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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17)


谢无渊刚拿起书,系统就又蹭蹭的跑回来。
“对了,忘问你了,今天掷骰子不?这个月已经过去啦,你可以开启新的点数哦!”
自从知道隐身还有后遗症后,谢无渊就整整一个月没碰过骰子,这种技能,简直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谢无渊敬谢不敏。
谢无渊想了想,还是取下了玲珑骰子。
五。
谢无渊:“是什么?”
系统从胸前的肚兜里掏出一张A4纸:“嗯,是大数据分析。”
“什么?!”谢无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系统托着脑袋想了半天,换了个说法:“通俗点,预言。”
谢无渊这才明白。
大数据分析,说白了,就是通过一个人的特点,在众多数据库里找到资料,进行匹配,匹配度最高的,就可以当做这个人的样板,对未来进行预言,或给出建议。
“可你不是只能调用我一个人的数据吗?”谢无渊表示困惑。
系统一脸茫然:“大数据分析是你的能力,又不是我的,你能调用数据库就行了啊。”
谢无渊:……
我和我家系统脑dòng不在一个平面里,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系统:“你又吐槽我傻。”
谢无渊:“不,你已经很聪明了。”
系统:“你是在说我本来还可以更笨么?”
谢无渊:“乖,小孩子要早早睡觉,早睡早起,才能长个,你看你天天穿着肚兜跑来跑去,也不臊的慌。”
系统“啧”了一声,蹦Q着去了谢无渊的丹田。
第二天,何贺一早来谢无渊府上抓人,小厮茶盏泪眼汪汪的送自家少爷上了马车,何贺吓了一跳,还以为谢无渊拿小厮出气,打了茶盏一顿。
谢无渊:“我有那么无聊吗?”
何贺:“有。”想了想,补充道,“反正以前有。”
谢无渊心道,这都多少年前的黑历史了,最主要的是,那小厮是他二娘的眼线,不然他才不gān这种蠢事。
没一会儿,谢无渊和何贺就到了学堂,学堂建的挺大,请的也是名满天下的夫子,来里面读书的,大多是南淮十里街的人家。
说来话长,这学堂,原本就是十里街上的人建的,“南淮十里,锦绣遍地,”十里街住的都是名动一时的家族,孩子一多,就不服管,家长们索xing把他们圈在一起,上学也好有个伴儿。最主要的,在上学的时候,还能结jiāo很多同侪,以后入朝为官,也彼此间有个照应。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上学的jiāoqíng,总比酒席饭桌上现结jiāo,要靠的住。
后来,十里街的人家,有的败落了,有的搬走了,一代一代的,来学堂上学的反倒不多了。
何况,学堂教的东西,主要还是用来过童生试的,不少家族自己请西席,要比来这儿好的多,比如何贺,他离家前,西席就说他已经可以下场考试,不需要再多学什么了。要不是这样,何贺他爹也不会放他回南淮。
何贺说今儿个来学堂,主要还是陪谢无渊来的,两人都心知肚明。
谢无渊自打会走,就往赌坊钻,说实在的,何贺一直好奇,谢无渊怎么识的字。
茶韵:我教的,怎么,有意见?
咳,扯远了,茶韵没和他们一起来,就算来了,也不可能知道何贺在想什么。
谢无渊晃晃悠悠的找了个顺眼的位置,坐下。茶钟赶忙把书摆好,墨砚开,茶水递上,恭恭敬敬的退到外面。
何贺坐在谢无渊身旁,东张西望。
夫子还没来,谢无渊也在四处打量。
雕梁画栋,墨色生香,屋子里还点着熏香,挺有格调。
学堂今天来了两个新学生,不少人也在观望他们。
何贺为人做事低调,大伙儿的视线从他身上掠过,就不再注意他。倒是谢无渊那张脸,简直了,学堂里很快就炸开了锅。
“谢小公子,”一个穿金戴银的公子哥儿拿着一个赌盅凑了上来,“来一局?”
谢无渊没说好,也没说不好。何贺生怕谢无渊答应,攥紧了谢无渊胳膊,谢无渊安抚的拍了拍何贺,这才抬眼瞧那公子哥儿,语气平淡:“不好意思,我戒了。”
“切,没劲!”那人嘲笑一声,转身回去了。
可惜,学堂里的暗cháo涌动,并未随着那人的离开而结束。
夫子不愧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对的起一年二十五两huáng金的束,短短一个时辰,谢无渊之前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听了夫子的讲解后,就都想明白了。
下了学,何贺问他:“怎么样?还有不明白的吗?”
谢无渊摇头,何贺便帮他收拾书包,何贺自己只带了一本书,用不着收拾,谢无渊带的齐全,从文房四宝,到茶点零食,一应俱全。
这样过了四五天。
又有一次,谢无渊在座位上写夫子布置的文章,何贺一边帮谢无渊研墨,一边问他:“可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谢无渊摇头,拿笔蘸了墨,写的飞快。
不一会儿,一张八开大的纸就被写的满满当当,圆滑的字体别具一格,一个一个的,瞧着可爱极了,一点儿都不像谢无渊这个人。何贺瞅着谢无渊写的文章,摇头失笑。
何家本就出俊男俏女,何元帅久经沙场,本身气势不凡,何家家教严谨,再加上何贺从小习武,更是别有一番风采,旁的不说,他的胞姐不就是因为这股风采,而独享盛宠足足三年。
何贺长的自然也是不赖,介于英俊与俊朗之间,不然也不会被冯文华放在心尖,瞧见一个四分像的就恨不得把人给宠上天。
这一笑,学堂里不少想歪了的人,想的就更歪了。十里街,换着男宠玩的人,多了去了,何况谢小公子也不像是为男宠出头的人。
有了这个念头,自然就有人冒尖。
“怪不得这些日子没瞧见谢小公子,”那人的眼在谢无渊和何贺之间来回打量,重点落在了何贺身上,目光暧昧,“原来是金屋藏娇了啊!这几天温香暖玉,红袖添香的,过的还好?”
