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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14)

  好你个听秋,真是不够义气,好酒也不给我留点。程风左看看右瞅瞅,见到的真是什么好酒都有。最后他还是选了一坛子的竹叶青走,也只敢拿一坛子。

  程风一直等到夜深了,才抱着酒坛子到了屋顶上,不想撞见柳筠衡也在。

  “你就不怕醉了滚下去?”柳筠衡见他抱着酒坛子上来,冷笑道。

  “来时怕着,这下不怕了,有你在,滚不下去。”程风哈哈大笑,说着开启酒坛,一阵酒香扑鼻而来。

  “这酒多少年的?这么香。”程风说着喝了一大口,好酒入腹,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洋溢着酒香。

  “不知道,我很少去拿酒喝,你看看酒坛吧。”柳筠衡的酒量其实很好,但是轻易不饮酒。

  虽说一醉解千愁,可能活着就不愁,何必买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其实青门饮的人都不知道柳筠衡当年耍了计谋,被六岁娃娃弄在手里,我怂,我怕。

  〒▽〒

  小天使发现被和谐了两个字,我回来分开一下。

  ☆、戏痴痴戏

  那晚在屋顶上,程风一个人喝完了一整坛的竹叶青。他看着头顶的天,靠在柳筠衡肩上笑道:“你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尚且还需要隐忍二字。那些江湖所谓的武林高手,所谓的名门正派,怎么一个比一个嚣张?”

  “所以你不是那些武林高手,我这青门饮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柳筠衡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是什么qíng绪。

  程风笑了,这人总是这样。他直起身子拍了拍柳筠衡的肩膀:“筠衡,你这小子怎么就这么不解风qíng。每次都是一针见血的,知不知道这样很伤人心?”

  “会麽,那看来你还有心。”

  “呀,你越发说的毒,幸好你不喝竹叶青,不然越发像这东西了。”程风看了看已经空底的酒坛,长叹一声将酒坛子放下。

  “明日你随我各处走走罢。”

  “在长安城内?”

  “怎么,你打算离开长安?也可,左不过我是想着去散散心。”柳筠衡点了点头,站起身道,“回吧。”

  天明之后柳筠衡程风二人便一人一马往长安城外走去。柳筠衡看上去一脸的放松,他在这座城待了十六年,可不知为何,却没有任何的依恋之qíng。

  他们曾笑他,都说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这长安的山水是白养活他了。

  “你一声不吭的走了,真的没事麽?”程风见柳筠衡一脸笑意,虽说难得见他这样,可终究心里有些担忧。若在平日倒是无妨,可如今整个武林都对着青门饮虎视眈眈的。

  柳筠衡收敛了笑意,看着他正色道:“又不是三岁小毛孩,若是不懂得应对这些事,那日后还如何?这不过是个开始。”

  “说来也是,没得让你日日盯着的理。只是我却是奇了,叶离跟了你也有些日子了,先时见你对他挺好的,这回是犯了何等打错,要受如此大刑?”程风终于是把自己想问的话问出口。

  柳筠衡看了程风一眼,又看了看前面,行了好一段路这才开了口:“他和冯俊良的事qíng,你忘了麽?”

  “这小子太沉不住气了。”程风骂了一句。他不知道为何,叶离自从跟了柳筠衡之后便一直粘着他。他觉得除了这个粘字,再没别的可以形容。

  柳筠衡摇了摇头:“大概还太年幼,又让他去长存戏班唱了那些年的戏。”

  “当年你被前盟主送去唱戏时,你还记得他如何说的麽?”程风问这话的时候面上冷峻,他是硬忍着没再说出后面的话。差你也不过两岁,小?分明是为他开脱。

  柳筠衡没有注意程风的表qíng,只是点了点头,却没有应答。

  当年老盟主说的是“唱戏先做人。”这是一句老话了,老盟主说这话的时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和柳筠衡送叶离去戏班子的目的不同,柳筠衡当年进戏班子的时候,是因为老盟主想有一个能为自己唱戏的人,能唱的极好的戏陪在自己左右。

  老盟主年轻时有一个生死之jiāo,唱的极好的戏。可因为世道不顺,这戏子风头太盛引得恶人嫉妒,被人废去了双腿。从此再也无法登台,那戏子心里郁结,从此只为老盟主一人唱戏。穿上那华美的戏服,涂抹着jīng致的妆容,一开嗓,又是那梦中风采。

  老盟主对柳筠衡说,他叫这朋友戏痴,朋友叫他痴戏。只是可惜,他只会听。那戏痴最爱《霸王别姬》,可一辈子也就唱过一次,戏痴是虞姬然而他不是霸王。

  老盟主把柳筠衡当成自己的孙子来养,故而才问柳筠衡愿不愿意去学戏。那时年幼,想着终日练武也无趣,这才答应。

  可叶离却因为想和柳筠衡一同唱戏,缠着柳筠衡让他送他去学。

  “不提他了,本是出来散心,提了反倒无趣。”柳筠衡说着,甩了一鞭,马儿吃痛,跑出了很远。

  行了一程,天空渐渐下起雨来,两人忙找地方避雨。恰好见一山dòng尚且宽阔,便下马进去避雨。

  “筠衡,你那天说的,既然已经确定了七殿下的身份,我这里也安排了人进去。昨日接到应答,果然无差,当年老盟主安排进宫的两个丫头如今都守在他身边。”借着避雨的档口,程风对着柳筠衡说道。

  柳筠衡怔了一下,莫名的又轻松了一些。这人办事果然让他放心,也难怪当年老盟主让他来负责锁寒窗的重任。

  这锁寒窗是青门饮里面比较特殊的一支,他们可谓黑白通吃,却极为隐蔽。就连朝廷都不会知道,那朝中有多少的官僚是锁寒窗的人。换言之,他这青门饮的爪牙可比想象中的长。

  “对了,顺便告诉你,虽说这七殿下从小被人欺负着,但他兄弟中却有一人对他极好。”程风见柳筠衡没答话便继续说着。

  柳筠衡这才转头看了看他,问:“谁?”

