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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暴王夫君_闲时费墨【完结】(21)


怀诚答是,又问:“王爷,王永那边。。。”
窦宪想想:“不急,看看临江王打算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怀诚劝道:“王爷,若此事难为,不如回王府吧,福歌深得您意,也是不错的。”
窦宪看看怀诚,叹口气道:“我是不甘心啊,太子死后,没有一个向着我,明明我才是正统,奈何从小跟着外祖父,身边没有任何力量。现在好不容易有第二次机会。。。你下去吧。”
怀诚走后,窦宪看着门窗,想到福歌今日怎么这么乖巧,惹了我就躲了起来,心里暗暗期盼着那个俊俏的少年郎会突然出现。
福歌坐在窗下,把屋里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心里很是沮丧。他想尽一切去帮助、守护他喜欢的人,可是却发现他所有的,所能给的,却不是那人想要的。


☆、三十、虚实之间

过了会,窦宪闻到一股油腻的味道,睁眼一看,见福歌端着一盆菜坐在一旁,边吃边看他。
窦宪不理他,福歌凑过去,油乎乎的嘴在窦宪脸上蹭啊蹭。
窦宪无奈睁开眼,福歌嘟着嘴,也不说话。
“你不是吃螃蟹吗,这是什么?”
“红烧ròu。”
窦宪说道:“不怕腻着。”
福歌趴在木桶边,用手划着水:“腻着我,我愿意。下午还要减我毛,这会又装关心。”
窦宪看着福歌,长长的睫毛遮着大大的眼睛,窦宪亲了一下:“让我看看,剪到没用?”
福歌挑起眉,坏笑着,“嘿嘿,没剪到,拽到了。”
窦宪一搂,直接把福歌摔进木桶:“我让你坏,让你给人献殷勤。”
福歌撇撇嘴,提上裤子:“不喜欢,我走了。”
窦宪怒道:“你敢,走了就别回来。”
福歌嘿嘿笑着,头也不回跑了出去。
“福歌,福歌。”窦宪惊醒了,发现自己躺在chuáng上,福歌撑着脸趴在chuáng上看着他。
窦宪脸一红,伸手就把福歌搡了一把:“你滚!还轮不到你,不要我。。。”
福歌愣了一下:“你gān嘛啊,我看你在木桶中睡着了,怕你着凉,把你抱出来,不识好人心。”
窦宪想想刚才,虽然是梦,却还是心有余悸。
福歌贱兮兮凑上去:“不过,我看你是不是做美梦了,嘿嘿?梦到我了?”
窦宪掀起被子,想到福歌就在旁边看着,恼了起来:“你是死人啊,就在旁边看着。”
福歌晃着脑袋:“难得见你这样,说说,你梦到什么了?”
窦宪哪里肯说,直接把福歌拉上chuáng:“你个混蛋。”
福歌亲亲:“自己不安份,还说我。”
窦宪正准备慡利呢,福歌眉头皱了一皱:“欧呦,你等等我。”说完,提着裤子就跑。
窦宪一把拉住:“你gān什么去?”
福歌哭丧着脸:“我吃完饭,在门外糙丛里坐了会,好像受凉了。你等着我。”
窦宪脸绿了,被子一摔:“这日子不过了。”
窦宪躺在chuáng上生闷气,过一会就听见福歌在那叫唤:“窦宪、窦宪。”翻个身,不理他,“王爷,王爷。”
“gān嘛?”
“给我拿糙纸。”
窦宪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披个衣服,出了门一转,递给福歌。
“窦宪。”
“还gān嘛?”
“要不然你把我送到柔夷吧?”
窦宪立即说道:“胡说什么,不关你的事。”
福歌说道:“那你打算怎么办呢?其实想想,你手上最大的王牌不就是我吗?”
“那你能再变个珠子吗?”
“不能。”
“那不就结了。”
窦宪不再说话,看着天上的星星。福歌从里面出来,挨着窦宪坐下:“人家都是花前月下,咱两茅前月下。。。”
窦宪揪着福歌的头发,对着白净的脸蛋就是一口咬下去:“回去睡吧。”
第二天一早,窦宪就上朝了。朝堂之上,柔夷使臣正式提出了联姻的请求,也说希望朝廷能将当年崖shòu赐予□□的珠子,赠送给女王,以显示诚意。
窦宪一眼就认出这柔夷使臣正是那日去凌碧山的那名男子,当初只说是柔夷贵族,没想到竟是柔夷的王族候玺。
过了三天,程其就来求见窦宪,“王爷,临江王已经把珠子送到候玺那里了。”
窦宪不解:“他找到茂侯的尸体了?”
程其说道:“王爷还记得秋狩时,临江王不是号称猎杀了一只崖shòu吗,那珠子据说是从崖shòu的尸体中得到的。”
窦宪相信福歌绝不会骗他,问:“这是从何得知?”
程其说道:“我亲眼所见,傍晚临江王说是宴请候玺,当着众人的面,抬出崖shòu的尸体,从中取出。一取出那珠子,尸体就化为一滩水。”
窦宪想了想,问道:“你,信吗?”
程其说道:“不信。我看候玺也不信。”
窦宪虽然觉得这其中定有猫腻,但没有想到程其这么肯定:“你看出什么来了?
程其说道:“秋狩那天,我就看出来了。那个所谓的崖shòu,不过是láng后面接了条狐狸尾巴,街头杂耍经常有这种把戏。今日临江王取珠之后,为表示对崖shòu的尊敬,用一块锦布盖住尸体,很快锦布就塌了下去,再掀开就是一滩水了。”
窦宪笑道:“这不是街头的把戏吗?四弟为了这门婚事可算用尽手段了。众目睽睽之下逮住崖shòu,皇上在场的时候都说那是崖,先确定那东西的身份。然后再弄这一招,取珠表心意。”
程其说道:“依我所见,临江王煞费苦心,不仅是为了江山。听说他和女王少时常见。。。”
窦宪笑道:“我还以为他只对林暄感兴趣呢,没想到口味还挺宽泛。”
程其问:“王爷,现在打算如何呢?如果按原定计划,可能有困难。”
窦宪说道:“不必说了,郎qíng妾意啊。”
程其见窦宪没有沮丧,反而是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心下明白:“那我明天就辞别林将军,先回王府打点。”
窦宪点点头:“辛苦了。”
程其走后,窦宪坐在书房中,越想越觉得舒畅,多年来压在心口的大石一下子消失了,还好人还在,qíng也在,一切都来得及。
回到卧房,窦宪就瞧见福歌穿着见紫色的锈龙锦衣在那吃点心,只道一个字“脱”。
福歌正忙着喝牛奶品桃苏,这一喝吓了一跳,以为窦宪别有深意,两颊绯红,喃喃道:“等我吃完。”
窦宪瞧着这又想外来:“我是说你把那件锦衣脱了,换件别的,这是父皇御赐之物。”
福歌很是扫兴:“小气鬼,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吃到身上。”边说边吃,一口牛奶没咽下去,呛到衣服上,白乎乎一片。
窦宪眼直了,福歌赶紧拿帕子擦,可这锦衣上的龙纹是金线织就,越擦越厉害,那龙头上的眼睛就由白仁黑瞳变为黑乎乎一片了。
不等窦宪开口,福歌先发制人:“你看你,这一声把我吓着了,弄脏了吧。”
窦宪瞪着眼睛:“你日子是不是不想过了?”


