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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断袖吧!_戏子妆【完结】(28)


太后见之果然心喜,感念他的孝顺,特赐金银玉器无数……
主弱臣qiáng,后宫gān政,这是锦元皇朝一度混乱的朝局。其实女人垂帘听政自古以来也不是没有,但那都是些雄才伟略不输于男子的女子。至于孝淳皇后,也许她宫斗的智计不差但真的和雄才伟略不搭边。
所以也可以说那段时间锦元皇朝的政局是混乱不已的,直到一次意外才打破了这种局面。
锦元五年,孝淳皇后去皇庙祭奠先皇之灵,一应准备都无不妥。
先皇却突然显灵,斥责后宫gān政等事,皇后被吓的够呛,当时qíng况还尚可,但回宫后太后就明显不行了,夜夜噩梦,梦里都是先皇在斥责她野心贪婪。
奇异的是宫中太医竟没有一个可以查出她噩梦的源头,安神汤一碗接着一碗都没大作用,甚至连皇帝都亲自守在她chuáng前都不行。
久而久之,流言便出来了,说是太后行为不端,惹怒先灵才得到这么个报应。
而太后那边就算请来民间圣手都无计可施,在重重梦魇的折磨下形销骨瘦不过两年便驾崩了,据说死前还紧紧抓着皇帝的手,似是有无限的愧疚。
皇帝也是孝顺,为了给太后守孝足足一年没有踏足后宫,且遣散了众多嫔妃,只留两三个宫妃而已,此举又一次获得大臣们的赞赏。
但太后死归死,总不能拖着皇帝吧,所以孝期刚过,请旨求皇帝广开恩德恢复选秀的折子就跟雪花似的飘到皇帝案前。
皇帝推脱了数次才在大臣一致请求下于锦元八年恢复选秀制度,由此那些个心思活络的连忙将自家族优秀女子送入宫中。
但没想到的是皇帝居然不近女色,鲜少进后宫的几次还都是去皇后贵妃那里,至于新晋的几个小主那里是一年到头也就宫宴上才能见到皇帝一面。
说皇帝冷清也罢,克己守礼也好,反正因为皇帝不怎么踏足后宫,本朝的后宫倒是异常和谐,宫妃其乐融融的景象也一度获得朝中大臣的称赞。
不过呢,和谐是好事,但皇家后代的事就是大事啊,锦元八年时皇帝是一个子嗣都没有,一直到现在十八年皇宫中加上公主也才不过5个皇嗣,可把大臣们急坏了,纷纷上奏劝皇帝要雨露匀沾,要开枝散叶等等。
但皇帝不理,非但不理还越加清心寡yù了起来。无奈之下的臣子们为了皇帝的幸福想着皇帝对女人冷淡,说不定对男人就感兴趣了啊。
所以一些特地选好的身家gān净的美少年被送到皇帝chuáng上。对此,皇帝也不拒绝,坦然接受,对喜欢的少年也不吝赏赐。
这让有心人看到了苗头,然后送到皇帝龙榻上的美少年更多了……
不过他们这次算盘就打错了,皇帝似乎新鲜劲过了,对后面送上来的美少年也不像之前那么上心了,不过是逗猫儿狗儿一般的。
最终想走后宫这条路子的人还是死心了,都说食色xing也,古人说的道理在皇帝身上完全不管用,这个皇帝心思太深太难捉摸。最起码到现在根本无人知道他真正喜欢的是什么。
却说太后驾崩后,皇帝的权力渐渐被收拢至中央,那些个依附太后的大臣们也迎来了衰落的时代,严重的抄家放逐,qíng况稍轻的罚俸降职。
皇帝在这点上手段可算狠辣,连太后母家,他的外公镇南侯都被他一口气端了。雷厉风行的手段让许多墙头糙震慑,纷纷向皇帝表示诚意和忠诚。
皇帝也不是小气的人,诚意收下后就没有再对他们下手,这投诚的大臣中宋太师就是其中一员,那时他还只是太子少师,因工于心计,官职一升再升,直到太师一职。
