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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20)

  宇文溪向外头看了看,对着皇贵妃笑道:“母妃,时辰不早了,儿臣送阿淇回锦瑟殿,今晚就不过来了。”

  “好,你俩路上小心些。”

  回到锦瑟殿,宇文淇看着宇文溪手上还提着一份糕点,便问道:“二哥不会把给母妃的带了来罢?”

  “这份是给皇祖母的,只是这下夜深了,明日我同你一起送去。你我二人出宫之事皆在那些人眼里看着,瞒不过的。”宇文溪将东西放在桌上,笑着解释道,又说,“我若日后在宫外,你却是可以空了就来。”

  宇文淇开玩笑道:“你倒是乖觉,打量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我想什么了?”宇文溪看着他笑了笑便催他去歇着。

  “二哥,今日那戏,真好看。”躺在chuáng上,宇文淇还在回味方才看的那《贵妃醉酒》。

  宇文溪嗯了一声,含笑道:“你啊,日后若能出宫,不妨多去看看。对了,上回皇祖母寿辰请的那戏子,他那戏唱的好,演的也好。不过如今却是有些可惜,我着人去他在戏班子打听,这人竟是不在那戏班了。”

  宇文淇听了这话,心下一沉,不在了?那他那晚还对他说十年,莫不是只为了扯谎?想着不觉碰到那玉佩,他一直随身配着,不想今日覆上那玉佩,竟有些温热。

  “十年,十年之后殿下若完好的活着,殿下想听什么曲儿,糙民便为殿下唱那曲儿。”

  我信你,不负此约。

  ******

  “这位爷,既然来了我醉雪阁就应当明白我醉花阁的规矩,没得脏了我们的姑娘。”娇画看着眼前一脸蛮横的男子,没好气的应道。

  “怎么地了?老子今日就是要让你们这的月香姑娘伺候。”那汉纸猛地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那桌上的杯碟茶盏乒乓作响。

  娇画不屑的瞟了那人一眼:“呵,赶在我娇画面前拍板,这位爷今日是喝多了罢。还是让娇画教您怎么拍桌子罢。”说罢,轻飘飘的一掌下去,那桌子碎的没法再做修补。

  那人一怔,半响,转头看了看娇画,猛地朝外冲去。

  “想跑?你也不看看你到的是哪?”娇画看着被押回来的人,笑道。这醉雪阁和醉月阁一样,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地儿,且这两阁里头待着的姑娘和龙阳数量相差不多。

  “娇画姐,这人如今要如何处置?”本该是叫妈妈的,但是娇画说,姐姐二字她都嫌老,还妈妈呢。

  “先压到柴房去饿着,待我空了,亲自审审。”

  “娇画姐,今日多谢姐姐救命之恩。”月香见事qíng平息了,这才从后头款款走出。

  娇画看了看她,摇了摇头,只说了一句:“下去歇着吧。”

  “怜君,怜卿。你们这些日子多劳累些,该打就打。横竖有我给你们兜着,只管上。”娇画顿了顿,看着前面站着的两个男子,吩咐道。

  “姐姐放心。”

  “这长安城青楼又不是只有醉雪阁一处,怎么就这么能惹事?改日要不要你们和醉月阁的商量,换换地待着?或是和醉风阁醉花阁一样,姑娘一处,小子们一处?”娇画一边说着,一边用手理了理胸前的一撂头发。

  “若是这样,醉雪阁留给我们在吧,毕竟醉月阁那处这些年一直相安无事。”怜君笑道,他们里面很多人是会武功的,当然不会的也有很多。只是若都是男子在一处,会武功的倒是多了些,想来也会好些。

  娇画笑了笑,看着他道:“你问问姑娘们愿不愿意,若是愿意,行,你们就换换。走吧,我们去看看方才那人。”

  “娇画姐姐,那个,公子着人让您过去。”正准备过去,这边来了一人说是柳筠衡找她。

  “怜君,你随他过去,我还是去后头磨磨刀子。怜卿,愣着做什么,你同我来,万一疯狗咬人,你得帮我。”娇画一边说着一边往里走去。

  怜君摇了摇头,和怜卿对视一眼,两个各自去忙了。

  “我就知道是让你过来,你家主子如今也开始忙了吧。”柳筠衡见到怜君过来时倒是没有发怒,反倒是笑了笑。

  “方才刚擒了一个,故而娇画姐没过来。”怜君恭敬的回禀道。

  柳筠衡屈指轻轻叩了叩桌案,半响才道:“罢了,你这来了,我便把事qíng吩咐你去办吧。”一时柳筠衡把话说完,怜君忙点头应了。

  “公子,娇画姐打算把醉雪阁醉月阁整理成醉风阁醉花阁一样。”末了,怜君说了一句。

  “雪阁龙阳,月阁姑娘?”柳筠衡随口一问。

  怜君听闻这话,却是怔了应不上话。这人,难怪使得动娇画姐。

  作者有话要说:  很快就重逢啦,我怎么舍得让他们真的分开十年啊。我也想看两个人在一起啊〒▽〒

  ☆、雪阁闹事(上)

  “为何这般瞧着我?这醉雪阁近年来越来越多事,若不是把男子集于此,难不成还让姑娘们去应对那些莽汉?”柳筠衡笑着看了看他,很随意端起桌案上的杯盏抿了口水。

  怜君笑道:“只是惊讶公子想的与我们做的一样,您真神。”

  “罢了,我这下也无事,随你一道过去吧,顺便去看看这闹事之人。”柳筠衡说着便起身往外走,那叶离就守在门外,见他二人出来,便跟在后面。

  “怜君到醉雪阁多久了?”柳筠衡忽然问道。

  “快八年了,当初还是公子亲自送我和怜卿过去的。”怜君不知柳筠衡为何突然问起这个,还是回应道。

  “还有两年。可想好了两年之后的打算?”

