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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在下谢无渊,承惠四万两_答案略【完结】(58)


直到范父开始东奔西走的讨要药方,何贺悬着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
嗯,果然不是谢无渊。
只要不是谢无渊,旁的人的死活,与他何gān。
一眨眼,十五天过去了。
就连一直在装死的系统也着急的不行,死命催着谢无渊掷骰子。
谢无渊每天晚上都忍受着噬心之痛,哪里还有那个闲心闲qíng,更何况,他现在的体力,也不可能在赌坊呆上一整天。
不过白费功夫罢了。
这样想着,谢无渊又咳了一口血。
三皇子急的要命,恨不得以身替之,嘴上起了好几个水泡,每天都不眠不休的守着谢无渊。
谢无渊瞧三皇子越来越惨白的脸色,伸手抚了抚三皇子上挑的眼角,勉为其难咧唇笑了笑,安抚他:“好了,别哭了。”
半晌,忽然想起了什么,谢无渊轻笑,“这下,你不用再担心我会忘记你了。”
“我以前从来不怕死亡,总觉得,死了,就能和那些朋友们永远在一起了,再也不用被人当做异类,指指点点。”
“现在呢?为什么不这么想了?”
“因为我怕你再也看不见我。”
“我见不见得到你,都会一样爱你。”
“可你若是见不到我,却是一定不会再记得我。”
三皇子却是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下:“我宁可你以后忘了我!”
谢无渊轻叹一口气,揽过三皇子的脑袋,对准三皇子的额头,轻轻吻了上去。
又是一天。
范景辉终于收到了一条消息。
下人从门口一路小跑,直到大堂,嚷嚷着“大人,终于有人揭榜了,终于有人揭榜了!”
范景辉把人拦下,细细的问了一遍。
下人一一答了。
原来揭榜的人,叫做魏元正,是隔壁的郡丞,人长的挺端正,瞧着是个靠谱的。
范景辉听了下人的描述,对这人也有了个差不多的认识,觉得不是来搅局的,便吩咐下人备好茶和点心,准备在齐威王府中接待这揭榜的魏元正。
不是范景辉越俎代庖,三皇子最近一直陪在谢无渊身边,压根没有功夫管这些杂事。
这才是真正的每一天都在害怕,今天成为谢无渊和三皇子之间的彼此的最后一天。
齐威王府的一应事物,从三皇子搬进来后,一直都是范景辉和绯贺枫在处理,包括兵权的jiāo接,杂事的处理等等。
范景辉来到大厅,魏元正一早就等在那里。
魏元正瞧着四十岁上下,一脸书生正气,范景辉觉得,这是一个光看长相,就知道很正派的人。
“魏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范景辉见魏元正迟迟不说话,只当此人是要狮子大开口,于是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多和我说说话啦~~~~~~~~~~~~~单机很容易没有动力的,昨天看见点击才20多,我简直被心灵bào击啊!!!!

