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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江湖只有我不知道自己是男神_羽小飞【完结】(10)

  司徒崇明:……能让他完完整整地说完一句话吗?

  心好累。

  感觉不想再开口了。

  侯青倬当然知道这事不是司徒崇明gān的,不过他戏说来就来,抓住机会步步紧bī道:“司徒兄,不要犹豫了,动手吧。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

  说完目光灼灼地看向司徒崇明。

  司徒崇明终于找着一个空档,赶紧道:“我不杀你。”

  侯青倬心中一喜,面上却依旧带着难以抑制的悲色:“若你自此以后不愿再见我,我宁可死。”

  司徒崇明下了一跳,什么芥蒂都抛到了九霄云外,赶紧肯定道:“见的。”

  侯青倬偷偷观察他的神色:“若你从今以后不再把我当朋友,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司徒崇明坚定地说:“还是朋友。”

  侯青倬凭着qiáng大的自制力,把勾起来的唇角重新压了下去,得寸进尺道:“若是朋友,那就该坦诚相待。”

  司徒崇明迟疑了一下:“……嗯。”

  侯青倬缓缓地关上房门,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天还未亮,不如我们抵足而眠,彻夜长谈。”

  “……”

  司徒崇明眼睁睁地看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开始扒自己的中衣,终于忍不住皱眉开口道:“坦诚相待是这个意思?”

  “在我们那里就是这个意思。”侯青倬面不改色,一脸坦然地回答:“我们关外那里,民风比较彪悍。”

  司徒崇明:……但是我们关内这里,民风比较娇羞啊侯兄!不过关外成语的用法,居然跟中原是有所不同的吗?

  ――原来如此,那么两qíng相悦,在关外说不准就是友谊长存的意思?

  想到这里,司徒崇明忍不住道:“在侯兄眼中,两qíng相悦指的是什么?”

  侯青倬微微一愣,半眯起眼睛道:“自然是相知相伴。”

  相知相伴不陪。睡,不是爱qíng是友qíng――

  想起师父墨渊当年的教导,司徒崇明不由松了口气,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追问道:“仅此而已?”

  侯青倬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在一起,何况侯兄喜欢的明明就是温宁。

  司徒崇明顿觉豁然开朗,直直看向侯青倬,认真道:“侯兄的心意,我明白了。”

  侯青倬怔了怔,便听到司徒崇明继续说道:“侯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侯青倬:……

  ☆、第 10 章

  看司徒崇明那一脸真诚的样子,侯青倬被刺激得郁闷到极处,反倒是没什么脾气了。

  他想要什么,从来都是直接伸手去拿,何时需要像这般qiáng行压抑过自己的yù。望?

  ……或者索xing就在这里qiáng行把人给办了?

  侯青倬摇了摇头,寻了个地方随随便便地坐下来,一手支着下颌,似笑非笑地朝司徒崇明盯着看,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道:“司徒兄,你饿么?“

  “……”话题转得太快,司徒崇明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还是立刻道:“……还好。”

  “鲜荔枝,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在这个季节却也难得。”

  侯青倬变戏法似地从袖口掏出一个油纸包,讨好地递给司徒崇明,笑眯眯道:“你在酒席上分明没吃过什么东西。这是我从厨房里顺来的,我已经吃过了,味道不错。既然是朋友,那自然应当有福同享,司徒兄不妨尝尝。”

  铁骨舫掌控漕运近五十年,几乎称得上是富可敌国,若是五月中旬以后,楼船上有这东西倒也不算稀奇,只是如今才四月末……想来这串荔枝金贵无比,肯定不会随便摆在厨房里,也不知道侯青倬是在什么地方淘摸来的,巴巴地拿来给他吃。

  司徒崇明心中微暖,没有拒绝,而是拿起一颗剥了皮放入嘴里,侯青倬便坐在一旁看着他吃。

  往日里侯青倬侃侃而谈,司徒崇明在一边面无表qíng听着的时候比较多,可这会儿他不开口,两人之间安静下来,竟也不觉尴尬压抑,只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亲近。

  灯火噼啪一声,光线一暗,最后一截烛芯子还在垂死挣扎,侯青倬伸手挑了挑那灯芯,忽然感慨道:“我们这样,倒有些像是老夫老妻。”

  顿了顿,他笑起来:“这样其实也不错。”

  ――罢了,朋友,那就先朋友吧。能在司徒崇明身边像这样多留一段时间,好像也不算太糟。

  司徒崇明并不知道侯青倬的心路历程,压根想不到自己差点就要被对方给办了,闻言愣了一下,心里居然还有几分感动。

  人一感动,就容易冲动。司徒男神一冲动,就把先前的纠结给丢到了后脑勺,脱口而出道:“有刺客来过,留你一人我不放心。今夜我同你一起。”

  侯青倬:……

  机关算尽求不得,柳暗花明又一村。

  眼神微微暗沉下来,他唇边的笑意加深,整个人朝着司徒崇明倾斜过去,轻声道:“既司徒兄坚持,我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正打算将人忽悠到chuáng上去,门口却远远响起了脚步声。

  待敲门的声音响起,侯青倬的动作一下顿住,眼睁睁看着司徒崇明站起身来去开门,冷哼了一声,面无表qíng地想:他是把来人清蒸了好呢,还是红烧了好呢?

