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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春色之怯无情_梨花烟雨/梨花白【完结+番外】(11)

  「别想那么多,快,该你落子了。」江上帆偷笑的如同刚吃了一只肥公jī的恶狐狸,眼看苏留衣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的几路棋都被自己拿下了,他这个得意啊,就想着看对方怎么走。

  「我……我心乱如麻,怎么还可能走棋。」苏留衣低头难过的道,谁知一低头,就看到棋盘上的棋子格局又大变了。略略一思索,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不由得抬起头来,咬着嘴唇恨恨的盯着江上帆。

  「你……你为了耍赖,竟然……竟然用这种话题来刺伤我。」苏留衣脸上增了几丝薄怒,只一个表qíng,看在江上帆眼里,似乎便有无限风qíng。

  他心中一dàng,便忍不住去握住了苏留衣的手,嘿嘿笑道:「谁耍赖了,你可别想耍赖不下哦,总之,这一盘棋我是一定要赢你的。」

  苏留衣无奈,更兼又是气又是恨又是笑,遂咬牙道:「好,等着吧,这一局我必然想尽办法赢你。」说完,凝神细思了一会儿,忽然在中路下了一子。

  他这意图江上帆可弄不明白了,只好小心翼翼的应对,谁知刚刚苏留衣那一子的确奇妙无比,接着他一子一子,竟然都似那一子的后招似的,连绵不绝,不一会儿功夫,江上帆原本的优势就又dàng然无存了。

  江上帆这个急啊,心想我要是这样都还输的话,我还做什么王爷,我gān脆买块豆腐一头撞死得了。因想到这里,就一横心,暗道看来杀手锏是必须抛出去了,不然败局已定,再怎么耍赖也无力回天了。

  刚想到这里,还不等说话,就听苏留衣悠悠道:「不必说什么,你再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你就是为了耍赖赢棋。」

  「留衣,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嫁衣?」江上帆才不会把苏留衣的话放在心上,以前也是这样,他总能看穿自己的那些小把戏,但是最后又如何?还不是只能任自己胡闹下去,最后连人都输给了自己。

  果然,这话一出口,苏留衣就愣了,抬起头怔怔问了句:「什……什么?」

  「没听清楚吗?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江上帆抬起头,微微一笑,顿时那股夺人的魅力尽显。

  「什……什么嫁衣?我……我是男人,更何况,我这辈子也不打算娶妻生子了,所以……所以也用不着……准备什么……」

  苏留衣一边说着,心却不受控制的跳动起来,他眼睛盯着棋盘,然而却已经根本看不清那上面的线条和棋子了,只觉得一切感觉似乎都离自己远去。

  「关你娶妻生子什么事?你觉得即便你想娶,我会同意吗?我是个多霸道的男人,你又不是不明白。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我只想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嫁衣?」

  苏留衣咬牙,心想我怎么可能不想得多呢?但……也是,你毕竟是王爷,不要说我以前对不起你,就算我和你两qíng相悦到如今,又是个不跛脚的才子,我便能做你的王妃吗?只怕也是天方夜谭吧。大概是他要娶妻,所以来问问我罢了,以前在学堂里,有什么事他也喜欢问我的。

  因想到这里,方使劲儿定了定神,微笑道:「这要怎么说呢?不如等我回去了,画个图样给你,你参考一下。你是王爷,成婚自然是不能马虎的。」

  江上帆心下诧异,暗道怎么回事?他竟似没被影响。不可能啊,他怎么可能对这话题不感兴趣?细一寻思,便明白过来,知道苏留衣是不敢相信的。

  心中微叹一声,暗道你若一直都不相信,将来即便我达不到目的,也是你自己的造化,我决不再为难你。你若相信了,那是上天冥冥中要我出这口气,可怪不得我。想到此处,又觉心口处微微疼起来。

  他连忙将这感觉压下,假装不在意道:「嗯,我不打算举行很隆重的成婚典礼,你知道我不喜欢麻烦的,你又是凡事看淡的人。之所以想出这个主意,不过是想在府里下人们面前给你个名分,跟了我这么长时间,我也不能让你白跟着啊。」

  一语未完,就见苏留衣猛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嘴唇颤抖了半晌,方用抖得不成调子的声音道:「你……你是说我吗?阿帆,不要开玩笑了,你若想赢棋,我这一盘都可以尽让你赢,只求你不要再捉弄我了。」

  江上帆早眼疾手快的把棋盘上白子又拿走了一大片,呵呵笑道:「什么开玩笑,你必然要等到那一天才相信,好吧,那就等着看吧,我还巴不得给你一个惊喜呢。来,该你下了。」

  苏留衣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把这笑话当真,这只不过是江上帆为了耍赖找出的托辞而已。奈何心跳的却十分厉害,好不容易定了半天神,低头一看,不由得连额头上的青筋都蹦起来了,恨恨道:「你还要我怎么下?棋盘上一个白子都没有了,分明是你赢定了。」

  「呶,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哈哈哈,终于啊,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也有赢你的一天了。」江上帆欢呼雀跃着,一时间就兴致勃勃的又摆好了棋盘,将棋子都放到两个罐里,嘿嘿笑道:「我们再来一盘。」

  苏留衣让他折磨的整个人都软了,瘫在炕上只是呼呼的喘着气,一边恨恨道:「不下了,谁禁得住你这样三番两次的耍赖,你要喜欢下,自己另找人吧。」

  江上帆见他那幅又气又无奈的样子,真是爱煞了,于是将棋盘棋子都放回抽屉里,过去搂住了苏留衣嘿嘿笑道:「你若不肯下棋,我便陪你做别的事如何?」一边说着,就扑了上去将苏留衣压在身底。

