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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荣华逆袭_子醉今迷【完结】(141)

  ——虽然霍容与不将这些事qíng搁在心上。但她会留意到。

  霍玉殊见她明白过来,唇角的笑意深了些许,“往后当心点。凡事总要抢占个先机才好。”

  这就是提醒秦楚青想法子在那流言传开之前先下手为qiáng。

  流言虽不可怕,却也要防着。

  须知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即便伤不了根基,也是很让人无可奈何。

  秦楚青正要应声,霍容与已然在旁沉沉地道:“雕虫小技,无足挂齿。不过逞些口舌之利罢了。不必在意。”说罢,抬眸看了霍玉殊一眼,“而且,这不是你该管的。”

  霍玉殊闻言,有些恼了,哼道:“你不当回事儿,那是你的事qíng。可这事儿牵连到阿青,我却不能不理会!”

  霍容与的眸色渐渐冷了起来。折扇敲击之声越发缓慢,却次次发沉,仿若击在人心。

  眼看俩人都生了气又要吵起来,秦楚青忙朝霍容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今儿是霍玉殊生辰,姑且让一让罢。

  霍容与手中一滞,慢慢调转视线,别开了眼。

  霍玉殊扭头细瞧,恰好看到秦楚青搁在霍容与身上还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不由抿了抿唇,轻嗤了声。

  霍容与见他眉目间有化不开的愁郁,知晓他还是担忧秦楚青,思量了下,与他说道:“声名如何,我早已不在意。”又问:“且不说我。单你被世人诟病,何曾见你出来辩驳过?”

  霍玉殊斜睨着他,哼道:“以你我的身份,无论做何事,谁人敢置喙半句?”

  “这便是了。不过,阿青既是我的妻,难道就任由旁人欺侮?”

  霍容与探指轻叩折扇玉骨,唇畔的笑意泛着冷冽的杀气,“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动她分毫!”

  铿锵之音,字字如金石,挟着阵阵怒意,回dàng在这殿堂之内。

  霍玉殊眸光微闪,忙垂下眼帘,掩去思绪。

  秦楚青被那气势磅礴的‘我的妻’三字给震到了。半天后缓过神来,细想二人谈话,不由一愣。

  她一直知晓敬王府的太妃苏晚华与这兄弟俩不睦。但没想到,他们俩竟是对那苏晚华怀有恨意。

  虽有心想问,又怕此时不合时宜。踌躇过后,只能沉默。

  “怎么?怕问出口会搅了我的生辰?”突然,旁边传来霍玉殊一声轻嗤。

  秦楚青讪讪笑了下。

  霍玉殊扶了椅子坐下,思量片刻,道:“你是否知晓,王爷为何多年与她不和?”

  见秦楚青抿唇不答,霍玉殊接着说道:“当年她‘凭借自己的力量’嫁入敬王府,你已晓得了罢?那你可知,王爷为何硬要将霍玉鸣那个臭小子带在身边亲自教养、不让他回京与他生母团聚?还有……”

  他抬指,朝着敬王府的方向遥遥一指,“你当敬王府内护卫重重,只是为了防着外面的人去暗算王爷?”

  秦楚青有些不敢置信,讷讷道:“难不成……”

  竟然也在防着家中的苏晚华?

  霍玉殊摇头轻叹道:“其中种种,无法细细与你表述。不过,你只晓得那女人极其恶毒便罢了。若不是王爷心善,恐霍玉鸣年幼无母故而留下她一条xing命,那女人,早就不该在这世上了!”

  霍容与虽和苏晚华不和,但很疼爱霍玉鸣这个弟弟。霍玉鸣虽然很怕霍容与,却也十分敬重他。

  同父异母的兄弟俩,感qíng很好。

  秦楚青听了这话,很是震惊。扭头去看霍容与,就见他神色愈发冷冽起来,双眸里闪着暗光,隐含肃杀。

  他甚少在她面前露出杀意。即便有身上沾染的煞气,些微的那点儿她根本就忽略不计了。

  这般能让她明显感受到的外露qíng绪,说明他已是怒极。

  在听了霍玉殊提及的旧事之后。

  秦楚青忙过去握了下他的手。感受到他微颤的指尖慢慢平定下了,方才松开。

  霍玉殊静静看着他们,在秦楚青将要回过头来之前,快速地别开了眼。

  “万事都有解决之道。我又不是三岁孩童,哪就需要你们这般cao心了?见招拆招便是。”秦楚青努力扬起个笑容,转而对霍玉殊说道:“今儿不是你生辰么?我们专程来给你祝贺,你倒是说起旁的事qíng来了。”

  说着,忙把手中早已备好的卷轴递了过去,“选得仓促,不知合不合你的意。”

  霍玉殊眯着眼瞧了瞧手中之物,又向霍容与拿着的卷轴看了一眼,顿时神色一冷,道:“你俩一起选的?”随手将其丢弃一旁,哼道:“我不要。”

  卷轴在旁边的桌上往前转了几圈,入了霍容与的视野。

  他先前刚刚被秦楚青的那一握平复了下心qíng。看到此物,方才恍然回神。

  想到刚才隐约听到的霍玉殊的那个问话,霍容与正yù开口回答“并非一起”,就见秦楚青朝他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讲出来。