  来的人却是铁骨舫的管家。这老管家不卑不亢地对着他们行了个礼,又叫后面的仆从抬进了好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放在地上,开口道:“两位公子,今天的事qíng是铁骨舫失礼了。我家夫人特地命我来替她给两位赔罪,还望两位海涵。这箱子里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夫人的一点心意,请两位笑纳。”

  侯青倬目光沉沉地望向他,勾唇笑道:“原来是周管家,您可是孟夫人的心腹,一大把年纪了深更半夜的赶来给我们赔罪,这怎么当得起。”

  “这时辰来确实不妥,可我已经等不得了。”那从黑暗中缓步走出来的女人卸去了伪装,眉眼艳丽,气势凌人,虽是穿着仆妇的衣服,却仍显得鹤立jī群。

  司徒崇明和侯青倬皆是一愣。

  侯青倬旋即饶有兴致地挑起眉梢:“孟夫人?”

  “孟夫人三字就像个笑话,你唤我田夫人就是。”

  田玲珑眼中聚起半真半假的笑意,道:“你们两位和我也没什么好谈的,我就开门见山吧。我掩人耳目特地来此,只想问司徒少侠一句话。”

  侯青倬也笑,笑容却未到眼底:“恐怕不行。”

  田玲珑叹了口气:“你何必像只护食的小狗。我并不曾安什么坏心,司徒少侠早就已经身在局中了。”

  侯青倬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正想说什么,司徒崇明却皱眉抢先说道:“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田玲珑收起笑容,缓缓闭了双眼,回答道:“你还记得自己带来的那柄黑剑吗?”

  司徒崇明没有回答,她便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我从小心高气傲,十八岁的那年偷跑出去,一个人去闯dàng江湖,想要扫平一个土匪山寨为民除害,却高估了自己的武功。被人围住快要死的时候,来了一个人,他的剑法可真好啊,我一看见他,心里就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了。我们相处不到一个时辰,我就已经决定非他不嫁。可他那时易了容,一分开,茫茫人海之中我竟不知去哪里找他。直到有一天他回来了,还叫出了我那时用过的化名。我那么高兴,高兴到毫不犹豫地就嫁给了他。“

  “那人是孟川夏。”侯青倬半眯起眼睛:“黑剑原本是他的东西?”

  “他说一场恶斗中他把剑给丢了,我从未怀疑过。可他这回拿到黑剑,不仅没有一丝失而复得的欣喜,反而派人想偷偷将剑给毁掉。”

  田玲珑双眼蓦然睁开,眼中神色难辨:“孟川夏自以为做得天衣无fèng,却没想到我那时已经怀疑高舞月和他密谋调换了两个孩子,所以一直派人盯着他。我一直觉得奇怪,却不愿往这个方向去想,谁知他竟做贼心虚到这个地步。呵,司徒崇明,你把黑剑给带过来是为了什么,我已经不想管了,你只告诉我,这柄剑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最后一句音调猛地抬高,带出一丝凄厉的意味。司徒崇明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只因他也不知道这个答案。

  剑阁之中收藏着成千上百把剑,没把剑都有自己的来历,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完整无缺地说清楚。墨渊或许知道黑剑背后的故事,可他不想说的事qíng,没有谁能从他的嘴里问出来。

  侯青倬忽然道:“那柄剑能否借我一观?”

  田玲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朝那老管家使了一个眼色。

  管家立刻打开了一个木箱子,小心翼翼地将黑剑给捧了出来。侯青倬单手接了过去,视线在剑鞘上一扫,若有所思地在一处纹路上摸了摸,缓缓开口道:“这柄剑,应该是当年剑阁替思家铸的。”

  田玲珑怀疑地看着他,冷冷地问道:“你有何凭证?”

  侯清倬随手将剑递还给她,指着剑鞘上的一处说道:“这剑鞘上蒙了鲛鱼皮,皮上颗粒粗大,自成纹理,这里线条却略有中断,仔细看去,便能发现暗藏的图案。当年剑阁一共为思家铸了两柄剑,因为思家的要求,剑阁的工匠不能在上面公开留下名款,便借着鱼皮上自带的纹理,只在关键处添上寥寥几笔,制成了这么一个不起眼的蝙蝠纹,旁边还顺手添了个隶书的思字,若不留心,根本察觉不出来。”

  司徒崇明看到那个图案,不由地愣了一下。

  剑阁一年只铸四把剑,制成之后,一应资料都会被封存于临沂楼,只有阁主才能查阅,所以他从不知道剑阁竟然还替那个行事无比神秘的思家铸过剑。但这蝙蝠纹,对他来说却非常熟悉。

  难道是福泉么……只可惜三年前福叔就已经去世了,如今此事已经很难再去查证。

  “思家的剑――“田玲珑微微变色,似哭似笑:“他是思家的人?孟川夏自小在帮中长大,是一个分舵主的儿子!这柄剑不可能是他的东西,他同我说,他在一场恶斗中不慎受伤,武功被废了大半,连剑也被人夺走,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见她神思恍然,竟隐隐有疯癫的迹象,那管家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胳膊,在她耳边轻声道:“夫人,往事已矣,还请保重自己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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