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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终生_宛如轮回【完结】(24)



慕非心qíng极好:“消消气,消消气。”眼睛在霍然胸口打转,霍然低头一看,□的皮肤上布满了斑斑点点的吻痕,他飞红了脸,拉起被角遮挡住,刚聚集起来的气势散了大半,双肩微微的抖,眼角不受控制的红了。

慕非见状,小心翼翼的退向门口,轻轻道:“那我到门口站一会儿,你饿了的话喊我。”霍然一言不发,半垂着眼发丝散落下来遮住脸孔看不见表qíng,慕非轻轻带上房门,坐在门口的椅子上静候,过了一个时辰屋里没有一丁点动静,他又耐心再等,又是一个时辰,还是毫无反应,他偷偷顺着窗户fèng往里面瞧,霍然抱着双膝呆呆的坐在chuáng上,整个人像是石化了一般。

直等到天也黑了,又飘起小雨,慕非站在屋檐下左右徘徊,终于忍不住开口试探道:“小然,饿不饿?我给你烧饭去?”

屋里的人没回答。

慕非又道:“小然,闷不闷?我给你唱支歌吧?”

他也不管霍然同意与否,扯开嗓子便开始唱,唱到口gān舌燥屋里终于响起一声叹息:“你滚进来!”

慕非心里一喜,忙不迭的进了房间,往chuáng边一坐顺手又把霍然搂进怀里,霍然的脸色yīn沉的能滴出水来,他问道:“你可记得,曾经答应过我不再勉qiáng我?”

“记得。”慕非答应的飞快,“但是你昨夜也不十分勉qiáng吧。”

霍然重重的喘了口气,像是qiáng抑住翻滚的qíng绪,生硬的说:“我想了又想,确实不算非常勉qiáng。”

慕非的表qíng在瞬间呆滞,霍然没好气道:“gān嘛?”

慕非将他扑倒在chuáng上,霍然碰到伤处,拧紧眉头,只觉得给他压得喘不上气来,便手忙脚乱的推开他,慕非却动也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支起身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霍然的脸颊,在流连到他的唇边,将指尖探进去一些,触碰到他的牙齿,霍然很不自在,将脸扭开,慕非的手指便又缓缓的滑落到他修长的脖颈上,紧接着是锁骨、半露的肩膀,霍然惊觉自己浑身有发热的迹象,慌乱的对慕非喝道:“话说完了,你还是滚出去!”

慕非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一张脸越贴越近,让霍然来不及移开目光。

他很直接的说:“我又想要你。”

然后面颊上又结结实实的吃了一巴掌。

他抓住霍然的手按在那几道通红的五指印上问:“心里有没有舒服一些?”

霍然愣愣的看着他,慕非低头轻吻他的掌心,他只觉得自己失了力气,心里头任何一丁点坚硬的东西都融化了。

吴叶再来拿“胧明丹”的时候,霍然和慕非已经成双出对了。

吴叶并不是不解风qíng的人,再加之年前被玄机老人一番话说的再无应对之言,见此qíng景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不多言语。

慕非心qíng极好:“姓吴的,你终于明白事理了。这次我可以破例多指点你几招。”

吴叶毫无悬念的又是完败,摇头叹道:“看来我天资的确远不如你。大家均说我已是练武的好材料,你却是万里挑一的奇才。我无论如何努力还是赶不及你。”

霍然在一旁笑道:“你别看他现在一副làngdàng模样,其实平日里也是颇下功夫的。”他放下手中的药糙,眨眼道,“小叶,你指点我两招罢。”

吴叶顿了一顿:“我和你这三年来从来也未过过一招,我看你医术是愈发jīng进了,难道武功也没有落下?”

霍然但笑不语,手掌翻飞,脚下步法飘逸,长长的黑发顺风扬起,整个人若有仙姿,慕非在一旁紧紧盯着,生怕他出一点差错被吴叶误伤。

来来回回三十余招,霍然瞅准一个空挡,突然指尖向前一松,托住吴叶胳膊,另一只手直指他的喉咙口,正是那招“分花拂柳”。

他笑着扭头看向慕非:“怎样,还像么?”

慕非赞道:“这招给你用起来,才是真的‘分花拂柳’了。”

吴叶默默的注视着他们两人,只觉得他们俩的世界中再也不需要第三个人了。他心里涌起一种异样感觉,有些担心又有些安心,但他确确实实的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必要为他们二人的事多cha一句嘴。

34

34、有何用3-1 ...

夜半时分,两人刚刚入睡,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冰凉的黑夜里响彻着他尖细响亮的声音:“属下恭迎少主!”

霍然一惊,睁眼看见慕非已经披衣而起,一双眉拧在一起,面色中带着一点恼怒与不耐烦。

慕非隔窗问道:“左护法有何事?”

门外人答:“大事不妙。”

慕非不由自主的向门口迈了小步,声音沉下来:“到底何事?”

