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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伤口_灵芝炒河粉【完结】(26)



陈棋瑜一时语塞。净身入宫为奴,对於武林人士也好官家少爷也好――就是贫民走卒,也是最迫不得已的选择。

柏榆道:「杨总管对我的要求没什麽,只需好好练功便是,也不bī我gān别的。不像我对你那麽坏。」

陈棋瑜竟不知该说什麽才好,自然地低下头来,目光正好落在身上的软裘之上,嘴唇动了动,才说:「其实你对我也不太坏。」

柏榆愣了愣,偏过头去看陈棋瑜。陈棋瑜此刻还保持著低头的姿态,额前几缕发丝凌乱地垂下,柏榆见状,伸手拨了拨他的额发,手指从他的额前划拉了一下,落到他的颔上,轻轻一抬,便凑过唇去送上一吻。

=====

调教过後,温柔的千岁又回归了【雾

滚骨头那个好像真的吓到人了?QAQ 人家写得可开心了【滚

激烈的调教之後还该做足感qíng的jiāo流,务必让千岁这正牌攻当得名正言顺!【握拳

这个骨头调教好像让点击大增了,这让同样爱好清水桥段的我qíng何以堪......没有qíng哪有yù啊!清水大家也要好好看啊!

这几天多了留言,真开心,我每天眼巴巴地刷开几次页面,比起点击票数礼物,更在意的是礼物下面有无留言和会客室有没新留言!不过我很懂啦,有些人不是故意不留言的,只是想不到该说什麽,就像有时我看到留言,心里很开心,但是又不知该回什麽TAT

彼此理解一下吧【倒地

啊啊啊,这几天上传文章太困难了,因此没有多谢大家的送礼,大家别怪我TAT




第九章

陈棋瑜先是一愣,然後很自然地伸手去揽住柏榆,开始不大热烈但却又有热qíng地回吻对方。柏榆揽紧了他一些,但嘴唇却松开了,笑道:「少见这麽热qíng。」

陈棋瑜答:「反正都要死了。」

「我以为你反正要死了,反倒可以拒绝我,不用害怕什麽。」柏榆在陈棋瑜耳边轻声说。

陈棋瑜听到这话却是一僵。

无论怎麽说都好,确实是柏榆有道理。反正再不必怕他了,为何还要接受他的亲近?

陈棋瑜缓缓地眨了一下眼,似乎在这一眨眼的时间里想到了点什麽,等眼睛闭上再度睁开的时候,眼眸里还是有些困惑,有些苦楚,他的身体好像已经被完全改造,经不起柏榆的一点挑逗。即便是今日日间柏榆用那可怖的骨头去侵犯自己,自己也是得到了快感。

十分羞耻。

难道到了死了,他还是得不到解脱麽?

於是,他硬冷地推开了柏榆。柏榆也没做过多的纠缠,他要推开,他便移开。

陈棋瑜默默地看著柏榆,双目死死地盯著对方,却又说不出什麽话来。

柏榆很坦然地说:「看来我踩到了你的痛处。」

陈棋瑜苦笑道:「这并非我最痛的地方。」

「我知你什麽地方最痛。」柏榆的手指了指陈棋瑜的胸膛,说道,「你从来没对不起自己的心。我是说,你的良心,你做的事都是为了保护他人,可惜无人领qíng。你舍身救的公主厌恶你,恨不得杀了你,驸马也死了,似乎还有更多人讨厌你,误会你……长此下去,你似乎会被全天下的人误会,认为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

「也许我就是。」陈棋瑜的声音颤然道。

「你知道你不是的。」柏榆以一种在看小孩子的目光在凝视陈棋瑜,「你知道我没把你当一条狗看待,所以你才敢这麽跟我说话。跟你是否要死并无关系。」

柏榆说的对,陈棋瑜摆脱了那种虚幻的恐惧,并非因为自己将死无所畏惧,而是因为他知道柏榆对他确实不同。

陈棋瑜道:「你就算不当我是狗,也没当我是人。你孤立我,让全天下都以为我是jian佞小人,这对你来说或许很有趣。」

「或许很无趣。」柏榆截口道,「我只是……」

『只是』。

『只是』是柏榆这晚说的最後两个字。陈棋瑜再问,他也没说了。他真的很疲惫的样子,疲惫得甚至让陈棋瑜不忍心去追问。太可笑了,明明遭受陷害的人是自己,他却还是会因柏榆眉间的疲惫而忧心。

他果然是好人命,烂好人的命,好人的烂命。

待柏榆入睡了之後,陈棋瑜将自己身上的软裘披於他身上――这样的举动也许并无意义,柏榆是个武夫,身qiáng体壮,实在不需要陈棋瑜这位孱弱文人的关怀。但陈棋瑜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这麽做,他只是觉得,柏榆或许会觉得冷了。

既然柏榆也是会感到累的,为何他不会感到冷呢?

