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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妻四妾_焰雪炎雪【完结】(94)


「这真能治愈老爷的内伤?」云飞问。
小林点头,〖若是炼成,老爷的伤便能好七八分。〗
「这是给老爷治伤的药?」唯一赶紧凑上来,整张脸就快要贴在药炉上。
麒儿忙拉开他,「找死!」
几人吵吵嚷嚷的,小林下起逐客令,〖要三日后才成,走吧。〗
「对了,我的画呢,还给我!」唯一反手抓住麒儿叫道,事关他的美人图,不论是谁他都不会饶过!
麒儿运起内力震开他的手走出炼药房,冷道:「谁要你那东西。」
唯一甩着麻痛的手,叫嚷道:「也不知是谁看得眼睛都直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定是收起来自个儿偷偷看,大不了我用房里那些给你换,你把司徒三小姐还我。」
「大主子要看你那些东西?!」群傲四人诧异不已。
「怎不看,他全看……」接着的话在麒儿一记冷光下唯一硬给咽了下去,大主子已现杀气他可不能再挑衅了。
仕晨了解地点点头,悄声自语道:「大主子毕竟也是男人啊,没沾过女人看看图也好……」
凭几人的内力哪会听不到他这一番话,一个男人没有沾过女人绝不是光彩的事,麒儿的脸色登时一道青一道红,凛冽的杀气直bī那挑起事端的人。
唯一心中大喊不妙,急急叫道:「谁……谁说大主子没……没沾过女人!」
「大主子沾过女人?!」群傲、云飞、仕晨三人又是一声惊呼,小林也瞪大了双眼。
「是……是啊!」唯一怯怯地看着麒儿,道:「我和他去过……去过勾栏院……」
「勾栏院?!」
「喝花酒……」唯一又道。
「喝花酒?!」发觉自己活象只鹦哥三人赶忙住了口,群傲咳嗽一声,道:「只是喝花酒?」
麒儿脸上仍是青红相间,面对群傲的问话答不出一个字。
「当然……当然不止是喝酒,做了什么就不用我说出来吧!」唯一叉腰大喊着。
云飞摸着下颌问:「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我们怎么一点不知?」
「三年前,你们自然不知。」三年前他与老爷相识那会儿,把麒儿当作了女子想要借他入画……
「三年前?!」
受不了他们一声接一声的惊叫,唯一捂住耳朵没好气地说:「就是三年前,不行吗!」
群傲、云飞、仕晨还有小林,八只眼难以置信地盯着麒儿。
云飞碰了碰群傲,问道:「二主子,三年前大主子束发了么?」
群傲摇头,「还不到十四吧。」
「有十三吗?」仕晨嘀咕道。
哎,小林又叹气又摇头。
「够了!」气炸心肺的麒儿一掌拍烂身旁的药柜,顺下气稳住摇晃的身体厉声道:「未束发又如何!」
唯一连忙跳到大主子身侧,炫耀道:「是啊,那又如何?京师第一的万花楼,里面的温柔乡保准你们一辈子也没尝过,不,你们连女人的味儿也沾过。」
小侯爷说得越发离谱张狂,仕晨呔一声喝住他,哼道:「没沾过女人?越城南到飘香院北到迎chūn馆,哪家姑娘不认识你司徒四爷,你四爷给姑娘们描眉点唇的时候你这小儿还在娘亲怀里吃奶哪!想当年,那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和迎chūn馆四家花魁个个争着让你四爷宠幸。没沾过女人的人哪……」说着司徒四爷把目光投向了群傲、云飞、小林三人。
被人从门fèng瞧着群傲岂能忍受,嫌恶地看着几位‘花街常客’训斥道:「千人压万人骑的残花败柳你们也不嫌脏,规规矩矩找一个正经女儿家来伺候岂不更好?」
「二主子成过亲?!」云飞惊道。
群傲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侍妾而已。」
仕晨讪笑道:「说起成亲,白云飞你差点与女人成了亲吧?可惜差了一点,之前也没有侍妾吧,真是可怜啊。」可怜连女人都没碰过啊。
云飞哪甘示弱,昂首哼道:「你也说我差点与女人成了亲,你又怎知我与她在那之前没有dòng房呢?」
「果然是无耻之人,毁了人家的清白……」
抽泣声打断了仕晨的话,五人扭头看去,角落的小林正摸着眼泪。小林也不知自己为何要哭,只是听眼前五人这么一说最要不得的便是他,因为他压根……没沾过女人……
群傲头疼得直捶脑袋,他们这是在做什么,他怎也跟着几人闹腾起来了。
「不准哭!」麒儿脸声的隐晦更甚,抬眼扫过几人,最后目光落在云飞腰间的剑上。
云飞一惊即刻侧身护住剑,不得了,大主子要发火了!
仕晨仍没有收敛的自觉,伏在唯一耳边悄声问:「听说老六打小有隐疾,不能……是不是?」
唯一白他一眼,道:「小老六只是不能留子嗣。」
「那不是一个理儿么……」
两人的低语被小林看得清清楚楚,登时悲得无以复加,泪水如洪流般泛滥开来。
「住……」
麒儿刚要呵斥身后便发出一声轰隆巨响,六人转身……
「老爷?!」
秦正大口喘着气,踏过倒地的药厨走向六人,对上那双狭长的黑眸六人像被猛shòu锁住的猎物,半分动弹不得。
秦正怎会在此,他藏于炼药房内六位主子为何没有一丝的察觉?
