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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路_顾婉音【完结+番外】(208)

  谢青梓听着圣上这语气,险些是没笑出来。听听这语气,俨然就是吃醋了。那副醋酸溜溜的语气,真真儿的却也是让人忍不住的想笑。

  卫皇后便是没忍住,一下子就笑出声来。而后她嗔怪的瞪了一眼圣上:“这话说得,倒像是我什么都没给你留似的。不过是一坛子荼蘼酒,值得你这样?太医如今不许你喝酒,你难道忘了?“

  自然不是忘了,不过是趁机调侃几句罢了。谢青梓心头如今倒是有点儿明白了为什么都说卫皇后得宠,且卫皇后这么多年始终都是地位超然。

  就凭着圣上对卫皇后的这个态度,就能看出了卫皇后的地位。

  谢青梓瞧着,心里倒是有些替卫皇后松了一口气。同时又难免有些惆怅:这会子圣上还在倒是好,若是有朝一日……太子只怕也未必能将卫皇后当成是自己亲生母亲一般侍奉。

  有了今日的尊荣,日后若是不如今日,便是难免叫人觉得唏嘘。

  谢青梓忽就是明白了卫泽为何和太子走得近的缘故。一则是太子是正统,二则却是……为了卫皇后罢?

  正想着呢,卫泽却是也到了。

  卫泽一身飞鱼服,除了绣chūn刀没戴之外,俨然就是办差的架势。不得不说,卫泽穿这一身的时候,却是极其好看。整个人冷峻无匹,气势无双。

  谢青梓几乎是看呆了去。饶是反应过来觉得不好盯着卫泽看,却还是忍不住偷偷的去看。

  卫泽上前来请安,圣上看着便是笑了:“每次瞧着你,总觉得像是欠了你银子一般。连半点笑容也没有。”

  谢青梓忍不住一下子笑了起来——这个形容倒也是十分的有趣儿。

  卫皇后也是禁不住笑,又看一眼卫泽:“打趣他做什么?纵要笑,你又没给他银子,他笑什么?”

  卫皇后这就是典型的护短了。

  圣上也不见恼,反倒是笑:“既是这样,那朕等他成亲的时候却是送他一份厚礼,皇后便是满意了罢?”

  卫皇后嗔怪的扫了一眼圣上:“你当舅舅本也应当。”

  卫泽一声不吭,谢青梓一面偷笑一面心中道:卫泽此时也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感受,是不是窘得厉害。还是坦然自若?

  似乎是觉察到了谢青梓的目光,卫泽倏地浅浅勾起一丝笑来,突兀出声道:“厚礼臣倒是不想要,不如圣上给臣一个恩典,赏了臣的妻子一套凤冠霞帔成亲那日穿,岂不是更有脸面。”

  这话一出,圣上倒是笑出声来:“你倒是个疼媳妇儿的。不过,听着你这话,朕倒是觉得这杯喜酒快了。“

  卫泽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反倒是模棱两可:”那臣就承蒙圣上吉言了。“

  圣上这下倒是真觉得这个事儿快了。咂摸了一阵子,忽然斜睨了一眼谢青梓,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倒像是什么都是看出来了。

  谢青梓低着头,心都是跳得快了几分。”圣上今儿不去陈妃那边了?不是说要过去看小七?”卫皇后笑笑,出声替谢青梓解了围。

  ☆、第二百四十三章 荼蘼醉酒

  圣上最后到底是没留下用膳。倒是让谢青梓松了一口气。

  圣上这头一走,那头卫泽倒是一下子就松散起来,神qíng也不似方才冷峻正经。反倒是侧头微蹙眉问卫皇后:“陈妃最近还老实罢?”

  “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什么老实不老实了。”卫皇后笑笑,神色却是冷淡。继而又将话题转移开去:“今儿叫你来,倒是我们听说了一桩事儿,特地想打听打听。”

  卫泽一听这话面上就浮出了淡淡笑意来,了然颔首:“是鄂王的事儿?”

  谢青梓也是笑起来:“看来果真是问对人了。快说说,难道鄂王真被打了?“

  瞧着谢青梓和卫皇后都是一脸好奇的样子,卫泽便是越发笑意盛了几分。不过仿佛是故意卖关子,他却是笑道:“说书也要收润口费,不知姑姑和青梓打算给多少?”

  谢青梓和卫皇后都是被卫泽这话给逗笑了。

  卫皇后白了卫泽一眼:“还敢收润口费,讨打是不?”

  卫泽倒是没再卖关子。只将事qíng直白的说了:“是叫人打了,我叫人打了的。伤都在明面上,都是疼得厉害那种,不过也并不碍事儿。姑姑放心,他不敢追究。“

  他就是要这种效果。李润纵知道了是他叫人做的又如何?偏叫李润有苦说不出,疼到他长记xing才好。

  谢青梓被卫泽这股子轻描淡写偏又叫人觉得霸气无匹的话给镇得好半晌没说出一句话来。心里头却是只觉得痛快:李润这样的人,到底要让他吃些苦头才痛快呢!

