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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很魅很妖娆_兜里有烟【完结】(78)


“风儿休要多嘴。”琴重华不好解释,冷声道“为师让你退下,你当耳旁风了么。”
“是,徒弟这就退下。”岚风觉得师父的心qíng貌似不怎么美丽,按理说不应该啊,于是很识相的跟凌玄一道撤了。琴重华回到自己的房间,紧紧的锁上房门,心底的愤怒渐渐的褪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片恍然。昨晚的事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空魅崦赖拿危梦醒了,一地残局。身上隐隐作痛,清晰无比的提醒着他琉刖所言非虚。
耻rǔ。莫大的耻rǔ。这是他此刻唯独剩下的感受。恨不得咬舌自尽,但他知道,他不能够,始终没有血渊的消息,不晓得骨儿究竟在哪里,从十年前的那个约定至今,岁月流转,他背负过,也付出过,他仍记得那个张着大眼睛慌乱无措的孩子,他也仍记得照顾他的那段浅浅时光。作茧自缚,今时今日,他终于为他的当初所为付出了代价。
就这样,他一直躲在屋子里,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自闭过,绝望过。
岚风和凌玄被傅锋叫走了,和北耀堂的人一齐去了无尘那看戏。当然了,看好戏不是关键的,重点是玉玺。而琉刖却去做了一件极为跑偏的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骑上马就走了。在江湖上这么多年,他早已对各门各派轻车熟路,当然也包括那个隐居在湖心岛的世外高人。
那个传说中可以医治百病的天下第一药师。
一路飞驰,到了湖岸边已是夕阳西下。琉刖似乎好久都没静下心来赏过风景了,流年错,车马疾,令他目不暇接,奋斗在权利的第一线。此刻碧波万顷,落日熔金,水天一色,竟让人徒然产生一抹苍凉而又释然之感。子画与琴重华是故jiāo,这是武林上尽人皆知的事,他此番前来,也正因为此。琉刖绝非小白,在与琴重华缠绵悱恻之时,凭借着武功高qiáng者qiáng大的感知力,他察觉到一丝异样,从琴的脉络,呼吸,乃至肢体的动作,琉刖都看出了些许不对劲,可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于是,凡事愿意琢磨的王爷就来了,不请自到。
同样凌波微步的,他就轻松的御水而行,身形一跃,便落在了湖心岛那座简朴的院落前。
很快,便有侍童出来迎接了这位不速之客。
一般子画的地方没人来,八百年不见一个人影,求他治病的人多半是飞鸽传书,然后再奉上银两,派来的人员一般也不上岛,直接在船上jiāo易完毕就闪身了,因为但凡是在江湖上混的,都知道这个子画先生脾气古怪,寡言少语,看病也分人,huáng金万两他也未必瞧上一眼,对心意的,则分文不取。
“这位公子,请问你是。”侍童从小就呆在这岛上,当然是不认得琉刖的尊容。
“琉刖。”他也没含糊,“麻烦小哥去给通报一声,就说本王求见。”
侍童还未说话,但听从房子里面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道“六王爷请进。”
琉刖目不斜视的就推门进去了,子画正在描绘着一幅丹青,见他进来,放下笔墨,也没什么表qíng,“坐。”
侍童上茶,然后掩门出去,琉刖喝了口茶,道了句开场白“子画先生的地方好生风雅,真乃人间仙境。”
“王爷过奖,不知来此何事。”子画仍旧是一年四季不变的白色衣衫,层叠若雪,在琉刖右手边的位子落座。
“本王既然来了,也就不想拐弯抹角,实为重华而来。”
“重华怎么了。”子画的眼底掠过一丝警惕,要知道,琉刖爱慕琴重华的事,他并不大清楚,可以说一无所知,只知道他们是死对头,而且赤血龙珠一事委实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对琉刖心理上就很排斥,但碍于都是江湖中人,又不好不给他薄面。
“他此前来过你这,拿了一副药吧。”琉刖单刀直入。
子画没言语,顿了下道“王爷不肯jiāo出赤血龙珠,难道还不许在下炼药了么。”
“不是那意思,子画你或许有些误会。”琉刖是巴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琴重华跟他有一腿,信誓旦旦道“子画兄可能有所不知,现在重华已经是本王的人了。”
“呵呵。”子画冷笑,“王爷莫非偶感了风寒。”
“没有,呵呵,本王清醒得很,不信改**可以亲口问他。”说完,琉刖就不再多言。要说心机谋略,他不输于任何人,只是在琴重华面前表现得比较单纯。卖萌么,也是可以理解的。
子画暗自思忖,若非重华告诉了他,琉刖怎么会知晓。而且琉刖大老远的跑来,不会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他跟重华有染,遂道“王爷请继续讲下去。”
“本王该说的都说完了,下面该你说了吧,子画兄,你可给过他一副药?”
“王爷既然已经知道,又何必多此一问。”
“什么药。”琉刖更进一步,“我看重华的眼睛也没事了,经脉也正常了,想来必是子画先生送与了他什么灵丹妙药,可……唉。”
子画抬眸,问“怎么了。”