门外人答:“教主病危。”

慕非大惊,唰的打开门,只见院落中央站着一个黑衣人,全身上下包裹的密不透风,仅余一双jīng亮的眸子。

他正是光华教的左护法。

“怎么会!是什么病?”慕非的声音微微颤抖,左护法欠身,嗓音中听不出任何感qíng,他平平道:“属下无能,竟然诊断不出。只能恳请少主随属下回去。”

霍然听了半晌,默默走到慕非身边,握住他冰冷的小臂,仰头望着他的侧脸道:“不用担心,我与你一块儿去。”

慕非听到这话,脸色稍稍的缓和下来:“小然,你能去实在太好了。”他的胳膊也在轻轻发抖,霍然回屋取出包裹:“我们即刻动身,事不宜迟。”

马不停蹄的赶到光华教时,众人皆是风尘仆仆,霍然未及休息,跟随慕非来到内室,调整了一下气息便立时为慕教主切脉。

足足过了三炷香的功夫,霍然才张开眼睛,他额角浮起虚汗,脸色煞白,定定的望着慕非道:“恐怕不是生病,而是中了奇毒。”

左护法站在慕非背后一言不发,慕非脸色yīn沉,盯着他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左护法看向霍然:“霍少侠是玄机老人的高徒,医术在这天下数一数二,自然已经了解。”

霍然迎着慕非的灼热目光,硬着头皮道:“依我看来,这毒应当是新近调制出来的,所以甚难提防,调制此毒的人手段高明,用量jīng准,因此慕教主刚中毒的前几日应当并无异样,毒发时刻却来势凶猛,以至于让人措手不及。”

左护法问道:“霍少侠,可否判断出是什么毒?”

慕非一脸焦急,紧紧盯着霍然的面孔,霍然擦擦额角,沉吟片刻,艰难道:“依我看,此毒应当是由‘帘卷星光’的花瓣调制而成。”

慕非勃然大怒:“那必定是‘乌山派’的人gān的了!”

“帘卷星光”正是只长在乌山山顶上的一种奇花,因为常年浸润于乌山顶的暮霭云烟中,夜晚时分花瓣微微卷起,上面会闪烁着细小水珠如同点点星光,因而得名。乌山派将此花视作自己的镇山之宝,多少年来,数不清的人想讨一两株回去都被拒绝。

霍然无力反驳,左护法向慕非道:“少主,如此大仇,不能不报。”

慕非斩钉截铁:“自然要报!”

霍然急道:“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乌山派的掌门‘西风先生’德高望重,是人人敬仰的大侠,怎会放纵手下做出这等卑鄙的事qíng?”

慕非紧锁双眉,深深的看着霍然没有言语,倒是左护法冷冷的笑了一声,“那霍少侠倒是说说看,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到这位大侠在的地方,偷几朵‘帘卷星光’来pào制如此yīn邪的毒药还不为人知?”

左护法和慕非二人也许不甚了解,但他却清楚的很,“帘卷星光”之所以珍惜罕见,正是因为此花极度娇嫩,只能生长在乌山山巅,一离开那片土地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会枯萎,别说带回家去培养种植了,就连保存下一个完整的模样都极难做到。若是要用此花提取毒药,那必定是在乌山顶上取了新鲜的花朵即刻为之。

霍然只觉得背上冒出一滴滴冷汗,在两人jiāo织的目光下站立不安,心中挣扎矛盾,一方面觉得左护法说的的确没错,一方面简直无法相信名门正派会做出这样下作的事来。

一定是存在什么蹊跷。

慕非深深吸气,声音疲倦焦虑:“小然,此毒可能解?”

霍然定定心神,赶紧说道:“有解!”

慕非的神色顿时轻松下来,一把握住霍然的手:“那……太好了!”

霍然微微一笑:“你放心。还好师傅高明,在我很小的时候和我说过此花的种种用途,并细细解说过中此毒时的脉象与抑制毒素扩散的方法。他还说乌山派众人都对它宝贝的要命,他却曾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带出来过一株研究了个透。‘帘卷星光’的毒虽然猛烈奇异,却有药可解,而解药正是它的根jīng。”

玄机老人多年前那日因事来到乌山,掌门人破例让他去到后山,把那“帘卷星光”上上下下看了个仔细,周围人乌溜溜的一双双眼都盯着他的身上,生怕他带走一片花瓣似的,玄机老人一向自傲嚣张,怎能忍受他人把他当贼一样的提防?当晚便起了念头,若你们信任于我,我自然不会为难你们,但你们既然如此小心谨慎态度不善,我便一定要弄一朵“帘卷星光”出来。他武功出神入化,晃过了层层守卫,还真的掐下一朵花来,立时放进随身携带的药水中,将这样脆弱的宝贝从铁桶一般的包围中带了出来,然后通宵未眠,趁着花朵浸泡在药水中还不至于立马枯萎,熬了满眼血丝,总算如愿以偿,把那支花的每根经脉都摸清楚了。

他也和霍然感慨过,亏得乌山派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知道此花还有制毒的用处,不然还不晓得会引起怎样的风波来呢。

玄机老人必定没有料到,十余年后,“帘卷星光”之毒,到底还是出现在了这世上。

左护法闻言,立即上前一步:“属下去取。”

霍然脱口而出:“先生如何取?”左护法淡淡的瞥他一眼,目光yīn冷,让人忍不住要打一个寒战,霍然心里一沉,“先生莫非想要闯入乌山派禁地?万万不可!”

左护法短促一笑:“有何不可?他能下毒我就能去找解药!只需出动小半教众,就能将它整座山都翻个个来,还怕找不到小小的一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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