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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53)

  “那我们先走了,如今这景王府由凌家军来护卫,大可放心。”宇文溪说着,同凌长赋一道告辞离去。

  柳筠衡见他们走远了,撑着身子慢慢坐了起来。

  “衡儿。”宇文淇忙扶着他。

  柳筠衡摆了摆手,对他笑道:“我倒是渴得很,你若心疼我,帮我倒杯水去。”

  宇文淇自然照办,桌上放的是秋枫特以泡的灵芝茶,宇文淇自己尝了一口,见味道不是太苦,这才端给他。

  “我是第二个敢用笛音杀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看到这一段莫名的想笑,噗哈哈哈哈哈

  我真是一点都不心疼小六23333

  ☆、晋王被废

  宇文淇点了点头,这话他是信的。江湖上传言着这种功夫,但是传言是失传的武功。他也是在柳筠衡给他的那本剑法里看到的,特制的短竹笛,两声单音,可cao纵所有的攻击对象。

  只是这样奇妙的有些血腥的功夫,代价是chuī笛者会受到反噬。而且武功越好,反噬却严重。

  难怪,他昨晚又把自己的内力传了过来,是已经料到了麽?

  柳筠衡倒是没在意太多,这几日陪着宇文淇在他府中散心时,他就注意到外头有异常。他以为宇文淇知道这事,故而也没提起。

  进宫面圣或是去后宫自然是不能带刀剑之物,宇文淇若是内力不够,今日就有可能会惨死。

  “你能不能别一脸悲戚的样子,我这不好好的活着嘛。”柳筠衡一脸嫌弃,他看着宇文淇的样子,心里越发的无奈。

  “把你的竹笛给我。”宇文淇突然伸手向他要那只笛子。

  “额?你要它做什么?”柳筠衡说着,还是将笛子掏出递了过去。

  “替你看着,省的你哪天又用笛音杀,忘了它,以后不准用。”宇文淇一脸霸道地看着他,口气更是凶巴巴的。

  柳筠衡有些哭笑不得,到底还是小孩脾气。他笑道:“那你把这笛子毁了不是更好?”

  “不,我喜欢这笛子。”宇文淇有些执拗,却忽然换了口气,“好歹,今日你是用它救了我xing命。衡儿,说来,我又欠了你一命。”

  “说什么欠不欠的?还指不定什么时候你就还了。”柳筠衡话没说完就被宇文淇伸手掩住了嘴。

  “你也开始胡说了,那我宁愿还不了。”

  “好,不还。”柳筠衡含笑应道,说着又接过宇文淇为他续的茶。

  宇文淇待他饮尽杯中茶水,对他道:“对了,二哥说接阿沐过去,我让他带去了。”

  柳筠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他不想多说,毕竟对他来说,这是宇文淇的家事。

  “自古皇家恩怨多,别人家的手足都是手足,我们竟是出仇人。”宇文淇很是无奈。

  他不是一个有仇必报之人。在他看来,哪怕是自己母妃的事qíng,他也不过是想求一个真相。而如今,他却被他这些兄弟硬生生的bī上梁山。

  若不是二哥和小妹对自己是真心的好,他只怕早早地就对这个所谓的家,绝望了。

  柳筠衡忽然笑了笑,见宇文淇一脸疑惑,便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你还是莫要多想了。有这jīng力想着这些,不如想想你明日如何面圣吧。”

  “那些都没事,大不了再被训斥一顿。我这才病了一回,难不成再病一回?衡儿如今准备何时回?”

  “就这几日吧,你放心,我会亲自带你过去。”柳筠衡见他不舍,笑了笑,宽慰几句。

  宇文淇抿着唇,许久,他对他开口问道:“衡儿可知我母妃的事?我想去查,我想知道真相。可这么多年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有些事qíng,急不来的。我会帮你,别怕。”柳筠衡轻轻揉了揉他的头。

  宇文淇启齿一笑,每次听柳筠衡说出别怕二字,他的心里就莫名的踏实。

  ******

  景亲王遭到刺客刺杀的事qíng,很快在长安城传的沸沸扬扬。

  “小七,快快到皇祖母这来。”皇太后听到宇文淇的事qíng,担心的不得了。

  宇文淇依旧是行了礼这才起身过去,他含笑道:“孙儿不孝,又让皇祖母担忧了。”

  皇太后见着他,心里倒是五味杂陈:“如果不是你已经快是弱冠之龄,哀家真想着让你回宫待着。你在哀家身边那几年,多少还是好的。”

  “皇祖母,孙儿没事的,今日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麽?孙儿一会还得去宣政殿,是父皇让孙儿先过来的。”宇文淇说完,就有皇帝那边的人过来。他又叩了三个头,这才随着太监离去。

  太后看着他走远,只是默默的抹了抹泪。

  此子若反,欺之者必亡。

  宣政殿里,皇帝似乎已经把宇文瀚训斥了一番。宇文淇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qíng况,只是随着太监走了进去,跪下磕头行礼。

  “免礼,给景亲王赐坐。”

  “谢父皇。”

  “jiāo由大理寺审问的人全部招供了,皆是晋王指使。如今景亲王也在,朕倒是想问问晋王,到底是何故要致同胞手足于死地。”皇帝的声音里不仅仅是愤怒,还有痛心。

  宇文瀚跪在地上,面色惨白,只是嘴里不住的说着:“儿臣知错,听凭父皇处置。”

