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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头疼:公子又傲娇了_皈依陌镜楠【完结】(47)


祁深勾唇一笑,为了逗自己怀中的小猫儿开心,凑近了夜安宸的身边,轻声的念叨了一句:“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是互补呢?”
夜安宸闭上了眸子,没有回答。这件事来的太快,他需要好好的缓缓。
见夜安宸没有明确的反应,祁深也不气馁,抱住夜安宸的身子拖到了chuáng上去,软软的棉絮包裹住了夜安宸,嘤咛一声,夜安宸阖着眸子,似乎是在打瞌睡,但是祁深知道,他的好夫君正在想事qíng,看那皱成小山峰的眉眼呵,祁深心疼的在夜安宸的眉间落上一吻。
“我去给你端晚膳。”
皇宫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二皇子已经回来了,所以也不能够点灯,也没有人按时按点的送来晚膳,这日子还是挺不好过的。
祁深潜入了御膳房,随意的偷了一两碟二皇子喜欢的佳肴,然后回了东二所,其间没有任何人发现了祁深的身影,走着走着,祁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样虽说对于他来说很方便,可是从另外一个方向也说明了皇宫防卫的问题,若是如此的话,身在皇宫便危险的很多,以后有时间改改皇宫的布防吧。到底说来这皇宫最后也会落入夜安宸的手中,可不能让一丝一毫的危险bī近夜安宸。
回到东二所,把有些恹恹的二皇子拉了起来,任xing的二皇子看见祁深面上的宠溺,忽然心中一动,说道:“喂我。”
本来二皇子妃已经把碗筷放到了二皇子的桌前,一听见这句话,微微一个怔神后,一个大大的微笑就浮现在了二皇子妃的面容上,连忙坐到了二皇子的身边,抄起了二皇子的筷子,小心翼翼的喂食。
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就像是对待珍宝的态度,无端的让二皇子眼角浮现了一抹淡淡的晶莹。
从满岁开始,就再没有人愿意这么宠溺他了。
望了望天,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谁也别想把属于他的东西夺走,否则就要经受惹怒他的代价!