☆、三十一、别有用心

秋风习习,笛声悠悠,难解心事,何人可知?
“若不是早认得你,还以为你要从这跳下去轻生呢?”
林暄听了这话,放下笛子,淡淡一笑:“大好河山,清风朗月,我怎么舍得?”
来人站在林暄身旁,看着桥下的护城河:“今日之事,临江王也算有心了,真难为他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风chuī散了林暄披着的长发,男子轻挑起长发,别在林暄耳后,看看远处的皇宫,说道:“想当场我和玉儿沦落至此,那临江王简直不把我们当人,哪想到今日却如此。“
林暄说道:“候玺,你们这样做真有万全把握吗?我看怀南王不一定会参与其中。”
候玺问:“我昔日在京城之时,曾见过这位怀南王,后来在怀南王府又见过一次,我看他可不是那种安于现状之人。”
林暄看着候玺,笑了。这一笑似媚含qíng,却又有些哀伤之义,让候玺心里一紧:“怀南王身边有人了,江山美人,他不一定舍得下。”
候玺握住林暄的手:“江山再好,终究是水中花,哪比得上美人在怀,你是说这个吗?”
林暄看着候玺俊朗的面容,想起这曾经也是在自己梦中出现的人,此刻心中却再无波澜,笑道:“过去的就算了,这种时候再说这些,问题是怀南王如果不争,怎么办,真要和临江王成婚吗?今日之事,就算人人看出有假,明日天亮后,也是真的了。”
候玺笑道:“只有我们知道珠子在何处,关键是怀南王,若他不动,我们就找机会推他一把。”
三日后,临江王正式向柔夷女王提出联姻要求。林暄走在街道中,到处张灯结彩,很是喜庆。
林暄进了家茶馆,说书的正在那讲才子佳人的团圆事。几个孩童坐在下面,叽叽喳喳,你推我搡。
林暄想起多年前,他、候玺、候玉三人也是这样天真无邪。那时候,他还是尊贵的公主爱子,候玉只是身份低微的庶女,候玺还只是他偷偷喜欢的梦中人。如今呢,一切都变了。
林暄jiāo过掌柜,让说书的说一出昭出塞。掌柜不肯,说是这戏不应景,林暄掏出十两银子放桌上。掌柜收了钱,自然改了戏码。
古人的悲伤在后人口中成了传奇,他呢,若是留得姓名,估计不会留下什么好话。心思惆怅之时,随意看看听书的人,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淡蓝色的衣衫,平日水灵的眼睛竟然含着泪光,林暄心里一动,这是在为古人落泪吗。
听人说怀南王沉迷府中美人,不问世事,这美人倒是有兴趣在这听书。
林暄在一旁看着福歌,福歌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等到书说完了,恋恋不舍起身离去。林暄不由自主跟了上去,看着福歌拐进一家裁fèng铺,过一会抱着个包袱出来。往前走了几步,进了一家杂货铺,出来时包袱又大了一些。
“福歌,你这是买的什么?”
福歌猛听见有人叫他,还以为是王府的人,这会回头一看是林暄,放心了:“不告诉你。”福歌突然想起:“你是不是也要和临江王同去啊?”
林暄笑道:“不一定。”
福歌笑了:“那会你还说我呢,如今轮到你了。”想想又说:“你这么好看,柔夷女王说不定就看上你了。”
林暄挑挑眉:“我和她早就认识,要看上早就看上了。比起我来,女王可能更容易喜欢你一些。”
福歌点点头:“我也这么想过。她是什么样的人,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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