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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诺终生_宛如轮回【完结】(30)



霍然呼吸急促,揽着慕非的脖子不再放手,嘴唇又贴合上去,慕非把他往下拖了拖,再也按捺不住,挺身进入他滚烫紧致的体内。

霍然抬起双腿紧紧的缠绕在慕非身上,轻轻扭动着腰肢,竭力的迎合着他一波又一波的冲击,他忘qíng的叫喊着,呻吟声从齿间泄露出去,混杂在混沌的黑夜里。

他们做了许多次,用各种各样的姿势,一直到两人都筋疲力尽,几乎连手指都动弹不得。

霍然微微张开双腿,脚趾还有些颤抖,他的嗓子都沙哑了,头发汗湿在额头上,半边白皙的胸膛□在外,慕非掀起被子,把他再往自己怀里卷一卷,用手指摩挲着他身上斑斑点点的红印,指尖流连。

躺了好一会儿,霍然起身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然后返回到慕非身边,摆正了他的脸,用一个长长的深吻撬开他的牙关,把嘴里的半口水注了进去。

慕非没有睁眼,微微笑着把那口水喝的gāngān净净。

然后霍然在他的身侧躺下,安安静静的从背后环抱住他,一动不动的,仿佛石雕一般。

过了没有多久,慕非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霍然抬起脑袋,挨着他的胳膊张开嘴狠狠的一口咬下去。

他应当咬的很深很重,几乎都能听见他的牙关格格作响的声音,但是自己却不觉得疼痛,只有一滴水从他的脸上滚落下来的刹那,自己才觉得有一缕刺痛细微而尖锐的传递过来。

还没来及做多余的思考,慕非就被无边无际的黑暗包围了,伴随着黑暗而来的,还有深沉而甜美的酣睡。

这或许是他睡的最美最好的一觉,至少在他陷入昏沉的那个瞬间,他心爱的人还在他的身边,在那伸手便可触及的地方。

慕非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身边是松了一口气的左护法。

左护法恨恨道:“教主差点惊杀属下!那茶杯中有‘忘川’之药!定是霍然给教主下的!”

慕非慢慢的坐起身来,面上波澜不惊:“那又怎样?”

左护法道:“教主没事便是万幸。‘忘川’虽无毒害,却能让人失去一切知觉陷入沉睡,若是他图谋不轨,伤了教主一分一毫,那该如何是好?”

慕非转过脸去,定定的看着他,看的左护法的目光不由自主的闪烁一下,忽的慕非扬起嘴角轻轻一笑:“我都知道的。”

他知道那个人已经走了。

那个人应当在昨日深夜,在他沉睡之时,拿着他给的金牌走出了光华教。

自己喝下“忘川”就是害怕若自己还有一点点的清醒,便会舍不得松开这手放他离去。

忘川忘川,为何喝下了这一口“忘川”,却什么都不曾忘记?

作者有话要说:被某代维公司害死了,我实在忍不住要吼!他们的网优做的是什么玩意啊!完全不对!

今天在外面奔跑了一天,虽然去的是自己的母校,包括没去过的新校区,但是母校你真的好大跑的我都要中暑了55555

赶方案加班到现在才到家,今天只能更一次,太累了,明天还要帮团长搬伞去哩~

一想到快拿到版伞了心里治愈了点。

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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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有何用5-6 ...

晚上欧阳沉来向慕非辞行,他看一看屋内道:“他走了。”语气不甚惊奇。

慕非说:“是,走了。”

欧阳沉问道:“你为何会让他走?”

慕非不作回答,却按住他的肩膀笑一笑:“陪我喝几杯可好?”

欧阳沉的目光依旧清澄如水:“昨夜便陪人喝酒,今天还是陪人喝酒。罢了罢了,喝就喝吧。”

慕非痛饮数杯,放下酒杯,声音苦涩:“我为何醉不了?”

欧阳沉问他:“你可知昨夜霍然为什么一喝便醉?”

慕非听见这个名字就像被利刃切开心肺,呼吸一次都觉得五脏六腑纠缠在一起一般的疼痛,他摇一摇头,再说不出话来。

欧阳沉继续说道:“霍然如今酒量甚大,我是喝不过他的,但是昨夜他醉的很快,只因为他一心想醉。”他望着慕非,一字一顿,“而你不醉,只因为你不想醉。”

慕非愣一愣,断断续续的笑道:“没错没错。我的确不想醉。”他瞪大眼睛,一双眼眸分外的有神采,只因为眼底蕴含水汽,“我如果醉了,就一定会想起他来;我若是没醉,还能够不去想他。”

欧阳沉执着问道:“你为何会让他走?”

慕非扬起面庞:“只因为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却再也给不了他。”

他想要一个双手不沾染如此多鲜血的慕非,他想要一个没有那么多野心yù望的慕非,他想要一个可以和他找个小小的地方隐居一辈子的慕非。

霍然自从知晓乌山派的事qíng后,便想要离开罢。若自己苦苦哀求誓不放手,以他那柔软心xing,最后一定会留下来。

可是留下来又怎样?只会徒增苦痛罢了。

他见不得鲜血,却被自己囚禁在这血腥弥漫的地方,他必定会日日夜夜的都忘记不了那些惨事,必定会面对不了以后还会增加的种种状况。

自己终究放不下这光华教,放不下要光大门派的使命,放不下要给整个江湖重新立个规矩的愿望。

有人不服,那就用武力用鲜血用刀刃让他们屈服,凭什么一直以来他们说一便是一,说二便是二,容不得半点异数?

