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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风流人物,还看青楼小倌儿_则我【完结】(17)


“好了。”太子放下笔,转首唤江夜,笑道:“过来罢,孤写好了。”
江夜醒了神,连忙奔将过来,双眼闪亮如电,口中却疑道:“这般迅速?”太子莫不是又在戏弄他。
走近一看,果不是么,那宣纸上只四个龙飞凤舞大字,“大兴律法”。
“太子!你――”江夜气闷不已,竟又是作弄于他。气咻咻地,便又要卧chuáng去睡。
太子哈哈一笑,起身从背后将他环住,俩个一同倒在chuáng上,在他耳畔得意笑道:“没有孤,你可怎生过活耶!”
江夜本就未曾真怒,此番被太子这般抱着,心中好生喜欢,口中却哼道:“端茶倒水,抄书誊卷的丫鬟小厮,可不止你一人。”
太子并不恼怒,只闷笑一声,口舌含住江夜耳垂,引得他身子不由地颤,喑哑声气呵叹道:“有一事,却只有孤能做……江夜自幼聪颖,想来不必孤再说罢?”话未尽,手已不知去向,江夜脸耳晕红,知而不言。
“江夜律法可抄完了?”太子除下两人衣饰,弃置于地,环着江夜的手又自发游走起来。
“未、未曾……”江夜羞涩难言,身体某处被太子戏弄,禁不住双腿无力,只得伸手环住他脖颈,口中呐呐道。
“那……江夜记得两句话,便可以之说与汝父听,言此乃太子所言,便是大兴律法之jīng要,胜却那一卷卷繁文复章。”太子覆在江夜身上,低头吻过他羞涩双眸,晏晏欣笑。
“我怎不知,只两句便可?如何的?”江夜悄悄抬手环住太子luǒ/背,与他紧紧相缠,蚋声疑道。
太子轻笑道:“便是,君为臣纲,夫为妻纲。”
“胡说。”江夜睁眼嗔道,那眼眸湿润如雨润泽,清澈微红却如鹿如兔,清纯自勾人。
“不信?那便试试罢……”
清水本不动,桃花弄水色,波dàng从来不止摇chūn光……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改:)

☆、第十九章 尚未离去,却已忧思

环佩声急促,越发近了,江夜迷蒙蒙睁眼,瞧向窗外,映入眼帘的,却是那一枝枝凛然迎雪绽放的傲梅。
心下一忖,忽觉岁月当真不饶人,踏chūn出行,七夕赏月,尚在心头。不知觉,却已换了冬夏。
元来,有qíng人儿在一处,觉得每日天是亮得更快些,每岁日子也过得更快些。
闭了眼又眠,忽而幽香侵袭,鼻翼微痒,江夜摇摇头避开。睁眼一看,太子已下了早朝回来,正含笑举着一枝嫩huáng腊梅,来回逗弄他。
江夜嗔他一眼,便伸手要去抓那枝花。太子殿下却不允,将花举高了,晏晏笑开,点了点绛唇。
太子殿下年近弱冠,如何偏作这稚子戏?江夜没奈何,便起身欺近,双手捧着太子殿下脸庞,慢慢蹭过去,用嘴唇轻轻吻,浅浅啄。
这般鱼儿啄食般清浅动作,温温火火,绵绵悠悠,虽不如往常那般大开大合,象心象意,内中却别有味道,着实取悦了太子,将手中腊梅赏于江夜戏耍。
轻嗅着这浓香,江夜不由闭目怀想:“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huáng昏。若无林公那般至真xingqíng,无以成此诗也。太子,今夜我侬秉烛夜游,赏梅如何?”江夜笑嘻嘻问,口中故意作弄。
却不想太子怅然一笑,忽而展臂将他抱住了,道不清面色如何凄风苦雨,埋首于他颈间,闷声道:“兵报传来,言江浙一带有官员贪墨事件,暗中已汇聚成气,招兵买马非一日之时,地方军前去征剿不下,大败而归,死伤惨重。父皇大怒,朝野震动。”
江夜一怔,面色亦凝重,问道:“可是要反?”
