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罄竹难书1之飞贼小兰花_绪慈【完结+番外】(6)

  惊堂木又是一拍,县太爷转而对小兰花喝道:「桑兰花,这对镯子与木盒是那天从?你身上取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大人,民女冤枉!」小兰花激动地喊:

  「我那日到时沈大郎便已气绝多时,我不知他是为谁所杀,而这对血玉镯本就是民女家中之物,是民女家中被人劫盗后所失!民女家中自幼小有薄产,有几件传家之宝留下,后却为恶人看中,一夜之间杀了民女一家上下。

  民女之后不停苦练武艺,为的就是要找出杀我全家之人,如今好不容易追到沈大郎,却发觉他早已死去多时。接着当我离开客栈,不知为何又有几名大汉说民女杀人越货要取民女xing命为民除害。大人,民女真的从末从未杀过人,冤枉啊——大人——求大人为民女一家十三口枉死之人作主啊!」

  小兰花说到激动处眼眶泛红,加上她年纪还轻,却背上这门血债,听得堂上一群大男人皆为之鼻酸。

  兰罄这时打了个呵欠,左看看右看看,有些无聊想离开,但因为县老爷还在审案所以走不得。

  小七则是又替小兰花想了一遍前因后果。

  县太爷道:「?你说?你冤枉,可有任何人证物证?」

  「有,民女亦有人证及物证!」小陌兰花咬牙道。

  「人证为谁,可在堂上,物证又何在?」县太爷气势依然,声如洪钟。

  小兰花指着小七说:「人证便是这乞丐陈七,物证则是那日两名大汉落在破庙内的大刀。」

  小七拍了拍胸口,心道:『我还以为?你要指我是幕后主谋,叫我当替死鬼咧!』

  「陈七,」县太爷惊堂木又是一拍,吓得沉思中的小七差点跳起来。「还不速速将一切说来!」

  「是,青天大老爷!」小七抱手恭恭敬敬地对这个父母官一揖,说道:「那天小的原本是睡在客栈屋顶上的,谁知道后来店小二大喊有人死了,小的怕被追讨睡屋顶的客栈房钱,所以便要开溜。哪知道那时就刚好看到一个黑影从客栈里出来,跟着又两个躲在墙角的黑影跟了上去,小的心里害怕又不想惹事上身,所以跑到城外的破庙睡了。」

  「谁知道真的这么巧,小的才睡下去没多久,这个姑娘,」小七指指小兰花,「就一拐一拐地走进了破庙里,跟着又追上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家伙要加害这姑娘。小的虽然从小无父无母没人教导大道理,但是当了乞丐很多年也晓得路见不平要拔刀相助。那时候小的想,坏事做多的人都是怕鬼的,加上客栈里又刚刚闹出命案,所以就死马当作活马医,装鬼来吓唬那两个持刀的大汉,没想到,他们还真让我给吓跑了!」

  小七明明一身破烂的乞丐装扮,长得也丝毫不起眼,但说起话来却是有条有理、不紊不乱,使得堂上一gān人等啧啧称奇。

  接着衙役又呈上了两把染血的大刀给小七看,小七仔仔细细看了好几眼,遂道:「没错,就是这两把!小的记得很清楚,这刀看起来又重又厚,刀背上面还有九个环,的确是这两把!」

  小七又说:「而且那两个人持刀进破庙之时小的看得很清楚,上面沾的都是血,也就是说这两把刀在伤了这个姑娘之前就已经有血了。大人,这绝对是那两个大汉先用刀杀了沈大郎,所以刀上才有血,然后后来又嫁祸小兰花姑娘的!小兰花姑娘一家如今只剩她一个人而已,肯定是那个灭她一家的人知道小兰花姑娘想翻以前的旧案,所以要先下手为qiáng,除了小兰花姑娘。请大人明察啊——」

  县令施问听到小七一路讲到这里,突然惊堂木也不拍,沉默了下来。

  「大人。」帘后传来师爷提醒之声。

  「仵作!」县太爷回神,传唤县内仵作。「你的验尸结果如何,那沈大郎是因何而死,什么时辰毙命?」

  这时原本一直在旁边打呵欠数手指的兰罄竟然向前走了一步,跨步到公堂之上,朝他的县太爷爹一揖身子,让衙役呈上一张写着详细勘验结果的尸单,说道:「据我看来,那个沈大郎胸口的伤口长一寸五分,宽两分,两边有拖拉痕迹,伤口瘀痕也与带环厚刀所留下的痕迹相符合。而我到的时候那个沈大郎已经差不多从软要变僵了,所以应该是子时左右死的!」

  「什么!」小七实在太过震惊了,竟就这么瞪大眼吼了出来。

  「什么什么?」兰罄见小七那模样,以为小七质疑自己的能耐,气得也瞪大眼朝小七吼了回去。

  「你是仵作!?」小七喊。而且还对个做官的中年人打躬作揖!?