  怜君心头猛地一震,原来公子一直记得,他抬头看了看柳筠衡,又埋下头去。

  “没事,说吧。”

  “怜君还想留在青门饮,就是留在醉雪阁也是可的,只求公子莫把我们赶了去。”怜君说着跪了下去。

  柳筠衡看着他,淡淡的说了一句:“我当年送你们过去,独说了一句话,你忘了?”

  怜君抬头看他,见他已经伸手向他,便搭了柳檀的手起身。他如何忘的那话,“男儿膝下有huáng金,血汗流尽泪不流。”

  “回来吧,我这如今也有些事要吩咐你。只是你或许是跟着微烟或是听秋,可否?不愿的话,你想随着娇画,我也不拦着。到时候指了别人,你别说我不公。”柳筠衡这话像是思虑了很久,只是说着,却是一副随意的口气。

  “公子既然都安排好了,自然听公子的安排。”怜君笑了笑,随他一同往前去。

  一时到了醉雪阁,这里已经恢复如常,有一二人见他们来了忙迎上前来。

  “公子,娇画姐姐在后面。”那人道。

  “不必,怜君引我过去就好。叶离,你要不要先在门外候着,止不住一会还有客来。”柳筠衡还未迈出第二步,转头对叶离道。

  叶离愣了一下,前一句还以为他又念着自己不喜这烟花之地,后一句却是大事件。他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柳筠衡走到柴房时,娇画正在那里喝着茶,一副悠哉的样子,见到他们走进来,忙起身迎了过来。

  “如何了?”柳筠衡看了看娇画对面五花大绑在架子上的莽汉,对着娇画问道。

  娇画摇着扇子笑道:“这活啥时候需要公子来过问了?都妥了。星河庄的。”

  “竟然不是弈虚门?”怜君cha了句话,又赶紧闭嘴退到一边。

  柳筠衡沉默了一会,忽而笑道:“弈虚门目前还不敢掉这个价,只是也脱不了gān系。”

  “也是,公子打算如何应付?”娇画继续摇着手里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

  柳筠衡指了指外头,问他们:“没听见吗?你要不要先去看看?怜君也去吧,怜卿留下。”

  “公子,这人已经晕了多时,公子要属下将他弄醒问话麽?”待娇画和怜君走了之后,怜卿看着柳筠衡问道。

  柳筠衡摆了摆手,他退后了两步,看着那依旧昏迷的莽汉冷声道:“冯跃,你这装死装的太不像了。”

  那莽汉似猛地惊醒,双目圆睁,瞳孔缩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年轻的公子,颤声道:“你到底是谁,竟会知道我的名姓?”

  “你来这,除了寻欢作乐,不是还有任务在身麽?怎么,这么快完成一半的任务,倒是不高兴了?”柳筠衡说着,示意怜卿端来一盏茶。

  他端着那茶水走进冯跃,似笑非笑的说道:“弈虚门牛文德的亲妹妹嫁到星河庄之后再无声息,世人却不知这女子在冯家不过是个小妾之位,嫁入冯家一年后生子冯跃,后bào毙而亡。”

  冯跃的脸上写满了惊恐,这事qíng除了冯家和牛家的牛文德夫妇再无别人知道,他如何知晓?还知晓这么多?

  “这些破事几年前我就知道了,不过没想到的是,竟然能见得到这被冯家当成小厮养在星河庄的小少爷。”柳筠衡有意去刺激冯跃,这话也不冷不热的放着。

  冯跃努力的让自己镇静下来,看着面前的人,忽然,他咧唇笑了:“果然,我们都小看青门饮了,不然如何十年间不停的有人被人杀害,却不得见对方。这一直长盛不衰的风花雪月,想来和你们也脱不了gān系。”

  “对,的确这风花雪月是我的地盘。不过,你若来是为了寻欢作乐,这几处却是不拦你。若你来是为了别的事qíng,倒是要让你失望了。这烟柳之地,除了寻欢作乐不gān别的。”柳筠衡将手中的茶送到冯跃嘴边,却见他将头扭向另一边。

  怜卿倒是怒了,骂道:“你这人别给脸不要,若要毒死你,何必留到现在?”

  柳筠衡摆了摆手,将茶盏递给怜卿,又对他吩咐:“不必再用刑,只给水,莫喂饭。”

  说着往前院走去,前面已经是乌烟瘴气。幸而这雪阁和月阁人皆不多,方才那般生事,有些姑娘已经被送去了月阁。

  怜君和怜卿还是将柳筠衡拦了回去:“公子还是莫到前面,方才听秋公子过来了。您不然先到南边的屋子歇会,一会再看?”

  “罢了,你们过去吧,我先回青门饮了。”柳筠衡素来不喜欢掺和这些,有时候若不是想着别大开杀戒,按他的xing子,指不定手上会沾染多少条人命。

  娇画这边也吩咐了人把闹事的驱逐,只是还是有一人进了来。

  “冯公子,好久不见。”娇画硬生生的从脸上撤出三分笑意,看着冯俊泽,真是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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