太子叹气摇头道:“消息不明,尚未可知。”
江夜又道:“朝廷想是要下诏,令魏将军带兵剿祸罢?”
太子一笑,“此事甚小,何用魏将军?”忽而肃目抬头,目视江夜:“孤已向父皇请缨……数日后便要出发。”
江夜瞠目直视太子,愣了愣,缓缓道:“我亦同去。”
太子却没奈何笑将起来,面目含忧道:“不可。”
江夜一听,心不甘,忙嗔:“为何?我如何不能去?”
“此事虽小,却甚凶险。叛军聚集成势,手下爪牙如云,刺杀之事必不可少,qíng急时,孤亦将迎战。三年羁旅生涯,弓马略熟,可以自保……”太子握紧江夜手,悠悠道:“若江夜同去,不幸被拿,乱臣以你为饵,孤当如何?”
江夜垂目,不答。
“若江夜在京中安稳无恙,孤方能心安定,尽快败敌凯旋,回京与江夜相见。可是这理?”太子见江夜悒悒不乐,便揽他于怀,吻过鬓角,轻问他。
“……。”江夜未说一话,起身更衣,便径自出宫去也。
太子殿下也未去追,只沉沉叹气。
尚未离去,却已忧思。
江夜,孤能奈你何?
整军两日,与军约约,翌日于城门口相会。三军尽诺。
当夜,太子请赐出宫,于江府话别。皇帝双目微阖,似疲倦般长吁一口气,定定看他许久,终是未问许多,缓缓道:“去罢。”
太子扣谢隆恩,辞去不提。殊不知,祸患已将至顶峰。
皇帝沉沉叹气,对洪公公道:“更衣,去江家,莫声张。”
江府静若坟茔,无论是太子驾到,或是今上驾临,皆无人通报,只江大人默默接引,皆要去往江夜庭院。江大人不禁惊慌,江夜做下何事?竟引得太子与今上先后前往?
及至院口,洪公公止住火急火燎的江大人,道:“江大人与咱家一道于外门等候便可,皇上有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江大人急问:“为何?”心中恐惧愈盛,这般多年来,龙威浩dàng,太子提携,他江家确实招人妒忌了些,今日可有何事?
洪公公目视今上入了内院,便转头,嬉笑着对江大人道:“太子明日便要领军征匪,不曾心忧国事,不曾入宫拜吾皇,更不曾招宫妃嬉乐,却直奔江府,寻小江公子。大人可曾想过……这是为何?”
江大人双目一睁,愣怔须臾,不禁后退一步,险些倒地。忽而忆起许多往事。
仿佛一瞬间灵台清明,耳目明晰,这么些年来,数些难解之谜渐次剥落如灰,惟余一艳红内核:
夜郎与太子……断袖不伦!
此刻,今上独自入内,太子与夜郎正做何事?江大人颓然倒地,江家荣光大厦将倾,他当如何?