  「别……还有丫鬟们呢。」苏留衣急叫,一边拼命推拒着江上帆。

  「怕什么,她们都识时务呢,这时候看我和你在房里,只有躲出去的道理,哪还肯过来碍我的眼。」江上帆一边说着,也不理会苏留衣的挣扎,就在他脸上乱亲,转眼间,对方身上的衣衫已经被他除了下来。

  苏留衣只挣扎了一会儿,也就软了,任江上帆在自己的身上尽qíng逞凶,两人欢爱良久,方收了云雨,此时天已晚了,丫鬟们在外面听着屋里静了下来,方悄悄来到外间,卸下钗环脱去外衫,也都歇在外间chuáng铺上。

  一觉睡到天明,苏留衣早就有了经验,四更前就醒了,收拾妥当便溜了出去,那些丫鬟们其实也都心知肚明,只是装着不知道。待将近五更的时候,他再假装着从外面进来的样子,服侍江上帆梳洗更衣上早朝。

  一时间待苏留衣去了。几个丫鬟送来了早饭,那些大丫鬟就留苏留衣和自己等人一起吃,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静月就道:「留衣,你成天在爷身边伺候,听没听说云英公主要来的消息?」

  苏留衣怔了一下,喃喃道:「云……云英公主?」

  「对啊。」另一个叫芳糙的丫鬟也界面道:「就是云英公主,哎呀你不知道,这个公主对咱们家王爷是qíng有独钟啊,她是北国的公主,可一年总得往咱们国家跑两趟,这不,今年夏天那会儿和她哥哥才来过。如今天寒地冻的,听说还是要来呢。」

  苏留衣手一颤,一碗饭险些摔到地上,连忙低头咳嗽了一声掩饰。不过其它丫鬟倒没在意。只听冰苑道:「你们少嚼舌头,爷对云英公主从来都没有那些心思的,是这公主一厢qíng愿。」

  静月叹气道:「是啊,咱们爷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人家公主如此主动热qíng,他却看都不愿看一眼,每次人家来府里,他那脸上都没什么表qíng,就是可惜了,那云英公主可真是美若天仙啊。」

  另一个小丫鬟叫chūn妮的也笑道:「可不是呢,叫我看来,爷看那公主的目光总是冷冷淡淡的,和看我们也没什么两样,要说爷到现在有格外用心对待的人,只有留衣哥哥了。」

  苏留衣一口饭猛然呛在了嗓子里,又不住的咳嗽起来,一边红着脸争辩道:「chūn妮,你……你胡说什么……呢……咳咳咳……看爷回来……让他打发你出去。」

  chūn妮做了个鬼脸,却听芳糙笑道:「chūn妮说的倒是千真万确。留衣,你若不心虚,你咳嗽什么啊?我们都说了,这王府里的王妃位子,大概就是给你留的呢。」

  苏留衣这一下连脖子都红了,急着分辩道:「芳糙姑娘,小孩子家不懂事,胡乱说话,你怎么也纵着她?这种话流传出去,对爷的名声有多大影响?我是万死都难以赎罪了。」

  冰苑和静月芳糙互相看了一眼,冰苑诧异道:「怎么?留衣你……你还说这种话?难道爷没和你说吗?」

  「说什么?」苏留衣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但他qiáng迫自己听下去。

  却听芳糙和静月都一起大笑起来,笑的前仰后合道:「当然是说娶你的事qíng了。爷去钦天监,把日子都定下来了,还让我们提前做些准备,也就是这两个月了。当时冰苑还傻乎乎的问爷新娘是谁,让爷白了一眼,反问她觉得会是谁?这么多年了,王爷身边只有你一个可心的人,可不就是你嘛。」

  「咣当」一声,苏留衣将碗重重的扣在桌上,站起来大叫道:「你们几个不要乱说话,爷怎也不会娶我的,你们……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话音未落,他便站起来,转身怒冲冲的一瘸一拐走了。

  冰苑静月和芳糙彼此又看了一眼,静月奇怪道:「这……这人什么毛病啊?听见王爷要娶他,竟然不高兴,还生气了。」

  冰苑皱了皱眉头,喃喃道:「看来这里果然是有故事,我之前还只以为是我自己多心。可是,静月,芳糙,你们仔细想一想咱们王爷的为人,你觉得以他的xing格,有可能这么糙率的就定下婚事吗?」

  一句话说的静月芳糙也沉默下来,忽听冰苑道:「算了算了,王爷的事qíng,说到底咱们私底下说说还行,但终究是管不到的。」

  静月和芳糙也叹了口气点点头,静月xing子豪慡,道:「不管怎么说,我觉着王爷对留衣就是不一般,只是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缘故,就真猜不出来了。」

  苏留衣一路跑回自己的房间,双手撑住桌子不停的大口喘气,一颗心也不知是惊的,还是这一路跑来累的,只觉咚咚咚几乎要跳出了腔子。

  他用手捂着心口,慢慢坐在那凳子上闭了眼睛,往事如cháo水般一幕幕涌上心头。

  gān燥温暖的山dòng,云雨过后相拥而眠的少年,忽然而至的人群,气得发抖的老先生,震惊的同窗们,还有人群中那两张嚣张得意的脸孔。

  苏留衣的泪慢慢流下来,这一直是他不愿回想的噩梦,可是此刻,它却是那么清晰的呈现在自己的脑海中,他抱住脑袋,可那场景却挥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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