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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26)


石跃今把谢无渊扔进文选清吏司之前,说的很清楚:“把你要来,就是为了清理陈年名册的,上吧,小伙子!”
谢无渊只能哀叹自己当年太天真,巴巴的跑去找石跃今,把自己给卖了。
抱怨归抱怨,谢无渊手里出活还是很快的,他总是善于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乐子,清理剩余人员这个活,gān起来挺轻松的,无非就是对着当年考生的卷子核对自我叙述,籍贯等,然后在申请报备的花名册中,找到相应的人。
如果花名册里有记载,那这人就属于已经就业状态,如果花名册中没有记载,这人就是待业状态。
谢无渊要gān的,就是把所有待业状态的人,收集起来,然后报给尹玉山。
至于就业状态的,那就不归他们求贤科管咯,得找隔壁的升调科,或者开设科。
核对信息的时候,谢无渊意外发现竟然有一个叫“萧连麻”的,自我叙述中,填写的个人特征竟然是小脸麻子。
谢无渊哑然失笑,这父母也太会起名字了,萧连麻=小脸麻,莫不是这人一生下来,就是满脸的麻子?
谢无渊多看了一眼,这个小脸麻子三年前是三年前的进士出身,也就是二甲,三年前被安排到陵县做县令去了,属于已就业状态,不归谢无渊管,谢无渊随手扔到一旁,等开设科或者升调科的主事来拿。
晌午的时候,尹玉山喊谢无渊出去吃饭。
谢无渊放下叼在嘴里的毛笔,打了个哈欠,又拿起另一本名册:“您先去吧,这儿还有一本就弄完了,我弄完再去。”
“年轻就是好啊,”尹玉山没再劝,摇头晃脑的走了。
六部其实管饭,在六部的后院有一个特别大的大食堂,如果有官员中午来不及回家,或者有活没gān完的,可以在食堂吃,吃完接着gān。
不过,谢无渊刚来,尹玉山叫他出去吃饭,一来以示亲近;二来嘛,尹玉山吃了二十年的食堂,早吃腻了。
谢无渊既然不去,那就算了,反正文选清吏司的活儿又累不死人。
又过了一个时辰,谢无渊将最后一份试卷归位,整理了这么多天,他可算把待就业状态的和已就业状态的分开了,谢无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盘算着去哪吃饭。
这当空,求贤科的门被推开,谢无渊头也没回的说道:“尹大人您回来了啊!”
进门的人咳了一声,谢无渊猛的回头,“何贺?!”
“还没吃饭吧?”何贺把手里的篮子递给他,“我去食堂没遇见你,特意吩咐下人去chūn风得意楼给你买的。”
谢无渊听了,大清早被拉来gān苦力的心qíng马上烟消云散,笑眯眯的拉着何贺在一旁坐下,“哟,还有核桃苏?”
何贺笑道:“嗯,我缠着姐姐要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谢无渊吃了半块,愁眉苦脸的把剩下的半块核桃苏递给何贺。
“怎么?不好吃?”何贺接过,咬了一口,还没来得及嚼呐,谢无渊就笑呵呵的扑了上去,两唇相jiāo,谢无渊模糊不清的说了句,“不,甜到心里了。”
何贺赶忙推开他:“青天白日,人来人往的。”
谢无渊顺着何贺推他的力道站起来,起身前在何贺侧脸偷了个香,何贺惊慌的打量四周。
谢无渊笑道:“没人,尹玉山出去半个时辰是吃饭,一个时辰是喝酒,一个半时辰么,就是逛窑子去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何贺这才放下心来,和谢无渊继续说话。
谢无渊这句没人,可真是说错了。
求贤科门口站着一个人,身份还不低。
三皇子今年年满十二,本该封王,可皇上却压着迟迟不肯下诏书。
诸位娘娘并皇子,都以为三皇子不得圣心,皇上不想封他为王,所以才迟迟不肯下旨,朝臣也象征xing的催了皇上几次,皇上只说“这事儿我另有安排”。三皇子毕竟在朝中根基不深,除了几个不怎么忠心的盐政使,就只剩下工部尚书能看在绯贺枫的面子上,能稍微帮一下。范景辉jīng明的很,从来不把三皇子的事儿跟范大人说,范大人也很懂的明哲保身,基本不问。这会儿,皇上既然说了另有安排,自然也不会有朝臣再催,这事儿也就这么搁下了。
另有安排什么意思,就是你们别催了,朕不打算封他为王。
不管后宫还是朝堂,大家都是一致认为,三皇子怕这辈子都要做个富贵人,被拘在京城了。
只有三皇子一人满心疑虑。
皇上这几年偶尔来养心殿看他,他自认为和诸位孤魂野鬼配合无间,皇上离开养心殿的时候,也经常独自感叹对三皇子不够好,要补偿什么的,不可能一转眼,就又因为能看见鬼的事qíng排斥他。
另有安排,到底是什么安排?
三皇子十二岁生日一过,宫里的风言风语传的更厉害了,绯贺枫撸起袖子和别的伴读gān了好几架,传言才消停了些。
三年的伴读当下来,绯贺枫是真拿三皇子当自己人,三皇子端架子的时候是主子,不端架子的时候,那就是朋友!不管主子还是朋友,被人说了闲话,都要撸袖子上!打死他们!丫丫的呸,什么都敢议论!
范景辉在绯贺枫第三次挂彩回来的时候,叹了口气,递给绯贺枫一个袋子。
“什么?”绯贺枫大大咧咧的坐下,凑过头去研究袋子里的白色粉末,范景辉眼疾手快拽住了绯贺枫塞进嘴里的手,扶额道:“毒|药。”
“啊?!”绯贺枫惊的一跳,把正在给他缠绷带的大宫女顶了个正着,“你去哪儿弄的?!”
大宫女白了绯贺枫一眼,范景辉扭头偷笑。
不光绯贺枫在这短短的三年里和三皇子jiāo心,就连一直嫌弃三皇子和绯贺枫的范景辉,也在不知不觉中被拉入了三皇子的阵营。
如果不是拿绯贺枫当自己人,范景辉也不可能把自己用来保命的东西,送给绯贺枫。
最开始的一年半,范景辉还老琢磨着,三皇子去封地后,他就自由了。
后来的半年,范景辉开始琢磨,如果三皇子去了封地,他和绯贺枫该负责哪部分的事务。
最近的半年里,范景辉一直在琢磨,皇上抽的什么风。
不光三皇子和范景辉想不透,宫里的娘娘更想不透,所以她们决定,要加快动作,唯恐迟则生变。
后宫里斗的jī飞狗跳,朝堂里闹的瘴气乌烟,谢无渊过的抓耳挠腮。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昨天学英语学傻了,放下书一看,已经十点半了,码了半个小时实在困的不行,今早起来现写的,爱你们么么哒,虽然你们从来不和我说话,对手指。谢无渊说你们都不爱他!(悄声,其实我更喜欢范景辉啊,对,我还说过我特别喜欢钱老汉来着,嘿嘿嘿)