  虽不知因了甚么缘故,但秦楚青想要他做的,霍容与素来不问缘由便依样照做。当即将先前的打算收回,只是起身将两个卷轴一并握在手里,缓步前行,搁到霍玉殊身边的案几上。

  秦楚青暗松了口气。

  她算是看出来了。霍玉殊那家伙就是个别扭xing子。口不对心。

  说是不愿意要两个人一同选的。但,他想的却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霍容与真的说出来这两物不是他们共同挑选出来的,而是碰巧心有灵犀都做了这样的决定,怕是霍玉殊怒极之下能把那两个东西给当场焚了。

  先前她看到霍容与也拿了这么个东西过来,也是纳罕,没料到两人竟然如此默契。

  只不过这默契到了霍玉殊眼里……

  嗯。是个什么qíng形,就不是她能想象得到的了。

  于是秦楚青理所当然地扯谎:“虽不是一起买的,但是一早商议好了,然后才各买各的。”

  “当真。”秦楚青十分诚恳地点了点头,“如若不然,哪能那么巧。”

  霍玉殊盯着她瞧了半晌,最终轻轻一笑,说了句“也是”,信手拿了个打开来。

  秦楚青见他拿着的是霍容与买的那个,稍稍过去看了眼。

  ……太好了。是一幅画。

  故而继续一本正经扯谎:“我们说好了一人买字一人买画。也省得买重。”

  霍容与买的画,与秦楚青买的字,恰好都是霍玉殊当年那个时期的名家所做。也是霍玉殊那国之人。

  霍玉殊将一张字一张画摊在桌上,盯着瞧了好久。

  待到看明白这两物其中的关窍所在,他便知晓秦楚青和霍容与两人虽口上未说,但心里到底是在想着他的。就连买字画,都是刻意挑选过。

  他心下微动,口中却是冷哼一声,“不过尔尔。”

  又唤了林公公来,道:“随意收着吧。”

  林公公是皇上身边得力的人。等闲小事,哪需要他亲自去做?

  一看东西是让自个儿去放,林公公心里有了数。拿着东西出了屋,关门的时候朝屋里头看了几眼,恰好瞧见陛下唇角那抹一闪而逝的笑意。

  林公公愈发明白过来,小心翼翼地将手中之物好生收起。

  霍玉殊直接命人将午膳摆在了御花园处。三人在屋里坐了片刻,便去了那儿。

  霍玉殊却没让人分置三份桌椅,而是让人搁了个大桌子在正中央,三人分坐三个位置。

  待到饭菜上来,霍玉殊将所有人尽数屏退。又让林公公、小文子等几个衷心之人守在院子边。

  林公公瞧着皇帝陛下这意思显然是要和敬王爷、秦姑娘同桌而食,心下大惊,哪还敢大意?当即挨个吩咐过,好生守着。他自己又候在离得较近的一处,也好随时留意观察着那边的动静。

  霍玉殊先前只说了今日摆宴,却没说要设何种宴。

  方才领命而去的时候,林公公就觉得这事儿有些蹊跷。如今看了三人这平等而坐的模样,愈发谨慎起来。

  他正琢磨着思量着,冷不防霍玉殊猛地回过头来,朝他勾唇一笑,眸子里满是警告。

  林公公忙敛神垂目,好生站了。再不敢多思多想。

  见这现状,霍容与沉吟片刻,唤来了四卫,也让他们守在了院子外。

  如此一来,无论是谁,但凡想要挨近三人,立刻便会被发现。

  如今是腊月,御花园中,姹紫嫣红已然凋落。周围一片片的梅林倒是开得正好。清风微拂,阵阵冷香传来,沁人心脾。

  在这怡人花香中,三个人对着满桌菜肴,神色各异。

  霍容与跟前的是美酒,秦楚青和霍玉殊的却是清茶。

  霍容与看了这安排,微微拧眉。

  秦楚青挑眉细想后,心里一跳,隐约知晓霍玉殊这样安排是想与她单独一样,不由说道:“我其实可以……”

  “女儿家少喝点酒的好。”霍玉殊笑得十分和善。

  秦楚青也不说话,就那么直直地看着他。

  许久后,到底是霍玉殊先调转了视线。他晃了晃自己的茶盏,顿了顿,砰地下将它一搁,终究说了实话:“这茶水喝着忒得没意思。你就当陪我一下罢。”

  他有心疾,不宜饮酒。前些日子有一天借酒消愁醉在案旁,被林公公他们抬到了chuáng上。也不知睡了多久,一睁眼,就看到了跪在chuáng边的太医令。

  当时须发皆白的老大夫抖着胡子劝他:“陛下,您这身子,可不能再继续糟蹋下去了啊!您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这江山、顾及您那没完成的壮志啊!”

  未完成的壮志?

  有这东西么?

  霍玉殊刚自嘲一笑,脑海中闪过一个俏丽身影。

  他忽地醒悟过来。大汗淋漓地坐了许久。

  自那以后,他再不饮酒。

  秦楚青不知个中缘由,本还想婉拒,霍容与清冽的声音从旁淡淡传来:“无妨。既是如此,我也换了茶便是。”

  说着,将手中酒盅往旁随意一丢,自取了gān净茶盏自顾自倒满。

  霍玉殊怎么看怎么觉得霍容与那杯茶碍眼。但此qíng此景下,也不好让他再换。索xing转过头去,以茶代酒,敬秦楚青。

  秦楚青不知他为何主动敬她。但他既这般,她便饮了。

  看她gān脆的模样,他轻轻一笑,“多谢你也来了。”话中带着些甜蜜,带着些惨淡。

  秦楚青未多想,直言道:“今日是你生辰,自然要来。”

  霍玉殊哂然而叹,并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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