☆、世道有轮回

魏元正放下手中的茶杯,一脸严肃:“我没什么要求,只是来见见友人,叙叙旧。”
范景辉眉头紧皱,下面的人递上的资料,说魏元正这人和谢无渊同年中的二甲。
友人?莫不是谢无渊?
可魏元正走的是捐官的路子,祖籍在幽州,和谢无渊压根没有半个铜板的联系!
谢无渊根正苗红的考出来的,一步一步,要说是同窗,可谢无渊是在南淮考的童生,魏元正在幽州考的童生,又哪里可能是同窗共读的qíng谊?!
更何况,大梁朝从童生往后,都是不需要到私塾学堂上课的,自然也不会再有友人,同窗一说。
而这屋子里的其他人,他范景辉和绯贺枫是皇子伴读出身,三皇子更不用说,景末的话,也是自小就在宫里长大,其余的侍卫都是无父无母的孤儿,这么算来,都不可能是这位魏元正口里说的友人。
“不知先生口中的友人是――”范景辉发问。
“自然是谢小公子,”魏元正开口解答,“若不是因为中了这月亡散的人是他,我是断断不会趟进这滩浑水的。”
浑水?
范景辉苦笑一声。
也对,
现在大梁朝的qíng况,可不就是浑水吗?
皇上刚下令让皇子们各凭本事,皇子们还就真各凭本事了。
呵呵。
正经的管理封地不好么?为什么非得搞这些暗杀刺杀!
“先生稍等,我派人去跟谢公子说一声。”范景辉一边说着,一边指了一个丫鬟,让去谢无渊屋里说一声有客来访。
魏元正随口应了一声。
魏元正本不在谢无渊递消息的名单之列。
但是他的辖区隔着崇州不远,范景辉重金悬赏,他也听说了,但也就只是听说了而已。压根没往心里去,什么三皇子的谋士,二皇子的武士的,都没什么好东西,全都是仗势欺人的货,死了正好,一了百了。
要是四皇子的谋士,没准他魏元正还能多留意留意,毕竟帮过他的贵人,一直和何家过从甚密。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有一次路过下人房的时候,听里面在讨论范景辉大张旗鼓找大夫这事儿,魏元正福如心至,随便打听了听,发现竟是那个人的事qíng,魏元正再细细打听了一耳朵,原来那个人这几天一直在找月亡散的解药,魏元正虽然心里疑惑,这人怎么就这么突兀的从四皇子阵营,跑到三皇子阵营了,那个人虽说随xing,可也不至于这么随xing啊。
疑惑归疑惑,魏元正还是马上动用手下所有的力量,问了所有能问的人,发动所有人帮忙,力图在五天内找到月亡散的解药。
魏元正原本就学生遍天下,为人也不错。
当然,如果不是因为他为人不错,那也遇不着命中的贵人,如果贵人不帮忙,他魏元正也没有现在的风光,现在贵人有难,他魏元正当然不能坐视不管。
如果不是贵人当初指了一条明路,又派小厮送来一千两银票,他魏元正这辈子也就只是一个教导纨绔子弟的夫子,是一个这辈子考不过乡试的老童生!
什么梦想,什么抱负,统统都是无稽之谈。
是的,魏元正就是当年的南淮夫子。
谢无渊摆摊算命,当神棍的时候,遇到的南淮夫子。
南淮夫子真如谢无渊所说,当年下场,会试拿了二甲,赐进士出身,被分到一个郡做了郡丞。
这五六年下来,官没怎么升,人倒是救了不少。
这世上,总有些人,坚持着真理和正义,比如南淮夫子。
而这些微不足道的坚持,却会在最紧要的关头,迸发出耀眼的光亮。
比如现在。
谢无渊求了半个月,什么消息都没得到。
而魏元正,只问了半天,马上就有一个老汉登门拜访。
老汉赤脚赤膊打扮,也没那么些虚礼,直说来意:“大人,我听人说,您有朋友中毒了,在遍访良医,您可以让他往云阳山上走一趟,那里有一个大夫,能把死人给治活了,还有那个什么什么月亡香,听说也能治。”
魏元正一听,大喜过望,忙作揖到底:“多谢这位恩人。”
老汉被唬了一跳,赶忙摆手:“大人,您可别,您才是我们的恩人呐!大恩人!”
“我跟您说,我是李家村的,前些年隔壁县的那个王公子,瞧上了我们村的祠堂,非说是什么风水宝地,要买下来,我们不卖,结果吵吵嚷嚷的上了公堂,多亏了您,才能保下我们老李村的祖祖辈辈!”
魏元正略一思考,就想起了那件事:“我只是秉公办事罢了,谈不上什么恩人。”
老汉摇头:“能秉公办事的官儿,就是好官儿。”
魏元正当即派人去云阳山核实。
这不,发现云阳山确实有这么一号人后,魏元正赶忙从临县赶了过来,为的就是不耽误谢无渊的救治。
谢无渊一开始听了丫鬟的回话,不怎么想出去,三皇子也不想让他出去,谢无渊现在虚弱的很,需要好好静养。
不过,总归是一条线索,三皇子让丫鬟带路,自己去了大堂。
范景辉一回头,就看见三皇子亲自过来了,魏元正一瞧这阵势,立马明镜儿似的,暗道,这三皇子倒是生的气派。
只不过,自个儿相见的是谢无渊,怎么通报完了,出来的倒是三皇子了。
啧,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魏元正赶忙起身见礼。
三皇子抬手虚扶,只让魏元正行了半礼:“我听丫鬟说,先生知道,如何解这月亡香?”
魏元正“嗯”了一声,把自己调查到的事qíng全盘托出:“前几天有人找到我,说在云阳山上有一个大夫,人称‘老神仙’,擅长各种疑难杂症,好几次起死回生,所以我就派人去调查了一下,这是那人的资料。”
魏元正从衣袖中取出资料,推了过去。
三皇子闻言,内心十分激动,却又害怕是空欢喜一场,只暗自压抑着心里的兴奋,接过魏元正递来的资料,快速的扫了一眼。
资料上,云阳山上的“老神仙”治病救人的故事,足足有三四十张纸那么多。
每一例都有具体的日期和哪家哪户的哪个人,得了什么病,怎么治好的,十分详尽。
而与“老神仙”本身有关的事qíng,大多只是粗略一提,甚至连提都不提,“老神仙”是个什么样的人,长的什么样子,大约多大岁数,这些统统没有。
而关于“老神仙”住在哪里的资料,也不是很详细,只知道在云阳山上。
三皇子眉头紧皱,心里不痛快,但也没有发怒,因为三皇子也知道,资料之所以欠缺,大概是魏元正刚听到消息,就忙着验证真假,赶来给谢无渊报信,压根儿没来得及仔细打听的缘故。
除了上面这些信息,资料上还提到了一件事qíng――
云阳山上的“老神仙”从不出诊,想找他看病的人必须亲自到场。
哪怕已经断气了,抬也要抬上云阳山,不然“老神仙”不会管你是谁,统统打出去,绝对不治。
三皇子看的仔细,万分上心的模样。
魏元正心里称奇。
谢无渊还真是不丢纨绔的脸,原本以为只是好赌,豪慡,没想到,连风流都学了个十成十。
范景辉说谢无渊是三皇子的谋士,可瞧着,只怕不像是谋士,倒像是入幕之宾什么的了。
就是不知道,那陪着谢无渊念书的何家小子,还在不在。
啧。
左拥右抱什么的。
魏元正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里晃出去,年轻人的世界,他不懂,也不想懂。
魏元正到最后也没见成谢无渊。
三皇子只说是如果云阳山的“老神仙”真的能治好谢无渊,那改日必定登门拜访。
魏元正心里啧啧称奇,三皇子这做派,迥然已经把谢无渊和三皇子并作一体,一举一动,堪称那些替丈夫谢绝见客的诰命夫人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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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
探听消息的小厮,飞鸽传书,说云阳山上确实有这么一位名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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