☆、猝不及防的噩耗


那天在求贤科,谢无渊信誓旦旦的说没人,一回家就被谢父叫到书房了。
谢父很淡定,从头到尾没说谢无渊和何贺的事儿,一句没提。
先是表扬谢无渊争气,吏部这么多年没进过人,那么多人挤破了头都没挤进去,谢无渊一个倒数第六,捡了天大的便宜。
谢无渊“嘿嘿”一笑:“主要还是爹的功劳。”
心道,他爹都不知道“前三后六”的事儿,顺风帮的手得有多长?!
谢父道:“我可没帮忙。”
谢无渊“嘿嘿”笑着:“要不是‘谢’家一直中立,只忠于皇上,皇上哪能把我放吏部?”
谢父面色一紧,而后叹道:“你小子,从小机灵,不过这种话,以后别说。”
谢无渊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孩儿知道,揣摩圣意可是死罪。”
谢父瞧着谢无渊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顿了顿拐杖,叹道:“你今年也有十五了,还有半个月就要行冠礼,怎么还是一点儿都不稳重?”
谢无渊马上敛了笑意,乖乖站好:“稳重,稳重。”
谢父没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接着说道:“茶韵跟在你身边也不少年了,而今也有十八了,找个日子收房吧。”
谢无渊cha了句话:“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谢父接着问道:“怎么?在南淮,遇见可心的姑娘了?”
谢无渊摇头。可心的姑娘没有,可心的小伙儿倒是有一个。
谢父叹了口气,继续问他:“那去年花灯节呢?你去转了大半个晚上,就没遇见几个瞧的上的?”
谢无渊一听去年花灯节,心都揪起来了,不停的回忆,去年有人跟着自己吗?有么?没有么?有么?没有么?
没有吧!
那他爹这是,随口一问,还是意有所指?
谢父瞅谢无渊这反应,也不像是有瞧上的姑娘,只得叹道:“那我和你娘帮你相看相看,你也差不多该定下来了。”
谢无渊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谢无江谢无海都还没成亲呐,怎么着也轮不着他着个幺子,再说了,他爹对他一直是“你爱去哪去哪,爱gān嘛gān嘛”的放养政策,从来不管他,今天怎么想起来说这个,还提到去年的花灯节?
谢无渊心乱如麻,只能“嗯嗯”的先答应了,谢无渊估摸着可能就是成年前随口那么一提,
没什么实际意义,不然比照冯文华的待遇,自己这会儿可能被拉去跪祠堂了,哪还能在这儿站着?
第二天临出门前,谢父忽然来了一句:“茶盏,把小厨房里做的核桃苏给少爷带上。”
谢无渊还纳闷,谢父怎么知道他喜欢吃核桃苏,谢父就拄着拐杖来了句:“比不得宫里的好吃,也比不上南淮张记的,不过总是聊胜于无啊!”
谢无渊简直就是遭遇了晴空霹雳,噼里啪啦,整个人都焦了。
宫里的核桃苏,是何贺拿给自己的,南淮的张记核桃苏,还是自己刚到南淮那会儿,石海岩请客,为了支开何贺,自己央何贺去排队买的。
谢无渊浑浑噩噩的到了吏部,还在琢磨着这件事。
自个儿从南淮回来已经三年了,茶盏当年没说,也没有道理现在说;除非是他爹主动问的――
如果真是他爹主动问的,那事qíng就大条了。
他爹这是什么态度?不管不问?顺其自然发展?
为什么没点破?
是希望自己幡然悔悟,还是希望自己主动jiāo代?
谢无渊一整天心神不宁,档案都弄错好几次,惹的尹玉山直看他。
“小谢啊,”尹玉山拉长了语调,“你今儿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惦记上哪家姑娘,一颗心给丢路上了?”
谢无渊熊脾气上来了,烦的很,不想理他。
尹玉山撩猫逗狗的,没戳到谢无渊痛处,也挺不痛快的,脑筋转了转,改口道:“莫不是隔壁兵部那小子今儿个没来,你想他想的慌?”
谢无渊整理档案的手一顿,马上若无其事的继续,尹玉山是谁,吏部跌摸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jīng儿,别说谢无渊的手一顿,就是谢无渊的呼吸一顿,他都能听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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