  卫皇后笑着摇头,却也并没有多说。显然心里头也是差不多的感受。

  晚膳时候,卫皇后自还是将那荼蘼酒开了一坛子。饶是谢青梓不胜酒力,也是忍不住喝了一小杯——chūn日里的荼蘼花开到最盛的时候将荼蘼花摘下来,然后悬在酒液之上,密封几日,待到花的香气都是融入到了那酒里,这才将花包取出,将酒坛子细细密封好。如此香气经久不散,一开坛子便是仿佛又到了那荼蘼花架子底下,感受着chūn光烂漫之景。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临走的时候谢青梓整个面颊上都似乎是染上了一层胭脂,红得像是三月里娇艳的桃花瓣儿。只这么一看,就只让人觉得娇媚怯懦,忍不住想去触碰。

  卫泽喝了三四杯,也不见半点异样,反倒是只笑着牵着谢青梓慢慢的往外走。

  谢青梓只觉得身上都是有些燥,便是不肯披着披风,只想让风chuī一chuī,好让脸颊上的温度降下来。

  卫泽既是有些无奈又是有些好笑:“胡闹什么,小心明儿风寒了。”

  一面说着,一面先松开了她的手,细细的将她的披风系上。

  谢青梓不乐意的哼哼了两声:”有些热——“

  “一会儿开着窗罢。”卫泽的语气里承载着无尽的宠溺味道,几乎是让人恨不得要一头溺毙在其中才好。

  “那好。”谢青梓虽是应了,却是语气有些委屈。

  卫泽看着谢青梓像是撒娇的喵儿一般,只觉得心里痒痒得厉害。蹭了蹭她柔嫩的面颊,他心底却也是奇异的只觉得满足异常。轻叹一声,他忽是觉得不想再等下去:“青梓,过两****便是请姑姑赐婚,可好?”

  谢青梓虽然是饮了酒,可到底也没彻底昏了头,听了这话倒是吓得脑子都是清净了几分:“怎么忽然就说这话了?不是说要等到开了chūn——”

  “只先定下来罢了。”卫泽牵着谢青梓的手继续往前走,语气却是再理所当然不过。不定下来,他始终不安心。况且,只要是定下来了,他和谢青梓的亲昵举动,便是再不必克制。甚至连触碰她的脸颊都是要小心翼翼。唯恐吓坏了她。

  心头微微一动,他随后便是蹙眉,忽然认真的问:“还是,你不愿意?”

  谢青梓被卫泽这话问得一愣,随后她便是一下子住了脚。然后她面上便是露出了一丝恼意来。她仰头看住了卫泽,眉心微蹙:“为什么会如此想?”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卫泽看着谢青梓这般状态,倒是忽然又笑了,这傻丫头明显是醉了。自己在这儿胡乱计较什么?

  “咱们上马车再说罢。chuī了风仔细头疼。”卫泽无奈叹了一声,只觉得自己也是傻了。方才竟像是脑子抽筋儿了一样的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更竟是惹恼了她。

  谢青梓抿着唇角跟卫泽上了马车,却是只觉得委屈莫名:“你胡说。”

  看着谢青梓气鼓鼓睁着眼睛,一双眼睛里却是水汪汪的酝着水一般的样子,卫泽心头发痒,便是再忍不住俯身就亲了上去。

  荼蘼酒的香气似乎都还沾在那唇瓣上,引着卫泽忍不住的反复品尝。

  谢青梓微微挣了一下,最终却还是沉溺了进去。睫毛扑闪的颤了颤,最终还是合上了。眉间也是松缓开来,只被动承受着卫泽带来的这些肆nüè。

  最后分开时,谢青梓不由得都有点气喘吁吁。面上娇艳颜色又添了三分。只是再看卫泽时,却仍是恼:“你冤枉我。”那气鼓鼓的样儿倒是将卫泽又逗笑了。

  “我若不愿意嫁你,又如何会与你这般亲近?倒是你,难道占了便宜,倒是反而就后悔了?”谢青梓也是气恼,说话也是全无章法起来,只想到什么说什么。

  卫泽此时终于是彻底意识到:这小丫头怕真是醉了。

  一时不知该是哑然还是该好笑,最终只蹭了蹭谢青梓的唇瓣儿,然后纵容道:”是是是,却是我的不是。是我冤枉你了。是我不好。不过,青梓你可愿嫁我?“

  最后一句,卫泽却也是问得认真又温柔。

  谢青梓却是嘟着嘴不说话,只将手忽然举起放在了卫泽的面前:”你瞧,这是什么?“

  白皙的手指上,那一颗猫眼石的戒指分外的明显。

  卫泽一挑眉,却是不大明白谢青梓的意思。

  谢青梓轻哼一声:”若是我不愿意,我****戴着它做什么?戒指上,刻着什么字?“

  “青青梓木,吾心悦之。”卫泽低声念出,眼睛诚挚的看着谢青梓。他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股成年男子特有的磁力,仿佛将人心都是狠狠的磨蹭了一番,让人止不住沉溺。

  而卫泽如此,又更有一番深qíng款款之感。

  谢青梓将手放在卫泽的手心,也同样是和卫泽对视,而后莞尔一笑:“卫泽,我亦是心悦于你。朝朝暮暮,年年岁岁,直至白头。”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谢青梓说完这番话,却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便是轻轻一凑,登时她的唇瓣便是如同蜻蜓点水一般,在卫泽的唇上一印。虽是触之既分,可卫泽却是只觉得……异常的震撼。

  他知道谢青梓今儿是喝醉了。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事儿来。换做平日,她早羞得说不出话来,更是矜持绝不会做这样的事儿。

  可即便是醉了,他也知道谢青梓说的这一番话却也是再认真不过的。

  “傻丫头。”卫泽将谢青梓揽入怀中,深深嗅了一口她身上的气息,而后才又轻声道:“我们必会年年岁岁,直至白头。”

  “嗯。”谢青梓轻应了一声,窝在卫泽怀中轻声解释:“我方才只是惊了一跳。并非不想嫁你。”

  卫泽闷笑:“嗯,我知道青梓想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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