这一切,霍然必定无法接受。

他可以暂时遮蔽双眼,他可以缩在光华教小小的角落里刻意回避,可是他心里万事清明,可是终有一天他全部都会了解。

他瞒得过自己一时,却瞒不了自己一生。

因爱生怨,因怨生恨,与其这样凌迟一般的折磨下去,不如相忘于江湖。

欧阳沉道:“你以为他离开就会开心么?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开心了。”

慕非道:“我们还有回忆,有许许多多的往事,想起来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幸福美好。”他低低叹道,“不开心总比痛心要好。也许某一日,他会将我忘记了……”

欧阳沉打断他:“你会有某一日将他也忘记了么?”

慕非断然道:“绝不会。”

“那便是了,你又为何妄言他会将你忘了?”

慕非语塞,稍后笑道:“也是。”他又道,“欧阳,你今日怎么这般话多?”

欧阳沉仰头喝下一杯:“兴许我醉了。”他微微一笑,“兴许,我替你醉了一回。”

离开之前,他转身问慕非:“我有多久没替你铸过剑了?”

慕非道:“总有六七年了。”

他说:“那我替你铸一把剑,天底下最好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第五章完,晚上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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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有何用6-1 ...

6

转眼又是三年,依旧是江南烟雨地,落花飘摇时。

欧阳沉来到麒麟山上,身上背着剑匣,带来几壶好酒。

当晚,两人坐在月下对饮,欧阳沉赞道:“你这里的确是个钟灵毓秀的地方。”

霍然淡淡一笑:“那么以后有机会便常来坐坐。”

欧阳沉道:“我曾经邀请你去我的御剑山庄做客,你说有空便来,难道你竟这样的忙,连这座山都没有功夫下?”

霍然笑而不答,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小慕好不好?”

欧阳沉表qíng认真:“好。”

他说完此话,又转身走进霍然的屋内,摊开宣纸沾满浓墨,端端正正写下三个字“他很好”,再走回来把这张墨迹未gān的纸jiāo到霍然手里,霍然小心翼翼的把纸张摊平在桌上轻轻chuī气,对他笑道:“你人既然来了,话也亲口说了,何必再写下来,岂不是多此一举?”

这三年来,霍然每隔几个月便会托人问欧阳沉一句话――“小慕好不好?”

欧阳沉总是会吩咐传话的人带着一封短信前来,内容只有三个大字“他很好”。

他自己亲口将这句话说出,却还是第一回。

他盯着霍然的双眼缓缓道:“若是不写下来,你一定会不安罢。”

写下来的便再也抹煞不掉。

霍然不言不语,眼角余光瞟一瞟自己屋内。

只有他自己知道,chuáng上枕头下面有一叠宣纸,最下面的几张已经泛huáng发脆,上面的还字迹清晰,如今又多了手边的这一张。

每一张上都是相同的三个字,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也就是短短的“他很好”。

霍然抚一抚已经gān透的纸面,闷着头道:“欧阳,以后不必告诉我他很好了。”

欧阳沉愣了一愣,试探问道:“为何?”

霍然抬头冲他一笑:“我都知道了。”

欧阳沉轻吁一口气,无奈道:“霍然,如今你的消息比从前灵敏的多。”

霍然道:“也许因为我不怕去听去看了。”

有一件事已经在江湖上传开,光华教的教主慕非将要迎娶左护法最疼爱的妹子为妻。

慕非已经二十又八,业已经立了,也早该成家。如今和教内势力最大的左护法结亲,对光华教来说真是皆大欢喜。

霍然见欧阳沉默默不语,便举起酒杯道:“如此好酒,莫要làng费!”他一饮而尽,深深的吸一口气,喃喃道,“从今往后,自然会有另一个人去担心他过的好不好。”

从今往后,便将这个人忘了罢!

欧阳沉取□边剑匣在霍然面前打开,里面赫然躺着一把雪亮锋利的利剑,一望便知是罕见的神兵利器。

霍然轻抚剑刃,赞道:“真是好剑!”

欧阳沉道:“这是我应许给慕非的礼物。”

霍然将剑捧在手里细细端详,指尖从剑柄游移到冰凉的剑身,他定定的注视着,忽然手起剑落,在自己的小臂上划出一道血口。

血珠溅在地上,仿佛盛开出一朵朵红莲,那一抹朱红在淡白的月光下微微有些闪亮。

霍然按住伤口,微微一笑,将剑单手递到欧阳沉那里,欧阳沉静静的接过,将剑身擦拭gān净,慎重的放回剑匣中去。

“以我血开刃。”霍然道,“莫要告诉他。”

欧阳沉帮霍然上好金疮药又包扎好伤口,他突然开口:“我的妻子已经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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