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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曾许君风与月_寒蕊【完结+番外】(70)

  而白轻衣正因为得到了这个消息,所以才在大战之中按兵不动。白家的云鹤山庄本就是号称天下兵库,这不仅说明云鹤山庄的铸剑术独步天下,更说明云鹤山庄与朝廷之间亦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在别人都忙着对抗绝云军时,云鹤山庄却在一旁独善其身。只不过白轻衣也不算白来一趟,至少他发现了四方城主蔺无咎的下落。

  但是他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帮许南风救人,这确实让白轻衣有些奇怪。许南风如今的势力已算得上当世无双,如果他的背后还有四方城的支持,那北沧统一沧州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可是蔺无咎的样子有些奇怪,似乎并不像故意隐瞒,看他当时的神qíng,好像真的很意外被自己点破身份。这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魏无涯将他赶出了四方城后,连同他的记忆也一起抹灭了?

  白轻衣站在那片高塔的废墟上朝着海岸的方向看去,他的身后玉飞尘早已气绝而亡,可怜他门下没有弟子,飞尘剑就此失传。

  他想到这,不禁惋惜地摇了摇头,一代盟主就此陨落,从此乾州武林又是一片血雨腥风。

  “你们去将玉盟主护送还给九天七圣盟的弟子。”

  白轻衣说罢正要转身离开,而就在这时那几个正要去给玉飞尘殓尸的云鹤山庄弟子发出惊呼声,白轻衣闻声慌忙回头看去,可就在他回头之际,忽感身后一片肃杀的寒意袭来,他慌忙抽剑抵挡,就在剑光出鞘时,那几个靠近玉飞尘的弟子已经被剑气所震,就在白轻衣的眼前化作一团血雾转眼消失。

  而白轻衣的剑亦应声而碎,这柄跟随他多年的长剑乃是云鹤山庄前任庄主亲手所铸,已经跟随他二十多年,如今竟在他眼前成了一柄断剑,这让白轻衣岂能不惊。

  但震惊之余他还发现就在玉飞尘尸身周围,飞尘剑的剑气并未完全消失,不仅没有消失,甚至比先前更加qiáng烈。

  “玉盟主?”

  白轻衣刚想上前就想起之前那几个死在剑气之中的云鹤山庄弟子,这让他不免心有余悸,但想到飞尘剑也许就藏在玉飞尘的身上,他又忍不住想去一看究竟。

  若能得到这世间排名第二的飞尘剑,他这一趟来的也不冤枉。

  白轻衣思绪一定便抬起脚步向前走去。那玉飞尘与他不过数步之遥,但每走一步他都要思虑良久,唯恐一个不慎丢了xing命。

  然而自从那飞尘剑杀了几名云鹤山庄弟子之后,那燥乱不安的剑气便突然之间安静了下来。可是那安静之中却依旧透着莫名的肃杀,让白轻衣愈发感到紧张和不安。

  “玉盟主,你是否还有心愿未了,若你能jiāo出飞尘剑,我白轻衣在此立誓,必会穷尽一生之力替你偿愿。”

  白轻衣本是不信鬼神的,但是他亲眼看到几个活生生的云鹤山庄弟子死在玉飞尘的戾气之下,这让他不由心生敬畏,不敢亵渎。

  而已死之人又怎么可能真的开口说话,纵然有怨气未平,也只是留在飞尘剑上一缕未散的戾气。

  飞尘剑主已死,它方才出鞘杀人也只不过是为了吸引新的主人。而这个主人,自然就是白轻衣。

  他的野心,他的*,他的城府都是滋养飞尘剑最好的沃土。所以它离开了玉飞尘,选定了白轻衣。

  当白轻衣一步步走向玉飞尘时,飞尘的剑气也正慢慢向他靠近,那一刻其实已经不是他在渴望飞尘剑,而是飞尘剑在渴望他。

  萦绕在玉飞尘周身的剑气在白轻衣靠近的一瞬间向他聚拢而来,白轻衣感受到了那股惊人的力量钻入自己的身体,流入他的四肢百骸,被剑气贯穿的刹那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仿佛全身的筋骨都因为那剑气而爆裂。

  可就在那剧痛过后,白轻衣慢慢睁开了双眼,尚未收敛的剑气掠过他的双眼,他的身体缓缓落在地上,衣袖无风自动,一道慑人的寒光从他的掌心之间抽出。

  那正是无鞘之剑――飞尘。

  他已经成为了飞尘剑新的主人,而在飞尘剑离开玉飞尘的时候,那具躺在废墟之上的尸体就犹如狂风掠过一具朽木,散做漫天的烟尘消失在了白轻衣的眼前。

  “你可以安息了。”

  白轻衣望着掌中那凝聚着的寒光,嘴角露出一个森冷的笑容:“你做不到的事我会替你做到,你征服不了的人,我会让他永世臣服于剑下。”

  此时,在许南风的舰船上,曲灵溪正在小心翼翼地查看君疏月的眼伤。虽然双目暂时失明,但是君疏月看上去远比许南风镇定,好像无论接下来会是什么结果他都能淡然接受一样。

  而他越是冷静,许南风心里的自责就越深。只要想到那双清辉闪烁的双眸可能会就此蒙尘失去光彩,许南风就恨不得冲出去将玉飞尘挫骨扬灰。

  “南风,我感觉到你气息不稳,你应该去休息。”

  坐在chuáng上任由曲灵溪查伤的君疏月即便眼盲也感受得到许南风狂躁的内心,可是他这话一出,许南风握着他的手又是一紧。

  “我现在怎么可能离开你?”

