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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_容恒【完结】(29)


苏幕看着这可爱的小丫头笑了笑道:“去告诉林思远我姓苏。”
小丫头看了苏幕一眼将门重新合上往院内跑去。
屋内一脸愁容的林母正苦口婆心的劝着林思远道:“远儿,你看这皇城都被大军围了四五天了,都不知道打死多少人了,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走吧,要是敌军打进来了……打进来了咱们可就完了,林家就你一根独苗苗,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林思远手中拿着本书,看着喋喋不休的母亲心中有些感动,忽然他站起身来,冲到不停抹泪的林母身前一把抱住了他。
正叨叨个没玩的林母忽然吓了一大跳,呆了一会儿后如同小时候一样轻拍着林思远的肩膀担忧的问道:“怎么了,远儿?”
林思远眼眶微红,嘴角却带着笑容道:“没什么。”
接着他放开林母认真的说道:“娘,我不能走,还有叛军不可能打进城来的,他们只不过是得知太子去武国借了十几万大军要剿贼狗急跳墙了而已,放心吧娘娘他们蹦Q不了不多久。”
可是担心儿子的林母根本听不去:“不行,远儿城里还是太危险了,你不是跟飞雨是朋友吗,你去联系一下吴王他一定会放我们出城的。”
林思远紧紧攥着手里的书,定的回答道:“不。”
林母瞬间怒了,大骂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娘的话也不肯听了,那太子究竟给你灌什么迷魂汤了?让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
林思远第一次没有去劝慰伤心哭泣的母亲,而是握着她的手说道:“因为他会打开你身上所有的枷锁。”
林母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正在这时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扶着柱子喘气道:“公子,门外……门外有个姓苏的年轻公子求见。”
姓苏的,林思远心中一跳,急忙将手中的书塞给母亲,道:“娘,您先回去吧,有客人来了。”
说完林思远就匆匆向门外疾步走去。
林母拿着书决定找人问问看究竟写了些什么,能让他儿子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捧着。
林母拿着被翻的发毛的书向后院走去,那青色的书页上赫然写着“青新律”三个古体大字。
朱红的大门被打开,一身便衣的林思远急忙躬身迎道:“微臣见过太子。”
苏幕背负着双手跨进门槛,看着庭院内的深深花木道:“你这里倒是雅致。”
林思远羞涩一笑:“殿下过誉了。”
苏幕看着如同小媳妇儿样跟着自己身边的林思远,怎么看怎么让人恶寒,苏幕无语道:“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林思远继续羞涩道:“殿下,微臣很正常啊。”
万一你看上我了咋办?林思远在心里腹诽道。
苏幕再理他,穿行在铺着青石板的小径上,忽然一阵幽香从前方传来,苏幕一怔停下脚步道:“你也养兰花?”
林思远一点也没有避讳的意思,回答道:“云飞雨送的。”
云飞雨,苏幕眼中泛起一阵涟漪,冷哼道:“云飞雨勾结叛军yù置本宫于死地,你就不怕我连一起治罪?”
林思远直起身一脸正气的道:“殿下乃千古明君怎会冤枉无辜好人呢?”
苏幕斜了他一眼,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林思远嘿嘿一笑,道:“殿下,微臣已备好酒菜请殿下移驾。”
苏幕看了眼树木后面的几株兰花,转身与林思远走向小院中的亭子。
几个清淡的小菜一壶小酒,林思远请苏幕坐下后,拿着酒壶给苏幕的酒杯倒满了酒,苏幕道:”你也坐下吧。“说完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苏幕放下酒杯对林思远问道:”你觉得我应该怎样处置云飞雨?“
林思远观察着太子没什么表qíng的脸,在心里猜测着太子真实的想法,小心翼翼的道:”云飞雨意图弑君论罪……当……“
瞧见苏幕脸色有些沉林思远急忙将那个”诛“字咽了下去。
苏幕当然知道弑君必死无疑,只是心中难免有些不适,拿起被林思远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苏幕有些郁闷道:”诛就诛吧。“
林思远心头一跳急忙道:”殿下,云尚书乃两朝老臣,如今三军围城云尚书仍以绵薄之力为殿下尽忠,还请殿下网开一面。“
苏幕有些犹疑,这是前身留下来的罪孽,杀母之仇要解开谈何容易。
对了,云飞雨的妹妹不是没死吗,说不定他母亲也逃过一劫呢?
苏幕抱着侥幸的心理道:”暂时先关着吧。“
太子没有在发现云飞雨是jian细是没立刻杀了他,就代表事qíng还有转圜的余地,即使如此林思远还是有些担心,原本想等战事过去后再提,没想到太子自己提出来了。
林思远终于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大赞道:”殿下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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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剧透一下,云飞雨母亲确实是被苏墨池亲手所杀,只不过前身杀人太多了,苏幕根本不知道谁是谁。  

