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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难缠_凌晨筆缘【完结】(55)

  “这位是?”云林老人见到一旁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宇文淇,客气的问道。

  “老盟主生前一直jiāo代晚上要找的人。”柳筠衡含笑应道,又转头对着宇文淇道,“阿淇,这位便是凌云谷的云林老人,云林十三坞的掌门。”

  宇文淇点了点头,直起身朝这云林老人抱了抱拳。

  云林老人一时间反倒大为震惊,没想到当年义兄一直记挂的人,如今也已长大成人。“好,好啊。义兄也可以放心了。”

  他说着细细打量这宇文淇,眉清目秀的模样,一直安静的坐着。和柳筠衡相比,有着几分相似,又有几分不同。

  “晚生本想着过几日同公子一道前去凌云谷拜访,这如今您既然来了,少不得到时候让您老指引进谷之路了。”柳筠衡看着云林老人,就好像看到了老头在世。

  云林老人捋了捋胡子,乐呵呵的笑骂道:“你小子在我面前还耍花招?我那凌云谷的路,比你这青门饮好走的多。老头我明日就回了,你们来时自己寻路。”

  这一席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先回去,我和前辈还有事qíng要商议。”娇画等人闻言,纷纷起身离去。

  “筠衡,你这如今越发的有掌门的气派了。兄长当年的确有眼光,想当年,你才六岁。我那时都不敢信,哈哈哈哈。”云林老人看着柳筠衡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赞许。

  柳筠衡也笑了,他道:“您还真别说,当年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只是到如今,也算是不负所托。”

  “你这如今岂止是不负所托?就是老夫的凌云谷那么多的弟子,也难得找到一个能及你半分的。”

  柳筠衡摇了摇头,替云林老人倒了杯茶。

  “只是这回,你如何把景亲王也带了来?”

  “是晚生要跟着柳大哥来的。”宇文淇接了一句,又觉得有些不对倒是住了口不再吭气。

  云林老人见他这样,倒是觉得他有趣。也的确,若不是柳筠衡愿意带来的人,如何能到这青门饮里面来?“你若是同筠衡亲近,倒是不必惧怕老夫,都是一样的人。”

  宇文淇点了点头,忽然到这样一个陌生的环境,他的心只有单独面对柳筠衡的时候有一点的安全感。可更多的时候,他有的,只是防备。

  云林老人不过聊了一二句,就说回程风处吩咐一事。走时,他对柳筠衡道:“老夫五日之后才会回谷,你不必太早过来。”

  “衡儿,他就是云林十三坞的掌门?”待门外的脚步声消失,宇文淇这才问道。

  柳筠衡点了点头,看着他有些迷茫的样子,笑着对他解释:“他和老头是结义兄弟,不过平日甚少来往。我和凌兄都算是云林前辈看着长大的,他待我们如自己的孙子一般。只是,你如今是初见他,你方才感受到他的内力没?”

  “藏的很深,可我能察觉到。”宇文淇点了点头。他不觉得自己练得心法和方才那长者是一样的,只是也没觉得自己的内力深厚,倒是有些奇怪。

  “你若是还感觉不到,那我可是白费力气了。我这好歹也为你调了这么久,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我估计老头又要准备来抽我了。”柳筠衡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又起身去里屋换一套衣服。

  宇文淇看着他,唇角上扬:“衡儿,你的本事和你这相貌,真是让人觉得半点不沾边。”

  “是么,白得了这副皮囊。”柳筠衡看着他故意自嘲道。

  宇文淇笑了笑:“台上女娇娥,台下男儿郎。谁能料这引魂引血青门饮的掌门,竟是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阿淇,我,我可能以后都不怎么能唱曲儿了。”柳筠衡听他提起这话,犹豫了一下开了口。那日梦到老头之后,他也发现,自己的嗓子似乎真的受到影响了。

  宇文淇闻言愣了一下,继而笑道:“没事啊,当年你说的给我唱曲,你也唱过了。如今你身子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你又不是真的靠唱戏谋生,若是,那你如今既跟了我,也就不必了。”

  “阿淇……”

  “我原是想让你真的给我唱一辈子的,可也就只是我想想。你莫记挂在心上,你唱过的我记得,你的扮相我也记得。就足够了。”宇文淇见他有些不安,上前抱了抱他。

  “你放心,好歹趁着我这些年多少还是个亲王,你大可无忧无虑的在我身边待着。”

  “好。”柳筠衡轻轻靠在他肩头,心里莫名的安然。

  一如宇文淇所说,这唱戏本就不是自己谋生的手段,可似乎这些年唱过来,他就不想失去。尤其是,他还答应了他。

  “只是,衡儿,你这失约的似乎快了些。我能不能罚你?”宇文淇看着他,又忍不住开玩笑。

  柳筠衡迟疑了一下,轻轻的应了:“愿受罚。”

  “你这人,怎么这么认真了?”宇文淇有些无奈,他真的只是在开玩笑。

  “阿淇,我……咳咳……咳咳……”柳筠衡说着,咳了起来。

  宇文淇一把将他抱起,走到桌案边,为他倒了杯茶。

  “这屋里虽然暖,你这回终究是伤了身子,还是多注意些才是。”宇文淇也有些无奈了,如何这会子换他来劝说这事了?

