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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18)


天刚蒙蒙亮就集合,挨个点名进入考场,然后把大门一关,禁止任何人出入,谢无渊先是经过了两场补考的荼毒,整个人都不太好了,还好题目考的简单,只是试《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贴诗一首;题目、诗、文的写法虽有一定格式和字数限制,谢无渊考前突击了这么多天,这些还是手到擒来的。
等先补考完县试、府试,到了真正的院试,在正场考试前,还要加试一场古文试,考试解经、史论、诗赋等。何贺这么多天,耳提面命的,给谢无渊恶补的就是这个。谢无渊对经文、史论、诗赋的理解,从来没有一次在及格线上,也不知道他脑袋怎么长的。
后来,还是何贺压着谢无渊,死命背了几个模板,这才勉qiáng在夫子面前混了个优秀。
谢无渊先后考了四场,出考场的时候,真真的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童子试的成绩很快就下来了,何贺高居榜首,谢无渊摇摇的坠在榜尾,晃晃悠悠,不过好歹是上了,也不枉何贺这么多天来下的功夫。
乡试要等明年了,童生试结束后,谢无渊终于摆脱了学堂,也摆脱了“小呀嘛小二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的苦bī生活。
谢无渊这几天闲着在家掷骰子,要不就去别庄跑马,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舒坦。
小厮茶盏一听少爷把童生考出来了,立马给京城里的谢府去了信,谢无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了。
倒是何贺这两天,经常的不见人影。
终于有一天,谢无渊在何府逮到了一个人,这才想起来,原来何贺的大哥要袭爵了,何贺可能要回京。
谢无渊有那么一小会儿,是想跟着何贺回去的,后来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谢家也不欢迎他,他回去gān嘛,还不如在南淮来的自在。
谢无渊摇着他的骰子,琢磨着怎么打发这无聊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  卡了一晚上我会乱说?你们要对我好点,多点击,多收藏什么的,要是有评论就更好了。