☆、第四十章:真让人上火……

“这个药貌似副作用也不小,是药三分毒,而子画的这副药貌似是七分毒。”
“何出此言。”子画脸上的神qíng忽然有些紧张起来,不会是,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就在前几日,重华随本王随军而行时,竟然吐血了,不应该的,他功力深厚,皆在你我之上,所以我今日特来此一问,希望子画兄能对我直言不讳。”
子画心里叹气,这个重华怎么这般不小心,将他的嘱咐全都忘在了脑后,不过此时他所关心的显然不是这个,而是那个重中之重。“想是他一时没有调理好,才会呕血,那现在重华可有康复?”
“没事了。”琉刖道,“有本王在,自会保他周全。”
子画一皱眉,这重华跟琉刖的关系怎么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南辕北辙的突飞猛进呐。“王爷不是在跟我说笑吧。”
“我得闲到什么程度,跑过来只是为了给子画兄讲一个笑话。”琉刖颇为不屑的笑了笑,“我知道,你不信,可事实就是如此,为了重华的健康考虑,我希望你能将那副药的配方告诉我。”
子画没言语,他有他的问题,可这个事儿又怎么好问。天下,权利,以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爱恨,都与自己无关,他唯独希望的只是自己的老朋友能够安然无恙。沉默了半晌,子画站起身来,踱到窗口,背对着琉刖道“王爷说已与重华……那么,子画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子画兄问便是。”琉刖道,摆弄着手里的茶盏,“jīng美。”
“你们……咳咳,巫山……”子画吞吞吐吐,觉得自己都脸红心跳的,就在这时,琉刖呵呵一笑,放下茶盏,拂了拂衣袖道“子画是想问,我们谁是谁的人吧。”
还是六王爷比较专业。子画没再说什么。qiáng作气定神闲的望着湖面。
但听琉刖话中带笑的道“自然是重华是本王的人了。”顿了下,“方才我不已经告诉你了么。”
后面的话子画基本都没听到,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来,身体都跟着晃了晃,重华呀重华,我当初是怎么嘱咐与你的!怎么就能如此糊涂!“这样。”
“嗯,就这样。”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过了好久好久,子画缓缓的转过身,望着琉刖道“带我去见他。”
“好啊,如此最好。”琉刖一百个没想到子画会出山,要知道这个炼金先生貌似十多年都没从这个岛上离开过了,“请。”
明明是人家的地盘好吧,子画怔怵了下,在琉刖的手势下,出了房门。叮嘱侍童看好院落家门,等他回来。
别小看了人家子画,那可是有空中jiāo通工具的人,但见绯红的霞光下,一袭白衣胜雪之人朝天空打了个口哨,随即一只巨大的白色大鹏便从天之尽头翱翔而来。看得琉刖都有点直眼,顿时就相中人家的鸟儿了……“王爷请。”话是这么说,可子画貌似没半点请他的意思,径自跃上鹏背,再就没看他一眼。可咱的王爷是骑马来的,舍不得自己的千里马,犹豫了半晌道“你这鸟儿能驮马么。”
问得子画差点没从大鹏身上栽下去……“可以。”
“那最好。”琉刖是个实惠人,再就没多话,一跃站到了大鹏舒展的翅膀上,“走。”
“你站在它的翅膀上,让它怎么飞。”
“呵呵。”琉刖笑了下,“疏忽了,本王一时大意。”说着,朝里面挪了挪,踩在蓬松柔软的羽毛上,还真是舒服。
大鹏展翅朝东边的天际飞去,羽翼掠过波光粼粼的湖面,背上站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坐着一个锦缎华服的人,还趴着一匹骏马……这空中的直线距离就是快,不出一个时辰,便到了琉刖驻扎的地方。鸟儿轻轻的落稳,三个下去后,子画一挥手,它便又扑闪着巨大的翅膀飞走了。琉刖感慨道“子画,此shòu甚好。”
“呵呵。”子画笑了笑,“可惜不卖。”顿了下,“重华呢。”
营院里戒备森严,傅锋几人还没回来,唯有秦宣镇守阵地,见王爷带了个白衣人回来,好奇的上来道“王爷,你回来了,这位是。”
“贵客。”琉刖一字一顿道,“可见琴宫主。”
秦宣的脸色忽然就沉了下,抿了下嘴角小小声的对琉刖道“他的qíng绪好像差得很。”
“嗯?”琉刖转了下眼睛,随即竟然诡秘的一笑,透着点小欢喜,“人呢。”
“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就没出来过。”
“知道了,你们退下,对了,有傅锋他们的消息么。”
“没有,探子并未来报。”
“嗯,退下吧。”望着秦宣离去,琉刖这才对子画道“子画兄,重华心qíng不大好。”
“我听见了。”子画的脸色冷冰冰的,“带我去他的住处。”
琉刖背着手一挑眉梢,“这边请。”
傍晚的天空一片灰蓝,透着一丝说不出的旷远与寂寥。重华的房间一片幽暗,并没有点蜡烛。他们两个走到门前,子画看了看琉刖,“王爷是要随我一起进去?”
“这个,不进也罢,你们老友多日未见,本王就不打扰了。”说罢,琉刖特绅士的走开了。行之院落中央,他朝将士暗自使个眼色,跟随了他多年的兵卒当然顿时领悟了王爷的意思,暗暗的一点头。
“重华。”子画轻轻的叩了叩门,“重华,是我,子画。”
已经在房间内足足发了一天呆的琴重华蓦的一惊,子画?他怎么来了。遂急忙开了门,一见真的是那个隐居孤岛清清冷冷的故jiāo,心里一时千般滋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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