  “青门饮太高了,我这下有些乏,你若不想待在屋子里,只在我这院子里走走便是。若有人进来问起,你那腰间的玉佩莫藏着。”柳筠衡说着,就要起身,可却宇文淇抱着不放。

  “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我方才就想问了。”宇文淇解下腰间的玉佩问道。

  “青门饮掌门信物。”柳筠衡一边为他戴回腰间一边应道。他的口气倒是风轻云淡,说完,起身到自己的chuáng榻上躺去。

  这回若是去了凌云谷,定要让云林前辈替他看看,这笛音杀那里就恶成这样了?

  宇文淇坐在桌案边,久久没缓过神来。青门饮掌门信物?十年之前,他就把这东西给自己,当初给他时也只是提了是极为重要之物,如何就会是青门饮掌门信物?

  衡儿,这么重的礼,我如何收得?

  他往里屋的方向看了看,慢慢的起身走了进去。柳筠衡似乎已经睡熟,他轻轻跪坐在一旁,看着他,一时间百感jiāo集。

  他不敢想象这枚玉佩会给柳筠衡带来多少的麻烦。又何况方才云林老人所说,柳筠衡是六岁接手了这青门饮,若是因着当年的缘故,让他在这些年受了苦头,那这错,就全在自己身上了。

  可这十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他看着熟睡的柳筠衡,伸手轻轻为他掖了掖被角。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柳筠衡一觉醒来,见宇文淇守在自己chuáng边,却不知在想什么,一直呆呆的。

  宇文淇闻声惊醒,看着他只是摇了摇头,又冲他一笑。

  “好些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来点大料?要不要23333

  ☆、解袍被拒

  “我没事,你在这暗自伤神是做什么?”柳筠衡见他的模样,只觉得好笑。

  宇文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问他:“衡儿,这玉佩,真的是青门饮掌门信物?”

  “是啊,怎么了?”

  宇文淇将玉佩塞进柳筠衡手里,对他道:“那我就收不得了,这东西,我还是还你吧。原是我不知,以为不过是你的一件爱物。”

  “这是做什么?呵,一个门派若是靠这些死物件办事,迟早要万劫不复。”柳筠衡一脸的不屑,说着,撑起身子,将玉佩戴回宇文淇的腰间。

  “衡儿,可若是没有这东西,若是有人难为你该如何?”宇文淇说着又yù将玉佩解下来,却被柳筠衡握住了手。

  “十年之前我都不怕的事qíng,十年之后我倒怕了?”柳筠衡说着,坐起来,他看着他笑。顿了顿又对他说,“这东西,我记事起就是我的玩物,老头一点也不怕我把这玉佩弄丢了。青门饮认主,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宇文淇点了点头,看着他随手取来披风为他披上。他笑:“这青门饮也真是高处不胜寒,偏生我们病的病,伤的伤。若是当初知道这里寒意更重,我也不央着你这数九寒天的过来了。”

  “傻瓜,我没事,说真的没事。”柳筠衡笑道,却不料说着反倒咳了起来。

  宇文淇替他拢了拢衣服,一脸心疼。原是想责备,却不由的笑道:“你如今这样,倒是需要我来照料你了?我倒是希望多得你照顾我几年呢。”

  “好,我陪你。”柳筠衡笑了笑,忽然搂住他。

  宇文淇不解,只是看着他,双手抓着他的衣服,生怕摔了。柳筠衡看着他,轻轻落了一吻。他忽闪着眼睛,看着他笑。

  “衡儿,你,你能不能别诱惑我?”宇文淇一脸怨念的看着他,口气里满是幽怨。

  谁料他说完这话,柳筠衡却慢慢将披风褪去又将单衣解开,露出壮实的胸膛。宇文淇有些目瞪口呆,这人,这人还当真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这屋里虽暖,也不是这般闹得。”宇文淇大半能猜到柳筠衡要做什么,可他真是只是一句玩笑话啊。

  “可以,给你。”柳筠衡说着继续解着身上的衣服。看着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宇文淇急了,一把将他的手按住。

  缓了缓,他开口道:“我竟不知你是因何这般,是感动,亦或是心甘qíng愿?你问问你的心,不必因为感动而委身于我。若是日后反悔,却是难堪。再者,你如今身子这般,就算你愿,我却是不想的。”

  “阿淇?”柳筠衡愣住了,任凭宇文淇为他将衣服穿上。

  宇文淇又笑了,他看着他慢慢的开口:“衡儿,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我等着,等你相信我也像相信你自己的时候。我想只有那样,我们彼此才可能长相厮守。不然以我们各自的身份,想找怎样的人不会有?所以,不必难为你自己,我想要的,并不只是你的身子,我更想要的是这里。”

  他说着,指了指柳筠衡的胸口。

  若只是想要你的身子,早在千茴岭时,我就能qiáng行要了你,何必等到这时候?我早知你不凡,故而我既是敢付出这颗心,也愿能得到你的心。

  柳筠衡沉默着,一言不发,看着宇文淇,他有些不知所措。宇文淇伸手为他整了整衣服,看着他的样子,又坏笑着在柳筠衡的腰间捏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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