  奶奶个熊,他的小心肝啊,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

  「我不是仵作,难道你是仵作!?」兰罄一下子怒发冲冠,差点朝小七冲过去。「你会验尸吗?我可是懂人死时舌头怎么伸、眼怎么闭、手怎么握的!还有,我剖死尸很快,看过的死尸也很多,所以我当然是仵作!」

  「陈七、施小黑,公堂之上不许喧哗!」县太爷怒拍惊堂木。

  那惊堂木一震,震得小七头晕目眩,只觉天旋地转,简直快昏倒了。

  方才无法在这两人当中cha嘴的小兰花闻得一丝停顿,立即拚拼了命地喊道:「大人,民女是在丑正一刻进到客栈的!民女真的是冤枉的,求大人作主啊!」跟着便叩叩叩地磕了好几个响头。

  小七见县太爷的手大大一挥,跟着神qíng严肃地低头详细看了尸单所注。

  待县太爷再抬起头来时,那对深邃而黑白分明的眼睛炯炯发亮,那张晒得黝黑的面庞一脸浩然正气。

  这气势轰轰然如山洪yù爆,令得小七头一缩,眼眨眨,乖得连一句话都不敢再多说了。

  「桑兰花!」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喝道。

  「民女在!」小兰花立即应声。

  「既然?你是在沈大郎死后才至客栈,凶手又留下与死者伤痕相同的凶器,本县相信?你的确为人所嫁祸,现就还?你清白。」

  小七看小兰花高兴得差点就要跳上前去抱住县太爷,可县太爷接下来却又道:「然?你一家血案才使?你以飞贼小兰花之名盗窃他人财物,这些事尚有疑点,且虽其qíng可悯但于律法不合。」

  小兰花安分地又跪了下来,等待县太爷继续说下去。

  县太爷道:「本县现就判?你于于衙门中服徭役一年,一年内不得擅自离开归义县,也不得再以飞贼小兰花之名行窃盗之实。」

  「民女谢青天大老爷开恩。」小兰花本以为自己追这回仗责免不了,更得流放三千里了,没想到县太爷只是判她服徭役一年,这般清官,直教她眼泪盈满了眼眶。

  「至于你,陈七!」县太爷将目光移到小七身上。

  小七愣了一下,有点呆地问:「我?」不是直接放了就成了吗?更何况大爷我还救了小兰花让她免于冤狱耶!

  「陈七你可知罪!」惊堂木又是一拍,没准备好的小七差点跳起来。

  「知什么罪?」小七??地问。

  「你囚于牢房之中,未得本县放人便私下越狱而逃,根据本朝律法,当仗打三十,流配边疆!」县太爷喝道。

  「什么!?」小七大叫。「大爷我可是拚拼着一条命不要,才和小兰花来告官的!你要打要流也得找小兰花才是,怎么打我还流放我了!」

  县太爷眼中jīng光一闪,小七打了个寒颤,收起了咆哮音量,低声地说:「青天大老爷……民男也冤枉啊……您怎么就放了那个民女,连碰也没碰一下,却要打这为人正直、仗羲义相助的民男三十大板啊……民男的屁股从出生到现在可是连民男的死鬼老爹都没碰过的啊……民男冤枉啊……」

  那一点底气都没的声音让一旁站着的兰罄和一gān衙役都笑了起来。

  尤其兰罄,笑得真叫一个花枝乱颤。

  小七侧目看去,真是恨得牙痒痒的。这个大师兄,要非他把他抓了回来,他哪用受这种罪,还双膝着地跪在这里。

  男儿膝下有huáng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其他都不跪的!

  这个县太爷让他大爷跪这么久,也不怕折寿了去!

  「大人……」帘后传来动静,一双素手挽起帘缦,那被归义县人尊称为衙门二爷的师爷南乡从后头发出了声音。

  县太爷微微侧首,仔细听了师爷的建言。

  而后,惊堂木再拍,县太爷喝道:「陈七,姑念你为初犯,且为人仗义并无大错,本县就减你二十板子,免你流放之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押下去重重打他十板,之后留在衙门,服三年徭役!」

  「啥!」小七大喊一声。

  三年?

  三年!

  「县太爷您怎么判得这么重啊,民男冤枉啊!您不由分说就让人把我关起来,我自然便是要跑的,这样就把人给打十板还服三年徭役,太缺德了啦——」

  若说流放还好,他大概走个十里就撂下押解的官差直接跑回家睡觉了,可在这个衙门待三年那教人怎么活!

  况且、况且、况且,这里还有个天下第一祸害,兰罄妖孽在啊!

  这根本就是封他生门,bī他往死路去!

  就在他这般鬼哭láng嚎呼天抢地想脚底抹油趁机偷溜之时,兰罄突然朝他这边走来,绽出了一个如花笑靥给他。

  这兰罄是何等人物,就他这么一个站出来,扯了扯面皮罢,小七就整个不知今夕是何夕,只能跟着他家大师兄嘿嘿傻笑了。

  这时小七突然感觉到屁股一凉,原来裤子被衙役给扒下,跟着大竹板重重地打下,一下一下清脆响亮,痛得他大叫起来。

  「啊、啊、gān什么脱我裤子——」小七吼道。

  「打板子本来就是要脱裤子。」兰罄凉凉地说。「除非你是女的,女的才不用脱裤子。」

  县太爷看了小七与兰罄一眼,对他那儿子爱怜又没办法地摇摇头,接着示意退堂。两旁衙役正要高喊之际,一直跪着没起来的小兰花突然又双膝挪向前几寸,大声说道:「青天大老爷,民女还有一件事要申冤。」

  「什么事?」县太爷问。

  「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一家十三口灭门惨案作主!」小兰花额头重重一磕,传出闷闷响声。

  「啪——」

  「唉呀——老子的八月十五——青天大老爷——打死人啦——」

  配着一旁小七的哀嚎,小兰花细细说来:「民女一家本住安阳城内,祖上世代经商、从未与人结怨。但八年前却被一群蒙面qiáng盗将家中财物洗劫一空,民女父母亲人无一幸免,唯有民女被rǔ娘救出才得以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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