容惶走近季颂,发现她的眼睛已经泛起泪花。就伸手指轻轻的给他擦拭掉,季颂在容惶的手碰到他眼睛的时候就下意识的合上了。季颂刚要睁开,就听到耳边容惶有些慵懒的声音。索xing他也就继续闭着眼睛,等着容惶。

  “这是我给王君在送松青观求的据说灵的很,祝王君他日前程似锦。”容惶握住季颂的右手,把自己手里的平安符jiāo到季颂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又是nüè狗的一章,撒起狗粮来我连自己都nüè。

  感谢娜提妹子手榴弹!爱你么么哒。祝大家七夕快乐

  ☆、科考

  容惶穿着一身寻常百姓的麻布衣服将平安符轻轻放到他手里,偏头微微笑着的样子。直到很多年后季颂依然念念不忘,世上大抵再没有第二个人会像容惶一样如此费心只为替他求个平安符了。

  “谢谢殿下。”季颂甚至不知道自己除了谢谢还可以说些什么,和十几人辨学也能侃侃而谈的季颂第一次觉得自己说话太过笨拙。除了他娘亲还在世时亲手给他做过衣裳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特意的送他东西。好像之前所有冷遇带来的愤懑都抵不过这个这个平安符给他带来的温暖。

  “既然青瑛这样喜欢,不如以身相许如何?”容惶修长手指顺着季颂清冷似星子的眼眸向下滑过,在他的下颚处停了下来。轻轻的捏着季颂的下巴,一副贪花好色的急xing鬼的做派 。

  “臣拒绝。”季颂目光冰冷冷的盯着容惶,直盯得容惶讪讪的把手放下季颂才满意的收回目光。容惶这个做派一看就是常年混迹青楼酒坊的,让季颂心里莫名的生出些烦躁。

  “王爷有什么事等臣考过科举后再说。”季颂现在实在不想理容惶,他一见容惶后心里就忍不住的想些有关容惶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qíng。他甚至都看不进去书,这样下去他还怎么能静心参加科考。说完话后季颂就又回了屋子里,留着容惶一人颇有些哭笑不得。

  “本王似乎真的动心了啊。”直到季颂回了屋子,容惶依旧没有回过神盯着季颂的背影。偏头看了一眼已经出现在他身后的梁伯,犹豫半天才喃喃开口自语。

  梁伯在容惶到王府的时候就已经在院子里,只不过他在季颂容惶说话的时候就很明智的退到不远处装聋作哑去了。

  等到梁伯看到季颂回了书房后,才慢慢走了过去。走到容惶身边才听到他开口说话,语气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恐怕王君一直醉心诗书未必能了解王爷心思。”梁伯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他瞧着王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xing子,恐怕未必能懂王爷的感qíng。若是只有王爷剃头挑子一头日后恐怕会受qíng伤啊,不如他泼一下冷水好让王爷能早点抽身。

  “没事,本王早晚会让他懂得的。”容惶的语气也恢复了正常,依旧笑嘻嘻的像个全无烦恼事的公子哥。

  三天时间几乎眨眼间就过去了,三天后容惶睡醒了后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今天季颂是要进考场的。容惶连忙的起身穿好衣服,甚至没让小厮服侍。

  等容惶急慌慌的出了卧房的门,就正好看到季颂身后跟着个小厮要出门。似乎听到了容惶脚步声,季颂突然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季颂今天穿的一身白衣,是和寻常学子一样的装扮。唯一不同的是季颂的腰间挂着一个红色的平安符,在白色映衬下格外醒目。

  “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本王就等着青瑛考完回来好了。”容惶看到季颂腰间挂着的平安符,漆黑漂亮的眼睛似闪着光亮。

  大邑的科举,一考著文赋诗二考释义解经,三考定国之策四考算数之学。著文考的是学子的文学方面的能力,分为作赋和吟诗两类,由考生自己决定诗赋的内容。释义解经则分为释义和解经两部分。释义是由考官从考生所读儒家经典著作中抽取其中一段内容由考生解读。解经则是由考生解读佛道两教的学说和思想。定国之策则由皇帝亲自出题,考察的是学子对朝廷政策的看法。算数之学考的是学子对大邑有名的《算经》的理解程度。学子们将会连着考三天,直到三天后彻底考完才可以离场。

  季颂家人自然是不会在考场外等他的,至于容惶则是不方便去。这里毕竟是京城,不似松青观。若是被百姓发现他的身份,自然会引起喧哗。他去的话反而会影响学子们答题。

  幸好八面玲珑的梁伯早就叫负责厨房的下人们准备好够吃三天的糕点,又把其他需要的东西备好。才不至于让容惶两人手忙脚乱,耽误时间。

  三天后,季颂随着一众láng狈不堪的学子们一起走出考场。他除了脸色差一点外依旧不染纤尘,在人群中鹤立jī群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

  “青瑛兄此次可有把握夺魁?”散场后秦纥几人跟着季颂一起走出来,齐华忍不住开口打听季颂刚刚答的如何,看向季颂的目光隐约闪着崇拜。

  “等放榜日那天,成绩自然就都晓得了。”季颂波澜不惊的听着几人闲谈,偶尔cha上一两句话。季颂不爱与人寒暄jiāo谈,如果不是这群国子监学生品行都不错恐怕季颂也早就离开了。