在大家眼里,宋太师该是极受宠的,因为皇帝对他的信任似乎比旁人还要多些,像是赈灾之类的大事都放心jiāo给他办,哪怕这个太师表面是个纯臣,实际搜刮起民脂民膏来毫不手软。
宋太师的行为就是寻常老百姓都是知道一二的,但这位素来jīng明的皇帝却似乎半点不曾察觉,还是和以往一样重用他。
导致宋太师行为更加狷狂嚣张,当然在皇帝面前,这个狂傲的太师还是非常“乖巧”的。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了,都说皇帝是个心思深沉的,他的一举一动往往不能仅仅看表面,君王的赞赏也会是夺命的毒,相反君王的斥责和厌弃却会成为日后高升的奠基。
所以素来心思深的皇帝对宋家如此包容并不意味着真的纵容,而是捧杀。
古玄邺是个jīng明到过分的人,用狐狸来形容他好不违和,他最擅长用最小的代价来获得最大的利益。尽qíng宠着猎物,让他失去警惕心,不就更容易露出破绽吗?
这些年皇帝就一直在不急不忙地搜集着“破绽”,等到时机成熟将宋家一举拿下根本不是问题,就像当年的太后一样……
计划并无任何不妥,宋家正一步步走在他jīng心准备的陷阱上,一点一点接近深渊,但这个jīng细的计划中却出了个变数,那就是莫挽青。
查不到身份来历的美少年,纤细却倔qiáng的孩子像是一头爪牙还不算锋利的幼shòu,无声诱贪婪的猎人。


第41章:隐秘的窥探

莫挽青出生不详,据说他是从边陲小地方,一个叫大河村里走出来的。除了一家猎户还曾和他亲密地住一起过,其余便只剩京城章家棺材铺的了。
而经过调查,莫挽青走出大河村后就没有和那家猎户联系过,原因不详。
这么个满是谜团的少年,他甚至可能是别国派来的jian细。
但古玄邺并不赞同这个猜测,纵使他真是个jian细凭他也难探听到什么机密,再说,哪来这么笨的jian细,爬个墙还被扯上一系列命案,要不是命好认识邹晋楚那老好人估计命早就没了。
他不会是jian细,少年纯然的眼神跟他们这些被世俗浸透的人不一样,也许少年跟他们的灵魂本就是不一样的。
少年皇帝第一次承认自己不自觉地对这个才有一面之缘的少年上心了,他对此给出的解释是少年的容貌惑人。
至于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他不愿意深究。
且将这陌生的悸动放一边,宋家的发展之快出乎他的预料,连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都不太适合现下的qíng况,皇帝打算将计划稍作修改……
深宫里的这位心思如何诡谲难辨不说,莫挽青在将军府住下却成了板上钉钉的事,邹晋楚早先吩咐人将屋子收拾出来。
屋子就在书房旁边,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里面东西倒是布置的颇为jīng致,从chuáng褥纱帐乃至屋子里点的熏香都是经过将军的眼过过的。
就是再用心不过的了,简朴中不失风雅的格局就是莫挽青这个木头都察觉到不同。
这屋子绝对是他住过最有档次的,从茅糙房到这里的豪华房间真是质的飞跃啊。
不过这些都不是最吸引他眼球的,最让他激动的还是桌面上放着的方盒,直觉告诉他这就是他刚拿到手就失去的大刀!
收到少年疑惑的眼神,邹晋楚带笑地鼓励他,“何不拿来一观?”