担心麒儿不会停止对唯一的惩罚,秦正便早于六人进入炼药房寻找痒痒粉的解药。谁知一进这里老毛病就犯了,东翻西找想要找些能尽快恢复内力的丹药来吃。虽说小林将毒药和解药同放一处,可秦老爷这回吃下的是‘一步倒’,来不及服用解药便倒地不起。身中‘一步倒’不能动、不能语甚至不能呼吸,但脑袋是清醒的,药厨后几位夫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中。
「司徒四爷?」
「老……老爷……」仕晨被bī得步步后退,正要贴上滚烫的药炉之际秦正一把将他搂进怀里,方才威风八面的司徒四爷这会儿噤若寒蝉,埋首在夫君的怀中竟有些颤抖哆嗦。
秦正伸手抬起四夫人的下颌,冷然笑问:「飘香院、扬花阁、醉娥楼还有那迎chūn馆,敢问司徒四爷最中意哪一家的花魁呢?」
「我……我……」仕晨只觉被一阵冷凌的气下压着,身体不由得向下滑去。
秦正冷哼一声用力推开怀中人,摔得他一个大踉跄。
又见大哥这种眼神,群傲哪里还敢留,趁他与仕晨对峙慢慢朝门口移去,刚要跨出门便有一道人影挡在面前遮住门外的亮光。
「老爷的功力……功力恢复了?」若非如此怎会有这样快的身手。
秦正掠去他肩头的一根断发,仰头长叹,「原来群傲始终对那个香儿仍是念念不忘啊。」
「香儿?」看着搁在肩头的手,群傲只觉有千斤重。
「群傲该不会忘了那伺候你的正经女儿家吧?」
群傲勉qiáng笑道:「不过是陈年旧事,老爷……又何必拿出来说……」那个侍妾的名儿他早不记得了,没想到大哥还牢记于心。
「陈年旧事?」秦正嗖然变脸,恨道:「我看你至今还想着她的香啊!」
「没有……」
眼看轮到自己云飞握紧腰间的佩剑,不躲不闪挺身迎敌。
秦正握了握手,自嘲道:「我如今废人一个,还赢得了云飞么?」
一句‘废人’叫云飞心疼不已,松开佩剑垂首道:「老爷,我……」才道三字便被一只大手握住后颈拉过去,脚下不稳一头撞在硬实的胸膛上,鼻梁像是给撞断了。
「当年我说过,等我。白城主却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和一个女人成亲?我是不是得给白城主道个歉,破坏你与那白芊芊的婚事还真是对不住了!」
「我和她并没……」哑巴吃huáng连的苦云飞这回算是尝了个彻底。
唯一早吓得躲到麒儿身后,以为有大主子挡着他便平安无事了。秦正走到两人跟前看也不看麒儿,伸手将他身后的人拽出来,喝道:「站好!」
被呵斥的人也当真听话,垂手站得直直的。
「说找女人是为了作画?」
「本来就是……」
「我看你作画是假,去尝那万花楼里的温柔乡才是真!」
「男人嘛,作画之余有时候是要……可我遇上老爷以后再没……」
「再没去过?」秦正看了一眼身边面无表qíng的麒儿,怒气更甚,「方才是谁说的,一块儿去了勾栏院!」
看着不动如山的大主子的唯一心中哀嚎起来,这下他惨了,不仅自己去尝温柔乡还把大主子给带去了,老爷一定饶不了他。大主子,救命啊……
麒儿一脸平静心中却在打颤,眼直直望着前方不敢去看秦正。像是听到了唯一的呼救,他伸手撂开秦正使唯一摆脱桎梏,轻声道:「已过午时,用膳去吧。」细听这声音里分明有一丝颤抖。
擦肩而过时秦正并没有阻拦,麒儿正要松下一口气眼前登时一花便失了光亮。秦正扣住他的肩头将他狠狠拽回去抵在墙壁上,过大的力道撞歪了他的发冠。
「老爷……」群傲五人大惊失色,他竟敢这么对大主子!
再看秦正脸上,那是……痛心疾首!他怎能不痛心疾首,他的麒儿竟去了勾栏院沾女色,他一直守在身边的娃儿竟去找女人,而他还被蒙在鼓里!
「说,只是喝花酒还是?」
麒儿摇了摇头甩掉那撞击的闷痛,他可以挣脱的,可他……不敢。面对眼前的秦正,他不敢。
「有没有碰过里面的女人,有是没有!」
六人十二只眼盯着,麒儿紧紧贴着墙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男人的尊严令他不能摇头,这样的秦正令他不能点头。被bī到这分儿上麒儿再不是昔日冷竣高傲的大主子,此刻他有如一个无助的稚儿,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人等待着处罚。
「麒儿……」秦正终是不忍,松开手拂袖而去。
角落的小林一直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看着老爷离开他才把手放下……
〖老爷?!〗
「小林儿,我们走。」秦正去而复返,抱起小林冷冷地瞪了麒儿五人一眼大步走出炼药房。还是他乖巧的六夫人最好。
小林乖乖地由老爷抱着,不敢动一动更不敢让眼泪落下……可是这样的老爷,好可怕好可怕……呜呜呜……
当日,秦正绝食了。几位主子以为他是被气得没胃口也就没在意,谁知他隔日也粒米不进。麒儿让丫头翠墨端过去的膳食一口没动又端了回来,随后墨香等五人陆续端去了各种吃食,秦正一怒之下全给砸在了丫头脚边。原本几日不吃秦老爷也死不了,可小林前几日才给他服下了疗伤的药,那药大为损耗体力,秦正再不进食身体很快就会垮掉。
「翠墨,端上燕窝。」
当群傲、云飞和仕晨三人赶到听雨阁的时候,夫君正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座椅上愤愤地瞪着跟前的大主子,胸前衣襟上湿了一片,地上是打翻的瓷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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