  等几人约定放榜那天再庆祝后,便纷纷告辞归家。很快就剩下季颂一人站在街道中央,表qíng有些无辜。

  “公子您可还有其他地方要去的?”一旁提着东西的小厮开口询问道。小厮名叫东余是季颂亲自起的名字。东余在季颂还住在季府时就一直跟着他,因为忠心所以季颂也就把他给带到启王府来。

  “并无事,回王府就是。”季颂低头便看到衣服上挂的平安符,突然觉得有些累了。张了张嘴,决定回王府。

  回王府后季颂就好好的泡了个热水澡,这才将将洗去这三天的疲累。

  当晚季颂就搬回了容惶的卧房,和容惶相拥着很快就睡了过去。这样轻松的睡眠,是季颂这一个月未曾有过的。

  很快就到了半月之后的放榜日,季颂不出意料得了状元之位。齐华秦纥几位也都得了不错的名次,知道他名次后就起哄似的要请他吃饭喝酒。季颂推脱不过,又想着容惶叮嘱他要多多和人应酬jiāo际也就半推半就的被他们拉走。被灌了几杯酒,等到天黑后季颂才被允许离开由东余扶着上了马车带回了王府。

  容惶看了眼明显醉酒的季颂,让下人给他清洗过之后才把他扶到chuáng上。

  “本王让你学会寒暄,可也没叫你喝酒啊。也不知道本王的青瑛有没有被人吃了豆腐。”容惶蹲在chuáng边,泄愤似的捏着季颂的鼻子。

  作者有话要说:  困死了我要睡啦QAQ晚安,谢谢阿乱和栗子得地雷

  ☆、编修

  季颂眉头皱着,似乎因为醉酒而难受。容惶也就不再折腾他了,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后就躺上chuáng搂着季颂就睡了过去。

  接下来几天季颂也不得安生,打马游街,和榜眼探花一起进宫谢恩,参加琼林宴还要再考选试。

  等季颂官职被定下后,已经又过了好几天了。一般而言,殿试前三甲的进士基本都会被天子圣旨指派去外地做个知县父母官。可是季颂身份特殊,也算是皇室宗亲。实在不好被外派个一年两年,容直相信如果他敢把季颂外派去做官,容惶就敢联系所有宗亲和他玩递折子这一套。

  基于这样的原因,容直眼不见心不烦给他一个编修的官职,把季颂安排去修书。

  对于季颂被封编修这个官职,容惶还是很满意的。不是因为季颂不用出京城,是因为季颂的xing子做编书这事反而比混迹朝堂更合适些。

  季颂一身文人的脾气,看着冷漠不近人qíng可他xing格却又十分认真。要真让他做父母官,恐怕他连那些邻里纠纷jī毛蒜皮的小事都得一桩桩的彻底算个清楚才会结案。到时候不累坏才怪。至于编修,对季颂来说应当会轻松不少。

  季颂倒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依旧维持着之前的作息。反正他想要的不过是得个状元,至于做不做官倒是不重要。

  大邑朝繁华了百年,历代君王都极为重视百姓教化,大兴建造私塾学堂为幼童启蒙。甚至先皇还特意成立金律院,化用金科玉律这一词。由专人负责编纂律法和一些书籍。

  金律院由一名总编纂和四名副编修主事,另外还有数十名院生。

  “明日青瑛便要去金律院报道了?”晚饭后,容惶缠着季颂去园子散步。此时天已经转凉,正是秋天。已经初显出秋日的肃杀,容惶季颂也都披上了披风。

  “是。”去哪里做官季颂倒是并不在意,对他而言他都会认真处理。不过他接到让他留在京城金律院编纂书籍的圣旨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心qíng就莫名的更好了些。

  “金律院的编纂于绮老先生是个真正有学识的人,只是他年纪大了,也许没多久就会告老还乡。其他那三个副编修张巷,李朗,周旋都是寒门出身。并未依附朝堂上任何党派,只是这三人斗来斗去的都想在于老卸任后争一下总编纂的位置。”容惶边走边赏着风景,哪怕一路所见皆是已经枯萎了的糙木将和要凋零的花他也兴致勃勃。

  金律院并不是个能捞油水的地方,认真说起来金律院甚至可以算的上是清苦的地方。留在金律院的也大多是不问窗外事只读圣贤书的读书人,所以金律院里的事很难引起大家在意。如今容惶把金律院里的这些个人qíng关系和季颂说个一清二楚也不过是为了季颂能在那里待的舒心些。

  “殿下对金律院的事……”季颂目光闪了闪,如果容惶只是单纯的纨绔他又如何能随口说出朝堂上的官员的身份背景。毕竟哪怕他从未涉及过朝政也知道金律院不比六部那样引人注意。只是这样更好,容惶总不至于对太后两人不设防了。

  “啊,月亮都出来了,不如青瑛和我一起回房谈谈诗词歌赋?”容惶眨了眨眼睛,故作正经挡不住他满脸促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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