莫挽青立刻窜到桌子前,却放缓速度小心翼翼地掀开盒盖,见到熟悉又陌生的刀面他不争气地被感动了。
大刀于他就是过往的证明,时隔好久再一次握上它泛着冷意的刀柄,一种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似乎他正站在战场上,对面就是凶恶至极的感染者,身边是同样在战斗的队友们,喊叫厮杀的乒乓声不绝于耳。
他抬手将刀举到面前,左手温柔地抚过刀面。“吧嗒”清脆的声音惊醒他,让他从幻想中陡然退出来。
这时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莽撞的动作让自己的左手鲜血直冒,刀面上也被抹上一层艳色。
邹晋楚刚才也被少年拿起刀的那一刻震惊到了,那时候的莫挽青就像完全变了个人,杀伐的血腥气铺面而来,甚至比他这个常年征战沙场的人杀气还要重。
震惊让他不得不重新看待少年,他似乎很有理由去怀疑少年的身份是否对他,乃至对整个国家有威胁,但当视线接触到少年的眼睛时,心里翻涌的想法瞬间平息了。
算了,总有一天少年会亲口对他说出这些秘密。至于眼前,他选择相信他。
莫挽青略无措地看着通红一片的刀面以及地上滴答着的血,另一只手抓着刀子不方便只能紧紧攥着拳头。
一声叹息,“怎么如此笨,先把刀放下,我给你包扎。”
撇开那一瞬的杀伐气,此时的莫挽青就像个十来岁的孩子一样,犯了错会无措,会可怜兮兮地求原谅。哎,毕竟还是个孩子啊。
莫挽青怔愣间大刀被人取走,放回原位。随后左手被一个宽厚的大掌包住,紧接着一阵裂帛声传来,被撕成长条状的手帕被包扎在伤口上,打转系紧,一个利落的绳结出现在他手背。
“身上没纱布,先用手帕将就包一下,待会儿叫人来帮你重新包。”
莫挽青点点头,手还是要去抓那刀,邹晋楚见了觉得好笑。“手伤成这样还想要它?”
少年对长刀的痴迷他是看在眼里的,但没想到他痴迷的程度如此深,居然到难以放手的地步了。
“你说这个?”莫挽青晃晃手上的口子,伤口上的布条随他动作险些松开来,让人看着心惊胆战的。
“这算什么,一个小口子而已不碍事的。”
至于他口中的小口子此时正因为他bào力的对待开始不甘寂寞地渗出血水,莫挽青见此就自力更生,牙和另外一只手上将那个结系紧些。这种伤口看着狰狞,但只要不是很深的那种就没大碍,像这样死命地压着,不一会就会止血的。
这点常识谁都知道,但不代表谁都能这么淡定,怎么说呢,邹晋楚感觉在少年身上他闻到一种熟悉的血腥味儿,清甜中带着铁锈的气息。
邹晋楚qiáng迫自己从少年身上移开眼珠子,将视线转移到桌子上,却诧异地发现桌面上刀子有了变化!
暗红的血液平整地贴合在刀面上,这么长时间居然没看到血液凝固成黑褐色。好奇之下他取出撕剩下的手帕擦拭过去……
很快素色的帕子就被暗红的血液浸红,但奇怪的是那刀子上血液的痕迹却还是鲜红的,就像刀子本身的颜色似的。
莫挽青也被这奇异的qíng况吸引过来,乌黑的瞳仁里也满是诧异。仔细想想刚才他只是想起之前的事而已,并没有对这个刀子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难道……是因为他与众不同的血?
话说他的血液虽然有着解开罪蚁毒的能力,但具体还有何奇异的地方,科学院里的人并没有告知他,他们只会每年定时来这里问他索要新鲜的血液。
摇头,他大概是想多了,也许是材质问题,刀的材质跟血液正好发生了反应,并且难以清理吧。不过这不就意味着以后这刀要是沾了血会变色吗?
“噗,我看这刀的名字都可以取一个了,就叫饮血,宝刀饮血,以后望它能成为你的伙伴。”
莫挽青倒是没有想过取名的事,眼下一看却也是可以的,饮血这个名字对于这把刀非常合适,他也一定会仔细爱护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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