第65章:帮我欺负回去

第二日午时傍晚,雾姬匆匆的来到了东二所,单膝跪倒在祁深和夜安宸的跟前,道:“属下已经告诉了暮云归,到时候还请两位主子在明日午时到距京二十里的送君亭旁与其会和换回身份。”
夜安宸了然的点了点头。
后面的事儿就很顺利了,没有任何暗杀的回到皇宫,夜安宸的第一件事还是去看看夜淳煜,哪怕两天前已经看过一次了,可是夜安宸的心中还是担心。
何况,在众人的眼中才回到皇城的二皇子急急的看望皇上也是一个造名的手段。
第二日,重病的夜淳煜便宣布了立夜安宸为太子,并且以生病的原由,把所有的政事暂时jiāo给夜安宸来处理。夜安宸顺从的应了。
朝堂上的声音各一。
夜安宸站在龙椅的下一层阶梯,并且把龙椅露了出来。还未登机,他即便是太子也没有资格坐龙椅,而他此时站的这个位置,才是太子上朝该站的地方。
听着夜淳煜的心腹李公公宣读完了圣旨,恭敬的跪下领旨。
“本殿即日起便代为执政,各位大人可有异议?”夜安宸站在原地,服装还依然是原来的皇子服,赐予他的太子朝服及太子玉冠,此时他只需要在大臣的目光下换上太子玉冠便可,至于朝服,他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换了衣裳,朝服也就被直接送往了东宫。是了,册封太子以后,太子便可以直接居住在东宫。
祁穆沉低垂着脸,看不清面上的神色,倒是无端的让人察觉到了这个人身上的一股子悲哀气息。树倒猕猴散,他的幕僚在看到他失去了大皇子这个未来的希望之后,好一部分人都离开了他。
半合着眸子,祁穆沉明显感觉到有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唇角勾出一个冰冷到有些疯狂的弧度,他还没有输!当即跨列走出群官的队伍,正当众人以为他要说出反抗的话语的时候,却恭敬的跪倒在地上,三九叩首,一丝不苟,毫无瑕疵。
“臣遵旨,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余的官员们面面相觑,这说是遵从圣旨,其实是在看谁会遵从新主。帝王重病,只怕会一病不起了。本就站在二皇子这边的人统统跪下,中立派的迟疑的了一会儿,跟着跪下了,还跟着左相的人见左相跪下脑子一转便想到了那二皇子妃祁深,也统统跪下。说到底这的确是帝王的圣旨,那些老顽固也跪了。最后,满满当当的朝堂竟然只剩下了一个人――
郁吾心。
夜安宸阖了阖眸子,看着郁吾心那如青松一样的身姿。冷嘲的看了看朝堂上齐刷刷跪着的人。这郁吾心是何等的老jian巨猾,这么多年在朝为官,难道就真的连一个简单的幕僚都没有?这说出去只怕是没有人会信吧?伸手在自己袍子上微微点了点,这是夜安宸思考时的一个小动作。
朝堂上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本来以为一直忠心耿耿尽忠报国的右相大人会是第一个下跪的,谁知道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跪的?老滑油们面面相觑,发现这个朝堂之上,似乎有什么事qíng不一样了……
夜安宸等了好一会儿,见郁吾心就那样无悲无喜的站着,场面一时之间胶合起来。谁也不知都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儿,都安安静静的等着。
这场持久的沉默注定是夜安宸输,郁吾心就那么一个人,随意的站着,可是夜安宸还要顾忌跪在的那群官员,不能够让他们跪太久。
“不知右相有何高见?”
“臣得知一个消息。”郁吾心缓缓的抬起头来,那半眯的眸子中似乎有什么算计。
“陛下并不是生了重病,而是――中毒。”
夜安宸眸子一眯。脑中瞬间就勾勒出了所谓的来龙去脉,表示自己都要气笑了。这老顽固可真是好笑,难道他下的毒,还想栽赃到自己身上么?
朝堂之上瞬间就像水滴入了滚烫的油锅,炸开了去。
“什么?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啊?”
“给陛下下毒会是谁gān的?莫不是二皇子?”
“不会吧,二皇子现在不是唯一的继承人么?”
“怎么不会,你想想,如果陛下身子现在出问题了,传位自然是他二皇子夜安宸,若是过个一二十年的,那可就说不定到底是落在他的身上还是三皇子了。”
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绝于耳,夜安宸皱了皱眉,手指握成了拳头发出了“啪咔啪咔”的骨节碰撞声音,这个朝堂,果然需要好好的整顿一番了,上面还站着一个主子就敢这么嚣张……
“哦?那不知右相是如何查到的?”夜安宸还没有登机,自然不会给自己找不慡快的叫郁吾心为爱卿。
郁吾心微微一笑,眼神和蔼,愣是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前些日子老臣身体微恙,便请了御医帮我瞧瞧,谁知道御医束手无策,走之前喃喃了一句话,说是老臣的症状和陛下的有些相像。幸而老臣家祖上和神医门有些关系,便请到了神医,谁知道神医一把脉就说是老臣中毒了,拿了解百毒的药吃了便好了。”
夜安宸眯着眼,他知道事实,自然不会觉得这件事这么简单。
瞅了一眼一直沉默的跪在一边的太医院首,太医院首脸色瞬间白了,连忙跪倒在地。“太子殿下赎罪,实属老臣医术不jīng。”低头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雪白的瓶子,一看到这个瓶子,夜安宸的唇角就开始不停的抽搐……妈的这瓶子怎么长得和祁深那从不离身的小白瓶子一模一样。
“幸而老臣这儿有一瓶解百毒的药丸,还望二皇子让老臣给陛下试试,若不是中毒的话,这药丸对身体也没有任何伤害,然而是滋补身体的……”颤巍巍的说完这句话,都有些不敢看台上夜安宸的眼睛,太医院怎么看都没有结果的病,到了神医门的人眼中,却是一探便知。
这太医院首轻轻抬头瞥了一眼端端正正站着,好似一身风骨的右相。
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却没有人看到,就算是神医门的人再神,也不会真的这么厉害吧?
此时此刻,夜安宸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郁吾心敢在此刻说出来,绝对是有把握的,不可能就这样让他们解了他千辛万苦下下来的毒药。多半是这白玉小瓶中装的药不对劲。
可是若是拒绝,那太医院首偏偏又说这药对身体没有丝毫的伤害,他没有办法拒绝。
那双眸子中的神色越来越危险,看着郁吾心的脸,忽而说道:“前些日子是太医院可有派人给郁吾心看病?”
太医院首颤巍巍的点头,说了声有,这是朝堂上人都知道的事儿,因为勤勉的右相在职的十来年,这是第一次缺席。
夜安宸手指收紧,没有开口。
场面再一次的僵持下来了。众人对夜安宸的看法却没有方才那么温柔,碍于夜安宸就在面前,也不能够大声的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所有人都安安静静的低着头不说话装哑巴。
“右相毕竟口说无凭,这样吧,你找来那个为你脉诊的神医门的人,再来说给陛下喂药。”夜安宸半阖眸子,让人看不见里面的流光。
朝堂上面的风波终于平静了下来,夜安宸安静的去了御书房,刚刚推开门关上,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圈住。
祁深那么了解夜安宸,看着夜安宸面上的神色瞬间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冷说道:“有人欺负你了。”
夜安宸乖巧的在祁深的身上蹭蹭头,双眸微暗的说道:“嗯,你帮我欺负回去么?”
看着夜安宸小猫咪一样的神色,祁深的心都化了,下巴搁在夜安宸肩膀上,微微嘟囔:“好,是谁?”
“郁吾心。”
黑暗中有着良久的沉默,而后是一声清浅的叹息伴随着一声:“好。”
第二天,郁吾心上朝的时候,感觉到所有人都望着他。低头认真思考是不是昨天做的太过火了。然后却发现其他官员的眼神都不对。微蹙的眉头带着几分费解。
有个同僚走到郁吾心的跟前,微微咳了一声嗽:“相爷的新发饰可真好看。”
郁吾心愣了愣,他今儿起chuáng的时候找不到往常带着的青竹玉簪,无奈便用了平时不怎么用的一根比较朴素的木簪。这人来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莫非是什么暗示?思来想去郁吾心愣是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于是一本正经的说道:“一根普通的木头的而已。”
谁知道那人张了张口,却又拱拱手离开了去。
郁吾心丈二摸不着头脑,若不是那人是一个熟识的官员,他或许就以为是对方可以要来讨好他而说的话。
忽然心中一凌,难不成是他头上多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在台上响起,此时此刻郁吾心也不能够失了礼仪在太子到来的时候伸手摸自己的头发,便工整的站在了一边。
跟着祁深学了晚期的太子殿下打着哈欠上了朝。迷迷糊糊的看着下面站着郁吾心,瞬间一个激灵被吓的完全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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