☆、第四十六章 huáng宣

“启禀太子殿下,三军已开始攻城……”
“启禀太子双方人数差距过大我军不敌已退回城中……“
“启禀太子秦将军被敌军毒箭she伤命在旦夕……”
自从午夜十分大军开始攻城后苏幕书房的门槛差点没被踩平,临近傍晚双方都已经是疲累不堪,火力大不如前,苏幕这才有时间好好喘口气。
事实上双方已经开战了七天了,都损失掺重,可是苏幕人少撑死六万人如今剩下的不过两万多,而对方差不多还有八九万左右的人马,如果不是占据皇城天险城都不知道破了几次了。
只不过虽然对方人数是苏幕的好几倍,但是消耗也是苏幕的好几倍,长途行军无法携带更多粮糙先行的粮糙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后方的粮糙没那么快跟上。
其实按照三军首领原来的想法,是直接将皇城围个十天半个月将里面的人困死,自己悠哉的等在外面就好了,反正那个爱屠城的恐怖太子不在,要攻下皇城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但是千算万算任何人都没想到,一个贫穷积弱的国家,一个以杀人qiáng抢民男为乐的太子居然真的从武国借到了军队,而且一借就是十万之多。
半路上等着看好戏的三军咬牙切齿的捡起下巴,默默的加快了行军速度,务必要在武国大军到来之前攻下皇城。
城外,田国海大军军营外,一个俊秀的少年小心翼翼的潜伏在密林中多时,见到一个从军营出来小解的男人后,立刻从身上拿出淬了迷药的银针向男人掷去。
但是他明显学艺不jīng,银针连士兵的衣服角都没碰到。
默默的再从怀里掏出一根银针,掷出,很好这次挂在了士兵的衣服上。
huáng宣:……
这次一定要成功,不然就见不到殿下了。
huáng宣看着手里的银针默默给自己打气,眼看对方的水快放完了,huáng宣连瞄准都来不及,急忙扔出手中银针。
按常理来说,这个银针的命中率无限接近于零。
但是这个士兵他不是常人,听到身后有异动裤子都来不及急忙转过身来,然后……他就被命中了。
士兵看着离自己命根子仅有几寸距离的雪亮银针,在一身冷汗的同时庆幸道,幸好没打中关键部位。
然后他就倒下去了,等一会儿确定药效已经完全发挥作用的huáng宣小心的从灌木中爬起来,走到晕过去的士兵面前开始扒他的衣服。
一边扒一边在心里嫌弃。
凶神恶煞脑满肠肥简直伤眼!
为避免露出马脚huáng宣一件自己的衣服都不敢穿,身上只留下几颗药丸和一些银针。
换好衣服后他又拿出几根银针在士兵身上扎了几针,确定他不睡个三天不会醒来后就胆战心惊的往军营方向走去了。
至于士兵在沉睡期间会不会被什么láng虫虎豹吃掉?抱歉,这不在huáng宣的考虑当中,敢打太子,他没亲手送他上西天就不错了。
头顶悬挂着一轮金色的太阳,远处传来震天的厮杀声,huáng宣俊俏的脸蛋隐藏一层黑色的火炭下,担忧的眼神落在皇城所在的方向。
虽然担忧苏幕的安慰,但是脑子里却也不可抑制的兴奋。
时隔半年,终于能再见到殿下了。
只是他完全忘记了战场是九死一生的地狱,或者说他刻意将此忽略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大汉正在击鼓,听到的鼓声的士兵立刻在空地集合准备攻城。
一群人毫无组织几率的人蜂拥而上,huáng宣很轻易的就混入了其中。
下午是两方的倦怠期,攻击力度远比不上夜晚和早晨危险系数相对较低。
但是对军队一无所知的huáng宣很悲催的站到了先锋营,说是先锋其实不过时pào灰罢了。
先锋营永远没有老兵,因此huáng宣一个小少年站进去并不突兀,若是骑兵营肯定一眼就被人发现了。
战场是血腥而残酷的,经过几天的厮杀脚下的泥浆都变成了暗红色。
几万人面对面的对峙着即使一句话不说,那种气氛也足以让人胆寒,待鼓声响起那震天的厮杀声简直能让人吓破胆。
好在huáng宣经过了太子的jīng神”洗礼“,虽然胆寒但还不至于和他身边这位兄弟一样吓得腿都移不动,结果是这个士兵被己方首领一刀砍断了脖子。
温热的鲜血喷上的huáng宣身上,让他紧张的咽了口唾沫,紧紧握着手中的长枪不敢流露出一丝恐惧。
几万大军化作两只巨shòu,此时一个凡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显示出来,即使如苏幕、顾云洲这种qiáng者在如此qiáng大的军队面前也没有胜算。
当然军队也无法留下苏幕一根头发。
滴着鲜血的长枪从huáng宣脸部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要不是他躲得快此刻恐怕已经脑袋开花了。
右腿传来一阵剧痛,huáng宣低头一看急忙用手中长枪将对方武器挑开,由于huáng宣并不熟悉武器,在将对方武器打掉的同时硬生生的让自己伤口撕开了一倍有余。
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跪倒在地,这时一个青国士兵倒在他身边,huáng宣正想去扶他一把,却不料被对方一刀砍在了背上,他忘记了自己穿着敌军的制服。
一杆长矛飞来将正从地上爬起来的士兵又钉回了地面,喷涌的鲜血瞪大的双眼重重轰入huáng宣脑海中,他来不及害怕急忙提着长枪站起身来。
在战场上装死是不可取的,除非想被踩死,即使是战争结束尸体有人统一处理的,逃兵,是死罪。
城墙上,一直在观战的沈威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皱了皱眉对身旁士兵道:“去禀报太子,战场上有异样……”
书房中,听完士兵的描述直觉有些不妙的苏幕急忙与士兵一同赶往城门口。
而此时的huáng宣已是伤痕累累,成了一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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