☆、一个月没见,你都不想我吗

童生试结束没几天,贡院门口就多了一个算命的,卦金不多,就四钱银子,南淮不少童生,还有不少没考上童生的人,走过路过,都选择来上一卦。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算命的长的好看。四钱银子看个美人,其实不亏。
就是这算命先生来不来的说不准,有时候来,有时候不来,但是,甭管这先生什么时候来,只要来了,就是一待一整天。
没错,这无聊的算命先生,就是谢无渊。
他不是得了一个预言的功能吗,闲的没事,出来给童生们算命了。
其实谢无渊真不缺那点儿钱,他算命一是打发时间,二是为以后做打算。他是这么想的,现在的童生,弄不好就是以后的同侪,趁着现在卖个好,拉拢一下人家,以后万一用的上,也容易开口啊。
谢无渊和何贺不一样,他在朝里没有根基,入朝为官后更要步步小心,这会儿先拉拢一些清贫出身的学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童生们来来去去,谢无渊的大数据分析时限是一整天,不限次数,不用白不用。每来一个童生,他就让系统扫描,然后录入数据,接入数据库,进行匹配,最后照着系统的结论念给来人听。
一来二去的,谢无渊神算子的名声传出去了,来这儿等他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
有一天。
谢无渊百无聊赖的想着,何贺怎么还不回来,随手扔了个五,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马扎,出门摆摊。
忽然,一个人来到他的摊子面前,看到算命的是他,吃了一惊,话都说不利索:“怎么,怎么是,你?”
谢无渊抬头,哟嗬,可真巧,你道来人是谁?
正是南淮学堂里的夫子。
谢无渊当下就笑了:“巧啊,夫子,来一卦?”
夫子恨铁不成钢的瞪他:“你好好的一个世家子,怎么来gān这种下贱的行当!”
谢无渊无所谓的笑了笑:“啊,觉得好玩。”
夫子话锋一转,开始劝他:“无渊啊,就算你童生试没考过,也不能自bào自弃是不是?很多人都是第二次、第三次才过的,你不过才第一次,而且你才多大呐,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弃啊!”
“算卦可是贱籍,以后子孙都不能走科举的路子,那是在人前抬不起头来的营生!你,你是不是缺钱啊?钱的话,不是问题,我这儿有,要是实在不行,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说实话,谢无渊听了心里挺受用的,虽然被夫子误会了,但夫子才教过自己半个月,竟然对自己这么上心,谢无渊打定主意,好好帮夫子看看。
谢无渊收起那套忽悠人的东西,(系统:你才忽悠人!):“夫子,您想问什么?”
夫子皱着眉头,似乎不太相信谢无渊小小年纪真的会这种歪门邪道,说实在的,要不是他现在年龄大了,也不至于迷信这个,还特意的跑这么一趟。
如果今年的乡试再不中,那他以后都不用再考了。
谢无渊看夫子又皱眉,又叹气的模样,心里大概有了估量,再加上又是在童生试刚结束这个时间段,他试探的问道:“屡次乡试不中?”
夫子大惊,这才信了谢无渊几分本事,“你,你怎么知道的?”
“雕虫小技罢了,”谢无渊摆摆手,示意夫子不必放在心上,“夫子哪年开始乡试?”
夫子细细的盘算一会,才答道:“明帝元年。如今已二十多年了!”
明帝元年,夫子竟是和曹阳同一年的乡试。
“夫子一直在南淮?”谢无渊又问道。
“不,之前在幽州,这几年才辗转来了南淮。”
谢无渊皱眉。
幽州属于大梁以北,盛产武将,文臣几乎没有。
大梁的文臣,大多是南淮以南的江南子弟,这也导致了当今皇上对幽州的科举并不怎么上心,多少年不换一次主考官。不像江南一代,每两次乡试必要换一次“学政”。
也难怪夫子一直过不了乡试。策论这种东西,主观xing太大,人和人的喜好相差太大,一个主考官眼里的“榜首”,在另一个主考官眼里,可能是狗屎。
夫子常年呆在一个主考官手里,难免郁郁不得志,不过,说实在的,谢无渊听了夫子半个月的授课,觉得夫子应当是那种满腹经纶的儒学大家,就算幽州的主考官瞧不上这匹千里马,来了南淮,也经历过不少“学政”,总会有那么一两个伯乐慧眼识英才的,怎么会沦落到至今尚未上榜的地步?
“夫子,可否能借策论一观?”谢无渊问道。
夫子早有准备,从宽大的袖子里取出一沓纸张。
谢无渊皱着眉头,一页一页的翻看,越看眉头皱的越深。
夫子紧张:“可是写的不好?”
谢无渊合上夫子的策论,笑道:“是写的太好。”
夫子不解:“若是写的好,又怎么会此次落榜?”
谢无渊笑道:“夫子很有想法,但不适合乡试。”
夫子的眉头立刻高高皱起,众多qíng绪迅速闪过,有懊恼,有烦躁,有生气,还有不忿,不一而足。
“学生不才,为夫子指条明路,”谢无渊笑道,“夫子不如捐个举人,直接考会试。”
夫子犹豫:“这――”
谢无渊将夫子的策论递还夫子:“不过一千两银子的事儿,最好今科捐了,今科考。”
夫子还在犹豫,一千两银子的确不是小数目,他一家上下,老老少少都靠着夫子养活,儿子眼瞅着要娶媳妇了,聘礼还得自己出,如果拿去捐了举人,那儿子的婚事怎么办?
何况,乡试都过不了,难道会试就能过了?
花一千两捐一个举人,若是会试过不了,那岂不是又丢人,又赔本?
夫子还在犹豫,谢无渊看天色不早,也没什么人来,跟夫子打了招呼,就搬着马扎回府了。
谢无渊回府第一件事儿,就是叫来茶盏,这样那样的说了一遍,茶盏不qíng不愿的找茶韵拿了银子,出府了。
夫子前脚刚踏进家门,后脚谢无渊府上的茶盏就把银票送来了,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只道是“自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谢谢夫子的栽培”什么的,别的什么都没说,连他们家少爷是哪个都没提。夫子叹了口气,看着银票上“顺风钱庄”的字样,和顺风赌坊有瓜葛的少爷,除了谢家小公子,还能有哪个?
之前,谢家小公子好赌传的满城风雨,还以为是个不成器的,没想到,唉,竟然心细如此。
谢无渊这个qíng,夫子是承也得承,不承也得承了。更何况,一千两银子在手,夫子还真的挺想捐个举人试试的。
谢无渊这头暂且不提,我们先说说,京城这边。
何贺回京,这才知道宫中风云突变,何资临走前,长公主竟嘱咐他与何元帅旧部多联络联络,何贺虽然比谢无渊反应慢,但也不是蠢笨之人,否则谢无渊也瞧不上他。长公主话都说到这份上,何贺再觉不出不对劲来,也是白瞎了何家从小对他们的教导。
何贺私下里问了一句,长公主意味深长的瞧着他:“贤儿既然已经封了贵妃,那四皇子也就有了竞争储君的资格。四皇子的皇家血脉比旁人浓郁的多,怎么就不能成大事?”
何贺吓了这一跳,心道,不是还有皇后吗?这话在嘴里转了三个圈,最后还是憋了回去。
奶奶现如今是皇室最高的一辈,她随便说啥,都没问题;可有些话,何贺这个小辈说,就不怎么好看了。
何贺还不知道何贤已经和皇后达成了联盟,贤贵妃看中皇后手里的人脉和地位,皇后看中贤贵妃背后的何家和兵权,太子妃是个有心计的,这才几天功夫,太子还没走呢,就已经把太子的旧部紧紧的攥在了手里,如果皇长孙当了皇上,还有她这个皇奶奶什么事儿?再说三皇子,不得圣心是一个,本身太差也是一个,皇后没见着人之前,还是多少存了点不一样的心思的,可等着见着了人,什么想法都没了,尤其皇上对这个三皇子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厌烦。皇后也就熄了这份心。
若是何贤手里的四皇子,或者太子妃手里的皇长孙不得圣心,何家、陈家手里有兵权,好歹还有点儿依仗的,实在不行,做点儿大逆不道的事qíng,也不是不可以。
可三皇子,除了皇后没有什么能依仗的,偏偏对皇后来说,三皇子这个弃子利用价值实在不大。
在皇后看不到的地方,三皇子在迅速成长。
皇上说,要给皇子皇孙选伴读了。
皇后、茅贵妃、贤贵妃,还有太子妃,迅速的行动起来,娘家的,娘家的联盟家的,各种适龄儿童大把大把的塞进名单,只有三皇子,孤零零的一个人,托着下巴在屋子里发呆。
前几天,他刚指使鬼三往名单上的大臣家里转了一圈,把那四个大臣吓的够呛,哆哆嗦嗦的,没什么不能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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