“谢小公子,我那儿有几个极品的,换不换?”那人垂涎的盯着何贺,目光露骨。
谢无渊冷笑一声,扔了笔就站起来。
何贺原本心道荒谬,并没往心里去,这会儿瞧着谢无渊要动手,也一并站了起来。谢无渊那两下子,别说出头了,不让人打了就不错了。
何贺起身的速度很快,谢无渊扔了笔,何贺才刚起身,谢无渊还没站起来呢,何贺就已经上前一步了。
然而,何贺快,还有比何贺更快的。
何贺还没来得及出手,那人就被揍了。
何贺不明所以,转头去看谢无渊。
谢无渊却是认出了替自己出头的人――张武。
就是那个欠了自己三两银子的张武。
“娘希匹的,你敢打我?”那人招了招手,呼啦一大帮子人围了上去。
被围攻的人,好歹是为着何贺和谢无渊出头,何贺当下就想上去救人,谢无渊拦住何贺,“他们打不过张武。”
何贺刚想道谢无渊,你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怎么就知道他们打不过张武了,就看见张武已经把眼前的一堆人都放倒了。
张武又踹了那几人一脚,这才来到谢无渊跟前,嘿嘿两声,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前几天一直没来打招呼。”
谢无渊笑道:“怎么着?怕我跟你要银子?”
张武瞬间就红了脸。
谢无渊知道他脾气,也知道他家状况不大好,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笑着道谢:“今儿个可多亏了你,不然我可打不过这么一大群。”
张武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的谦虚:“没什么,你两个月前才是帮了我大忙呢。”
谢无渊笑了笑,话题既然到了这儿,他少不得要问几句:“令堂的身体可好了?”
张武叹了口气:“就那样,我去码头扛大包,扛了差不多四个月,她知道了,说我荒废学业,宁可不吃药,也要让我来学堂。”
“我哪是读书的料哟!还不如去扛大包。可真是愁死了。”
谢无渊下意识的去摸荷包,才想起今儿个出门没带,顺手解了何贺腰间的荷包,递给张武。
张武推辞着不要,谢无渊塞到他手里:“又不是给你的,记得要还。”
张武这才接了,对着谢无渊抱拳:“谢公子的恩qíng,张某记得了!”
谢无渊还了他一礼,学堂里被张武踹翻的,这会儿才哼哼唧唧的捂着腰爬起来,嘴里还不gān不净的骂着,张武猛的一回头,马上吓的闭嘴了。
谢无渊的那篇文章,后来被夫子圈了个优秀,谢无渊心道,可真是不容易。
张武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根本不是读书的料,后来夫子又布置了几个题目,张武连合格都不到。
张武又一次跟他们抱怨的时候,何贺忽然开口:“你怎么不从军?我看你身手不错,现在军功升官也快,没几年就出人头地了。”
张武叹道:“父母在,不远游啊。”
何贺闭了嘴,没再说话。何家是没有这个规矩的,或者,这就是武将的孩子和文臣的孩子的区别。
谢无渊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张武明显想从军,可惜他娘不让。他娘不知道怎么了,非得让张武给考个三甲,啧,也是没谁了。
系统:“谢无渊,谢无渊,谢无渊……”
谢无渊:“gān嘛。”
系统:“你真的不掷骰子吗?要是5,你就能预言张武的未来了。”
谢无渊:“我预言他未来gān嘛,我和他很熟吗?”
系统:“那你也可以预言何贺的未来,你的未来。”
谢无渊:“你听过一句话吗?”
系统:“什么?”
谢无渊笑道:“我命由我不由天。”
系统“哼”了一声,迈着小短腿噔噔噔的跑走了。
就这样,谢无渊在何贺的陪伴下,埋头苦读了半个月,坚决抵制系统的诱惑,一次骰子都没扔过。
考童生试那天,小厮茶盏特意多烧了几炷香,茶韵不耐烦的赏了他好几个白眼。
童生试分为县试、府试、院试。
县试在二月多已经举行过了,府试在四月份,也早就过了,不过好在院试还没过,可以在院试前提前申请,进行补考,这也就意味着,谢无渊和何贺,要比别的人多考两场,提前两天入场。
茶宴给谢无渊准备了足够多的各种各样款式的饼,还突发奇想做了几个月季花馅的饼,谢无渊对于如此少女的东西,表示很无语,默默的塞到了何贺的篮子里,何贺好笑的看他一眼,把自己篮子里的核桃苏递给谢无渊。
谢无渊和他的核桃苏经过了严格的搜查检验,不仅核桃苏被掰了好几半,谢无渊的头发、衣服、鞋袜都遭到了严重的践踏,连文具都不放过,生怕文房四宝有夹层,谢无渊第一次感慨,古人考个试真他娘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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