  “你我不能都倒下。”

  许南风的手有些冷,那种冷是不正常的,因为君疏月因为内力耗损太过而身体虚弱,加上他体质yīn寒,脚总是比寻常人要冷上一些,但是许南风不同,他所修炼的心法乃是至刚至阳,如果连他的手都这样冷,那只能说明他身上所带的伤可能比自己更重。

  事实上那日被凤太后重伤之后,他的内伤确实并没有完全痊愈,加上又为了国事cao劳,好不容易平定了北沧马上赶来了乾州,就算他是铁打的人这样折腾也难以久持。

  可是现在君疏月的眼伤比任何事对他来说都要重要,就算他已经累得jīng疲力竭,但现在让他离开君疏月半步都是不可能的。

  “我看你也确实该好好调息一下。”曲灵溪将手中的金线收回,扭头看向许南风:“他是因祸得福,明明qiáng行催动了玉髓经,想跟玉飞尘来个同归于尽,没想到打通了淤塞的经脉,反而保了他一命。”

  “等等,同归于尽是什么意思?”

  许南风听到那个词,心头猛然一跳,他急切地看向君疏月:“曲大夫的话是什么意思?”

  “我……”

  若不是眼盲,君疏月此刻真想狠狠瞪曲灵溪一眼,许南风看着他那异样的反应突然松开从chuáng边豁地站起身来。君疏月心道不好,不等他离开就上前一把抱住他的腰:“南风!你别走!”

  若不是真的心虚,君疏月又怎会如此主动投怀送抱?许南风此刻心中已分不清究竟是该痛苦还是该庆幸。

  回想起来这已经君疏月第二次被bī入险境不得不用至极之招退敌,而两次自己竟然都不在他的身边。

  “南风,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玉飞尘同归于尽,因为我不能丢下你,我怎么能让你再伤心一次。”

  这或许听上去像是qíng急之下哄人的qíng话,但是曲灵溪当时目睹了整个过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君疏月经历过怎样的凶险,以至于当他看到他活着爬出废墟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或许真的是因为心中有所牵挂才能在那样的绝境里活下来吧。

  “我应该早些来的,我来的太晚了,南风,我看到塔楼崩塌的时候我都快要疯了。”

  许南风转身抱住君疏月的时候眼眶已经微微泛红,此刻他不再是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北沧王,而只是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他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想要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为他不惜枷锁缠身,只身背负起一切,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他该怎么做才能让君疏月真正远离那些风雨?

  “南风,你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

  “阿疏……”

  许南风闻言,怔怔地看向君疏月:“你是浮方城城主君疏月,是神剑天绝的主人,是当世武林第一人……”

  许南风还没来得及说完,君疏月忽然凑上来在他唇上轻轻咬了一口。起初这只是浅浅的一个吻,但随着许南风的回应,君疏月感觉自己就像是以身饲láng一般,对方已经饿得太久,像是恨不得把他生吞活剥。

  而这也是君疏月第一次完全忘qíng,纵容自己完全沉溺在这热烈而缠绵的拥吻中。他一向自持冷静,便是qíng动的时候都是清醒的,只有这一次,不再是生涩隐忍的回应,而是想要把自己完全jiāo给对方。

  “除了这些身份以外,我也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君疏月说着在许南风的唇上舔了舔,那里正印着他方才留下的痕迹:“我永远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所以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保护好你。”

  别把我总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想要的是和你一起面对这世间的风雨。

  第96章 诉之真心

  两人这一番缠绵之后,待冷静下来才发现曲灵溪早已不知去向,许南风抱着君疏月意犹未尽地咬着他的耳垂,心里暗自叹息,倘若君疏月能恢复从前的身体,此刻他们也许就能尽兴了……

  不知是否是因为共□□炼了玉髓经的缘故,彼此之间竟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应,许南风这边心念一动,君疏月就有所察觉,面上不觉一红,狠狠推了一把那个腻在自己身上的人。

  “南风,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哪有胡思乱想。”

  许南风像只慵懒的大猫蹭着君疏月,虽然心里会有一些小小的不满足,但是一场腥风血雨之后还能享受到这样的平静,这对他们而言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南风,我想再试一次移魂。”

  “什么?”

  许南风闻言从chuáng上猛地撑起身来:“你不是说移魂之术十分凶险?”

  “但是我不能一辈子这个样子。”

  君疏月抬手抚上许南风的脸颊:“而且我也不能让你一直等下去。”

  许南风虽然不算是风月老手,但平日里ròu麻的话也没有少说,可是这次听到君疏月这含蓄而甜蜜的表白却脸上一片火辣。

  “我已经等了这么多年,真的不介意再多等等……”

  “真的?”

  虽然眼前的小疏月看上去又嫩又可口,但是许南风真的没法禽shòu到把一个孩子拆吃入腹啊。所以怎么会不介意?简直太介意了!

  “总得试一试,而且这个身体也支撑不了太久。”

  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转眼已经过去了两个月,剩下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们和曲大夫再商量看看,不管怎样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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