陈棋瑜缩了缩脖子,转头去看睡著了的柏榆。他不知道这样看他有什麽意义,再好看的人看多了看久了也不再惊艳,但在这风高月黑、他也将死的夜里,他却觉得这样很是安心。

柏榆不肯为陈棋瑜去换取解药,这点陈棋瑜很可以理解。但他不能理解的是,柏榆既不肯去拿解药,又为何要去白骨坑救人?白骨坑那儿地势险峻,看柏榆的qíng形,显然早前就经过一番恶战,但却坚持拖著被战斗磨损的身体到白骨坑此凶险之地救人。救一个将死之人。

太过奇怪了。

陈棋瑜轻轻半合上眼,小心翼翼地将头搁在柏榆肩上睡去。待他呼吸渐渐匀了,睡得已熟了,柏榆才慢慢睁开眼,将软裘又披回他的身上。

一阵诡异的风刮过,卷起浓重的杀气,bī得人呼吸都为之一窒。

好不容易睡著的陈棋瑜也受惊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地捉紧了柏榆的手臂。柏榆愣了愣,却将陈棋瑜的手拿开。陈棋瑜手中一空,手指无助地动了动,双眼望向柏榆,柏榆的眸子却如同深潭,让他无法触到底部,反惹得一身寒意。

柏榆将陈棋瑜的手拿开,声音冰冷:「来的人大概有七八十个。」

「七八十个?」陈棋瑜大惊,「只为对付我们两个?」

「只为了对付我。」柏榆很淡地说,「不过若你在……」

「若我在,也要连我一并对付了?」陈棋瑜苦笑道。

「不,我的意思不是这样。」

「那你的意思是?」

柏榆顿了顿,说:「若你在,便是我的负累。」

陈棋瑜的心仿佛被箭刺穿了。柏榆说的是大实话,很直接的大实话,却也很直接地刺中了自己的心窝。他甚至没有馀力去想为何柏榆的话会伤到自己的心。

「你是说……」陈棋瑜似乎没有勇气完成那句话,嘴巴张张合合,终不成句。

「我是说,」柏榆冷静地帮他补完句子,「你本就是个将死之人。」




第十章

说完,柏榆就站了起身,他站起的动作很快,当然,要逃跑怎麽可能慢吞吞。柏榆匆匆地站起来,早於陈棋瑜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料滑过陈棋瑜的脸,柏榆的气味也掠过陈棋瑜的鼻腔。陈棋瑜似乎知道这一瞬的触感稍纵即逝,却又下意识地不想它远离,因此双手一伸,先於意识地捉紧了什麽。

当真实的物体被捉入手中,陈棋瑜才发现自己扯住了柏榆的袖子。

柏榆的袖子非常宽大,陈棋瑜仅捉住了一角。

柏榆有点惊讶地回头,看到陈棋瑜还是在原地,不过已经跪坐了起来,软裘从肩上滑倒脚边。柏榆想帮他将软裘拉起,但下一刻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神qíng冰冷地说:「放手。」

陈棋瑜不是不知道自己这样很难看,但他还是捉紧,口中说道:「我确实是个将死的人了,自不该去连累别人。」

那心酸的语气让柏榆的眉尖稍稍蹙起:「那你为什麽还拉著我?」

「对於你来说,我早死一天、或是多活一天,都是无关紧要的,对吗?」陈棋瑜继续问道。

陈棋瑜的眼神看进柏榆的眼睛里去。柏榆墨绿色的眼眸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地颤动,仿佛有阵轻如烟的微风拂过,挑起一点若有若无的涟漪,随後却有消失不见,那湖水依旧是一湾死寂的绿色寒潭。

柏榆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对。」

仿佛为了更肯定这个答案,柏榆将陈棋瑜的手掰开了。尽管陈棋瑜很用力地捉住那片薄薄的袖子,但对於柏榆来说,这样的力度根本跟蚂蚁之力无异。

陈棋瑜得到了答案,双手也落了空。

柏榆转身走了,走得很急。急得让人无法确定他是否听到了陈棋瑜说:「那你为什麽还要在白骨坑救我?」

不过即使他听到了,也不会回答。

他回答不了。

柏榆伸手非常矫健,双足一点,两片宽大的袖子轻扬,人便犹如夜枭一般飞起,没入深深夜色之中。

陈棋瑜眼巴巴地看著他走了,心里好像空了一块。

陈棋瑜突然想起,小时候有人跟他说过一个故事:「从前有一条野狗,它不但瘦弱,而且瘸了一只脚,没有自己的窝,同类对他不好,人类对他也不友善。孩子们害怕恶狗,却喜欢欺负弱狗,似乎要把对恶狗的那口气也出到弱狗身上一般。」

还是孩子的陈棋瑜当时还眼巴巴地问:「那弱狗岂不是很怜?」

「喔,这样也不算很可怜。」

「怎麽会?」

「天天被打的话,也不怎麽觉得痛了。」说故事的人顿了顿,又说,「它一直在一条没什麽人也没什麽狗的狭巷里住。有一天,那狭巷里来了一户人家。」

「哦?那它被赶走了吗?若是这样就太可怜了。」

「不,更可怜的事还有著呢。」

「是什麽?」

「容我卖过关子吧,小公子。」

陈棋瑜便乖乖地继续听。

「那户人家的小公子……跟小公子您一样,是一位非常可爱而且善良的少爷。」

陈棋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他很可怜这条瘸腿的狗,天天送粮食和清水,还为他搭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狗窝。任何人对这样的照顾也是会感激的,更何况是从未感到这般温暖的可怜虫呢?渐渐地,弱狗在小公子给他的狗窝处住下,吃小公子提供的食物,当然,他也对小公子非常感激,一直徘徊身旁。」

「那小公子对他不错啊。」

「是的,可惜小公子却不要这只狗了。」

「为什麽?」

「或许因为有了新的宠物,或许因为要搬家,或许因为父母不喜欢……到底是什麽也忘了,当然了,以上任何一项都能构成理由,不是吗?不过是抛弃一条瘸腿的流làng狗。」

陈棋瑜眨著眼睛,觉得这样很可怕,却又觉得真的很合理。

「也许小公子的父母或是丫鬟也有劝告过『它是野狗,它不该住在家里的』,啊,当然了,野狗是不属於深潭大宅的,不过,那野狗却也不再属於街头了。就像触及过阳光的蜗牛一样,冒著乾枯的危险也要从壳中钻出,因为它已经回不去永远的黑暗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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