  “景亲王怎么看?”皇帝突然问道。

  宇文淇愣了一下,倒是没想到皇帝会来问他。迟疑了一下,他起身跪下,这才应道:“若说有律法,理应按律法来办。然晋王和儿臣虽不是一母同胞,可终究是手足。这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只是儿臣如今安然无事,还望父皇法外开恩从轻发落。”

  “七哥。”宇文瀚呆怔了,他心里知道,若是宇文淇想致自己于死地,这一次便是绝佳的好时机。不然再怎样,留得他的xing命,势必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既然景亲王这样说,那便饶去死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褫夺晋王封号废王位,罚俸一年,禁足思过半年。”

  “谢皇上隆恩。”宇文瀚磕了头,慢慢的起身往外走去。

  “朕倒是没料到,景亲王竟会如此大度。”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淇,又让他起身。

  宇文淇欠了欠身,淡淡的应了一句:“儿臣如今安然无恙,父皇已经褫夺了八弟的封号和王位,就不必再罚了。倒是儿臣自己该去反思一二,何故惹得兄弟这般憎恨?”

  明和帝闻言大为震惊,他不甚管教这个排行第七的孩子,如今却见得他品行这般端良。真是实属不易。可心里又多了几分防备,这样的人,若是凡人倒也罢了,偏偏如今自己已经许了他亲王之位。若能辅佐太子,将来也算是一个助益;可若是不能辅佐,那便是太子登基之后最大的阻碍。

  想了许久,皇帝gān脆继续对他放养。“你回府好好休养罢,这些日子,无事可不入宫。”皇帝大手一挥,免了宇文淇这段时间进宫请安礼。

  宇文淇仍是叩首之后才退了出去,才走出大殿没几步远,就被宇文瀚叫住。

  “我如此待你,你就不恨?”宇文瀚尴尬的不知该如何称呼,直接问了话。

  宇文淇看着他,动了动唇,许久才道:“若我死了,恨你我也活不过来。若我活着,何必给自己添累?”

  “七哥。”宇文瀚猛地跪了下去。

  “起吧,你还有家小,好好顾着她们才是。”宇文淇轻叹了口气,抬步走了。

  宇文瀚一直目送他走远,才慢慢的站起身子。

  他和他之间,差的,早已不是心计。

  ******

  如今对他来说,皇帝说的那句话倒是是一件极好不过的话。这样一来,他倒是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了。

  “筠衡,我们准备何时启程?”宇文淇回到府里不久,就问柳筠衡。

  柳筠衡刚刚调息了一番,见他开心,倒是有些疑惑。

  “父皇说了,这段时间都可不进宫去。我想着出去走走,散散心。”宇文淇一脸愉悦。

  “好,后日便带你过去。明日,我还要见个人。”柳筠衡点了点头答应了他的话。

  宇文淇见他应了,也不管其他,他满心都在这一件事qíng上。想着笑道:“你原是让我开chūn时过去的,当年也说让凌大哥带我过去。如今还是隆冬,你那边可有美景可赏?”

  “没有,你爱去不去。”柳筠衡忍不住想泼他冷水。

  “去,当然去。没有美景还有美人,怕什么。”他说着,直瞅着柳筠衡看。

  柳筠衡真的是拿他没办法,却忽然笑道:“那你还真该带个镜子去,每天对着镜子看看就好。”

  宇文淇发现柳筠衡泼自己冷水的时候,真是从头到脚的来,一点也不放过。

  弄的他好半天不敢和他说话,只是闷闷的起身为他倒了杯茶。

  “明日楚兄会到景王府来,我见得人也是他。”柳筠衡接过茶润了润喉,开口对宇文淇说道。

  宇文淇也只是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把今日在宣政殿之事对柳筠衡说了。

  “你还算是把我的话听了些。这就罢了,你还是多提防一下那位吧。他能把这么大的事qíng都推给了你八弟,还不知下回会对你做什么?”柳筠衡点了点头,起身披衣。

  宇文淇叹了口气,对他道:“他如今也不过是想着如何除去我,可我却是不明白,我一直不争,却一直被他们针针怨怼。”

  “想来这些人原以为你是最好除去的,但现在看来,他们都想错了。只怕卷土再来,会更为狠毒。”

  作者有话要说:  写这一篇的时候很慡的,莫名的很慡。小七最喜欢小六说的两句话,有没有谁记得?

  ☆、青门之地

  “我依旧是那句话,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有你陪着我,我还真是一点不怕。”宇文淇当真是无畏无惧,他伸手取来一件银鼠毛的披风,为柳筠衡披上。

  柳筠衡点了点头,待他收拾好,并肩走了出去。

  这几日雪都不曾停歇,整个景王府都是银装素裹。柳筠衡慢慢的走着他无心赏雪,只是觉得在屋里闷得慌。

  云妃的事qíng他听程风说过,但是调查的并不细致,又让他们重新去查。这年头,皇宫这种地方,没几件冤案怎么可能?只是偏巧不巧的落在他头上罢了。

  “衡儿,你要不还是回屋吧。这外头寒气bī人,你这身子,受的了么?”宇文淇劝道,昨夜听他咳了一夜,他也一直揪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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