跌撞起身,转首却见府内兵甲林立,勇士jīng锐皆身着huáng铠,巍峨屹立如峰。
他曾听闻,帝皇有私甲,号神威,神出鬼没,威力如雷。威名仅在传说中,没曾想今日竟能得见。却莫不如不见。
“江大人,失礼了。”
却说内府,今上立于门外,一暗卫飞身而下,为帝刺破门扉,容帝观看内中光景。
“愿将双泪啼为雨,明日留君不出城……”那人明日便要远征,江夜耿耿不能眠,眼望阁顶,中无一物,五脏六腑正是酸涩郁郁。
忽闻吱呀一响,有些受惊,转首却见有一人,嬉笑入内,轻掩门扉。
来人正是太子殿下。
江夜微讶,却不动身,假意阖眼入眠,待他前往。
果然,太子殿下一近前,便展臂将他连锦被一同拥住,深深呼吸数次,上下蹭拱,笑意切切道:“世间只江夜之味最美,孤甚想念。”说罢,便垂头吻啃他嘴儿,鼻尖……竟似真要将他口口食之。笑煞江夜也。
不多时,太子殿下自发翻身上chuáng,掀了锦被,使手探往江夜身/下,口中不正形笑道:“孤料想小江夜定然急需安抚,将有数月不见……恐怕翕动中空,不甚自在罢,便让孤来――”言及此处竟将手探了进去,果然十分便宜。想来,那处xué/口果然,翕动,中空也。
却不曾想,江夜着了恼,眼帘虽未启,紧紧闭将起来,面目却已绯红。不忍太子这般赤/luǒ/露/骨,竟一脚蹬去,正中面门,将急色太子踹下了chuáng。
曾在许多夜里,太子殿下jīng/力/威/猛,要掇他欢/爱,弄一个不住。每每不堪忍受之时,便想如此踹他下chuáng,却终因身下酸软,腿脚无力而作罢。今日……却是遂了心愿。
“嘶――”
“江夜――”
“好你个小没良心的,孤夜半来与你话别,你竟如此相与,真个小白眼láng。”太子殿下跌在chuáng下,笑怨怨控告。
“噗哈哈……”江夜睁眼一望,不由乐将起来,捶chuáng倒枕,笑一个不住。
皇帝窥入窗中,恰见太子从高chuáng之上咕噜噜滚落。不由面色铁青,眼中含怒。
眼见江夜笑个不住,却不曾使手来助他上去,太子殿下目中虽恼,心内却是蜜意,无奈容之。忽的计上心头,嘿然一笑,起身便将软卧上那人儿拽下了chuáng。
“唔――”
未曾摔着,太子殿下紧紧拥着上身,抚摸柔软鬓发,不许他惊叫,以吻封缄。
江夜一愣,稍稍嗔视,终是不忍与他再作闹,抬手环住太子脖颈,张嘴儿与他相接。俩人一会子轻咬退开,一会子又闷笑相接,浓qíng蜜意闹个不住,心眼中只余面前那一人,哪里管得那许多。
皇帝已是面色黧黑,心中大恨。这般多年来,手握权柄,运筹帷幄,亦算得见惯世间风làng。此刻,却走不动道儿,目光如炬,心痛如碎。
不一会儿,太子又窃窃在江夜耳畔嘻笑言语,皇帝不得耳闻,唯见江夜耳目通红,羞颜嗔视。
只见太子殿下悠悠然躺于毯上,闭目塞听,似超然物外一般。江夜忿忿,却依他所言,躬身为之宽衣。
jīng瘦上身已无一物,是以亵裤之上,某处之字,便异常刺眼。哪处只歪斜两字,江夜。恰此刻壮物膨大,似蛰伏yù破之shòu,竟堪堪刺于其上。
其间意味,不言自明。
江夜羞煞脸,抬手便伸向哪处,使力握住。太子殿下不许他惊叫,自个儿却是忍不住惊唤一声,立即起身,目光如怨如慕嗔他,尽是纵容与yù/望。
此qíng此景,未及忧心明朝离别,江夜心头一亮,却忆起太子说与他的羞人姿势,不禁yù以之一试。便娓娓弃衣,胯于太子腰间,使手往后。
俩个正是青chūn年茂,yù/望/燔/灼,目中jiāo/色便能焚身,何况此亲肤之切?
屋内渐起□□喟叹之声,热气翻腾。皇帝移步别去。
史书有云,寰帝二十年十二月初七,江府一族,府中尽藏贪墨黑帐,参与江南贪墨案。寰帝大怒,亲自带兵捉拿乱党归案。按下不提。
翌日,府内服侍如故,未见半分有异。太子亦不留意江大人是否相送,换了铠甲,便携江夜,乘车出城。
寒冬腊月冷,朔风刮脸,街上行人彳彳亍亍,踽踽前行。面色亦是麻木。
街市叫卖声,只远远听闻。近途坦dàng,两侧街市乡野市民,指指点点,目送太子仪仗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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