  “二殿下宇文溪。我已经派人去查,想来很快便知。哎,当年出了那些事,这人却反常的很。”

  “去查此人的母家。”柳筠衡打断絮絮叨叨的程风。

  程风一怔,这人,就不能给他点面子麽?见柳筠衡盯着他看,继而马上点头应好。

  “对了,你顺便去查一下那个五殿下。”柳筠衡说完见雨势过去,便走出山dòng翻身上马。

  程风忙追了上去。

  ******

  在外面一连逗留了半月这才又回了青门饮。

  弈虚门的帖子已经发了第三贴,柳筠衡皱了皱眉,去了帖子就和程风往弈虚门去。

  “这弈虚门也真是猴急,这才几天,连发三贴。他是打算把青门饮的人都请过去不成?”程风看着那帖子忍不住抱怨。

  柳筠衡一声不吭的赶路,一直到了弈虚门所在的山脚下,他才冷声道:“既说了青门饮引魂饮血,这话,我从没介意过。”

  程风会意,这趟出门转了一圈,柳筠衡又回到先时的状态了。虽是预料之中,但真的极好,至少面对眼前的qíng势。

  刚走到弈虚门门前,大门仿若应声而开。“恭迎柳公子。”门人已然知道来者何人。

  柳筠衡微微颔首,待程风递过帖子,这才随着那人往里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柳筠衡唱戏的初衷,但是人家有天赋啊。所以小小年纪一唱成名(角)。有天赋的你伤不起啊伤不起。

  这周上榜了,然后下周三,7.6那天双更。么么哒。

  今晚在微/信/公/众/号:凌晨笔缘,有小剧场。

  ☆、弈虚议事

  那人身着灰色粗布衣服,步子不急不缓。柳筠衡和程风对视一眼,暗暗握紧了手中剑。正走着,忽然有一红衣女子凌空腾跃到三人面前。还未转身便听到笑声:“若是我记得不差,我们弈虚门的议事堂好像不是这个方向吧。”

  “小姐饶命,是公子让奴才这么做的。”灰布衣服的下人吓得忙跪了下去。

  “还不快滚!”红衣女子喝道。

  “竟得倾城小姐亲自接见,真是莫大荣幸。”程风看着眼前的女子似笑非笑应道。

  红衣女子这才转身,对着柳筠衡二人欠了欠身:“失礼了,方才的事,还望二位莫要放在心上。”牛倾城看着他俩,面上极为诚恳。

  柳筠衡微微颔首,没有答话。程风见柳筠衡不答,也只是笑笑,做了个请的之势。

  牛倾城上次见柳筠衡时留下的惧怕如今还心有余悸,故而今日见他也不敢多言。“两位这边请。”

  不多时到了议事堂,里面也坐了好些人,好些还是熟悉的面孔。

  “爹,娘,这位便是柳公子。”牛倾城对着位首上的两位中年男女笑着介绍。

  柳筠衡看了看那中年男子,浓眉大眼却不是一副凶相,心里已经有数。这是弈虚门的门主牛文德,虽说看上去像个莽汉,但为人处世在江湖上风评极佳。

  “青门饮果然名不虚传,今日得见柳公子尊容可谓我牛文德一大幸事。”牛文德走过来笑道。

  柳筠衡依旧是微微颔首,淡淡出声:“牛门主过誉。”

  “柳公子,请,这边坐。”牛文德先时已经听闻柳筠衡这脾xing,今日一见,多少还是有些意外。

  “这位是?”

  “青门饮程风。”程风对着牛文德也只是点了点头。

  一时入了席,柳筠衡只觉得众人的目光还是不住的落在自己身上,可他却无所谓。毕竟在台上唱戏的时候,各种的目光可是受多了。

  “柳公子今日既然赏脸来了,不知能否问您一事?”牛夫人还是有些按捺不住,一道凌厉的目光跟着便是这话。

  柳筠衡微微抬头,看着牛夫人:“夫人请讲。”

  话开了口,牛夫人却马上冷静下来:“柳公子还记得在星河山庄伤了犬子一事?”

  柳筠衡点了点头。

  “犬子虽然莽撞,但柳公子下手未免重了些?”

  “他无端挑衅在先,伤人在后。不过是在他四肢各划一刀,废去他三层内力罢了。”柳筠衡冷笑应道。

  “罢了?柳公子这话可是说的轻巧。我弈虚门的武功在江湖是出了名的难练,您这废的可是三层内力。”牛夫人先时还打算好好问话,没想到柳筠衡的态度极为冷淡,倒将她的怒气激了上来。

  程风在一旁笑道:“江湖这是何时有的规矩?下帖去请人来,人来了,倒是像公堂审问犯人一般。还是说,这是弈虚门的规矩?三番五次下了贴,就是为了给自家犯了错的儿子讨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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